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正琢磨着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忽然瞧见矮几上放着个精致的木盒子,便拿起来瞧了一眼:“玲珑宝阁又送新首饰来了?”白郁宁摇了摇头,面露无奈:“不曾,是我觉得这坠子适合祁姨娘,才让小桃找出来送了过去,没想到……兴许是不合祁姨娘的心意。”贺萳一愣,祁孟舟还有不收的东西?出于好奇,他随手将盒子打开瞧了一眼,样式倒还好,可这玉石……甚至说不上是玉了,这般劣质,实在不像是白郁宁能送出去的东西。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白郁宁:“这坠子……”白郁宁也跟着看过来,神情一顿,似乎颇有些困惑:“这不是我送的坠子……”贺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也觉得白郁宁要送礼不至于会那这种货色,可祁孟舟送回来的又的确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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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雀气的一噎,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半晌她才一把将坠子的盒子扣上:“姨娘,咱又不缺这点东西,要是因此被人嘲笑太不值得了!那对主仆本来就瞧不起咱们,这要是舀了……咱绝对不能要,必须给她退回去!”
祁孟舟觉得这实在是没必要,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白郁宁本意真的是羞辱她,可这种程度,她并不放在心上。
她话在嘴边,正想说,可一抬头就瞧见彩雀气的脸都鼓了起来,她不由一怔,她的确是被这世道磨平了心气,可彩雀还是寻常孩子,这种事情大概真的很难忍受。
这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何必要惹她不高兴?
祁孟舟无奈的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彩雀的头:“好好好,送回去,等会我就送回去,别生气了啊。”
彩雀还是鼓着脸不说话,祁孟舟只好站起来,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我这就去行了吧?”
彩雀这才高兴了一点:“奴婢也去。”
“就走一趟的事儿,你还是赶紧把绣活做了吧。”
彩雀也就没再坚持,祁孟舟拿着盒子,抬脚出了溪兰苑,想着大冬天的花园里应该没有人闲逛,就想抄个近路,没想到刚拐进梅花林,就瞧见贺萳迎面走过来。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也就算了,偏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从衣着气度来看,不像是个寻常人。
妾身份尴尬,既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能出来见客;也不是纯粹伺候人的丫头,不必太过忌讳这些。
因此不管是什么原因,但凡见到了外男,都极容易引起流言蜚语,何况她还是那种出身。
她下意识躲了起来,却还是被两人看见了。
“谁在那里?”
祁孟舟心里叫苦,这眼神也太好了,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忽然反应过来说话的人不是贺萳,她心里一松,索性当作没听见,转身就跑。
来人一愣:“哎,你跑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贺萳被惊动,这才抬眼看过来,却只瞧见一抹艳丽的粉色自梅林里穿梭,很快消失不见。
他脸色一沉,即便没看清那人的脸,可这颜色的衣裳,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青藤没能瞧见人,心里很有些失望:“贺兄,你这侯府的女子,怎得如此胆小?你这主人在此,她竟也不理会。”
贺萳冷笑一声:“兴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过来。”
青藤有些意外,他打量着贺萳,忽然凑了过来,贺萳下意识后退一步,碍着对方的身份不好将嫌弃表现的太明显,可……忽然凑这么近做什么?
“贺兄,你知道这人是谁对吧?可方便为我引见?”
贺萳眉头一拧:“殿下,你堂堂天皇贵胄,还是莫要什么人都结交的好。”
青藤毫不在意:“我素来不介意这些,再说这不是你侯府的人吗?又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出来的,你的人品我信得过。”
贺萳眉头拧的更紧了些,却没再开口。
青藤沿着祁孟舟跑走的方向看了两眼,面露惋惜:“虽然没看清楚样子,但这惊鸿一瞥,足够我确定了,那绝对是个大美人……”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朝贺萳看过来:“没听说贺兄成亲,这应该不是嫂夫人吧?”
贺萳心里有些冷,祁孟舟出现在这里,是凑巧还是有意为之?
莫非是觉得这侯府呆不下去了,打算另谋高就?
然而他心里思绪翻转,面上却滴水不漏:“自然不是,我忠勇侯府的女主人,自然要德才兼备才好。”
青藤砸吧了一下嘴:“你还真是刻板……要我说,合心意最重要。”
贺萳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总觉得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扯到祁孟舟身上。
“殿下,母亲还在慈安堂等着,这边请。”
青藤毕竟是一国皇子,虽然见美心起,可到底分得清轻重,没犹豫就点了点头,只是不自觉朝着祁孟舟消失的方向看了两眼。
贺萳也跟着看了一眼,这个方向再往前有个岔路口,一条通向大厨房,一条通向惜荷院。
不是吃饭的时辰,她自然不会去大厨房……这是又要去惜荷院?明明有小路可以走,却非要走梅林,难道不知道年底下客来客往,这地方人多眼杂吗?
