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贺萳一进溪兰苑,就瞧见了祁孟舟的屋子。倒不是他对这个地方记忆多么深刻,而是偌大一个院子,只有她的屋子是黑的,她没点灯。贺萳一时间有些犹豫,祁孟舟难道已经睡了?他抓紧了手里的桃花糕,站在门口许久都没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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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仍旧在溪兰苑住着,只是其他姨娘们对她态度有些诡异。
所有人都知道她要抬良妾了,虽然也带着个妾字,可到底是不一样的,算起来也真的是个主子了。
至少在贺萳的后院里,是独一份的。
如果是以往,少不了人来巴结奉承,可赶在这时候实在是尴尬,因为贺萳用不了多久就要成亲了,娶的还是堂堂公主。
这时候的良妾,就变得十分尴尬,而祁孟舟还是那种出身。
所以就算绑匪的事没有传出去,却仍旧传出了别的闲话,大都是说祁孟舟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贺萳,说不得这桩婚事要危险。
连长公主听见这些话都忍不住皱眉,将贺萳喊去仔细盘问了一遍,听说只是以为她救了人,才给的奖赏,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因为旁的就好,只是眼下皇兄还没松口给你赐婚,这当口不宜将事情闹大,府里人可以先喊着,月例银子也先涨上去,这良妾的礼,还是等一等再说。”
贺萳没吭声,长公主看过来这才瞧见他在出神:“想什么呢?”
贺萳一愣,回过神来:“母亲恕罪,儿子刚才有些走神了。”
“打从把人带回来,你便有些不对劲,怎么,山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也不对母亲说?”
那些事自然是不能说的,若是被长公主知道,说不定要将祁孟舟……
不成。
他摇摇头:“是这绑匪,似乎和……颇有关系。”
他虽然含糊了过去,可长公主毕竟不是普通人,仍旧听明白了,脸色顿时有些难堪:“真是嚣张,他们都当你是什么人?!”
她冷冷一笑:“你且放心,这件事母亲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并不是贺萳说这话的目的,他摇摇头:“儿子既然已经入朝,就没有再躲在母亲后面的道理,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母亲不必忧心。”
长公主打量他两眼,见他说的认真,只好不再强求:“如此,就随你吧……晚上在这里用膳吧。”
虽然贺萳看着十分孝顺,对她也很是恭敬,还从来没有人性的时候,即便是绑人的事,也处理的没有任何失去分寸的地方,任谁来看,都要觉得是完美无缺的。
可长公主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遗憾,这孩子太自持,打从懂事起,就没怎么让人抱过,成年后对她更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
恰好清明刚过,她想起亡夫,对儿子自然就多了几分亲近,这才想让人留下来用饭。
然而贺萳并没有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很干脆的拒绝了:“儿子晚上还有人要见,怕是不能陪伴母亲了。”
既然是公务,长公主也不好强求,只能挥挥手,让他走了。
等贺萳的影子消失在门后,长公主忍不住谈起:“这孩子啊……什么时候能和本宫亲近一些……”
孙嬷嬷知道她的心结,连忙宽慰:“等咱们侯爷成了亲,有了孩子,体会了为人父母的不容易,自然会待长公主更好。”
她见长公主不说话,连忙又道:“便是侯爷性子如此,也还有安宁公主呢,她素来八面玲珑,定然会开导侯爷的。”
长公主这才点点头,心里却想起来之前那些关于白郁宁救了贺萳的流言蜚语来,事情还是得查啊。
“本宫记得她身边有个贴身长大的丫头,叫小桃对吧?”
孙嬷嬷目光一闪:“您是想?”
长公主淡淡笑了一声:“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罢了。”
孙嬷嬷连忙点头:“奴婢明白了,这就安排她来见您。”
贺萳对自己母亲的打算一无所知,他急匆匆出了门去见了人,对方不过是刑部的一个小吏,却极擅长刑讯,虽然冯不印看起来不像是忠心的人,可有些事,得以防万一。
小官难得有机会能和侯府搭上线,几乎是将刑讯的本事倾囊相授,寒江和云水边听边记,听的几乎头大。
贺萳却很是心不在焉。
那天祁孟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或者是从他开口,让逃出来的祁孟舟回去的时候,祁孟舟的脸色就没好看过,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其实就算她生气,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她甚至连发脾气都不敢,最多只是背地里骂两句。
可这次……
贺萳觉得脑仁疼,理智告诉他,自己给的补偿足够丰厚,莫说祁孟舟那样的出身,就算是那些各府里选送出来的美人,也不该有什么怨言才对。
可他心里仍旧觉得不舒服,尤其是想起祁孟舟低着头看都不肯看他的样子的时候。
女人真是……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彻底没有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耐心了,连招呼都没打,就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两个亲随都吓了一跳,抬脚就要追,寒江连忙摁住云水:“我去,你好好听人家大人讲。”
云水要反驳,却不等开口,寒江就跟着从窗里跳了出去。
“爷,可是要回府?”
