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突然,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沈安然和陆宴池一前一后都停止了脚步。沈诗怡缓缓探出头来,气若游丝的开口:“安然,你回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陆宴池心里有一股雀跃小心翼翼的冒上枝头。他视线锁定在沈诗怡的脸上,心疼得快要碎掉。恍然才发现,这几天不见,沈诗怡脸色比上次见面还要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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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岛的治疗很久,也很孤独。
每次做完放疗,沈诗怡难受的想要放弃,在病痛中垂死挣扎,不是一件容易事。
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陆宴池,还有自己的家人。
致命的疼痛过后,沈诗怡总会在窗前坐很久。
目光望着窗外,无论天晴还是下雨,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看得太入神,以至于陆谨言走进病房的时候,沈诗怡都没有察觉。
“怎么了?”陆谨言走到沈诗怡床边坐下。
沈诗怡回过神来,视线不自觉的落向手上的针管:“没什么,只是觉得在冰岛一个人太孤独了。”
“你想回国治疗?”陆谨言一眼就看出了沈诗怡的内心想法。
沈诗怡点了点头,回答的很诚实:“长久的待在这里,我不太适应。”
而且在国内,她还能见一见自己的亲人,还有……陆宴池。
这些天,她在这里的确接受了良好的医疗服务,但她心里清楚想要长期治疗就必须要回国。
陆谨言沉吟了几秒:“对你来说,回国治疗的确会更好。”
他似是下定决心般,揉了揉沈诗怡的头:“别担心,过几天我帮你安排返程的事情。”
沈诗怡脸色讶异了一瞬,看着陆谨言真诚的态度,深受感动。
“陆先生,谢谢你。”
陆谨言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如果等以后治疗成功,我会让你好好感谢我。”
“再过几天,我也会因为家庭原因回国发展,我会接你一起回去。”陆谨言又说。
沈诗怡眼眶有些红,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陆谨言愣了愣,这个问题好像也把他问到了。
“大概是因为,身处异国,找到了同国籍的人,下意识的想要帮助吧。”他终于解释,眼底的神情分辨不明。
虽然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但是沈诗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适时,例行检查的小护士过来查房。
她看见坐在沈诗怡床边的陆谨言,忍不住偷笑打趣:“陆医生最近经常来这个病房串门哦,看来这位沈小姐对你很重要了。”
“你八卦什么。”
嘴上训斥,但陆谨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起身走到小护士身边闲聊。
沈诗怡不是听不出两人用英语的对话,但是现在她已经没心思理会这些八卦新闻。
毕竟刚开始,也是她先利用陆谨言气走的陆宴池。
等到陆谨言聊完回来时,沈诗怡已经泛起一丝困意。
陆谨言自知不能在病房久待,便叮嘱了几句,温然道:“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沈诗怡微微颔首,看着男人修长的背影就要离开病房时,她突然开口:“你以后会回帝都吗?”
陆谨言脚步一顿,回头,嘴角轻轻勾起:“当然,我们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
几天后。
沈诗怡便在几个医护人员的照顾下乘上了私人飞机。
老实说,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回国治疗,怎么会这么兴师动众,甚至又专机接送。
直到,沈诗怡在飞机上遇见了陆谨言。
换下了一身白大褂,他穿上了件很衬身材的蔚蓝西装,举手投足间都像个出生世家的矜贵公子。
沈诗怡家庭条件也不错,一眼就看出来陆谨言全身的打扮,几乎都是高档定制。
“怎么?看见了我穿常服很奇怪吗?”陆谨言见沈诗怡看入迷的眼神,不禁笑着打趣。
他径直坐在了沈诗怡的对面,扑鼻而来的不再是医院的那股消毒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古龙香。
沈诗怡微微敛神,红唇轻启:“这是你的私人飞机?”
