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晚芙劣迹斑斑,打着他的名义借钱的事儿没少干,最严重的一次同时欠三个人总共50多块钱,害他丢尽脸面,挨个去赔礼还钱。从那以后,他跟家属院的人都打过招呼,不让任何人借钱给江晚芙。没有冤大头了,江晚芙才消停。那这10块钱又是怎么来的?“我一没骗,二没投,三没抢,这钱来路堂堂正正。”江晚芙没有多说,反正说了他也不会信。她直接去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自顾自睡觉。…
免费试读
邻居家女主人叫张艳丽,她老公是副科长,是陆则下属。 看到是江晚芙,张艳丽脸色黑了,“有事吗?” 因为有求于人,江晚芙只能赔笑脸,“张姐,能借我些面和油吗?只是借,以后一定还。” 张艳丽脸色更难看了。 紧挨着张艳丽家的隔壁,有人开窗探出头来,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周主任媳妇吗?平时豪横得很,谁家东西想拿就拿,原来还知道要借啊?以前拿过张姐的东西都还了吗?” 难怪张艳丽脸色这么差,敢情原主以前还拿她的东西不还? 原主到底是什么奇葩! “我家没有粮食和油,揭不开锅了,如果……”江晚芙脸上臊得慌,实在拉不下脸,“要不算了吧,我再另想法子。” 张艳丽反倒愣住了。 她发现今天的江晚芙很不一样。 还是胖胖的身体,走一步路身上的肉能抖三抖,但眉目和善,说话也彬彬有礼的,根本让人讨厌不起来。 “你等等!”张艳丽叫住江晚芙,然后冲回屋里,拿出两把面条和小半瓶油,“拿去吧,记得还。” “张姐,你还没吃够亏啊?”旁边那人又在阴阳怪气,“她可是江晚芙,什么东西到了她身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 张艳丽也很忐忑。 她不是相信江晚芙,而是因为江晚芙是陆则媳妇,周主任是他家那位的顶头上司,不能得罪。 说白了就是给陆则面子。 江晚芙猜到原因,没说什么,只礼貌地微笑道:“放心,说还就一定还,对了,张姐吃饭了吗?我要做意大利面,要不要一起吃?” 旁边那没好话的人又在冷嘲热讽,“她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可别吃坏了肚子,赔了两捆面不够,还要进医院赔医药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晚芙心道眼见为实,等她做出来了,张姐就知道她没说大话,“张姐,我先做,做完了你尝尝看,如果不合胃口,我也不勉强。” 她眉目含笑,客客气气的,跟平时整张肉脸皱成一团的凶神恶煞完全不同,张艳丽傻愣愣地点头,回到自己屋里才反应过来。 奇了怪了,她明明很讨厌江晚芙的,为什么鬼使神差就点头了? 在她的记忆中,江晚芙根本不会做饭。 她做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张艳丽在犹豫要不要自己做饭,想来想去,时间就过去了,然后,冷不丁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天哪! 太香了! 香到她差点流口水! 老式的筒子楼通风不好,旁边两户人家也闻到了香味,震惊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谁家在做饭?太香了吧?” “是不是张姐?我记得她特别会做饭。” “不是我,我还没做呢!”张艳丽纳闷地回答,突然想起什么,她满脸震惊地冲出去。 正好,江晚芙推门出来要叫她吃饭了,“张姐,饿了吗?我刚刚把面做好。” 张艳丽见到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闻着香喷喷的气息,下巴直接掉在地上,“这这这……这意什么面真是你做的?” “意大利面。”江晚芙微笑着补充,然后拿了个挺大的搪瓷碗,盛了一碗递过去,“要尝尝吗?” 张艳·丽一秒钟都等不了,当即拿起筷子吭哧吭哧地吃。 面条劲道,酸酸甜甜的番茄酱味道香浓又丝滑,包裹在面条上,一口咬下去,面条的风味和番茄酱味完美融合,好吃得让人停不下来。 “太香!太好吃了!”张艳丽几乎狼吞虎咽,差点把自己舌头也给吃进去,“大家都说我会做饭,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面条还可以这么做,你是咋想到的?太有才了!” “就……胡乱做的吧。”江晚芙含糊道。 她当然不能说意大利面是后世西餐厅的基础菜肴,在80年代,西餐是稀罕玩意,意大利面几乎没有人听说过。 张艳丽吃得肚子圆滚滚,瘫在椅子上几乎动弹不得,可是心满意足啊。 临走前还没忘记跟江晚芙讨教意大利面的做法。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眼前的屋子不再是之前臭烘烘的猪笼,变得干净整洁了。 陈主任工作很忙,没时间打扫屋子,肯定不是他做的,那就是江晚芙? 是不是江晚芙在陈科长的婚礼上摔了脑子,突然就改邪归正了? 张艳丽看江晚芙的眼神更友善了,“油和面什么时候还都成,不着急!不过你这手艺实在太好了,比外头卖得死贵的饭馆子还好吃!” 江晚芙灵光一闪。 80年代在小县城做服装设计品牌是天方夜谭,没有足够的本钱也去不了大城市干这个。 所以,有钱能使鬼推磨,先赚足本钱才是硬道理。 开饭馆子挣钱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这也需要钱。 江晚芙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刚刚扬起的笑容就垮了。 要不,先找份稳当的工作,攒启动资金? 