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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陈岁禾这会儿退烧了,只不过药效过了还烧不烧不好说。怀慎:“等会儿下飞机,得去一趟医院。”“我不想动,你不也是医生,不能看么?”陈岁禾蔫蔫的说。“我哪个科室的你不清楚?”但也不是不行,小感冒怀慎自然也能看。…

免费试读

陈岁禾躺在被窝里,看不见女孩的打量。

配合怀慎这个身体素质,事后总是累人的很,没一会儿,她眼皮子有点打架。

陈岁禾就闭上眼睛准备睡休息了。

女孩过来,那也不能影响她睡觉。

而女孩半天没见被团有动静,终于起了身,去找房间里的怀慎。

一进卧室,她就听到了沙沙的水声。

怀慎在洗澡。

女孩走过去,摁了门锁,浴室的门没锁,她大胆的打开了,可惜看见的是怀慎洗完穿睡衣的一幕,不过她还是隐隐约约看到点背影。他听到响动,懒懒的瞥了她一眼。

女孩脸蛋红到不能再红,粉粉的,少女的味道。

怀慎也没有开口谴责她的行为,只是转身走了出去,女孩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客厅,她小声的开口说:“爸爸,我想喝水。”

怀慎微微挑眉,转身给她接了一杯。

只不过接水的时候,就有双小手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腹部。

“爸爸有腹肌。”她甜甜的笑,尾音上扬,显得有点色气。

那双手想往下走。

怀慎饶有兴致的看着,没有阻止,随口问道:“真是怕鬼?”

“怕呀,好怕。”女孩紧紧的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好吓人,我一个人都不敢睡。”

怀慎淡笑道:“不是想跟爸爸睡?”

“跟爸爸一起睡,那我就不害怕了。”女孩的脸蹭了蹭他的背,说,“爸爸肯定很厉害。”

“嗯?”他心不在焉发一个鼻音的时候,撩拨人的意味就格外明显。

怀慎道:“你还小。”

他俩一直在对话,陈岁禾根本就没有睡着。她自诩还算了解怀慎在拒绝和接受的语气差别。

这句“你还小”,拒绝看似拒绝,只不过,他语气里面的拒绝味道,却没有那么明显。女大学生,也不小了,干什么都合法。

怀慎这是给自己披上了正人君子的外套,他这么说,女孩要是还坚持,那就是是女孩非要的,他无奈配合。

只不过,陈岁禾还以为,他俩早就有什么了,没想到居然没有。

擦枪走火的那张纸,到现在才算半破不破。

女孩弯起眼角,说:“爸爸,我也可以帮你。”

怀慎终于转过身,多看了她几眼。

女孩知道怀慎感兴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说,“我先去洗个澡。”

陈岁禾一直到女孩进了洗手间,她才掀开被子,看到怀慎的脸时,微微一顿,他显然是感兴趣了,眼底有几分盎然。

她用被子盖着身子,问他说:“今天晚上我住哪?”

他俩动静闹得大,她肯定睡不着的。而且,虽然她跟怀慎也不咋清白,可当面看着,她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怀慎看了看她,沉思状:“给你另外订一个房间?”

陈岁禾觉得可以,她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把衣服给穿好了,怀慎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忙活一阵,然后在他面前站定,说:“走吧,订房间去吧。”

怀慎往洗手间扫一眼,注意力全在洗手间那位身上,淡淡说:“你自己去订。”

“好的,那你先把钱给我。”

怀慎道:“自己先垫。”

“那可不行。”陈岁禾皱眉说,“你赖我帐怎么办?”

他对她那么抠。而且他不一定会记住这种小钱。

怀慎收回视线,终于认真的打量了她两眼,说:“看见我手机在哪了?拿过来,给你转账。”

陈岁禾看了看四周,看到他手机以后,递给她,转了不小一笔。

怀慎意味深长道:“给你多少钱,就订什么档次的。别给一万订五百。”

陈岁禾:“……”

她说:“我不会这样的。”

“订完把房间号发我。”

酒店不同档次跟楼层有关,通过房间号,差不多就能知道订的是哪一档。

陈岁禾很快下了楼,订了间豪华大床房,就进去睡觉了。

女孩从洗手间出来时,怀慎正曲着腿,在沙发上坐着。

她披着个浴袍,里面真空。

“爸爸,我洗完了。”洗完澡,她的眼睛更加湿漉漉,然后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来。

怀慎坐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伸出手想去拉他,怀慎伸手挡了挡,说:“现在没兴趣。能喝酒么?”

