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主人公叫祁孟舟贺萳的小说是《祁孟舟贺萳小说名》,它的作者是祁孟舟,书中讲述了:“我侯府到底是有多薄待你?连服药也得这般斤斤计较?”贺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主仆二人竟然奇怪的都不是很惊讶,毕竟最近这些日子,他时常不声不响的过来,每回时机都凑巧的很,总要听见她们说些话,然后再教训一通。虽然前面几回他过来,也不是为了祁孟舟,可彩雀想着见面三分情,见的次数多了,总会多惦记几分,因此心里都是很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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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雀犹豫了一下,小声和贺萳求情:“爷,能不能请个大夫来看看?姨娘虽然以前也疼,但从来没疼的这么厉害……”
祁孟舟有些愣住了,彩雀胆子好大,竟然敢求贺萳给她请大夫。
贺萳似乎也有些惊讶:“她这样还没请过大夫?”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但很快就抬了抬下巴,吩咐彩雀:“你去外头找寒江,让他去请大夫。”
彩雀一时间又惊又喜,祁孟舟也愣了一下,贺萳竟然答应了?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贺萳在床边坐下来,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神情里还带着几分烦躁:“难道我侯府,连个大夫也请不起吗?”
请不起大夫倒不至于,但给她们这些人请大夫还是少见的,何况她这还是女人病。
祁孟舟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谢爷……”
贺萳并不领情,反倒冷笑了一声:“当面说的好听,心里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祁孟舟一噎,心想这人真的是太小心眼了,她就偶尔抱怨两句,竟然要被记恨这么久……
以往这时候,她早就狡辩了,但现在实在没力气,只好闭上眼睛默默地忍耐这份痛楚。
贺萳等不来她的话,有些不悦:“你是哑巴了吗?”
祁孟舟只好再次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孙姨娘的衣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长公主赏的……”
孙姨娘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撒谎,我当时明明告诉过你!”
祁孟舟略有些心虚,孙姨娘的确说过,可她以为那是骗自己的,根本没信。
但这话说出来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闭嘴。
孙姨娘冷笑一声:“爷,她这是默认了,她就是故意的!”
贺萳从进了这屋子,脸色就不大好看,眼下更黑了一层,他垂眼看着祁孟舟:“半天你就哼唧出这么句话来?”
祁孟舟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件事重要,犹豫着张了张嘴。
贺萳不耐道:“你还是闭嘴吧,说的话从来不中听。”
祁孟舟:“……”
她心力交瘁,重新闭上了眼睛装死,好在贺萳这次没再找茬,就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姨娘很不甘心,凑过来试图撒娇:“爷,你不能就这么被她骗了……”
她眼看着就要坐到贺萳腿上,没成想对方忽然站了起来,她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贺萳垂眼看着她:“是不是骗,大夫来了一看就知,你不必废话。”
他大概很不喜欢和后院的女人们说话,声音里透着浓郁的不耐烦。
祁孟舟听着,忽然想起白天在惜荷院外头听见的他的笑声,虽然笑得的确是一点都不好听……可他那副样子,这溪兰苑的女人,大概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孙姨娘大概也意识到了贺萳的不耐,也或许是因为刚才出了丑有些尴尬,爬起来之后也没再说话。
屋子里一时变得很安静,只有祁孟舟因为忍耐而夹着几分呻吟的粗重呼吸声越来越明显。
孙姨娘皱了皱眉,她觉得祁孟舟好像不是装的,真的病的这么厉害?那要是大夫来了,如实说了,那她刚才的言之凿凿不就成了笑话?
贺萳本来就对她冷淡,要是再给他留下咄咄逼人的印象,以后不是更不去她屋子里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慌,犹豫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爷,妾身去泡些茶来吧。”
贺萳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连忙走了出去,却既没有烧水也没有喊人,反而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开了钱匣子。
丫头彩月正守着炭盆,见她鬼鬼祟祟的,有些好奇:“姨娘,您这是做什么呢?不是说侯爷今天过来吗?”
孙姨娘防备的看她一眼:“你也配问侯爷的事儿?”
