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你给我等着!”孙姨娘跺了跺脚,捂着头跑了。见她跑远,祁孟舟这才嘁了一声:“我又没碍着你事,为难我干什么,还欺负彩雀……”她重新打了水上来,将衣服搓洗了一遍,晾在了竹竿上,刚晾完就听见了彩雀的脚步声,紧接着——“哎呀,不让你碰你非要碰,这么冷的水……”祁孟舟受用她的关心,但觉得没必要这么小心:“我身体好着呢,走走走,吃饭去。”然而晚上,她就遭了说大话的报应,肚子疼的她简直生不如死,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偏偏这时候,外头传来了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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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瘪瘪嘴,装,接着装,长公主送人过来的时候,的确会赏一套衣裳和头面,但孙姨娘平时都宝贝的厉害,逢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根本不是这一套。
“哎呀,风太大,听不清啊……”
泥点和水点呼啦啦都朝着孙姨娘扑了过去。
“你!你给我等着!”
孙姨娘跺了跺脚,捂着头跑了。
见她跑远,祁孟舟这才嘁了一声:“我又没碍着你事,为难我干什么,还欺负彩雀……”
她重新打了水上来,将衣服搓洗了一遍,晾在了竹竿上,刚晾完就听见了彩雀的脚步声,紧接着——
“哎呀,不让你碰你非要碰,这么冷的水……”
祁孟舟受用她的关心,但觉得没必要这么小心:“我身体好着呢,走走走,吃饭去。”
然而晚上,她就遭了说大话的报应,肚子疼的她简直生不如死,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偏偏这时候,外头传来了说话声。
孙姨娘:“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长公主今天才赏了奴家这一身衣裳,就让祁孟舟给弄脏了,奴家倒是不敢委屈,可她这分明是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
祁孟舟:“……”
那真是长公主赏的衣裳?
她这也太背了,本来这事儿也不是不能缓和,可偏偏今天贺萳去了孙姨娘的屋子,现在装昏来不来得及?
彩雀也听见了动静,从外间走进来,她神色有些慌乱。
“姨娘,侯爷在外头,咱们怎么办呐?”
祁孟舟苦笑了一声,想说除了认错也没别的办法了,可肚子疼的厉害,一张嘴,就是闷哼声。
彩雀慌乱中没听出来,屋子里又没点灯,她什么都瞧不见,还以为她睡迷糊了,随口敷衍自己,情急之下伸手推了推她。
“姨娘,你别睡了……”
祁孟舟被她推的生不如死:“别,别动……”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遮住了她的话,孙姨娘的声音伴着敲门声传进来:“祁孟舟,你给我开门!”
“弄脏了长公主赏赐的衣裙,你以为这事儿能就这么了了吗?!”
彩雀又急又气:“她怎么不要脸?要不是她故意来找事儿,姨娘你怎么可能弄脏她的衣裳?!”
“不行,奴婢得去和侯爷解释!”
她转身去开门,祁孟舟想告诉她别说那些没用的,却疼的开不了口,只能咬牙看着她走远,心里却十分无奈。
这种事情,贺萳向来懒得管,比起母亲的颜面,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侍算什么?
他兴许根本懒得听原因。
敲门声越来越急,大概是屋子里没人回应,让孙姨娘以为她怕了。
“祁孟舟,你给我开门!你有本事做,你有本事开门呐!”
贺萳今天竟然难得好脾气,他一向不喜欢底下人吵闹,今天竟然也没拦着孙姨娘,任由她在自己门口大喊大叫。
祁孟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后悔今天白天闹妖了,早知道晚上有这么一茬,她该老老实实的讨好贺萳才对。
孙姨娘的叫嚣还在继续:“你给我出来!爷就在这里,你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彩雀虽然努力给自己打气,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发颤:“谁躲了?!侯爷明鉴,是孙姨娘先踢翻了奴婢洗衣服的盆子,姨娘气不过,才和她吵了两句……”
孙姨娘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爷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
彩雀毕竟只是个丫头,还是个没有体面的姨娘的丫头,被人打了,也只能咬着牙忍着。
孙姨娘看着她冷笑了一声:“祁孟舟,你还不出来?!”
她还想骂,身边忽然有道人影走了过去,她微微一愣,一抬头才看见,是贺萳。
“掌灯。”
仍旧是那股冷淡又不耐的语气,却让孙姨娘下意识闭了嘴,她心里清楚贺萳对她们说不上喜欢,因而也不敢放肆。。
可祁孟舟不吭声,她又不知道这屋子里的灯烛在哪里,只能回头瞪了彩雀一眼:“你死人呐?没听见侯爷的话?还不快掌灯?!”
彩雀委屈的眼睛通红,但当着贺萳的面,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垂着头摸出火折子点了灯。
橘色的烛光下,孙姨娘得意的神情越发显眼。
“爷都在这了,祁孟舟还不出来?”