贺萳没开口,寒江察觉到他心情不好,也没再问,只抬头看了眼前面的方向,的确是回府的路。
他隐约猜到了贺萳这副样子是因为什么,却不太敢确定,犹豫了一下才小跑着快走了两步,在糕点铺子里买了两斤桃花糕:“爷,听说这家铺子的糕点,很受姑娘们喜欢。”
贺萳脚步一顿,低头瞥了眼他手里的桃花糕,嘴唇微微一动,却到底没说什么。
寒江也就不再吭声,跟着他一路回了侯府,又一路去了溪兰苑,这才在门口站定,也不说话,只将其中一包桃花糕往前一递。
贺萳扫了一眼,眼底露出几分不自在来,可脸色却仍旧威严:“以后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寒江低下头敷衍的应了一声,没为自己解释,手里的纸包却很快就不见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刚要走,就发现贺萳还站在自己跟前,他抬头一看,就见对方正盯着自己。
寒江:“???”
他顺着贺萳的目光一瞧,这才发现他看的是自己另一只手里的桃花糕,他沉默片刻,默默地将另一包桃花糕塞进了怀里。
他也是要送人的,主子要也不给。
贺萳一进溪兰苑,就瞧见了祁孟舟的屋子。
倒不是他对这个地方记忆多么深刻,而是偌大一个院子,只有她的屋子是黑的,她没点灯。
贺萳一时间有些犹豫,祁孟舟难道已经睡了?
他抓紧了手里的桃花糕,站在门口许久都没动弹。
直到屋子里忽然有了动静,没多久一点烛光亮起来,贺萳心里一松,祁孟舟果然没睡。
也或者是察觉到他来了,所以才醒了?
贺萳扭开头,因为刚才那个想法而有些不自在,他轻轻咳了一声,琢磨着待会祁孟舟要是问他怎么会来,他要怎么说。
然而屋子里的人却迟迟没有来开门,反倒是不断响起细微的动静,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难道没发现自己?
贺萳嘴角微微一垂,可到底不是矫情的人,里面的人没发现,他索性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祁孟舟大概是真的没想到他会来,第一眼竟然没认出来,又回头看了一眼才从地上站起来,慢吞吞行了个礼:“侯爷。”
贺萳张了张嘴,想问问她在做什么,可看她连头都不太,一幅并不想见自己的样子,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以他的脾气,旁人不待见他,他自然不会上赶着,都是摔袖就走的,可眼下他却没能胜出这股气性来,纠结半晌,还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不尴不尬的咳了一声:“你……伤好些了?”
祁孟舟抬手摸了摸脖子:“都是皮肉伤,好了。”
贺萳琢磨着明天进宫找皇上要几瓶好药膏回来,祁孟舟平日里那么爱惜自己的容貌,应该是不喜欢留疤的,到时候东西拿回来,她应该是要高兴的。
他手指微微一弹,想把祁孟舟拉过来,好看看她的伤。
可不等他伸手,祁孟舟就又蹲了下去,从床头的矮柜里拿出一个小木箱子来,然后放到了桌子上。
贺萳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那箱子看起来有些旧了,还有些眼熟,仿佛是当初祁孟舟进侯府的时候就带着的。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可贺萳现在想起来,竟然仍旧能很清楚的想起来她进府那天的样子,那天她穿着鹅黄的夹袄,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怀里抱着个小箱子,除此之外,再没了别的东西。
他当时以为祁孟舟是因为要进侯府,所以瞧不上青楼里用的东西了,索性都扔了,眼下看她一个破箱子留到现在,这才觉得自己当初大约是误会了。
“这是什么?”
