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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贺萳又叹了口气,还是抬脚走了进去,和他之前来的那一趟不一样,当时满院子都亮着灯,只有祁孟舟的屋子黑着。现在满院子都黑着,只有祁孟舟的屋子亮着,大约是彩雀走的时候没顾得上熄灯。贺萳就抬脚走了过去,慢慢推开了门。…

免费试读

因为这个变故,所有人都被引了过来,彩雀认定了那是祁孟舟,还没看见人,已经哭的不成样子。

寒江抓着袖子给她擦了一下脸:“你别哭了,要真是祁姨娘,你这时候就该去拿件斗篷来,免得让旁人看了不该看的去。”

彩雀一激灵,这句话的确是给她提了醒,祁孟舟在府里的处境本来就不好,要是再招惹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她转身就跑,也顾不得自己累不累,等她喘着粗气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围在了岸边,贺萳刚好把人从水里救起来,正湿淋淋的抱着往岸上走。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为了避免看见不该看的被主子记恨,都纷纷退远了一些,扭开头连看都没敢看。

夹袄浸了水,沉得厉害,贺萳下水也急,连大氅都没来得及脱,这一番折腾本就费力,他前些日子受的伤还没有修养好,因此等他脚下踩到地面的时候,竟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抖。

“祁孟舟……”

他咬着牙将人放下来,伸手去按压她的胸腔:“你怎么敢做这种事……你不是还想要孩子吗……”

我那句话,真的只是气头上的无心之言,你怎么能生这么大气,连湖都敢投……

他一下一下按压,身上的水不停的淌下来,砸在面前人的身上,对方却毫无反应,半分回应都不肯给贺萳。

“祁孟舟,你给我醒过来!”

彩雀上前两步,却不敢开口,只能抓紧了手里的斗篷,好在寒江领着大夫来了:“爷,让大夫看看吧。”

他喊了几声,贺萳毫无反应,寒江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爷,大夫来了,让大夫看看吧。”

贺萳这才像是听见了一样,猛地抬头看过来:“大夫?快来看看,她灌了不少水,可是不肯吐出来。”

大夫连忙上前,贺萳本想给他让个位置,却没想到竟然没能站起来,寒江连忙扶了他一把,将顺手带过来的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贺萳随手扯下来,盖住了地上的人。

彩雀张了张嘴,只好将手里的斗篷递给寒江,寒江这才重新披到了贺萳身上。

大夫:“劳烦小哥给照个亮,这溺水得看一看才行。”

寒江连忙将灯笼提过来,随即一愣,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这才确定自己没眼花。

他惊讶的看向贺萳:“爷,这不是祁姨娘。”

众人一愣,贺萳猛地抬头看过来:“你说什么?”

寒江晃了晃手里的灯笼:“爷,奴才没眼花,您看看,这是不是小桃?”

贺萳垂眼看过去,大概是水滴迷了眼,他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地上躺着的人,真的不是祁孟舟。

他心口砰砰跳了两下,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一晃,寒江连忙扶住他:“爷?”

贺萳摆摆手:“没事。”

他确认似的蹲下去,盯着小桃看了好几眼,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不是祁孟舟,真的不是。

他抬手抹了把脸,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在微微颤抖,他一怔,脸色顿时有些复杂,他好像被这场误会,吓到了……

大夫很快让小桃吐出了胸腔里的积水:“眼下这天气,应该会得风寒,我回头开两副药……”

既然不是祁孟舟,寒江就没了耐心,虽然答应着却是一伸手就将大夫拉到了旁边:“快给我们爷看看。”

大夫察觉到他态度变化,又知道贺萳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给贺萳诊脉,却不想对方一挥手:“我没事……都别愣着,去找人。”

这个既然不是,那祁孟舟肯定还躲着。

寒江看着他欲言又止,经历了刚才那一糟乌龙,贺萳的耐心直线下降:“有话就说。”

寒江这才开口:“奴才是觉得,小桃出现在这里有些蹊跷,会不会是公主她……天也快亮了,奴才去给您备马?”

贺萳一时没说出话来,彩雀暗地里瞪了寒江好几眼,鼓足勇气开了口:“爷,您进宫也不耽误找人,人手能不能先不撤……”

贺萳的脸色慢慢黑沉下去:“我何时说过要进宫?!”