彩月被堵了一下,不甘心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有些愤愤,做姨娘之前,你不也是个丫头吗?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
然而这话她只能想想,说是不敢说的。
“姨娘误会了,奴婢哪里敢问侯爷的事儿,只是这难得来一趟,自然要准备周全些,好让侯爷满意,也能更喜欢姨娘。”
这话说的还算中听,孙姨娘消了气,但还是瞥了她一眼:“没有别的心思最好,你放心,老老实实的跟着我,等我以后生了孩子,成了这侯府的正经主子,不会亏待你的。”
彩月低下头应了一声,心里却嘁了一声,很不以为然。
瞎子都看出来了,侯爷喜欢的是白郁宁,这孙姨娘根本不可能上位,就算有了孩子,也不可能得宠。
但对方仍旧觉得自己有机会,她一拉彩月,把一荷包碎银子塞给她:“你偷偷溜到外头去,要是看见寒江那小子带着大夫进来,你就把人支开,然后把银子给大夫,告诉他……”
屋子里只剩了两个人,贺萳有些不喜欢祁孟舟的安静,他瞄了对方一眼,有些想找茬,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么看过去的时候,祁孟舟的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他搓了搓手指,想起刚才摸到的一手冷汗。
他犹豫了一下,再次探手摸了过去,触手冰凉,还湿漉漉的,果然是一头冷汗。
祁孟舟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察觉到热源,不自觉追了过来,贺萳刚松开没多久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也是窑子里养成的习惯吗?”
大约这世上,有的是男人吃这黏人的一套。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没理会她的动作,自顾自收回了手。
外头终于响起了脚步声,贺萳不由抬眼看过去,却是孙姨娘端了茶水进来。
“爷,这是您最喜欢的雀舌,您尝尝。”
贺萳瞥了眼她鲜红的指甲,眼底嫌弃一闪而过:“搁着吧。”
他没有要喝的意思,孙姨娘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讪讪退到了一旁,趁着贺萳不注意,偷偷往外头看。
这件事事关重大,彩月要是办不好,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没多久,外头再次响起了脚步声,彩雀引着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进来。
“侯爷,大夫来了。”
贺萳看了眼床榻,见祁孟舟锁骨胳膊都露在外头,脸微微一黑,不守妇道!
他沉着脸扯下床帐子,这才让到一旁,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夫:“给她看看。”
大夫自然知道这主家是如何的显赫富贵,听见贺萳说话,连头都没敢抬,一个劲应声:“是是是。”
孙姨娘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紧张的看过去。
彩雀帮着把祁孟舟的胳膊拿了出来:“大夫,您快给看看,姨娘白日里用冷水洗了衣服……以往也疼,但是今天格外厉害。”
大夫抬手摸了脉,下意识要说实话,可忽然想起来袖子里沉甸甸的荷包,他犹豫了一下,虽然心虚,可还是生计更重要。
他虎起脸来:“你这丫头怎么胡说,脉象正常,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彩雀一愣,她看了看意识不太清醒,脸色还惨白的祁孟舟,又看看虎起脸来的大夫,有些蒙了:“你什么意思?我家姨娘都这样了……你说她装病?”
大夫扭开头:“没有病就是没有病,难道我还能说谎吗?”
孙姨娘脸上的喜色几乎压不住,她拿着帕子摁了摁嘴角,强忍下笑意,这才轻嗤了一声:“我就知道是装的……都被大夫拆穿了,你还不认错?!”
她扭头看向贺萳,就见他脸色漆黑,颇有些骇人。
虽然觉得他是被祁孟舟气的,可孙姨娘心里还是一颤,嘴边的话有些噎住了,然而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她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侯爷,她敢明目张胆的欺骗你,决不能轻饶!”
贺萳看着床铺,冷冷笑了一声:“你说的对。”
彩雀慌了:“侯爷,不是这样的……姨娘她不敢,她怎么敢欺骗侯爷……”
孙姨娘颇有些喜出望外,她本意只是想借题发挥,让祁孟舟受些罚,好出一出她被白郁宁丫头欺负了的气,却没想到正赶上祁孟舟病了,让事情发展成了这个地步。
她看了一眼慌慌张张要给祁孟舟解释的彩雀,暗自一咬牙,她绝对不能让这对主仆翻身。
贺萳后院的女人那么多,能少一个就是一个!
想到这里,她迫不及待的开了口:“还不来人把她拖出去?”
她看向彩雀,冷笑一声:“我看祁孟舟敢这么做,肯定也是你撺掇的,一看你就是个不安分的。”
外头果然很快来了人,却不是她的丫头彩月,而是贺萳的贴身小厮寒江:“爷?”