祁孟舟摩挲了一下箱子,这才伸手将小铜锁打开,将里头的东西一点点拿出来。
有几样东西贺萳看着眼熟,一幅翡翠镯子,是去年他让珍宝斋的人送去给白郁宁的,当时送了不少东西过去,他只扫了一眼,别的没记住,只看见了这副镯子,但白郁宁大约不喜欢,一次也没瞧见她戴。
原来是送给了祁孟舟。
一幅金簪就更熟悉了,那是她母亲挑出来赏赐给祁孟舟的,眼下被好好的放在锦盒里,看起来也不像是戴过的样子。
除此之外只有一个荷包,和两件别的首饰,有一件他见祁孟舟戴过,仿佛去年元宵之后……这大约是年底下,府里赏赐的东西。
贺萳有些明白了,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是祁孟舟全部的私财。
可这大晚上的,她找这些做什么?
贺萳有些不解,略带困惑的看过去,祁孟舟将荷包里的银子倒出来:“侯爷看看,这是三十两银子,都是府里的月例银子攒下来的,账目都对的上,这些首饰,折算起来怎么也得一千两……”
这个价格应该是算低了,若是真要卖,至少得翻一番才对。
“你缺银子?”
贺萳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
祁孟舟抓紧了衣袖,轻轻摇了摇头:“当初管家去赎我的时候,一共就花了一千两……侯爷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百花阁查,如果你当初多给了银子,应该是被管家私吞了……”
这话头听着有些不太对,贺萳莫名的有些心惊肉跳,他有些粗暴的打断了祁孟舟的话:“你说这些做什么?!”
祁孟舟终于肯抬起头来直视他:“侯爷,我想给自己赎身。”
贺萳的脸色刷的阴沉下去,祁孟舟果然还是想走。
他腾的站起来,转身就走,却刚到门口就被祁孟舟抓住了胳膊:“侯爷,就当当初给我赎身的银子是我借的,现在我把钱还给你,你把身契给我吧,好不好?”
贺萳心口堵得厉害,他知道这些天祁孟舟不痛快,并不想再和她起矛盾,可祁孟舟这口口声声要走,却真的是让他忍无可忍。
“当初是你要来侯府的!”
他极力克制着心口的暴躁,可话一出口,却仍旧像是嘶吼。
祁孟舟微微一颤,声音低哑下去:“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当初赎身的银子就当是我借的……侯爷,你这里这么多人,也不少我一个,你很快还要娶亲……”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贺萳将祁孟舟抓着自己的胳膊的手拽了下去:“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关于离开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他抬脚要走,眼看着要出门——
“侯爷,冯不印碰我了。”
贺萳一颤,只觉心口猛地窜起来一股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理智一瞬间分崩离析,他转身盯着祁孟舟,低吼道:“我说过了,这件事谁都不许提!”
祁孟舟身体微微一颤,似乎被他这副狰狞的样子吓到了,然而没多久,她就笑了起来,贺萳,信了。
他竟然连追问都没有,连抗拒都没有,就信了……
一瞬间,祁孟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从他开口让自己去勾引冯不印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是不在乎的。
可眼下被再次这么赤裸裸的印证了一遭,她竟然还是感觉到了火辣辣的难堪。
她仰起头,努力深呼吸:“侯爷,你是不是觉得挺恶心的?”
贺萳目光阴沉沉的看着她,半晌忽然冷笑出生:“祁孟舟,你当你是什么?想走就走?你是我买回来的,除非我玩腻了,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彩雀端着热水推门进来,打算伺候祁孟舟洗漱,却一进屋子就看见了桌子上散落着的银两和首饰,顿时一愣:“姨娘你就这些家底,怎么都放在这了?”
她喊了一声,随手将热水放下,走过去收拾,可直到她把东西都小心翼翼的收进箱子里,也没听见祁孟舟说话。
“姨娘?睡着了吗?”
她抬眼朝床榻上看过去,随即一愣,祁孟舟不在。
“大晚上的去哪里了?”
她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没能瞧见人影,也不能乱喊,只好坐在椅子上等着,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仍旧安安静静的。
彩雀莫名心慌起来:“这都半夜了,怎么还没回来……别是出事了吧?”
她不敢再等,也没有别人敢求,只好去找寒江,好在贺萳回来后一直有很多事要处理,现在仍旧在书房,寒江就在院子里守着。
下人们平时是不许来书房的,彩雀只能小心翼翼的露了个头:“寒江,寒江……”
虽然她声音小,可寒江耳力好,还是听见了,立刻抬头看了过来:“什么人……彩雀?你怎么来了?”
他抬脚走过来,借着门口吊着的灯笼,看见了彩雀脸上焦急的神情,顿时一愣:“怎么了?”
