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大夫心虚,不敢和她对视,也没敢再胡说八道,老老实实诊了脉,还写了药方,说了些注意事项。贺萳见他没有再撒谎,这才点点头,吩咐寒江:“送他出去吧,诊金多付一些,别让人说咱们侯府小气。”大夫松了口气,忙不迭走了。他一走,孙姨娘的心就提了起来:“爷,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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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这才瞧见彩雀刚洗好的衣服都在地上,水撒的到处都是,连她的鞋子都打湿了。
她连忙把食盒塞给她:”这么冷的天,穿着湿鞋子要生病的,快去屋子里换了,我和她说。“
彩雀还要说话,被祁孟舟推了一把,这才不情不愿的进屋子里去了。
孙姨娘既然敢欺负彩雀,显然是没把祁孟舟放在眼里,见她一副要给彩雀出头的样子,嘲讽的笑了一声,然后就仰起头抱着胳膊斜睨着她:”盆是我踢翻的,你想怎么着?“
她说着,又抬脚,将已经空了的木盆踢远了一些。
孙姨娘心里厌恶的是白郁宁,可人家远在惜荷院,她看不见也摸不着,就算摸得到,真要做些什么也不太敢,毕竟前车之鉴堪称惨烈,太子送来的那个姨娘,现在还半死不活呢。
因此她只好把怒火转移到看起来和白郁宁关系不错的祁孟舟身上,这个人可是没人撑腰的。
反正自己身后还有长公主,祁孟舟这个青楼出身的,根本不敢把她怎么着。
祁孟舟果然只是叹了口气:”大冷天的,彩雀洗这些衣服很不容易的。“
孙姨娘抬着下巴嗤笑了一声,她才不管这衣服好洗不好洗,反正她又不会自己洗。
祁孟舟弯腰把衣服捡起来,一触手就被冰的一哆嗦,这种天气洗衣服还真是遭罪。
孙姨娘看见她的动作,只当她是打算重新把衣服洗了,正捉摸着待会把水踢翻在她身上,冷不丁脸上一凉,她一愣,随即又是冰冷的水滴溅到了她身上。
她这才朝祁孟舟看过去,就瞧见她抓着衣服用力甩来甩去,脏水混着泥土糊了她一身。
“你给我住手!”
祁孟舟把湿衣服挥的虎虎生风:“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孙姨娘气急败坏的往旁边躲了躲,却死活躲不开:“贱人,我的衣服脏了你赔得起吗?这可是长公主赏的!”
祁孟舟瘪瘪嘴,装,接着装,长公主送人过来的时候,的确会赏一套衣裳和头面,但孙姨娘平时都宝贝的厉害,逢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根本不是这一套。
“哎呀,风太大,听不清啊……”
泥点和水点呼啦啦都朝着孙姨娘扑了过去。
“你!你给我等着!”
孙姨娘跺了跺脚,捂着头跑了。
见她跑远,祁孟舟这才嘁了一声:“我又没碍着你事,为难我干什么,还欺负彩雀……”
她重新打了水上来,将衣服搓洗了一遍,晾在了竹竿上,刚晾完就听见了彩雀的脚步声,紧接着——
“哎呀,不让你碰你非要碰,这么冷的水……”
祁孟舟受用她的关心,但觉得没必要这么小心:“我身体好着呢,走走走,吃饭去。”
然而晚上,她就遭了说大话的报应,肚子疼的她简直生不如死,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偏偏这时候,外头传来了说话声。
孙姨娘:“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长公主今天才赏了奴家这一身衣裳,就让祁孟舟给弄脏了,奴家倒是不敢委屈,可她这分明是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
祁孟舟:“……”
那真是长公主赏的衣裳?
她这也太背了,本来这事儿也不是不能缓和,可偏偏今天贺萳去了孙姨娘的屋子,现在装昏来不来得及?
彩雀也听见了动静,从外间走进来,她神色有些慌乱。
“姨娘,侯爷在外头,咱们怎么办呐?”
祁孟舟苦笑了一声,想说除了认错也没别的办法了,可肚子疼的厉害,一张嘴,就是闷哼声。
彩雀慌乱中没听出来,屋子里又没点灯,她什么都瞧不见,还以为她睡迷糊了,随口敷衍自己,情急之下伸手推了推她。
“姨娘,你别睡了……”
祁孟舟被她推的生不如死:“别,别动……”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遮住了她的话,孙姨娘的声音伴着敲门声传进来:“祁孟舟,你给我开门!”