贺萳瞥了眼喋喋不休的孙姨娘,见她被自己唬得闭了嘴,才一抬下巴:“拖出去。”
孙姨娘松了口气,彩雀却慌了,别人不信,可她是知道祁孟舟是真的病了的,她慌慌张张的扑过去抱住祁孟舟:“侯爷,侯爷,姨娘她真的是冤枉的……您再请个大夫吧,您再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她话音未落,耳边就响起一声惨叫,她一惊,后面的话就都被吓了回去。
等她回神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寒江拖得人竟然是大夫。
大夫被拧住了胳膊,疼的直哆嗦:“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孙姨娘也被吓到了,惊慌的退到一旁:“寒江,你抓错人了……侯爷让你抓的是她。”
她一指祁孟舟,寒江却仍旧死死拧着大夫的胳膊,闻言微微一笑:“孙姨娘说笑了,奴才虽然不伶俐,可也不至于连爷的话都听不清楚。”
他神色一冷:“这样见钱眼开的庸医,今日若是轻易放了,怎么对得起看病的百姓们?”
孙姨娘愣住了,寒江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吩咐彩月收买人的时候的确没有刻意避开寒江,那是因为贺萳身边的人,根本不会掺和后院这些女人的争斗。
也不会去管谁在使坏,谁又是冤枉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大夫受不了胳膊的疼,已经跪在了地上,却也知道这庸医的名头不能认,不然以后他就没办法再做这一行了。
“侯爷明鉴,我就是诊出了这个脉象……您,您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冤枉我,说我是庸医啊……”
贺萳面露嫌恶,他看了眼祁孟舟:“你不止医德有亏,还眼瞎,她这副样子,怎么装的出来?!”
大夫看了看祁孟舟,还想嘴硬,胳膊却骤然一疼,寒江硬生生卸掉了他胳膊上的关节。
他惨叫一声,捂着脱臼的胳膊在地上打滚。
孙姨娘惊得一抖,连连后退,却不敢再说话。
彩雀虽然也被吓到了,回过神来却又有些惊喜,她就说侯爷还是喜欢她家姨娘的,这不就给她做主了吗?
她情不自禁的抓住了祁孟舟的手,很想让她睁开眼睛看看。
大夫疼出了一脑门冷汗,白着脸趴在地上大喘气。
贺萳冷眼看着他:“你要是能好好看病,今天的事本侯就当作没发生,若是不能,就滚出侯府,也滚出凉京城。”
大夫不敢再犟,连忙点头:“能看,能看能看……”
贺萳这才点了点头,寒江伸手一推,将大夫的胳膊脱臼的胳膊给顶了回去。
大夫带着一身冷汗凑过去给祁孟舟诊脉,彩雀瞪着眼睛怒视他,这人这么大年纪了,竟然做这么缺德的事儿。
大夫心虚,不敢和她对视,也没敢再胡说八道,老老实实诊了脉,还写了药方,说了些注意事项。
贺萳见他没有再撒谎,这才点点头,吩咐寒江:“送他出去吧,诊金多付一些,别让人说咱们侯府小气。”
大夫松了口气,忙不迭走了。
他一走,孙姨娘的心就提了起来:“爷,妾身……”
贺萳抬了抬手,示意她闭嘴,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嘲:“以往倒是没瞧出来,你胆子这般大。”
孙姨娘吓得一哆嗦,还以为他是要赶自己走,连忙跪下了,膝行过来抱住了他的腿:“爷,妾身就是太在乎爷……您不要赶我走,求您了……”
彩雀偷偷看着,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该,活该,这种人就该撵出去!
她一边听两人说话,一边盼着贺萳狠狠教训孙姨娘一顿,好给祁孟舟出出气。
然而贺萳看着孙姨娘,半晌都没动静。
孙姨娘有些撑不住了,抖着嗓子开了口:“爷,妾身知错了……”
贺萳像是刚回过神来,轻轻啧了一声,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孙姨娘不情不愿的看了眼祁孟舟:”妾身不该陷害她……“
贺萳轻轻摇了摇头,把腿从孙姨娘手里抽了回来:“你错在不该把我母亲牵扯进来,明白吗?”
孙姨娘一愣,彩雀也愣住了,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古怪?
“溪兰苑的事,你们关起门来,随便怎么闹都成,但不能牵扯上旁人。”
贺萳说着弹了弹裤腿,自顾自站了起来:“衣裳既然的确是母亲赏的,也算不得你造谣,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吧。”
孙姨娘有些回不过神来,愣愣地看着他。
贺萳的目光却看向了祁孟舟,女人还缩在被子里,看起来并没有清醒的迹象,他轻轻啧了一声:“你们都安生些,白姑娘还住在惜荷院,我不希望她知道你们之间的污糟事。”
他垂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姨娘,目光冷漠的让人心里发寒:“听得懂吗?”