两人都有些意外,这有可能出事的,可是白郁宁啊,他怎么会不管?

寒江犹豫片刻,再次开口:“爷,这可是白姑娘……”

贺萳冷冷看他一眼:“你这么着急,不如你去?”

寒江知道他这是恼了,连忙摇头:“奴才绝没有这个意思。”

贺萳懒得听他解释,留下一句继续找,摔袖走了。

路上却越想越气,他是看重白郁宁,那是公主,是日后要做他妻子的人,可就算这样,就说明他会丢下祁孟舟不管吗?

会在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时候,丢开她不管吗?

寒江这个蠢货!

他心里憋着气,可也清楚,这件事怪不得旁人,他的确是偏心,他自己都清楚,对上祁孟舟,从来都说不上一个好字。

明明是不想让人走的,明明是想补偿她的,可却……

他叹了口气,还想再去找人,却是一抬眼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溪兰苑。

彩雀说她什么都没拿,会不会并没有走?

可府里到处都找不到。

贺萳又叹了口气,还是抬脚走了进去,和他之前来的那一趟不一样,当时满院子都亮着灯,只有祁孟舟的屋子黑着。

现在满院子都黑着,只有祁孟舟的屋子亮着,大约是彩雀走的时候没顾得上熄灯。

贺萳就抬脚走了过去,慢慢推开了门。

这屋子,晚上的时候一向不怎么明亮,照的人也模糊不清,但却不让人觉得憋闷,甚至是舒服的。

是的,舒服,虽然贺萳嘴硬,从来没称赞过祁孟舟,对她也丝毫说不上好,甚至还由着府里的人传那些闲言碎语欺辱她……可他不能否认,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确觉得舒服。

但现在,人不见了。

他又想叹气,可不等这口气出来,他就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人影还在,他却有些不敢相信,只能直愣愣的看着,直到对方扭过头来,目光平和的和他四目相对。

贺萳忽然之间就觉得嗓子干哑起来,他扭开头咳了一声,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没走……”

祁孟舟微微一愣:“侯爷肯让我走了吗?”

贺萳下意识摇头,片刻后又顿住,他搓了搓冰凉的手指,声音低哑的开了口:“我之前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祁孟舟这才看见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然而她目光只是颤了颤,就扭开了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侯爷那些话没说错,是我以前没看清自己的身份……侯爷什么时候玩腻了,告诉我一声……”

“住口!”

贺萳有些暴躁的打断了她的话,他听不得祁孟舟说这种话,想让她闭嘴,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不想吼她的。

他语调有些艰涩:“……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孟舟沉默片刻,静静的嗯了一声。

她知道的,贺萳那句话,就是那个意思,只是没必要和他吵,反正总是赢不了的,既然走不了,她就等一等吧。

她总能找到法子让贺萳松口的。

外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彩雀的声音跟着响起来:“爷,你在这里吗?还是没有,姨娘她会不会是……”

彩雀慌乱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愣愣的看着祁孟舟,片刻后,猛地扑了过来:“姨娘,你没事啊,你吓死我了,大半夜不见人……”

祁孟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去找自己了。

“我就是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吓到你了?好好的在府里,能出什么事儿?”

“都有人落水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你……”

祁孟舟恍然,怪不得贺萳也露面了,原来是以为她想不开投湖了,可她怎么会轻易就去死呢?

“姨娘,你去哪了呀?满府里找了好几遍都没看见你。”

“就是在园子里走了走,没去别的地方。”

彩雀叹气:“那还真是不巧,都没发现,肯定是他们不上心……”

她忽然想起贺萳来,一肚子的牢骚顿时止住了,她扭头朝男人看过去,却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在门口留下了一滩水迹。

“哎呀,爷身上还湿着呢,也没顾得上换衣服……”

彩雀又要絮叨,见祁孟舟朝着床榻走过去,有些意外:“姨娘,虽然是误会,可爷好歹也找你找了大半宿呢,你怎么……”

祁孟舟吹灭了灯:“很晚了,回去睡吧。”

彩雀愣了愣,她还以为祁孟舟会很感动呢,可这反应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她直觉哪里不太对,可又莫名的不敢问,只好点点头,摸着黑将门关上了。

她一走,溪兰苑就彻底安静了下来,贺萳站在阴影里看着这座他来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院子,明知道已经无话可说,却又不愿意走。

直到寒江找过来:“爷,听说祁姨娘找着了?”