“弄脏了长公主赏赐的衣裙,你以为这事儿能就这么了了吗?!”
彩雀又急又气:“她怎么不要脸?要不是她故意来找事儿,姨娘你怎么可能弄脏她的衣裳?!”
“不行,奴婢得去和侯爷解释!”
她转身去开门,祁孟舟想告诉她别说那些没用的,却疼的开不了口,只能咬牙看着她走远,心里却十分无奈。
这种事情,贺萳向来懒得管,比起母亲的颜面,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侍算什么?
他兴许根本懒得听原因。
敲门声越来越急,大概是屋子里没人回应,让孙姨娘以为她怕了。
“祁孟舟,你给我开门!你有本事做,你有本事开门呐!”
贺萳今天竟然难得好脾气,他一向不喜欢底下人吵闹,今天竟然也没拦着孙姨娘,任由她在自己门口大喊大叫。
祁孟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后悔今天白天闹妖了,早知道晚上有这么一茬,她该老老实实的讨好贺萳才对。
孙姨娘的叫嚣还在继续:“你给我出来!爷就在这里,你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彩雀虽然努力给自己打气,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发颤:“谁躲了?!侯爷明鉴,是孙姨娘先踢翻了奴婢洗衣服的盆子,姨娘气不过,才和她吵了两句……”
孙姨娘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爷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
彩雀毕竟只是个丫头,还是个没有体面的姨娘的丫头,被人打了,也只能咬着牙忍着。
孙姨娘看着她冷笑了一声:“祁孟舟,你还不出来?!”
她还想骂,身边忽然有道人影走了过去,她微微一愣,一抬头才看见,是贺萳。
“掌灯。”
仍旧是那股冷淡又不耐的语气,却让孙姨娘下意识闭了嘴,她心里清楚贺萳对她们说不上喜欢,因而也不敢放肆。。
可祁孟舟不吭声,她又不知道这屋子里的灯烛在哪里,只能回头瞪了彩雀一眼:“你死人呐?没听见侯爷的话?还不快掌灯?!”
彩雀委屈的眼睛通红,但当着贺萳的面,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垂着头摸出火折子点了灯。
橘色的烛光下,孙姨娘得意的神情越发显眼。
“爷都在这了,祁孟舟还不出来?”
贺萳在主位上坐下,眉头也皱了皱,祁孟舟并不是这么没规矩的人。
他其实懒得理会后院这些女人的争斗,只是既然牵扯到祁孟舟——这女人最近的确有些不安分,他也不妨来看个热闹。
“让你主子出来。”
他开口,虽然单纯的只是好奇祁孟舟今天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他在这里,竟然还敢不露面,但听在孙姨娘耳朵里,却是在给她帮腔,顿时一喜,有些按捺不住起来。
“爷,人躲着不露面,说不定是在干什么,妾身这就去把她找出来!”
她说着就往内室去,彩雀连忙追上来:“孙姨娘,你不能进去,我家姨娘还睡着呢。”
孙姨娘哪里肯听她的话,一把推开她就想冲进去,彩雀却又追了上来,两人拉拉扯扯,都有些狼狈。
贺萳皱眉看着两人,心里的不耐越来越浓。
“够了!”
他干脆站起来,抬脚朝内室去。
彩雀敢大着胆子去拦孙姨娘,却不敢拦贺萳,只能给他开了门,还试图解释:“姨娘真的还睡着呢……不然不可能不出来迎接侯爷的……”
贺萳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脚下的步子却一刻没停。
内室里虽然一片漆黑,却有粗重的呼吸声,怎么听都不像是熟睡的人能发出来的。
孙姨娘嘲讽地笑起来:“就是猪,睡着了都不能有这么大的动静吧?”
彩雀说不出话来,刚才外头这么大的动静,说祁孟舟还睡着,其实她也不信。
现在可怎么办呐……这么下去,祁孟舟装睡一定会被拆穿的。
彩雀又着急又害怕,冷不丁被人推了一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灯?你以为现在拖着能有用处?”
彩雀无助的看了一眼床铺的位置,祁孟舟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掌灯。”
这次开口的是贺萳,彩雀没有办法,只能摸出火折子,点亮了屋子里的灯。
烛火有些暗,但还是能看清床上盖着被子的人,正在微微颤抖。
孙姨娘忍不住笑起来:“现在害怕了?之前不是挺嚣张的吗?”
她快步朝床榻走过来,伸手抓住了被子:“你给我起来!”