张艳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吃人嘴软,出门见到了刚回来的陆则,便想替江晚芙说两句好话,“周主任,我瞧着你家媳妇好像知道错了,现在人挺好的,会做意大利面,特别好吃!” 陆则以为自己听错了。 家里那刁蛮媳妇没少欺负张艳丽,张艳丽对她譬如蛇蝎,从来不来他家串门,今天竟然来他家串门,还说江晚芙的好话? 开天辟地头一遭! 江晚芙到底干了什么? 陆则简直莫名其妙,推开门正好看到江晚芙往自己碗里夹面条。 江晚芙饿得头晕眼花,但是看自己腰上三层外三层的肉,还是咬咬牙,没敢往碗里多夹两筷子。 抬眼看到陆则,微微一笑,“你吃饭了吗?我刚做好面条,一起吃吗?” 倒不是她献殷勤,而是她有求于人,正好有话要跟他说。 陆则很不适应。 以往每次回家,推开门看到的是又脏又臭的猪笼,而江晚芙大喇喇地躺在一堆垃圾里,只会对他颐指气使,使唤他去做饭。 哪像现在,不止屋子干净了,还能闻到香喷喷的饭香味,而他名义上的妻子正端坐在那里,微笑着看他。 陆则第一次对这里有家的感觉。 |
可江晚芙给他的阴影太深刻了,他一言不发坐下后,警惕地盯着江晚芙。 她突然示好绝对没好事。 难道是要钱? 就这么盯着江晚芙,他发现江晚芙好像真的变了。 以前她吃饭坐没坐相,吃得满嘴是油还吧唧嘴,吃相简直难看,怎么现在一小口一小口的,突然装起斯文来了? 江晚芙见他还没动静,不由问道:“你不饿?” 陆则这才把目光放在面条上。 这就是张姐说的意大利面? 好像跟上回被他打翻的那碗一样,但上回他没吃,这回倒要试一试。 陆则小心地吃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张姐竟没有夸大,这面确实好吃!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陆则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 江晚芙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正襟危坐,很认真道:“陆则,我有点事要拜托你。” 她想得很明白,既然迟早要离开这里自力更生,那么挣钱必须要提上日周。 不管是去找工作,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门路,她都要去县城一趟,那兜里必须要有点钱。 别的不说,公车费总是少不了,总不能走路去吧? 陆则眉头一皱,“你又想干什么?”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10块也行。” “啪!”陆则重重放下筷子,俊脸上是压抑的火气。 他就知道,这女人突然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又是要钱! 江晚芙猜到他误会了什么,急忙道:“我不是白拿,可以写借条,以后还给你,而且我借钱是为了出去找工……” “够了!”陆则直接打断,他不想听江晚芙的一句狡辩,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纸币,凑够了10块钱,然后重重拍在桌子上,“10块钱,给你!” 他是真的受够了。 自从娶了她,没有一天的安稳日子过,走到哪儿都被人嘲笑被戴绿帽,简直抬不起头来。 本以为她突然收拾屋子还做饭是真知错要改了,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是最后一次!你拿了钱就安安分分的,如果你再做什么丑事,别怪我把你赶回老家!”撂下狠话,陆则气冲冲起身回屋,把门摔得巨响,可见实在气得不轻。 江晚芙长长叹了一口气。 人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一朝一夕扭转不了。 其实也怪不了陆则对她误会太深,只怪原主太极品,把人伤得遍体鳞伤,谁还会信她? 能嫁给陆则,原主简直积了八辈子德,因为陆则尽管是被逼娶的她,名声也被她悔得一塌糊涂,但品行实在没得说,原主往死里作,他气得不行了也没对她家暴动手,并且最终还是给了她钱。 这男人,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好归好,但他是原主的男人,不是她的。 江晚芙是决定要离婚的,不想欠陆则什么,所以把钱收起来之后,她找出纸笔,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份欠条,然后敲开房间门,把欠条放在桌子上。 陆则已经躺到床上,终于忍无可忍,“你又想干什么?” 结婚之后,他跟她同床的次数少之又少,多数时候宁可在厂里的休息室睡沙发,也不想回来看她的臭脸。 现在在气头上,更不想跟她同床。 江晚芙正在从柜子里掏被褥,对于他的怒火,只能叹气,“我拿被子去睡沙发,10块钱算我借你的,欠条我写好签字,放在桌上了。” 陆则一眼就看到欠条,上头娟秀的字迹和条理清晰的内容,让他吃了一惊。 江晚芙根本没念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写的字也歪歪扭扭的,比小学生都不如,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一手好字? 他拿着欠条,心头惊疑不定,抬眼看向外头的客厅,发现江晚芙当真躺在沙发上。 她身上全是肉,木头钉成的旧沙发又小又硬,睡上去不止挤,还硌得慌,她那骄纵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又在玩苦肉计? 她可不是第一次玩这种鬼把戏了。 肯定撑不过三分钟! 陆则有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就算她叫苦卖可怜,也绝不同意跟她同床。 