他心里哼了一声,琢磨着以祁孟舟爱贪便宜的性子,这一去应该不会很快就走的,他完全有时间去找她算账。
还真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可是不止一次告诉过她,没事不许出溪兰苑的。
等送走了青藤,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贺萳婉拒了长公主让他留下用膳的邀请,抬脚朝惜荷院去。
惜荷院已经点了灯,院门口橘黄的灯光衬着还没完全下去的太阳颇有些寡淡,点与不点,区别倒是看不出来。
只是这颜色的光若是点在屋子里,应当能多几分温暖。
然而白郁宁用的是稀罕物件琉璃灯,瞧着比灯笼要亮堂的多,光也有些白生生的。
贺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失望。
但他很快甩了甩头,将莫名的思绪抛在脑后,抬脚进了屋子,里面静悄悄地,也听不见说话声。
莫非又在刺绣?
他放轻了脚步,却还是惊动了里面的人。
“贺大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还以为你要长公主那里用了晚膳才回来。”
贺萳闻声看过去,白郁宁正靠在暖炕上一边看书一边喝茶,姿态倒是惬意懒散,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欢喜。
然而贺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祁孟舟竟然不在,难道是猜到了他要来找她算账,才匆匆跑了?
“贺大哥?”
白郁宁轻唤了一声,已经坐起来下地穿了鞋子:“莫非是我失礼了才让贺大哥这眉头越拧越紧?”
她说着伸手过来,想要替他抚一抚,却没想到这一下竟然摸了个空,她不由一愣。
贺萳也有些不自在,他实在没想到白郁宁会忽然和他亲近,他后退了一步,扭开头咳了一声。
“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希望你名声受损。”
白郁宁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神情逐渐缓和,贺萳大概是真的很在意她的,连这种小事都不肯放松。
被重视的感觉总是不坏的,白郁宁不由笑起来:“贺大哥这样守礼自持,真是难得。”
贺萳微微垂下眼睛:“你总是不一样的。”
暖炕另一侧虽然空着,他却没过去,反倒走远了一些,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而刚坐下,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息,颇有些呛人。
他忍不住又皱起眉头,看来祁孟舟的确是来过,还在这椅子上坐过。
他抬手揉了揉鼻子,好适应这股浓烈的香粉气息,心里却觉得后院女人的脂粉钱大约还是太多了……她是撒了一盒在身上吗?!
然而他一天奔波也着实有些累了,就有些懒得换地方,索性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他正琢磨着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忽然瞧见矮几上放着个精致的木盒子,便拿起来瞧了一眼:“玲珑宝阁又送新首饰来了?”
白郁宁摇了摇头,面露无奈:“不曾,是我觉得这坠子适合祁姨娘,才让小桃找出来送了过去,没想到……兴许是不合祁姨娘的心意。”
贺萳一愣,祁孟舟还有不收的东西?
出于好奇,他随手将盒子打开瞧了一眼,样式倒还好,可这玉石……甚至说不上是玉了,这般劣质,实在不像是白郁宁能送出去的东西。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白郁宁:“这坠子……”
白郁宁也跟着看过来,神情一顿,似乎颇有些困惑:“这不是我送的坠子……”
贺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也觉得白郁宁要送礼不至于会那这种货色,可祁孟舟送回来的又的确是这个……
白郁宁也想到了什么,她轻轻摇了摇头:“兴许是祁姨娘拿错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本也是要送给她的。”
她倒不是故意要说祁孟舟以次换好,拿了坏的来还她,却将好的自己偷偷留下,而是眼下这事情怎么看都是这么回事。
贺萳黑着脸将盒子重重拍在矮几上:“反了她了!”
他能不计较祁孟舟出身不干净,不计较她的贪财小家子气,却决不允许身边的人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何况还是用在白郁宁身上。
她哪来的胆子?!
