小说介绍
陆宴迟当即却皱紧了眉头:“安然?”没错,眼前的人正是沈安然。此时她的身上还穿着蓝白色校服,脸上带着污垢,看起来虽满脸狼狈,但脸上的冷淡不改。身边好像还站着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我这就帮你擦干净。”说着,女人正要拿着纸巾上前。然而下一秒,陆宴迟眼疾手快的接过:“不用。”女助理愣了愣,事情没有得逞,只能尴尬的站着,嘴上一直说着无意义的抱歉。但这些,陆宴迟全当没听见。他慢斯条理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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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却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作为一个商业人,想出来留住沈诗怡的手段都显得无比卑劣。
沈诗怡深吸一口气,将喉头涌上来的血腥味吞咽,一字一顿:“不用了,我净身出户。”
陆宴迟闻言这话,视线冷凝在沈诗怡苍白的脸上:“你说什么?”
“陆先生,没想到这些年,我真的看错了你。”沈诗怡加重了呼吸,感觉五脏六费都在翻搅。
可是此时的陆宴迟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诗怡的那句‘净身出户’的话上,完全没有发现沈诗怡的动静。
他狼狈的只能放出狠话:“怎么?现在是后悔了吗?”
“那你当初迫不及待的嫁给我是为什么?你的感情是儿戏吗?想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想离婚就离婚?!”
沈诗怡静静地看着面前满身戾气的男人,鼻尖好像酸涩的又要湿润起来。
但是身上的疼都不及心里的痛,她忙扯了几张纸捂住鼻子,声音越来越微弱:“陆宴迟,我爱过你的,真的,我自问这些年对你没有半分不好,付出了百分百的感情,可是到头来得到的结局却是什么?”
看着沈诗怡眼底的湿润,陆宴迟一下子愣住了。
他最看不得沈诗怡哭的模样,因为很少看见,他也不会哄人,所以他怕会有这一天。
可是这一天还是出现了,更是因为他自己。
陆宴迟身上迸发的戾气开始消散。
沈诗怡却还在哽咽的开口:“你将我不管不顾的丢在冰岛,和何若曦去参加宴会,明知道《蚊子血》写的是你和她的感情,却坚持要我这个恶毒配角拍出来。”
“陆宴迟,难道你就没有心吗?你不会觉得我也是个软弱的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人女人来往密切不会伤心吗?”
陆宴迟被说得心里越发内疚,他低声劝:“是我没注意分寸,但是现在我和何若曦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你应该相信我。”
“可是你做过任何一件让我放心的事情了吗?”沈诗怡反问。
陆宴迟话语卡住。
“现在故事已经走到结尾了,我这个坏人想退场了,我不想再破坏你们之间了。”
“我……”陆宴迟迷茫了神色,他半天说不出话,头一次想不到补救的办法。
最后,他只能走上前去握住沈诗怡没有温度的手:“我只是想让你回来。”
“可是我不想回去了。”沈诗怡眼含热泪,缓缓扯开了陆宴迟的手,“陆先生,我已经不要你了。”
我不要你了……
多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陆宴迟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这一刻,陆宴迟心倒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撕裂了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以挽回的局面。
在心里竭力舒缓着疼痛,陆宴迟渐暗的眸色紧盯着沈诗怡,嗓音有些发抖:“沈诗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将眼梢的泪痕抹去,沈诗怡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不用了,我想得很清楚。”
谈话彻底结束。
楼上的沈安然打开了房门,一边下楼一边嘱咐:“阿姨,送客!”
“是,二小姐!”
沈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赶去开门。
事已至此,陆宴迟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他转身离开。
凌晨,空荡荡的大街上,一辆飞驰而过。
车速还在不断的加快,陆宴迟却像是浑然不觉。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摇下窗户任由着风扫在布满阴云的脸上。
直到在一家夜总会门口停下。
挂完档,陆宴迟烦躁地点看根烟,一手搭在窗户上,一手拿起手机拨通了陆景淮的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在女子娇嗔的背景声中传来了陆景淮意犹未尽的怒骂。
“陆宴迟,你疯了吧你,你没有夜生活我还有呢,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夜总会,出来喝酒。”
陆宴迟冷着眸,瞧着自己吞吐出来烟雾。
陆景淮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音调提高了几个分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向来准时归家的陆大总裁约我凌晨喝酒?”
陆宴迟望着窗外的夜色,声音里分别不出喜怒:“叫我回家的人没了,我为什么不能现在喝酒?”
对面静默了一阵儿,接着就听见一阵杂音和女人的撒娇声。
而后又传来陆景淮的话:“等着!”
三小时。
夜总会包厢里。
陆景淮风风火火的赶到,就见陆宴迟已经开了几瓶朗姆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次兄弟局,谁也没找,就他们两个人。
陆景淮认栽地叹了口气,坐在陆宴迟的身边:“我说你真的对沈诗怡上心了?”
微醺的感觉一上头,陆宴迟神志还有些恍惚:“怎么才算是上心?”