可是等了好半晌,江晚芙依然蜷缩在沙发上,呼吸也平稳了。 陆则凑近一看,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心头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觉得,眼前的江晚芙好像真的变了。 她在欠条上写借他的10块钱,一个月内归还,他竟有种相信她真的会归还的感觉。 第二天。 江晚芙起来的时候,陆则已经去上班了。 她也没有耽搁,换了一身宽松整洁的衣服,拿上10块钱就出门。 这一带是郊外,不少国营大厂都建在这里,厂房一排接着一排,工人们顶着大太阳进进出出,脚步很快,为了养家糊口都很拼。 江晚芙也想走快点,但是身上全是肉,多走两步喘大气。 顶头太阳烤得厉害,空气闷热闷热的,没走出多远就出了一身汗。 这天气,对胖子太不友好了。 江晚芙一遍遍擦额头上的汗,好不容易走到车站等到车,还差点被人给撞到。 “能不能动作快点?一身肉,挡到别人了!” 胖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没人权啊。 江晚芙什么也没说,付了2毛钱车费,就往车尾的方向走,站在最角落的位置,也没坐下。 以她的体型,坐下来得占两个座位,不知道要遭多少白眼,还是站着好,权当减肥了。 因为在角落里,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刘梅也在车上,还看到了她。 刘梅目光微闪,她倒要看看,这肥婆要干什么! 公车吭哧吭哧行驶在旧水泥路上,一路颠簸。 江晚芙被颠到晕车,幸好在吐出来之前到芒城城区,她急忙冲下车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心思观察八零年代的城区。 比起后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80年代的芒城可以说是破旧了。 只有一条水泥路主道,道路两边是刮了白墙的低矮楼房,铺面都在一楼,挂着红底黄大字的招牌。 米粉店,杂货铺,裁缝店…… 一间紧挨着一间,门面都不大,密密麻麻的商品堆成一座座小山,又多又乱,店面也没什么装潢可言,但生意都还不错。 江晚芙一间一间逛过去,看到门口贴有招工广告就停下来瞧一瞧,很快心里就有数了。 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几乎招的都是跑腿打杂的小工,按上工天数算工钱,上一天工才几块钱,还不包吃住。 这哪够生活啊? 除开吃住的开销,就算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一个月下来也剩不了多少钱,而且她堂堂时装设计师,难道要沦落到做这些小工? 逛了一圈,衣服都汗湿了,终于看到一家裁缝店招裁缝工。 勉强算专业对口,有点技术含量,虽然做6休1不包吃住,但一个月工钱60元,相比其他小工而言算是不错了。 然而,还没等江晚芙开口问,老板娘就嫌弃地摆手,“一边去,我这儿不招胖子。” |
陆则额头青筋直冒,真真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留情面了。 江晚芙做老板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客户都见识过,性子锻炼得沉着冷静。 她已经很久没被人逼到直接发火了,可陆则似乎有这个本事,让她失去情绪自控力,“我怎么安分?她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难道我只能忍气吞声,被人欺负吗?凭什么?” “谁不知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刁蛮,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你?” “你这是偏见!你亲眼看到我欺负她吗?眼见才为实,无凭无据就是诬陷我!” “你!”陆则气得脸色发黑,“油嘴滑舌!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长久以来对江晚芙的忍让,到这时候终于忍无可忍。 陆则彻底爆发,“说什么都没用!你要么去给刘梅道歉,要么卷铺盖走人,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江晚芙也憋不住了,“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要不是没钱,我早就走了!” “你啥意思?嫌我穷是不是?”陆则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轰响,整个人怒不可遏,“要不是你挟恩图报,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全天下的女人我娶谁都比娶你好!” 这话实在太重了。 即便知道他讨厌原主,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江晚芙啊! 江晚芙纵使脾气再好,被人嫌弃成这样也不想忍了。 谁还没点脾气,谁还不会拍桌子了? 江晚芙愤怒一掀,桌上没吃完的扬州炒饭被掀翻在地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不想娶是吧,那就离婚!” 离婚! 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怎么有脸提离婚! 就算要离,也是他提! 是他不要她! “江晚芙,你没资格提离婚!”