女孩眨眨眼,说:“酒量不太好,上次一点就醉了。”

“上次那不是装醉?”怀慎道。不过装得挺到位,确实能激起人的保护欲。他倒是愿意配合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女孩说:“怕我这次喝醉,唐突了爸爸。”

勾引这事,怀慎虽然看上去挺冷,但挺擅长,他微微勾着嘴角说:“爸爸愿意,让你唐突。”

几分钟以后,有人送酒上来。

怀慎醒完酒,刚喝一口,女孩就说:“我想尝尝爸爸的。”

他大方的把酒杯递给她,看着她看似在喝酒,眼神却柔柔的一直看着他,她喝完酒,把杯子还给怀慎:“爸爸喝过的酒真好喝。”

“上次也是故意喝我的酒杯的?”他虽然在问,却没有半点反问的语气。当然同样没有责怪。

女人凭本事钓男人,勾人兴趣,也是本事。

女孩弯弯嘴角,此刻两个人正坐在套房吧台的位置,她的脚在桌子底下,有意无意的撩拨怀慎,她娇滴滴的说:“因为我想跟爸爸亲近呀。我想跟爸爸形影不离。”

怀慎手机响了,扫了眼手机。

她把氛围拿捏得实在是太到位了。

只不过,女孩在套房的客厅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女人的行李箱,之所以认出是女孩子的,因为里头女人的衣物太明显了。

“爸爸身边还有其他女人么?”她有些委屈的说。

怀慎也往行李箱看去,没否认。

“她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年轻不年轻?”

怀慎道:“勾、人。”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怀慎漫不经心道:“说实话,她比你好看点。”

女孩撇撇嘴,委委屈屈,说:“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呀,我在这里,她会不会不高兴?”

怀慎嘴角略弯,视线又往行李箱看去,说:“爸爸为了你,把她赶走了。”

女孩从位置上下来,抱住怀慎,把头埋在他胸口,说:“爸爸,我想成为你身边唯一的。”

怀慎又扫了一眼行李箱,哄道,“你就是唯一的。”

女孩的手又往他的睡衣里面走,怀慎抓住她的手,说:“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害怕你那边,就留在这里睡吧。”

怀慎起身,要往外走。

女孩说:“爸爸要去哪?”

怀慎道:“出去抽根烟。”

其实怀慎这个人,不爱抽烟,目的也不是抽烟。他扫了眼手机上陈岁禾发过来的消息,转身往楼下走去。拿了房卡,刷开了陈岁禾房间的门。

陈岁禾已经睡着了,房间里面灯都是关的,她这个人睡觉习惯很好,呼吸声也很浅。

怀慎掀开陈岁禾的被子,朝她凑过去。

她睡得不深,主要有一点认床,在怀慎亲她的时候,就醒了。

陈岁禾呢喃了一声,灯没开,但怀慎这狗样子她太熟悉了。

“这么快?”她问,下一句是,“洗过澡没有?”

怀慎道:“没什么兴致。”

他这会儿对她,也没有什么兴致,只不过是下来睡个觉。

“你下来,人家小姑娘等会儿又要闹了。”陈岁禾说,“毕竟人家黏你。”

怀慎懒得搭理她,翻了个身,告诉陈岁禾别越线,睡觉的时候,她不准碰他。

陈岁禾也懒得管他,她自己也睡自己的。没过多久,就被怀慎手机一声又一声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可太烦了,睡个觉也不能好好睡。

她推推怀慎,说:“怀慎,你手机响了。”

陈岁禾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她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但直觉是那个女孩。

估计她一个人,还是害怕。

怀慎扫了眼,接了电话。

女孩在那头说:“爸爸,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有回来?”