“算是吧。”
陆谨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眉眼压低了几分:“当初我是在冰岛留学,后来喜欢上了这里的极光,一直没有回国。”
想到那天见到的极光景色,沈诗怡不可否认:“冰岛的景色很美。”
“不过,还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分享会更好。”陆谨言感叹声,撑着头盯着沈诗怡千变万化的的脸色,他突然问:“诗怡,回国后,要是再遇见你的前夫,我还算你的男朋友吗?”
听到‘陆宴池’的名字,沈诗怡黯淡了神色:“帝都那么大,我为什么一定会遇见他?”
“根据墨菲定律,你越不想越遇见他,就越容易遇见他。”
沈诗怡不由得攥紧了手心,深呼了口气:“上次擅让你当我男朋友的事情,是我不对。”
陆谨言僵直了身子,连忙解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是?”沈诗怡好奇的抬起眼,看起来十分无辜。
陆谨言无奈地闭上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只是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等一下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家。”
沈诗怡微微垂眸,忍着疼痛勉强应声:“好。”
第二天当晚,抵达帝都机场。
沈诗怡就被立刻送去了就近的医院做好了住院准备。
对于一个病人来说,长途跋涉与病魔共舞没有区别。
以免病情恶化,需要第一时间进行治疗和检查。
但是幸好,这些天沈诗怡一直在积极配合治疗,恶化也被抑制。
沈母和沈父早已经及时赶到。
在看见沈诗怡消瘦苍白的脸色时,沈母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诗怡,是我们没照顾好你。”沈母抚上沈诗怡苍白的脸,满眼心疼。
沈诗怡却摇头,声音忍不住哽咽:“别这样说,妈,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们,让你们担心了。”
其实她并不想在父母前面哭,但是长久来积压的情绪在亲情的关切在,她也很控制住。
向来沉稳严肃的沈父看着自家女儿这般模样,此时也红了眼眶:“傻闺女,你受苦了。”
沈诗怡有个十分美好的家庭,除了沈父沈母还有个正在读书的妹妹。
一家人和谐美满,沈母沈父也从不对她苛刻严厉。
所以在诊断为鼻咽癌的时候,沈诗怡下意识就想到隐瞒。
父母操劳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自己的儿女家庭美满,幸福健康。
可是她现在的婚姻已经一败涂地,身体也变得瘦弱不堪。
她不想看见父母为她担心的模样。
一家人团聚,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陆谨言也很知趣的退出了病房。
沈诗怡将这些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倾诉而出。
沈母听完,紧紧握住沈诗怡的手:“傻闺女,离了婚也没事,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以后跟爸妈过一辈子也没关系。”
沈诗怡瞬间红了眼眶:“我知道了。”
沈父抹去了眼梢的红,声音沙哑:“你好好养病,不用再去想离婚的事情,安然明天就来看你。”
沈诗怡鼻尖更加酸涩:“给你们添麻烦了。”
“胡说什么。”沈母忍不住抱住她,满眼都是怜爱和心疼,“你是我们的女儿啊。”
靠在温暖的怀抱里,沈诗怡再也说不出来话。
她心里想,哪怕没有了陆宴池,她还有家人。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算是为了家人努力活下去。
另一边。
陆氏集团里,凌晨一点。
没有了沈诗怡陪在身边,陆宴池几乎在工作上耗尽了自己的所有的尽力。
试图用工作忘记和沈诗怡离开的事实。
他不是什么受到挫折就会颓废的人,相反,他的毅力会更加强悍,就像是着了魔一遍。
因为他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就容易想到沈诗怡。
于是,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加班到了凌晨一点,怎么也不想回家。
而此时,办公室外。
陆景淮乘着电梯来到了顶楼总裁办,灯光照亮了整个楼层。
今天他收到了来自陈助理的电话求救,专门来这里劝陆宴池回家的。
门没关,陆景淮就迈着大长腿直接走了进去。
“陆宴池,你这一定是着魔了吧?”他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下。
陆宴池一听到是陆景淮的声音,头也没抬:“你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当然是劝你回家啊!难不成你还真想累垮自己的身体吗?”
