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宴迟一听到是陆景淮的声音,头也没抬:“你来干什么?”“来干什么?当然是劝你回家啊!难不成你还真想累垮自己的身体吗?”陆宴迟视线微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一贯的冷硬:“我身体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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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我也会因为家庭原因回国发展,我会接你一起回去。”陆谨言又说。
沈诗怡眼眶有些红,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陆谨言愣了愣,这个问题好像也把他问到了。
“大概是因为,身处异国,找到了同国籍的人,下意识的想要帮助吧。”他终于解释,眼底的神情分辨不明。
虽然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但是沈诗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适时,例行检查的小护士过来查房。
她看见坐在沈诗怡床边的陆谨言,忍不住偷笑打趣:“陆医生最近经常来这个病房串门哦,看来这位沈小姐对你很重要了。”
“你八卦什么。”
嘴上训斥,但陆谨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起身走到小护士身边闲聊。
沈诗怡不是听不出两人用英语的对话,但是现在她已经没心思理会这些八卦新闻。
毕竟刚开始,也是她先利用陆谨言气走的陆宴迟。
等到陆谨言聊完回来时,沈诗怡已经泛起一丝困意。
陆谨言自知不能在病房久待,便叮嘱了几句,温然道:“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沈诗怡微微颔首,看着男人修长的背影就要离开病房时,她突然开口:“你以后会回帝都吗?”
陆谨言脚步一顿,回头,嘴角轻轻勾起:“当然,我们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
几天后。
沈诗怡便在几个医护人员的照顾下乘上了私人飞机。
老实说,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回国治疗,怎么会这么兴师动众,甚至又专机接送。
直到,沈诗怡在飞机上遇见了陆谨言。
换下了一身白大褂,他穿上了件很衬身材的蔚蓝西装,举手投足间都像个出生世家的矜贵公子。
沈诗怡家庭条件也不错,一眼就看出来陆谨言全身的打扮,几乎都是高档定制。
“怎么?看见了我穿常服很奇怪吗?”陆谨言见沈诗怡看入迷的眼神,不禁笑着打趣。
他径直坐在了沈诗怡的对面,扑鼻而来的不再是医院的那股消毒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古龙香。
沈诗怡微微敛神,红唇轻启:“这是你的私人飞机?”
“算是吧。”
陆谨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眉眼压低了几分:“当初我是在冰岛留学,后来喜欢上了这里的极光,一直没有回国。”
想到那天见到的极光景色,沈诗怡不可否认:“冰岛的景色很美。”
“不过,还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分享会更好。”陆谨言感叹声,撑着头盯着沈诗怡千变万化的的脸色,他突然问:“诗怡,回国后,要是再遇见你的前夫,我还算你的男朋友吗?”
听到‘陆宴迟’的名字,沈诗怡黯淡了神色:“帝都那么大,我为什么一定会遇见他?”
“根据墨菲定律,你越不想越遇见他,就越容易遇见他。”
沈诗怡不由得攥紧了手心,深呼了口气:“上次擅让你当我男朋友的事情,是我不对。”
陆谨言僵直了身子,连忙解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是?”沈诗怡好奇的抬起眼,看起来十分无辜。
陆谨言无奈地闭上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只是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等一下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家。”
沈诗怡微微垂眸,忍着疼痛勉强应声:“好。”
第二天当晚,抵达帝都机场。
沈诗怡就被立刻送去了就近的医院做好了住院准备。
对于一个病人来说,长途跋涉与病魔共舞没有区别。
以免病情恶化,需要第一时间进行治疗和检查。
但是幸好,这些天沈诗怡一直在积极配合治疗,恶化也被抑制。
沈母和沈父早已经及时赶到。
在看见沈诗怡消瘦苍白的脸色时,沈母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诗怡,是我们没照顾好你。”沈母抚上沈诗怡苍白的脸,满眼心疼。
沈诗怡却摇头,声音忍不住哽咽:“别这样说,妈,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们,让你们担心了。”
其实她并不想在父母前面哭,但是长久来积压的情绪在亲情的关切在,她也很控制住。
向来沉稳严肃的沈父看着自家女儿这般模样,此时也红了眼眶:“傻闺女,你受苦了。”
沈诗怡有个十分美好的家庭,除了沈父沈母还有个正在读书的妹妹。
一家人和谐美满,沈母沈父也从不对她苛刻严厉。
所以在诊断为鼻咽癌的时候,沈诗怡下意识就想到隐瞒。
父母操劳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自己的儿女家庭美满,幸福健康。
可是她现在的婚姻已经一败涂地,身体也变得瘦弱不堪。
她不想看见父母为她担心的模样。
一家人团聚,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陆谨言也很知趣的退出了病房。
沈诗怡将这些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倾诉而出。
沈母听完,紧紧握住沈诗怡的手:“傻闺女,离了婚也没事,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以后跟爸妈过一辈子也没关系。”
沈诗怡瞬间红了眼眶:“我知道了。”
沈父抹去了眼梢的红,声音沙哑:“你好好养病,不用再去想离婚的事情,安然明天就来看你。”
沈诗怡鼻尖更加酸涩:“给你们添麻烦了。”
“胡说什么。”沈母忍不住抱住她,满眼都是怜爱和心疼,“你是我们的女儿啊。”
靠在温暖的怀抱里,沈诗怡再也说不出来话。
她心里想,哪怕没有了陆宴迟,她还有家人。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算是为了家人努力活下去。
另一边。
陆氏集团里,凌晨一点。
没有了沈诗怡陪在身边,陆宴迟几乎在工作上耗尽了自己的所有的尽力。
试图用工作忘记和沈诗怡离开的事实。
他不是什么受到挫折就会颓废的人,相反,他的毅力会更加强悍,就像是着了魔一遍。
因为他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就容易想到沈诗怡。
于是,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加班到了凌晨一点,怎么也不想回家。
而此时,办公室外。
陆景淮乘着电梯来到了顶楼总裁办,灯光照亮了整个楼层。
今天他收到了来自陈助理的电话求救,专门来这里劝陆宴迟回家的。
门没关,陆景淮就迈着大长腿直接走了进去。
“陆宴迟,你这一定是着魔了吧?”他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下。
陆宴迟一听到是陆景淮的声音,头也没抬:“你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当然是劝你回家啊!难不成你还真想累垮自己的身体吗?”