怀慎淡道,“在外头睡觉。”

“另外一个女人那里么?”她的声音都哑了,声音听上去特别可怜,说,“爸爸,你回来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睡。”

怀慎就没有搭理了,他的视线在陈岁禾身上扫了一眼,把手机丢给了陈岁禾,用眼神示意她说。

陈岁禾觉得这个手机烫手,怀慎自己不说,要她说,得罪人的事情都她来做了。

怀慎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那头还在不依不饶的喊:“爸爸。”

陈岁禾温和的说:“你爸爸他睡觉了,你也赶紧睡吧,你应该是等不到他过来了。”

那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陈岁禾叹了口气,尽管她是真的好好在跟人家说,但这会儿她开口,不论说什么,人家也觉得她是故意挑衅。

“早点睡吧。”陈岁禾说,“我也要睡了。”

可彩雀这一去就没了影子,祁孟舟等着等着,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里却也不安生。

她忽然梦见最开始她遇见贺萳的时候,那个男人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青楼女子?

祁孟舟心口一颤,睁开了眼睛,那算不得噩梦,可却让人心里沉甸甸的,喘不上气来。

彩雀:“姨娘,你醒了?”

祁孟舟头有些疼,抬眼朝她看过去,不等看清人,先被过于明亮的阳光晃得闭了闭眼睛。

“……什么时辰了?”

“都快中午了,刚才方丈和……来看过了,伤口虽然不深,可这个地方好吓人,以后可得好好养着。”

她说着凑过来,连衣领都不翻,就能看见颈侧包着的白布,她忍不住叹气:“这个地方也太显眼了。”

之前在村子里被人划出来的伤还没好,眼下又多了好几道,还交叉在了一起,以后就算好起来,也肯定会有痕迹。

只是祁孟舟眼下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又没人看……衣服你给我换的?”

彩雀不自在的扭开头:“啊?嗯……那个,你睡得太沉了,我就给你换了,饿了吧?快吃点东西吧,万佛寺的斋饭还是很不错的。”

祁孟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很久没吃东西了,怪不得浑身没力气。

主仆两个人头对着头将万佛寺的斋饭吃了,还没来得及收拾桌子,外头就热闹起来。

“大概是要回去了,咱们的东西都还没拿出来,倒是省了收拾。”

她手脚利落的将碗筷都收进托盘里,端着往外走,门没来得及关严实,祁孟舟通过狭窄的缝隙看见了外头的人。

只不过一夜而已,溪兰苑里的人就好像已经忘了被绑走的事情,三三两两的聚在院子里说笑,场面看起来倒是热闹又明艳。

祁孟舟懒得动弹,干脆趴在桌子上发呆,意识却又很快昏沉下去,她心里叹了口气,也没挣扎,醒着也是难熬,倒不如睡一会……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彩雀正扒着窗户往外头看,车厢里除了她们主仆二人,再没有别人。

祁孟舟倒是早就猜到了,丝毫不意外,只是一想到自己怎么上的马车……

她轻轻一颤,下意识抬手狠狠擦了擦胳膊。

彩雀听见动静看过来,眼底带着好奇:“姨娘,你怎么了?”

祁孟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动作,与哦谢茫然的朝彩雀摇了摇头,她没怎么,很好,好得很。

但彩雀毕竟和她朝夕相处那么久,她又不是个复杂的人,彼此算是十分了解,因而彩雀仍旧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姨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上午方丈来的时候只看了眼伤口,早知道应该给你把把脉的。”

祁孟舟心思有些不集中,愣了一会才听明白彩雀的话,她摇摇头:“没有……”

她本想敷衍人的,可看着彩雀眼底的担心,话又有些说不出口,她顿了顿,只好再次闭上眼睛:“有些被吓到了,回府就好了。”