被子被撩开,只穿着单薄寝衣的祁孟舟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艰难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孙姨娘。
真想一口老血喷在她脸上,可惜她根本没有内伤……
眼见祁孟舟没了今天的嚣张,一副眼都睁不开的样子,孙姨娘冷笑一声:“还装睡?你以为能骗得过我?”
她伸手去拽祁孟舟的手腕,用足了力气把她拉起来,然而祁孟舟现在就是个弱鸡,毫无反抗之力,所以她这一下,直接把人拽到了地上。
孙姨娘又气又恼,她才不信祁孟舟真的这么没力气,肯定是打算趁机唱一出苦肉计!
她嫌恶的伸手想把她拉开:“你干什么?还想演苦肉计不成?果然是窑子里出来的东西,满脑子都是下三滥的手段。”
祁孟舟被腹痛折磨的心力交瘁,实在没心思和她吵,可又不能不开口。
“你……你要是再拽我……我就晕给你看……”
孙姨娘气笑了,威胁她?
她看着贺萳:“爷,你听见了,这祁孟舟就是在耍心眼,打算装晕,演苦肉计呢,您可不能被骗了!”
贺萳没说话,垂眼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祁孟舟,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单衣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周遭太黑,竟衬得她脸色十分苍白。
他微微拧起眉头,心里的不耐烦越来越厉害,今天白天不是挺厉害的吗?当着他的面都敢撒谎,现在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真的是苦肉计?
眼见他无动于衷,孙姨娘心里又气又恼,只好全都发泄在祁孟舟身上,她看了眼桌子上的冷茶,拿起来就要泼:“你给我起来!”
彩雀扑过来:“你干什么?!”
两人撕扯在一起,祁孟舟张了张嘴,觉得彩雀要吃亏,然而住手就在嘴边,却死活说不出来,她只好扯了扯贺萳的衣角。
贺萳顺势蹲下来,他垂眼看着祁孟舟,眉头越皱越紧:”你怎么回事?“
肚子疼啊,这都看不出来吗……祁孟舟简直欲哭无泪。
孙姨娘却察觉到贺萳的态度有些变了,顿时急切起来,连忙撇下彩雀走过来:“侯爷你别被她骗了,她肯定是装病呢!”
贺萳没吭声,似乎在衡量这句话有多少可信度。
有些狼狈的彩雀终于瞧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扑过来,抓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是不是肚子疼了?我就说这种日子不能碰冷水,你非不听!”
她又着急又自责:“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走,要是不碰冷水,哪能这么难受。”
祁孟舟哼唧了一声,心想这就是个意外,她以前没这么娇气的,但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种场景,装晕最合适,但她从来没晕过,要是只翻个白眼会不会太假?
不等她混沌的脑袋想清楚,一只手忽然摸了摸她的额头,那只手又大又热,摸得她很舒服,她下意识想蹭一下。
然而对方一触即离,根本没给她机会。
“一头的汗。”
贺萳声音里带了点嫌弃,祁孟舟一噎,她也不想的,可疼起来她有什么办法?
孙姨娘忍不住道:“爷,她肯定是装的。”
贺萳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把祁孟舟抱起来扔到了床上,彩雀连忙给她盖好被子。
“姨娘,你怎么样?”
祁孟舟被贺萳这一扔,感觉内脏都要巅出来了,她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她借着彩雀的遮挡,偷偷看向贺萳,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他会不会不好意思发作自己……
“看我做什么?”
贺萳略有些不耐的开了口,唬了祁孟舟一跳,她没想到贺萳也在看她,还把她的偷瞄抓了个正着,连忙掩饰性地闭上了眼睛。
彩雀犹豫了一下,小声和贺萳求情:“爷,能不能请个大夫来看看?姨娘虽然以前也疼,但从来没疼的这么厉害……”
祁孟舟有些愣住了,彩雀胆子好大,竟然敢求贺萳给她请大夫。
贺萳似乎也有些惊讶:“她这样还没请过大夫?”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但很快就抬了抬下巴,吩咐彩雀:“你去外头找寒江,让他去请大夫。”
彩雀一时间又惊又喜,祁孟舟也愣了一下,贺萳竟然答应了?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贺萳在床边坐下来,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神情里还带着几分烦躁:“难道我侯府,连个大夫也请不起吗?”
请不起大夫倒不至于,但给她们这些人请大夫还是少见的,何况她这还是女人病。
祁孟舟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谢爷……”
贺萳并不领情,反倒冷笑了一声:“当面说的好听,心里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祁孟舟一噎,心想这人真的是太小心眼了,她就偶尔抱怨两句,竟然要被记恨这么久……
以往这时候,她早就狡辩了,但现在实在没力气,只好闭上眼睛默默地忍耐这份痛楚。
贺萳等不来她的话,有些不悦:“你是哑巴了吗?”