陆宴迟视线微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一贯的冷硬:“我身体好得很。”
陆景淮讶异了:“陆宴迟,你不会是真的因为沈诗怡把自己折腾陈这幅模样吧?”
因为他太清楚陆宴迟伤心时的模样了。
他和陆宴迟从小一起玩到达,也是亲眼看着陆宴迟和何若曦分手的。
就是那些天里,陆宴迟想发疯了似的学,没日没夜的读书,废寝忘食的忙碌。
只是想在忙碌中忘记失恋带来的痛苦。
“陆宴迟,难道你没想过去把沈诗怡抢回来吗?”
手下的笔一顿,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动静。
若不是办公室的灯光足够亮,陆景淮可能都发觉不出,陆宴迟眼底忽明忽暗的神情。
其实陆宴迟从来没有想过和沈诗怡离婚之后的生活是怎样的。
当初他不是没想过找沈诗怡回来,可从他记事起,哪怕曾经和何若曦分手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都没有低过一次头。
“我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陆宴迟嘴硬的说。
陆景淮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将手中的饭菜放在玻璃桌上,仰靠着沙发:“陆宴迟,你还是老样子。”
“那你好歹别变得这么颓废啊,装个样子给大家看看吧。”
陆宴迟没有说话了,起身将手中的文件收拾好放进柜子里。
而后,他并没有多看桌上的饭菜,径直走了出去。
陆景淮措不及防,忙跟上:“你干嘛去?”
“回家。”
一路飞驰。
恒丰别墅。
卧室里,陆宴迟来到衣帽间准备取衣服,可打开,处处都是沈诗怡生活中的气息。
沈诗怡的生活很简单,没什么收集名牌的爱好,只要觉得穿得合适就会买。
这衣帽间的很多名牌鞋子和包包都是陆宴迟为她准备的。
他只是想,其他的名媛夫人也有,沈诗怡也会有。
可是现在离婚,她却什么都没有带走。
这么一想,陆宴迟突然有了给沈诗怡发去信息的理由。
他忙打开微信,问:“既然离婚了,你的东西不收拾吗?”
晚上七点,一条微信消息发送到了杨明医院。
病房里。
沈诗怡刚刚休息结束,正在等待放疗,忽然瞧见了陆宴迟发过来的消息。
看着白光亮起的屏幕,沈诗怡心里说不出的涩痛,情不自禁握紧了手机。
“在看什么?”陆谨言从身后走来,推着沈诗怡的轮椅朝着放疗中心的方向走去。
“没什么。”沈诗怡将手机收进口袋,调整好情绪,又道,“陆医生最近有时间吗?”
“怎么了?”
“我离婚了,可是很多东西还在家里,我想把它取回来。”
闻言这话,陆谨言无意间瞥见了沈诗怡失神的脸色,他做不到拒绝:“好。”
进了放疗中心,家属已经不能再进去。
沈家好歹是帝都世家,沈母沈父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能抽空来看望。
一个小时后。
沈诗怡再次醒来是在病房里。
最近这段时间,接受放疗,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早已经掉的所剩无几。
伸手一摸就能掉一大半。
沈诗怡看着手上掉下来的一团秀发,心疼不已,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陆谨言担心沈诗怡心情不好引起身体不适,忙安慰道:“没关系,以后好起来了还能再长回来。”
沈诗怡微垂着眸,说不出话。
沉寂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
沈诗怡望着窗外,忽然开口:“陆医生,我可以申请回家休养吗?”
陆谨言斟酌了半会儿,温然道:“如果你觉得住在医院很压抑的话,可以申请回去。”
毕竟病人的心态也会影响到治疗。
很多病人也会选择回家治疗,只是需要时常复查。
沈诗怡点了点头。
陆谨言又继续叮嘱:“不过每次放疗的时候记得准时来医院,以免病情恶化,还有你的药记得要经常携带。”
然而这时,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陆谨言的唠叨。
来人是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儿,脸上说不出的稚嫩和青春。
女生看起来不高,眉眼和沈诗怡有七八分相似,冷漠疏离的神情和往日的沈诗怡有异曲同工之处。
视线受阻的沈诗怡瞪着来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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