彩雀心疼的靠在她身边,可她的碰触却让祁孟舟莫名有些不自在,她心里茫然,以往冬天她大都是和彩雀一起睡的,不应该会有这种反应。

可身上的不自在她压不下去,只好挪远了一些,假装去看桃花。

彩雀没有再凑过来,透过另一扇窗户往外头看,倒是安安静静的,很乖巧的样子。

祁孟舟松了口气,正打算继续装模作样,就看见贺萳骑着马从后头一步步走过来。

她心口一颤,连忙关上了车窗,不肯再露头,她听着那特殊的马蹄声慢慢靠近,然后又毫不停留的走远,这才松了口气。

贺萳果然不是故意要来看她的,这很好。

虽然如此,她却还是不太想露面,靠在车厢上发呆。

冷不丁彩雀动了一下,发出了小小的一声欢呼。

祁孟舟抬眼看过去,就瞧见一支桃花从车窗里被递了进来,花枝齐整,花朵鲜艳完好,显然是精心挑选的。

可祁孟舟却只觉得那粉色有些刺眼,让她不自觉闭上了眼睛,连看都不敢去看。

好像也有人给过她桃花呢……

大约是记错了吧。

彩雀絮絮叨叨和车外头的人说话,祁孟舟听的不甚清楚,反倒是莫名困倦起来,反正无事可做,她干脆纵着自己又睡了一觉。

但这次马车一停下她就醒了,甚至不用彩雀喊她。

马车从角门进了府,已经到了二门门口,祁孟舟踩着马凳下去,瞧见周围熟悉的景色,竟有些恍如隔世,这才离开几天而已。

侯府没有主母,长公主也懒得管她们,因而溪兰苑的事一般都是孙嬷嬷处理,眼下她便站在马车旁,指挥着下人将姨娘们送回去,还有各自的东西。

祁孟舟东西不多,也没在寺庙里买什么经书木鱼,小包袱自己拎着就能走,也不必旁人安排。

但她却是一露面就被孙嬷嬷喊住了,她看过来的目光严厉中带着几分探究:“爷说了,祁姨娘以后就不必住在溪兰苑了,眼下别的住处都还没收拾,只有惜荷园是能直接住人的,您这就过去吧,东西稍后老奴让人收拾好了再送过去。”

祁孟舟被这个消息砸蒙了:“你说……侯爷让我去哪儿?”

孙嬷嬷有些不耐烦,眉头皱了起来,但还是忍着性子开了口:“惜荷园,就是之前白姑娘……不对,应该是安宁公主住的地方,这可是天大的体面,你要感念爷的恩典,尽心伺候才对……”

她说了一堆,祁孟舟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什么都听不清楚,却有一个念头很清楚,她不去。

她不再管孙嬷嬷说什么,低头加快脚步走了,后来就越走越快,几乎是小跑起来。

孙嬷嬷一愣:“日后主母过门,更该谨守本分……祁姨娘?你干什么去?”

彩雀也愣了,连忙追着祁孟舟跑了,贺萳听见动静抬眼看过来,却只来得及看见祁孟舟越跑越远的身影,他目光不自觉沉下去,祁孟舟不要惜荷园……她还是想走。

陈岁禾拒绝道:“都冷了,没必要。”

万一吃出问题了,别到时候又要她背锅。本来昨晚她替他接那个女孩的电话,就已经替他背了锅了,尽管隔着电话,人家不一定就能分辨出她。

“总是你的一番心意。”怀慎盯着她道。

要说愧疚,他倒是没生出这种想法。哪怕他知道她等到很晚,重新来一次,他也还是不会在那么多亲戚面前,上去喊住她。

现实就是这样子,她没那个本事钓住他,他就不可能会主动对她好。

只不过陈岁禾跟外人相比,多少有点不一样,她在某种场合下要是不配合,那乐趣会少很多,碍于男女之间那点事,他对陈岁禾,态度也就偶尔可能会多点耐心。

“没关系。”陈岁禾沉默了一会儿说。

怀慎还是走过去把她的保温饭盒给打开了,一共三层,最下面是米饭,上面是两个小炒。一个青椒炒肉,一个肉末茄子。品相姑且可以说还不错。

他象征性的拿起旁边的筷子尝了一口,味道也就那样,但怀慎也没有吃第二口的打算,放下筷子说:“还不错。”