陆宴池视线微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一贯的冷硬:“我身体好得很。”
陆景淮讶异了:“陆宴池,你不会是真的因为沈诗怡把自己折腾陈这幅模样吧?”
因为他太清楚陆宴池伤心时的模样了。
他和陆宴池从小一起玩到达,也是亲眼看着陆宴池和何若曦分手的。
就是那些天里,陆宴池想发疯了似的学,没日没夜的读书,废寝忘食的忙碌。
只是想在忙碌中忘记失恋带来的痛苦。
“陆宴池,难道你没想过去把沈诗怡抢回来吗?”
手下的笔一顿,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动静。
若不是办公室的灯光足够亮,陆景淮可能都发觉不出,陆宴池眼底忽明忽暗的神情。
其实陆宴池从来没有想过和沈诗怡离婚之后的生活是怎样的。
当初他不是没想过找沈诗怡回来,可从他记事起,哪怕曾经和何若曦分手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都没有低过一次头。
“我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陆宴池嘴硬的说。
陆景淮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将手中的饭菜放在玻璃桌上,仰靠着沙发:“陆宴池,你还是老样子。”
“那你好歹别变得这么颓废啊,装个样子给大家看看吧。”
陆宴池没有说话了,起身将手中的文件收拾好放进柜子里。
而后,他并没有多看桌上的饭菜,径直走了出去。
陆景淮措不及防,忙跟上:“你干嘛去?”
“回家。”
一路飞驰。
恒丰别墅。
卧室里,陆宴池来到衣帽间准备取衣服,可打开,处处都是沈诗怡生活中的气息。
沈诗怡的生活很简单,没什么收集名牌的爱好,只要觉得穿得合适就会买。
这衣帽间的很多名牌鞋子和包包都是陆宴池为她准备的。
他只是想,其他的名媛夫人也有,沈诗怡也会有。
可是现在离婚,她却什么都没有带走。
这么一想,陆宴池突然有了给沈诗怡发去信息的理由。
他忙打开微信,问:“既然离婚了,你的东西不收拾吗?”
晚上七点,一条微信消息发送到了杨明医院。
病房里。
沈诗怡刚刚休息结束,正在等待放疗,忽然瞧见了陆宴池发过来的消息。
看着白光亮起的屏幕,沈诗怡心里说不出的涩痛,情不自禁握紧了手机。
“在看什么?”陆谨言从身后走来,推着沈诗怡的轮椅朝着放疗中心的方向走去。
“没什么。”沈诗怡将手机收进口袋,调整好情绪,又道,“陆医生最近有时间吗?”
“怎么了?”
“我离婚了,可是很多东西还在家里,我想把它取回来。”
闻言这话,陆谨言无意间瞥见了沈诗怡失神的脸色,他做不到拒绝:“好。”
进了放疗中心,家属已经不能再进去。
沈家好歹是帝都世家,沈母沈父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能抽空来看望。
一个小时后。
沈诗怡再次醒来是在病房里。
最近这段时间,接受放疗,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早已经掉的所剩无几。
伸手一摸就能掉一大半。
沈诗怡看着手上掉下来的一团秀发,心疼不已,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陆谨言担心沈诗怡心情不好引起身体不适,忙安慰道:“没关系,以后好起来了还能再长回来。”
沈诗怡微垂着眸,说不出话。
沉寂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
沈诗怡望着窗外,忽然开口:“陆医生,我可以申请回家休养吗?”
陆谨言斟酌了半会儿,温然道:“如果你觉得住在医院很压抑的话,可以申请回去。”
毕竟病人的心态也会影响到治疗。
很多病人也会选择回家治疗,只是需要时常复查。
沈诗怡点了点头。
陆谨言又继续叮嘱:“不过每次放疗的时候记得准时来医院,以免病情恶化,还有你的药记得要经常携带。”
然而这时,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陆谨言的唠叨。
来人是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儿,脸上说不出的稚嫩和青春。
女生看起来不高,眉眼和沈诗怡有七八分相似,冷漠疏离的神情和往日的沈诗怡有异曲同工之处。
视线受阻的沈诗怡瞪着来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安然?”