“就是你喜欢她啊,就像是你小时候喜欢何若曦那样。”
陆宴迟黑眸低了低,嗓音带着沙哑:“我对她,和以前对若曦不一样。”
“为什么?”陆景淮喝酒的手一顿。
陆宴迟沉寂了阵儿,发自内心的开口:“我对她没有以前对何若曦的那种年少冲动,以前我和何若曦在一起,从没想过会一直跟她走下去,但是沈诗怡……”
他语气顿了顿,表情十分认真:“我对她没有任何冲动,却从没有想过会跟她分开。”
陆景淮听完,做了个总结:“原来你对若曦只是一时冲动,对沈诗怡是日久生情,想相伴到老?”
陆宴迟默认了这话。
陆景淮直言不讳:“既然你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按照想法做了就是了,犹豫什么?”
“可是现在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回来,我没机会。”
想到今早上和沈诗怡的那场对话,陆宴迟就心烦意乱。
这一点,陆景淮倒还是理解。
因为从以前,陆宴迟就不是个甘愿主动示弱的人,哪怕以前和何若曦在一起的时候,陆宴迟都不会低头。
“可是陆宴迟,你现在要知道,你要是一直不低头,沈诗怡就不会回来,孰轻孰重,就看你自己如何衡量。”
虽然平常陆景淮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看见陆宴迟难受,心里滋味儿也不好过。
纵然他以前的确有看不爽沈诗怡那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但这是毕竟事关陆宴迟两人之间,他有什么资格破坏别人感情。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陆景淮拍了拍陆宴迟的肩膀,神情耐人寻味:“你要是真的想好了,就去示弱一回吧,不然等到她爱上别人的时候,你可能真的没机会了。”
陆宴迟喝着酒没说话,内心却不由得想起了沈诗怡身边的陆谨言。
她好像……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就算是这样,他还抢的回来吗?
这个答案,陆宴迟想不出来。
另一边。
沈家别墅。
卧室里,沈诗怡刚吃完药,看见沈安然抱着枕头突然出现在门口。
“我今天能跟你睡吗?”
沈诗怡呆滞了几秒,不由得问:“怎么了?”
“今天打雷了,我想和你一起睡。”
说着,沈安然直接爬上被窝里。
虽然沈诗怡知道,但是现在安然已经长大了,性格也变得冷淡很多,这些年很少有缠着自己的时候。
她望了望外面披星挂月的天空,别说是打雷,一片乌云都很难看见。
沈诗怡没有拆穿沈安然的小心思,关了灯,躺在了沈安然的身边。
现在已是深秋,天色逐渐转凉。
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里,温度也是刚刚好。
“这段时间在学校还好吗?”沈诗怡看出沈安然没有睡意,便忍不住搭话。
因为她不知道,像这般岁月静好的时光还能维持多久。
现在,她还想多陪陪自己的亲人。
“挺好的。”沈安然贴心地将自己的被子多给沈诗怡一会儿,声音又放轻,“今天早上你和陆哥聊得不太开心?”
“嗯。”在亲妹妹面前,沈诗怡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这些年我对他的感情也已经交代完了,我以后不会再回头了。”
“你们之间是因为那个何若曦离婚的吗?”
沈诗怡伸手抱住了沈安然:“也不全是,当初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商业联姻。”
沈安然靠着沈诗怡的怀里,声音有些闷:“可是已经做了夫妻,哪怕一开始没有带感情,以后也会日久生情,不可能像陆哥那样对你漠不关心,任由别人欺负你。”
沈诗怡反驳不出,答应的苦涩:“对,如果他真的拿我当妻子,就不会任由别人欺负我……”
回想着这些天经历过的种种,就算是她有一颗再强大的心,也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委屈。
她是很喜欢陆宴迟,但是越喜欢伤的就会越深。
沈安然的手抚上沈诗怡的眼梢,触到一片湿润,她温然叹气:“姐,以后换一个喜欢吧。”
沈诗怡独自将苦涩咽下,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白色的幔帐悄然落下,掩住床上的两人瘦小身影……
这几天。
陆宴迟重新开始的新生活,和何若曦也已经很少有往来。
公司今天又来了一位新的女性助理,不知是人事部哪个人放进来的。
以前的时候,因为考虑自己已婚的事情,陆宴迟很少找女助理。
所以来报道的时候,陆宴迟看着女人刻意显摆的身材,眼底的冷意不由得加深。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陆宴迟只是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放女人离开。
总裁办恢复往日的清净后。
他不由得想起了前些天和陆景淮聊过的事情。
回想起往日沈诗怡与自己生活的种种,陆宴迟还是难以释怀。
他看着手边关于《蚊子血》的项目合同,要签下的名字也迟迟未动。
工作也难以静下心。
在这途中,那名女助理也找过借口进来送咖啡。
很不凑巧的,那咖啡的污渍就这样洒在了陆宴迟的裤腿上。
“对不起,陆总,我不是故意的。”女助理表现的羞愧难当,可眼底的窃喜怎么也藏不住。
陆宴迟看得裤脚上的污渍,头疼欲裂。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是一次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女人是怎么通过重重选拔成为的公司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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