贺萳抬手揉揉眉心:“嗯,只是刚好没遇见而已……让人都散了吧。”

寒江应了一声,见他身上还穿着之前的湿衣裳,顿时有些急:“爷怎么还没换衣裳?祁姨娘也不劝劝,这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眼下的天气还这么冷……”

贺萳有些头疼,连忙摆了摆手:“啰嗦。”

他抬脚往前,寒江亦步亦趋的跟着,眼见他进了院子,换好了衣裳才叹了口气,琢磨着喊个大夫来看看。

贺萳大约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在他要出门的时候,语气严厉的开了口:“别带闲杂人等来烦我。”

寒江一噎,不情不愿的走了。

贺萳自持身强体健,不过是穿了一阵子湿衣服,应该是没事的,哪料到一觉醒来,竟然真的有些头晕。

“……功夫得赶紧捡起来了,这样都能生病。”

他有些不满,但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办法?只好忍着。

丫头来伺候他换衣裳,这些人是翡烟走后,长公主给他重新挑的,别的不说,倒是很规矩。

贺萳一摆手,人就退了下去,并没敢凑上来动手动脚。

贺萳自己收拾妥当,抬脚去给长公主请安,到了地方却发现有娇客,连忙止住了脚步,待要回转的时候,里头传来了说话声,原来是白郁宁来了。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落水的人是小桃,是白郁宁的丫头,她的人莫名出现在侯府里,自然是要来给个说法的。

但他不打算进去,这种小事,长公主自己能处理的很好。

然而不等他走,孙嬷嬷就开门走了出来,瞧见贺萳连忙喊了一声:“长公主,侯爷来了。”

贺萳眉头一皱,刚要说走,门口就出现了白郁宁的脸。

“贺大哥……”

美人粉面含春,眉眼娇羞,眼底还带着压抑不住的想念,极容易让人动容。

然而贺萳只注意到了贺大哥那三个字:“……公主如今是金枝玉叶,这称呼,还是要谨慎些好。”

白郁宁一愣,她没想到和贺萳的别后重逢,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即便是她素来沉稳,一时也没能端住脸上的神色。

长公主抓着帕子摁了摁嘴角:“萳儿这性子……不过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你眼下刚回宫,自然是谨言慎行的好。”

白郁宁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姑母说的是,我明白了……贺侯进来吧。”

贺萳张了张嘴,还不等开口,长公主就堵住了他的话头:“既是表兄妹,也不必如此忌讳,何况本宫也在,你便进来吧……母亲也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贺萳只好抬脚进去,在末尾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离着两人都远远的。

白郁宁从他身上看出了疏离,心里不由一跳,既有些急切又十分困惑,这是怎么了?

但当着长公主的面,她也不好问,只能沉默。

长公主:“听说夜里你救了个人?还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贺萳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长公主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做事如此不经心,公主身边的人你都搂搂抱抱……这像什么样子?”

贺萳一愣,他不自觉站起来:“母亲,事急从权,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白郁宁也有些意外,她身边的丫头?小桃?怎么会半夜出现在侯府还落了水?

她想不通,可右眼皮却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长公主叹了口气:“话虽然这么说,可毕竟清白也是毁了,人要是再留在安宁身边,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白郁宁愣住了,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要小桃?可小桃知道她那么多事情……

“姑母说笑了,小桃一个丫头,不必讲究这许多,我清者自清,也不会在意旁人的言论。”

长公主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倒的确是大气,可惜我侯府不是这么不讲究的人家,一个丫头也不是养不起。”

白郁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大早上的长公主就把她接了过来,她还以为是贺萳想见她,现在看来,好像就是为了小桃的事,只是一个丫头而已。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让小桃留下,那个丫头就是个蠢货,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把她的底给套走。

她有些急切,下意识抬眼看向贺萳。

好在他似乎也很不赞同:“母亲,我说了,事急从权,我不要这个丫头。”

白郁宁连忙帮腔:“是啊姑母,我和贺侯之间……若是小桃留在侯府,怕是传出去才是真的不好听……不如等日后婚事成了,我再将她开脸做个通房丫头可好?”