贺萳在主位上坐下,眉头也皱了皱,祁孟舟并不是这么没规矩的人。
他其实懒得理会后院这些女人的争斗,只是既然牵扯到祁孟舟——这女人最近的确有些不安分,他也不妨来看个热闹。
“让你主子出来。”
他开口,虽然单纯的只是好奇祁孟舟今天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他在这里,竟然还敢不露面,但听在孙姨娘耳朵里,却是在给她帮腔,顿时一喜,有些按捺不住起来。
“爷,人躲着不露面,说不定是在干什么,妾身这就去把她找出来!”
她说着就往内室去,彩雀连忙追上来:“孙姨娘,你不能进去,我家姨娘还睡着呢。”
孙姨娘哪里肯听她的话,一把推开她就想冲进去,彩雀却又追了上来,两人拉拉扯扯,都有些狼狈。
贺萳皱眉看着两人,心里的不耐越来越浓。
“够了!”
他干脆站起来,抬脚朝内室去。
彩雀敢大着胆子去拦孙姨娘,却不敢拦贺萳,只能给他开了门,还试图解释:“姨娘真的还睡着呢……不然不可能不出来迎接侯爷的……”
贺萳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脚下的步子却一刻没停。
内室里虽然一片漆黑,却有粗重的呼吸声,怎么听都不像是熟睡的人能发出来的。
孙姨娘嘲讽地笑起来:“就是猪,睡着了都不能有这么大的动静吧?”
彩雀说不出话来,刚才外头这么大的动静,说祁孟舟还睡着,其实她也不信。
现在可怎么办呐……这么下去,祁孟舟装睡一定会被拆穿的。
彩雀又着急又害怕,冷不丁被人推了一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灯?你以为现在拖着能有用处?”
彩雀无助的看了一眼床铺的位置,祁孟舟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掌灯。”
这次开口的是贺萳,彩雀没有办法,只能摸出火折子,点亮了屋子里的灯。
烛火有些暗,但还是能看清床上盖着被子的人,正在微微颤抖。
孙姨娘忍不住笑起来:“现在害怕了?之前不是挺嚣张的吗?”
她快步朝床榻走过来,伸手抓住了被子:“你给我起来!”
被子被撩开,只穿着单薄寝衣的祁孟舟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艰难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孙姨娘。
真想一口老血喷在她脸上,可惜她根本没有内伤……
眼见祁孟舟没了今天的嚣张,一副眼都睁不开的样子,孙姨娘冷笑一声:“还装睡?你以为能骗得过我?”
她伸手去拽祁孟舟的手腕,用足了力气把她拉起来,然而祁孟舟现在就是个弱鸡,毫无反抗之力,所以她这一下,直接把人拽到了地上。
孙姨娘又气又恼,她才不信祁孟舟真的这么没力气,肯定是打算趁机唱一出苦肉计!
她嫌恶的伸手想把她拉开:“你干什么?还想演苦肉计不成?果然是窑子里出来的东西,满脑子都是下三滥的手段。”
祁孟舟被腹痛折磨的心力交瘁,实在没心思和她吵,可又不能不开口。
“你……你要是再拽我……我就晕给你看……”
孙姨娘气笑了,威胁她?
她看着贺萳:“爷,你听见了,这祁孟舟就是在耍心眼,打算装晕,演苦肉计呢,您可不能被骗了!”
贺萳没说话,垂眼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祁孟舟,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单衣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周遭太黑,竟衬得她脸色十分苍白。
他微微拧起眉头,心里的不耐烦越来越厉害,今天白天不是挺厉害的吗?当着他的面都敢撒谎,现在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真的是苦肉计?
眼见他无动于衷,孙姨娘心里又气又恼,只好全都发泄在祁孟舟身上,她看了眼桌子上的冷茶,拿起来就要泼:“你给我起来!”
彩雀扑过来:“你干什么?!”
两人撕扯在一起,祁孟舟张了张嘴,觉得彩雀要吃亏,然而住手就在嘴边,却死活说不出来,她只好扯了扯贺萳的衣角。
贺萳顺势蹲下来,他垂眼看着祁孟舟,眉头越皱越紧:”你怎么回事?“
肚子疼啊,这都看不出来吗……祁孟舟简直欲哭无泪。
孙姨娘却察觉到贺萳的态度有些变了,顿时急切起来,连忙撇下彩雀走过来:“侯爷你别被她骗了,她肯定是装病呢!”
贺萳没吭声,似乎在衡量这句话有多少可信度。
有些狼狈的彩雀终于瞧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扑过来,抓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是不是肚子疼了?我就说这种日子不能碰冷水,你非不听!”
她又着急又自责:“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走,要是不碰冷水,哪能这么难受。”
祁孟舟哼唧了一声,心想这就是个意外,她以前没这么娇气的,但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种场景,装晕最合适,但她从来没晕过,要是只翻个白眼会不会太假?
不等她混沌的脑袋想清楚,一只手忽然摸了摸她的额头,那只手又大又热,摸得她很舒服,她下意识想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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