祁孟舟只好再次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孙姨娘的衣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长公主赏的……”
孙姨娘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撒谎,我当时明明告诉过你!”
祁孟舟略有些心虚,孙姨娘的确说过,可她以为那是骗自己的,根本没信。
但这话说出来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闭嘴。
孙姨娘冷笑一声:“爷,她这是默认了,她就是故意的!”
贺萳从进了这屋子,脸色就不大好看,眼下更黑了一层,他垂眼看着祁孟舟:“半天你就哼唧出这么句话来?”
祁孟舟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件事重要,犹豫着张了张嘴。
贺萳不耐道:“你还是闭嘴吧,说的话从来不中听。”
祁孟舟:“……”
她心力交瘁,重新闭上了眼睛装死,好在贺萳这次没再找茬,就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姨娘很不甘心,凑过来试图撒娇:“爷,你不能就这么被她骗了……”
她眼看着就要坐到贺萳腿上,没成想对方忽然站了起来,她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贺萳垂眼看着她:“是不是骗,大夫来了一看就知,你不必废话。”
他大概很不喜欢和后院的女人们说话,声音里透着浓郁的不耐烦。
祁孟舟听着,忽然想起白天在惜荷院外头听见的他的笑声,虽然笑得的确是一点都不好听……可他那副样子,这溪兰苑的女人,大概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孙姨娘大概也意识到了贺萳的不耐,也或许是因为刚才出了丑有些尴尬,爬起来之后也没再说话。
屋子里一时变得很安静,只有祁孟舟因为忍耐而夹着几分呻吟的粗重呼吸声越来越明显。
孙姨娘皱了皱眉,她觉得祁孟舟好像不是装的,真的病的这么厉害?那要是大夫来了,如实说了,那她刚才的言之凿凿不就成了笑话?
贺萳本来就对她冷淡,要是再给他留下咄咄逼人的印象,以后不是更不去她屋子里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慌,犹豫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爷,妾身去泡些茶来吧。”
贺萳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连忙走了出去,却既没有烧水也没有喊人,反而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开了钱匣子。
丫头彩月正守着炭盆,见她鬼鬼祟祟的,有些好奇:“姨娘,您这是做什么呢?不是说侯爷今天过来吗?”
孙姨娘防备的看她一眼:“你也配问侯爷的事儿?”
彩月被堵了一下,不甘心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有些愤愤,做姨娘之前,你不也是个丫头吗?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
然而这话她只能想想,说是不敢说的。
“姨娘误会了,奴婢哪里敢问侯爷的事儿,只是这难得来一趟,自然要准备周全些,好让侯爷满意,也能更喜欢姨娘。”
这话说的还算中听,孙姨娘消了气,但还是瞥了她一眼:“没有别的心思最好,你放心,老老实实的跟着我,等我以后生了孩子,成了这侯府的正经主子,不会亏待你的。”
彩月低下头应了一声,心里却嘁了一声,很不以为然。
瞎子都看出来了,侯爷喜欢的是白郁宁,这孙姨娘根本不可能上位,就算有了孩子,也不可能得宠。
但对方仍旧觉得自己有机会,她一拉彩月,把一荷包碎银子塞给她:“你偷偷溜到外头去,要是看见寒江那小子带着大夫进来,你就把人支开,然后把银子给大夫,告诉他……”
屋子里只剩了两个人,贺萳有些不喜欢祁孟舟的安静,他瞄了对方一眼,有些想找茬,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么看过去的时候,祁孟舟的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他搓了搓手指,想起刚才摸到的一手冷汗。
他犹豫了一下,再次探手摸了过去,触手冰凉,还湿漉漉的,果然是一头冷汗。
祁孟舟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察觉到热源,不自觉追了过来,贺萳刚松开没多久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也是窑子里养成的习惯吗?”
大约这世上,有的是男人吃这黏人的一套。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没理会她的动作,自顾自收回了手。
外头终于响起了脚步声,贺萳不由抬眼看过去,却是孙姨娘端了茶水进来。
“爷,这是您最喜欢的雀舌,您尝尝。”
贺萳瞥了眼她鲜红的指甲,眼底嫌弃一闪而过:“搁着吧。”
他没有要喝的意思,孙姨娘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讪讪退到了一旁,趁着贺萳不注意,偷偷往外头看。
这件事事关重大,彩月要是办不好,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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