沈安然,她的亲妹妹,平常也是个冷淡性子。
但是心里在乎家人,尤其是得知沈诗怡生病后。
她本是住宿生,这次特意请假来看望。
和陆谨言简单打了个招呼后,沈安然将书包放在床尾,柔声道:“姐,身体还好吗?”
沈诗怡摇了摇头:“今天不上晚自习吗?”
“请假了,这段时间爸妈不在,叫我陪你。”
沈诗怡神色暗了暗,如实说道:“你还是个学生,要以学业为重。”
“不会耽误的,我学习成绩很好,可以上网课。”
沈安然这样解释完,又从书包里拿出一顶头顺的假发递给沈诗怡:“听说做完放疗后容易头发,我帮你买了一顶假发,还是你大学的那种短发。”
接过短发,沈诗怡目光柔和,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涌动。
“原来你还记得。”
沈安然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经历过的事情,怎么会忘记。”
沈诗怡沉默了片刻,似是想起以前和陆宴池在一起的时候。
他就会时常拿忘记做借口。
可是正如安然所说的,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
“我帮你带。”见沈诗怡没说话,沈安然便拿着假发连忙上前。
因为头发很短,也比较逼真,基本上看不出什么差别。
平常习惯了沈诗怡往常冷淡强悍的一面,如今再见这样的沈诗怡。
陆谨言看得有些愣,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冒出来,生根发芽。
他大概能想象出大学时期的沈诗怡是什么模样。
“很好看。”沈安然由衷的说。
沈诗怡忍不住微微一笑。
两人似是很久没有这样敞开心扉的聊过,一直聊到了晚上。
自从走进娱乐圈成为导演后,沈诗怡就很少和妹妹安然有过多接触。
两姐妹的性格又很相似,或许在小时候,两人还是其他的好姐妹那般,吃喝玩乐黏在一起,但后来大家长大了,性格也变得外冷内热,不爱说多话,尤其是对自己的在意的人。
沈诗怡连回家的次数都少之又少,对沈安然的信息记录更多的都是汇款。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她生病太过可怜,终于空出时间来陪伴自己的家人。
聊到一半,沈安然似是想起什么,又问道:“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你叫陆医生帮你去姐夫那边拿衣服吗?”
沈诗怡点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帮你去吧,你还要接受治疗不方便,陆医生也不好一个人去帮你拿,我是你妹妹更清楚你的东西。”沈安然平淡说完,又看了眼身边的陆谨言,“更何况陆医生还要照顾你。”
沈诗怡斟酌了会儿:“拿些换洗衣物和离婚证就好。”
“好。”
恒丰别墅。
最近这些天,也不知道是因为别墅太安静,还是工作太多,时常睡不着。
以前陆宴池总是习惯安静,除了沈诗怡,他的别墅里不习惯多出外人来入住。
所以打扫也是找的钟点工。
现在没了沈诗怡,别墅里更加安静,没任何生活气息。
更何况现在陆宴池,24小时恐怕有12个小时是在公司里。
漆黑的夜,万籁俱寂。
陆宴池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木质书架上搜索,忽然在最上层的一个相册框停了下来。
这是沈诗怡的相册,他很少动她东西。
因为除了结婚照,他和沈诗怡也很少合照,没什么意义。
鬼使神差地,陆宴池将相册拿了下来,映入眼帘的第一页就是他和沈诗怡的结婚照。
沈诗怡的头靠在他的肩膀,脸上都是柔和的笑意。