贺萳眉头一拧,下意识要反对,他实在是受够了一个个的往他房里塞人。

然而不等他开口,长公主先笑了:“开脸?你想到哪里去了?她那样的小丫头,若是做了萳儿的通房丫头,岂不是委屈了我儿子?不过是留下来做点粗活罢了。”

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不管怎么说,小桃也是白郁宁的贴身丫头,伺候她的人,到了长公主嘴里,却连个通房丫头都不配……

可她心里却又不自觉松了口气,长公主没有这个意思就好。

“姑母说的是,人还是让我带回去吧……”

“都是做丫头,不如让她自己选吧。”长公主说完也没给白郁宁反应的时间,抬手轻轻一击掌。

小桃裹着明显不是她的衣服走进来,目光迅速扫过贺萳,然后落在白郁宁身上,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了回去。

白郁宁没注意,倒是觉得她身上的衣服,越看越眼熟……那是贺萳的!这个贱人!

她不信长公主连件体面衣裳都没给她,可她却还是裹着这件衣服来了……这是在和她示威?

她扭开头,尽量不去看她,免得情绪失控,在这母子两人面前丢人。

可心里却有些发凉,她已经猜到了小桃会怎么选,但……她这是为什么?背叛?

她难道以为贺萳会护着她?会在她和自己之间选择她?

这个贱人!

她脸色平静,手里的帕子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可满屋子的人却像是谁都没察觉。

小桃果然选了留在侯府,开口的时候甚至还看了眼贺萳,一副痴情模样,白郁宁忍无可忍,站起来走了。

等她不见了影子,长公主才冷笑一声,收了脸上的和善,看着小桃的目光像在看一只野狗:“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算计我儿子,不给她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多能耐。”

贺萳拧眉看着,既没去追白郁宁,也没问长公主这是在干什么。

长公主对这个态度表示满意:“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对,你向来在这种事情上粗心。”

她将流言的事情说了一遍,话音落下却没等来贺萳的回应,便抬眼看了过去,却瞧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想什么呢?”

贺萳这才回神,虽然刚才只听了一耳朵,却也能猜到:“母亲,这种小事既然敲打过,那就算了,以后也不要再提。”

长公主有些不痛快:“本宫自然知道,好歹也要顾及皇家的脸面,只是本以为是个好的,却原来这般不省心,这丫头你要如何?”

贺萳没心思能分给小桃:“随母亲处置吧。”

他转身就走,却没多远就被白郁宁拦下了。

“贺大哥。”

贺萳停下脚步,和她隔着一丈远站着,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奇怪,这么久不见,他竟然一次都没思念过白郁宁。

甚至眼下这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听见她开口,第一反应是让她不要喊得这么亲昵。

然而这毕竟是侯府。

“怎么了?”

白郁宁抬眼看过来,眼底带着审视和探究,似乎在分析他一样,这让贺萳觉得很不舒服:“……有话就说。”

白郁宁柔柔的笑起来:“没什么,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父皇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我亲自去找他说的,这两天圣旨应该就要下来了……”

贺萳一愣,他和白郁宁的婚事,要定下了吗?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祁孟舟的脸,心里却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原本就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祁孟舟,眼下就更困惑了。

白郁宁眼看着他的脸色变化,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贺大哥,你不高兴吗?”

贺萳回过神来,被这句话问住了。

不高兴吗?

他好像,的确是没有高兴这种情绪的。

“这件事迟早会成,我知道的……没什么好高兴的。”

白郁宁的脸色暗淡了下去,没再开口,转身走了,显然是被贺萳的回答惹恼了。

然而贺萳并没有察觉,只是眼看着人走了,心里竟还轻轻松了口气。

他现在脑子不太清楚,慢慢的都是怎么和祁孟舟解释清楚,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理会白郁宁。

可白郁宁却并没有真的就此离开,虽然不知道她进宫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却有一种直觉,贺萳态度的变化,一定和祁孟舟有关。

所以在离开贺萳视野之后,她立刻抬脚去了溪兰苑。

那地方还是老样子,一群庸脂俗粉,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心烦。

她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九文立刻会意,上前逼着女人们跪下请安,然后一顿训斥。

白郁宁心里的憋闷这才好了些,抬脚朝祁孟舟的屋子走去。

对方大概已经听见了动静,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白郁宁冷笑:“看不出来,你还真有本事。”

祁孟舟和她算是撕破了脸,也懒得装:“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可以帮你,要不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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