孙姨娘一抖,下意识点了点头。
贺萳像是满意了,这才抬脚走了。
他没处置陷害人的孙姨娘,也没安抚被冤枉的祁孟舟,仿佛这溪兰苑里的争斗和人命,真的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孙姨娘死里逃生,捂着胸口瘫在地上,半晌才爬起来,狠狠瞪了主仆两人一眼,踉踉跄跄地走了。
彩雀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有些酸,她还以为贺萳刚才那么护着祁孟舟,多少也是在意她的,可现在才明白,人家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惊扰到那位白姑娘。
都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她心里有些发堵,看着祁孟舟白惨惨的脸,竟然生出点同情来,跟着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男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抬手揉了揉脸,心里叹了口气:“刚才我还想让你看看呢……得亏没醒,不然肯定要难受了。”
她替祁孟舟掖了掖被子,然后爬起来去外头烧热水,想再给她灌个汤婆子,但刚一出院门,就瞧见树底下黑漆漆的站着个人,她唬了一跳:“谁呀?”
那人笑了一声:“彩雀姑娘,是我,这是抓回来的药,我想着你们女眷出门不方便,这又是深更半夜的,送大夫回来的路上就替你把药抓了。”
原来是寒江,彩雀松了口气,心里生出点感激来:“多谢您。”
她伸手接了过来,寒江真是帮了她大忙,这药今天要是不熬好,祁孟舟后半宿还得接着疼。
“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要是不嫌弃,回头我绣双鞋垫子吧。”
寒江倒是不客气:“那敢情好,我一尺的鞋,有劳姑娘了。”
彩雀摇摇头,看他消失在夜色里,还带上了溪兰苑的门,这才抱着药去了耳房,翻出小炉子和陶罐开始烧水。
这一忙碌,就到了后半夜,等她端着药碗回屋子里的时候,祁孟舟已经被疼醒了。
“……彩雀?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彩雀一喜:“姨娘你醒了?来,趁热把药喝了。”
祁孟舟愣了愣:“大夫还真来了?”
“自然是,侯爷开了口,谁敢怠慢?快喝药吧。”
祁孟舟却有些犹豫,彩雀不解的看着她:“姨娘,你想什么呢?快喝呀,还能暖暖身子。”
祁孟舟叹了口气:“我是怕这一喝药,以后就离不开了……这回是府里出银子,可下回就得自己掏腰包了……我觉得不划算。”
彩雀听的一愣,理是这么个理,但都疼成这样了,怎么还能有心思想这些?
她又好气又好笑:“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还是眼下舒服最重要,再说熬都熬了,不喝多糟蹋呀,喝了吧。”
祁孟舟也不舍得浪费,犹豫片刻还是仰头灌了进去,苦的她皱起脸来,身体倒的确暖和了一些,人也有了点精神。
“你别忙活了,上来咱们挤一挤。”
彩雀刚才在外头一番忙碌,身上正热乎乎的,刚钻进被子祁孟舟就蹭了过来。
“还是两个人睡暖和一些。”
彩雀张了张嘴,习惯性的想劝她多去贺萳面前露露脸,要是能得了他的青眼,她们这屋子里就算没有地龙,也能一直点着炭盆了。
可话到嘴边她又想起来刚才贺萳的那些话,于是嘴边的那些劝解就都咽了下去。
“奴婢抱着姨娘,快睡吧。”
祁孟舟含糊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她本以为睡了一觉,又喝了药,多少都能好一些的,然而第二天早上,她还是疼的,只是比昨天半死不活的样子要好一些。
她缩在床头叹了口气,外头响起脚步声,有些杂乱,还夹杂着其他姨娘们的阴阳怪气,祁孟舟顿觉头疼,她不用出去看就知道这是谁来了。
八成是白姑娘又派人来传召她了。
她缩进被子里假装自己还没醒。
奇怪的是小桃那个吵吵闹闹的丫头今天竟然格外的安静,姨娘们叽叽喳喳说了那么多,她一声都没吭。
但小桃因为什么转性不关她的事,她只知道今天是真的没精力去应付别人了。
她闭上眼睛,决定装死到底。
但没多久,就有人推了推她,她有些无语,这人还真是嚣张,就算你是白姑娘的丫头,可人都睡着了,还硬生生把人推醒,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在睁眼和死撑着继续装睡两个选择中摇摆不定,冷不丁身边的人开口了:“姨娘,醒醒。”
推她的人竟然是彩雀。
祁孟舟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她身后,没瞧见别人才松了口气:“你喊我干什么?那丫头不肯走?”
彩雀神情古怪的摇了摇头:“白姑娘来了,说是知道你病了,所以来探望。”
祁孟舟一愣,这位白姑娘,消息还真是灵通。
但她并不想见,可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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