贺萳心里越发烦躁,声音沉沉地开口:“来人,请祁姨娘来一趟,我有话要问她。”
寒江在外头远远地应了一声,人并没有进来。
白郁宁见他脸色不好看,有些不安:“贺大哥,兴许有什么误会……说不定是小桃拿错了东西。”
贺萳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那就都传来问问。”
他虽然努力克制,却到底还是恼怒,最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丢人,本侯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小桃刚好沏了热茶进来,她做了亏心事本就心虚,冷不丁听见这一声响,被唬得一哆嗦,手里端着的托盘就离了手,哗啦啦摔了一地。
贺萳越发不痛快:“外头是谁?做事这般毛躁。”
小桃白着脸告罪,连忙蹲下去收拾,冷不防被碎瓷片割破了手指,疼的嘶了一声。
白郁宁抬脚走出来:“你怎么了?以往也不见这么愚笨……手伤了?”
小桃心虚的不敢抬头,奇怪的是站在她面前的白郁宁竟然也许久没说话,直到小桃撑不住,想偷看一眼的时候,她才忽然蹲下来,抓住了她受伤那只手的手腕:“这么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小桃心里狠狠一跳,掩饰性的用力摇了摇头:“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瞒着姑娘?”
又是自称的我。
白郁宁眼神淡了淡,抓着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别人来收拾吧,你回去处理一下伤口。”
小桃明显松了口气:“是,那我就先下去了……”
她没察觉到白郁宁态度微妙的改变,只想着要快些走,然而刚转身,甚至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贺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外头是小桃?进来,有话问你。”
小桃身体明显一僵,身体微不可察的抖了抖,白郁宁看着她的目光逐渐深邃起来,声音听起来却仍旧很温和。
“贺大哥喊你呢,进去吧。”
小桃咬了咬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姑,姑娘,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郁宁瞧她是真的有些怕的样子,心里到底还是软了一下:“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必怕了。”
她看了眼外头宽敞的院子:“这惜荷院,贺大哥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做主的地方,明白吗?”
小桃显然并不是很明白,犹豫了一会儿才迟疑地点了点头,抬脚进了小茶室。
贺萳仍旧坐在椅子上,然而他素来威严冷峻,脾气也一直不好,尤其是现在还在生着气,小桃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发抖。
贺萳眉头皱起来:“你怕我?”
小桃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白郁宁撩开帘子进来:“贺大哥眼下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就连我都有些畏惧,何况她只是个丫头。”
贺萳哼了一声,神情却没有丝毫收敛,只朝着小桃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木盒子,他没问这丫头送过去的坠子是什么样的,而是一句古怪的——
“认识这东西吧?”
白郁宁一怔,心里叹了口气,贺萳这人,对着一个丫头竟然也没有丝毫松懈,先前那一番惊吓,已经让小桃没了方寸,现在又问了这么一句话……
小桃听完果然浑身一抖,她还没看盒子脸色就白了,这副反应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贺萳连问都不必再问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说祁孟舟那针大点的胆子,怎么敢来算计白郁宁?!
他冷笑一声,正想开口,白郁宁忽然插了嘴:“小桃,你见过这东西?在哪里见的?”
贺萳眉头一拧,目光严厉的看向白郁宁,然而对方却只是垂眼看着小桃,语气平静的又问了一遍:“你老实说,这东西在哪里见过?你可知道为何会出现在祁姨娘还回来的盒子里?”
小桃愣了愣,木呆呆地看着白郁宁,直到对方眼底露出一丝不耐,她才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忽然反应过来。
“没见过,我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盒子里……奴婢给祁姨娘送过去的时候,里面可是一幅上好的翡翠坠子。”
白郁宁心里松了口气,好在小桃还没不至于蠢笨到不知道把自己摘出来。
她不是故意要祁孟舟背锅,如果做这件事的换成别的丫头,她绝对不会包庇,可小桃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
倘若她德行有亏,那她身为主子自然也会被牵连。
尤其是眼下这种关键时候,她的名声绝对不能有丝毫损伤。
至于祁孟舟……贺萳要罚她的时候,她自会为她求情,事后也会送些东西补偿,总不会让她白白受苦就是了。
然而贺萳眼看着主仆两人一唱一和,却迟迟没吭声。
白郁宁心里有些没底,可祁孟舟毕竟只是一个妾,贺萳怎么看都不会为了她为难自己才对。
而且自己的苦衷,他应该也能理解几分的。
想到这里,白郁宁微微松了口气,抬眼朝他看过去:“贺大哥……”
贺萳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动弹,直到外头传来寒江的声音:“爷,祁姨娘到了。”
贺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让她进来。”
可祁孟舟心里还是咯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贺萳现在很生气,可这是在惜荷园里头,他生气怎么都和自己扯不上关系才对,那喊自己来做什么?