说完话,就转身进了浴室。

陈岁禾没吭声,怀慎这吃还不如不吃呢,吃一丁点肉末算什么吃,生怕她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是敷衍么,她把所有的饭菜倒进了垃圾桶。

也不知道这做做样子是什么心理。

怀慎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他说。

“我知道。”陈岁禾道。

陈岁禾在半夜,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她觉得自己好像热的厉害,可能是在外边待的太久,给冻着了。

她本来想喊一句怀慎,但他起床气怪异,被意外吵醒总会格外的冷,有一回她睡着了无意中翻身把他弄醒,醒来时,他就很冷冰冰,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陈岁禾很困,索性就睡觉了。

怀慎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喊她起床。

她太困了,说:“现在几点了?”

“六点。”

那还很早,陈岁禾起不来,几乎又要睡去。

怀慎脸色微冷,道:“别赖床,到时候晚点了没人会为你负责。”

陈岁禾真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困,就想贴在床上不动。

怀慎脸色阴沉下来:“起来。”

陈岁禾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说,“再过一会儿儿行不行?你等我一下。”

“也行,你睡你的,我先走了。”

“别。”她微微睁开眼睛,恳求说,“怀慎,就等我一会儿。我外语不太熟练,办事效率很低,我怕我到时候晚了等不及赶飞机。你就等我一下子就好了。”

这种行为在怀慎眼里就相当拖后腿,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拖后腿的人耽误自己的行程,哪怕时间确实来得及,他也不愿意配合。

怀慎并没有理会陈岁禾的恳求,跟同行的一起去了机场。

……

四十分钟以后,陈岁禾看了眼手机,她知道自己这儿必须得起来了,她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没有睡醒,而是生病的困。

她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稍微好了点。

然后上原本那个套房里面,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整理了。

而怀慎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他并没有等她。

她以为怀慎会为她等一会儿,跟他一起的话上飞机的时间是够的,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不敢保证了,她出国次数不多,很多东西都不太懂,就难免有点紧绷。

陈岁禾觉得自己得提点速。

退完房,她立刻就在酒店门口等车子。

陈岁禾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吃不消了,在地上蹲了下来,站着不太舒服。

好半天后车子来了,她勉强站了起来上车,去机场的一路也是昏昏沉沉的。

到了机场,正好在最后一刻登上飞机。她心有余悸,真的差一点点就晚了。

陈岁禾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随便摸着一个座位坐下,想缓一下,旁边就有一位阿姨语气不悦道:“你坐我的位置干什么?”

“对不起。”她勉强站起来。

陈岁禾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后,坐了下来,她跟怀慎位置不在一起,这会儿也没有看见怀慎。她跟空姐说,想喝热水。

空姐那边很快给她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陈岁禾伸手去接的时候,手晃了晃,又有水洒到旁边的人腿上,那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陈岁禾几乎是立刻道歉。

男人转头看了眼陈岁禾,见她长得还算不错,没有再开口说她什么。

只不过陈岁禾很快发现,有只手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腰。

她哆嗦了一下,睁开眼警惕看着男人。

但他已经无意识的把手给收回去了,陈岁禾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故意在吃她豆腐。

陈岁禾掏出手机,想给怀慎发微信,后来才反应过来,上了飞机开了飞行模式,没法发消息。

她有些颓然的把手机收了回去。

如果那个男人再动手,那就是故意的了。陈岁禾想,等会儿她就直接大声说他上手摸她。

陈岁禾不再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面朝另一侧,然后她就看到了喊怀慎爸爸是那个女孩。跟她隔得不远,就后一排的位置。

她直觉怀慎就在附近,往女孩边上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怀慎。

他在看一本杂志,女孩也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发丝垂在他的手臂上。

陈岁禾回头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男人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连忙喊住路过的空姐,说:“能不能帮我换个位置?”

空姐喊了一声,都没有要换座的。她充满歉意的说:“抱歉,请问您是对座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陈岁禾说:“我就是不想坐在这儿。”

空姐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算了,没关系。”陈岁禾勉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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