陆则浑身血液逆流,气急攻心之下,高高扬起手。 对上他愤怒到近乎狰狞的面孔,江晚芙呆滞住。 然后,怒火熊熊燃烧! 他竟想打她! 就算是作天作地的原主,给他戴绿帽子又毁他名声,他都没对原主动手。 而她穿越过来的几天,一直对他客客气气。 收拾了屋子,做饭有他一份,睡觉宁可自己缩在沙发,哪怕是跟他借钱,也规规矩矩给他写了欠条。 她自认为问心无愧,没有半分对不起他。 而他听信什么刘梅老师的狗屁控诉,对她大吼大叫就罢了,竟然还想对她动手! 为什么! 凭什么! 愤怒和委屈充斥着胸腔,江晚芙胸口起伏,一双眼睛气出了泪花。 陆则浑身一震,心口被她眼角的泪光刺得一疼,然后—— “呯!” 这一拳,重重咋在墙上,用力到他手背渗血。 气急攻心的拳头,终究没砸在她身上。 江晚芙心脏怦怦跳。 尽管这一拳没有打在她身上,但是那凶悍的力道,还是吓到她了。 墙面上残留的血迹告诉她,如果这一拳是在她身上,她怕是鼻子都要被打歪。 陆则从没对原主动过手,可他其实对原主已经忍无可忍了吗? 原主的确招恨,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找不到一丝优点,难怪所有人对她弃如敝履,恨不得她早点滚蛋。 江晚芙并不是想给原主开脱,只是她不想背负原主留下恶劣名声,而让自己不管做什么,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 她想让别人正视此时的她。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擦伤,“我没招惹刘梅,但是刘梅推倒我,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 还有,我今天去买米,在车上碰到刘梅,根本没有招惹她,是她骂我长这么胖还坐车,这话太难听了,我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吗?连车上的人都听不下去替我说话了!” “不可能!刘梅是老师,不可能随便推人骂人!就算她不小心说了,那说的也是事实,你这一身膘早就该减了,你要是瘦了,别人还能说你?”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江晚芙被气笑了。 她本以为陆则至少通情达理,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陆则,我看错你了,你跟刘梅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以貌取人!”江晚芙冷笑,不想再跟他废话,扭头出门。 “呯!” 巨大的摔门声,就像她此刻心里的憋屈和愤怒。 声音在陆则心里回荡,他愣住了。 再看变得干净敞亮的屋子,还有被摔在地上,还弥漫着香气的炒饭,他心里更是复杂。 江晚芙以前确实很讨人厌,可是最近几天她真的变了。 是一种似乎由内而外的改变,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神采了,看到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摆臭脸,使唤他伺候,而是会主动做他的饭,也对他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笑容。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晚芙。 她真的变了吗? 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受欺负的真的是她? 陆则突然动摇了。 江晚芙并没有跑远,而是到筒子楼楼下的林荫道,疯狂跑步。 因为前世没有胖过,所以她不知道原来别人对胖子可以有这么大的恶意,坐车被嫌弃,找工作被嫌弃,连被诬陷了,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想要改变这种困境,她必须减肥! 筒子楼里有人探出头来,看到她在吭哧吭哧跑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江晚芙就是个懒猪,以前动一下都嫌累,怎么会突然跑起步来? 转性了? “这不是周主任媳妇吗?听说你跟周主任吵架了,这会儿突然跑步,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周主任不像是会嫌弃胖子的人呀!”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江晚芙不必抬头看,也知道是刘梅。 刘梅故意抬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到。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 “谁不知道江晚芙是什么德性,跟周主任能吵什么架?八成又是她在作妖吧?” “周主任真是可怜,娶了个恶婆娘,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周主任能忍她这么久,她该感恩戴德,还有什么要作的?像周主任一样不嫌弃她是胖子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听到大家都在骂江晚芙,刘梅心里可算舒坦了。 谁让江晚芙在车上时讽刺她,害她成为大家的笑柄? 这笔账,她可记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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