难道是梅林里认出她来了?
可就算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不值得生这么大气吧?
贺萳的心思果然是很难猜,祁孟舟叹了口气没进小茶室,只扒着巴蕉门往里头瞄了一眼。
贺萳的脸色果然很难看,奇怪的是一向温和的白郁宁看起来竟然也有些紧张和焦急,小桃还跪在地上……
这看起来像是小桃闯了祸,白郁宁在求情……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进去。
然而就在她抬脚打算离开的时候,贺萳忽然抬眼看了过来,准确的抓到了她。
“进来。”
祁孟舟叹了口气,虽然她不介意看见小桃狼狈的样子,但这丫头一定会记恨她的……
她不情愿的磨蹭了进去:“爷,白姑娘。”
白郁宁以往见她都还算客气有礼,这次却没有理会,只看向贺萳,有些急切道:“贺大哥……”
贺萳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就在白郁宁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又抬眼朝祁孟舟看过来,语气冷硬地开了口:“你可知错?”
祁孟舟一愣,白郁宁却是松了口气,刚才贺萳脸色那般难看,她还以为他不肯为了自己冤枉祁孟舟。
现在看来,大约只是他心里的道德感在作祟,和祁孟舟这个人是没什么关系的。
她心里的紧张慢慢散去,这才涌上来一些对祁孟舟的愧疚来,她怜悯的看了眼对方,忍不住叹了口气。
然而祁孟舟对事情还一无所知,只能联想到梅林的偶遇,这也算错吗?
她觉得其实可以解释一下。
可想起上次的三百两银子,她又犹豫了,肉疼的感觉还在,要是说错了什么,是不是还会被扣银子
短暂的权衡过后,她迟疑的点了点头:“如果爷觉得错了,那我就认……不罚银子成不成?”
贺萳一愣,白郁宁和小桃也都愣了,她竟然认了?
问都不问一句就认了?
贺萳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祁孟舟!”
这个女人脑袋是个摆设吗?什么罪名都不清楚就敢认?是嫌命长吗?!
他凶巴巴的瞪着祁孟舟,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祁孟舟有些茫然,为什么贺萳看起来更生气了?
她犹豫了一下:“爷,我不该认?”
贺萳滔天的怒火一顿,是啊,他不就是想让祁孟舟认罪吗?现在又是在生什么气?
他一时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能猜测是最近接待使团的事太多太杂,忙的他都糊涂了。
他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抬手打翻了矮几上的盒子,里头的坠子跟着掉出来,摔在了祁孟舟脚边。
这短短一个动作的功夫,他已经压住了火气,声音变得冷硬:“认得这东西吧?”
祁孟舟看了坠子一眼,隐约觉得好像贺萳说的并不是梅林偶遇的事,却仍旧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白郁宁:“认得,这是白姑娘……”
贺萳没让她说完:“那就没错了,你喜欢收下就是,偏要以次充好还回来……这般下作的手段,让人不齿。”
祁孟舟愣住了,原来真的不是在说梅林的事情。
她看看手里的坠子,又看看白郁宁,下意识摇头,茫然道:“我不是……我没……什么以次充好……我不知道……”
小桃才是罪魁祸首,她自然不敢让祁孟舟把话说完,她站起来狠狠推了一把祁孟舟:“刚才都承认了,现在又狡辩!就是你,我家姑娘给了你那么好的坠子,你不道谢也就算了,还拿这种破烂玩意代替还回来,你还要不要脸了?!”
祁孟舟踉跄两步撞到了花架子上,上面摆着的插满了白梅的瓷瓶晃了晃,啪得一声摔在了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然而屋子里的人,没有人理会,就像没有人理会祁孟舟的冤屈一样。
她愣愣地看着小桃:“你送来的明明就是这个……我和彩雀一起看的……”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里能做主的并不是小桃,连忙看向贺萳:“爷,彩雀能给我作证,我没有做什么手脚,什么以次充好……”
小桃冷笑一声:“你的丫头,当然向着你说话,我看这主意说不定就是她出的,那丫头一看就是个小贱人!”
祁孟舟知道小桃讨厌,却不知道她这么讨厌,她凭什么这么骂彩雀?
她心头火起,越想越气,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一扯:”彩雀比你好多了,你不准骂她!“
小桃猝不及防,被扯得惨叫一声,等回过神来,怒气上涌,不甘示弱的和祁孟舟打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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