彩雀既怕人真的出事,又怕只是一个误会,自己小题大做了,因而又急又纠结,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在寒江善解人意:“是祁姨娘出事了?怎么了?”
他开了个话头,彩雀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姨娘不见了,我还以为临时有事出去了,结果等到半夜也没看见人,她这几天看着不太对,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慌……”
找人那天,寒江在城里守着,并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可他是知道刚才贺萳才从溪兰苑出来,以他的性子,说不定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把人伤了。
“你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找找,以往祁姨娘常去哪儿?”
彩雀摇摇头:“姨娘不是旁人,府里风言风语多,我们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门走动……没地方可去啊。”
寒江闻言不由皱眉,没地方可去,可人又不见了,这就难办了。
“我想想……”
“封了门,满府里一寸一寸的给我找!”
贺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还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冷不丁一开口,将两人都唬了一跳。
好在寒江一直跟着他,很快回过神来,一拱手:“奴才这就去。”
他转身走了,彩雀很想跟着,可寒江跑的太快,她追不上只好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看着贺萳。
贺萳却是抬脚就走,彩雀犹豫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
“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话里听不出喜怒来,可彩雀听着却仍旧觉得胆战心惊,一开口就有些结巴:“就,就是吃了晚饭没多久……”
她咬了下舌头,因为这点疼痛脑袋冷静下来:“奴婢伺候姨娘吃了晚饭,她胃口不好,没吃多少,还说要睡觉,奴婢就把灯熄了,然后去大厨房送食盒,回来的时候带了热水,想着给姨娘擦洗一下再让她睡,然后就没瞧见人。”
贺萳手指微微一蜷,祁孟舟这是和他吵完就不见了,偷跑了吗?连身契都不要了?
他蓦地想起吵架的时候,祁孟舟看自己的眼神……
他心里一揪,有些懊恼,他只是气头上,想让祁孟舟打消离开的念头罢了,并不是真的把她当成……
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压下心里的懊恼,一张口嗓音却有些发哑,他不得不咳了一声:“屋子里可有少什么东西?”
彩雀被问得愣了一下,她出来的太急,哪还顾得上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但有一点还是能确定的:“奴婢别的不知道,但首饰和银两都在……”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反应过来贺萳这话里含着的意思,他是觉得祁孟舟偷跑了吗?
可为什么呢?眼看着要抬良妾,以后的日子要好起来了,这时候跑,图什么?
可这话她不敢问出来,只好低着头当哑巴。
府里很快热闹起来,只是都很克制的没有惊扰到慈安堂。
但侯府虽大,可找了一遍竟完全没有祁孟舟的影子,彩雀有些不解,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找不到?
又不能是长了翅膀飞走了。
她怕贺萳没了耐性不肯再找,看过去的目光有些忐忑,却很快就不敢再看了,因为她这位主子的脸色实在是吓人。
简直比知道白郁宁坠湖那天还要阴沉。
就连寒江心里都有些打怵,却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爷,府里没有,您看是不是告诉官府一声?”
彩雀听见这话吓了一跳,什么意思?她家姨娘真的出事了?
她鼓起勇气看过去:“爷,祁姨娘她……”
贺萳根本没在意她说话,语气沉沉道:“再找!”
他不信祁孟舟胆子这么大,身契在他手里,就敢偷跑……她就不怕自己真的让官府发海捕文书?
“再给我仔仔细细的找!”
寒江不敢多言,带着人又走了,彩雀也不敢留在这里,跟在人群后面往前面走,心里虽然急切愁苦,却又隐约觉得贺萳有些奇怪,他怎么看起来,像是知道祁孟舟为什么不见了的一样?
难道是他又做了什么事?
彩雀脚步一顿,忽然想起来当初孙姨娘来找茬的时候,贺萳说的那番话,他是真的不把溪兰苑的人当人的……
她家姨娘不会做傻事吧?
完了完了,彩雀急得要哭,抬脚就朝着湖边去,还没到跟前,就听见噗通一声响,她顿时一惊:“姨娘!”
她抬脚就朝河边冲,眼看着就要跳下去,被人一把搂住了腰。
寒江:“你干什么?!”
彩雀急得推了他两把,却没能推开,情急之下给了他几巴掌:“放开,你放开我,姨娘,姨娘跳下去了……肯定是她跳下去了!”
寒江一愣,顿时顾不上别的,他将彩雀一拽:“老实在这呆着,我去救人!”
他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明明速度极快,身边却还是有人先他一步跳进了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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