陆宴池看得有些入迷,手不觉得抚上女人微笑的眉眼,说不出的郁闷。
其实刚见面那会儿,陆宴池对沈诗怡的第一次的感觉就是冷,会发觉面前的这个女人对任何事情都是漠不关心,是个极为理性的女人。
现在看来,也是一样。
在离婚这件事上,毫不含糊,哪怕他们是商业联姻。
又在书房坐了一晚上。
等陆宴池听到挂钟响起时,已经是早上七点。
他拿起手机去看消息,就见沈诗怡回来了一个字:“好。”
陆宴池幽暗的眸忽然一亮,但是很快被冷漠的表情掩盖。
这意味着,今天能看见沈诗怡,只要压住脾性,再好好谈一次,也不一定非离婚不可。
想着,陆宴池几个箭步闯进了浴室里,好好洗漱打扮了一番。
穿上了一件崭新的西装,站在衣帽间里,重新打理了一遍胸前的温莎领结。
镜子里映出陆宴池的意气风发的脸,若是忽视眼周围的晕黑,看起来还算有精神。
他不由得想起,当年沈诗怡刚嫁过来那会儿,还不会打领结,为此他还和沈诗怡冷战好几天。
现在想来,他才明白,沈诗怡也是沈家的千金,从小泡在蜜罐中长大,又怎么会这些事情。
但是后来,沈诗怡还是为他学会了打领结,一双只会拍戏的手,也会了一手高超的厨艺。
只是从前,他没有在意过,只觉得这些都是妻子该做的事情。
楼下的门铃被按响,陆宴池终于回过神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此时的他心跳如鼓。
收拾好家里的一切,陆宴池下楼去开门。
可看见门口来人一刹那,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面前的女人长得很像沈诗怡没错,但是年龄偏小,穿着一身校服,脸色寡淡。
这倒是和沈诗怡很类似的性格。
“你是?”
沈安然疏离又淡然的打了个招呼:“陆哥你好,我叫沈安然,是沈诗怡的妹妹。”
陆宴池眼底覆上一层疑云,微蹙着眉:“我不记得沈诗怡又有个妹妹。”
沈安然很平静地望着他:“很正常,你去我家的次数都很少,根本不了解我们沈家。”
陆宴池被堵得哑口无言。
当年陆宴池和沈诗怡是因为政治联姻走到一起,除了共同生活,一点也不像夫妻。
他从不去拜访沈家,更不了解沈诗怡还有个将近18岁的妹妹。
心底的疼好像有些止不住,陆宴池强忍着难受,喉头发紧:“你姐姐呢?”
“她来不了。”
陆宴池呼吸沉了沉,恍然间脑海闪过那天在冰岛医院见到的情形。
他压着嗓子问:“她到底是不能见我,还是不想见我?”
沈安然黑睫微微一闪,向陆宴池投来一个冷漠的眼神:“既然陆哥心里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
沈安然就是这样,比沈诗怡说话更加一针见血,从不拐弯抹角。
这样的人,沈诗怡一个陆宴池都很难招架,更别说再来一个沈安然。
于是,这番直白的话,顿时让陆宴池瞬间无话可说。
沈安然也懒得理会他:“这次过来是为了收拾我姐姐的东西,打扰了。”
说完,她便自顾自的换鞋朝着楼上走去。
为了不耽误时间,沈安然收拾的很快,先是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打包完毕,最后只拖出一个箱子收拾了赶紧的衣物,随后将其余的东西尽数装进箱子里。
“陆哥,我姐姐的这些东西我想你也应该用不上了,不如我全部帮你扔了吧?”
看着箱子里所有关于他和沈诗怡的回忆,陆宴池不禁沉了脸色。
他内心当然是拒绝的,可是他却不想承认自己很需要。
熟料此时沈安然又接着说:“既然离婚了,就不要留下东西了,免得陆哥你看见了心烦。”
接着,她拿着箱子就要往外走,忽然手腕被身后一个力道直接拉住。
沈安然毫无招架的回过身,紧接着就撞进陆宴池冷冽的黑眸上:“你凭什么断定你姐一定不会回来找我?”
这些年,沈诗怡也没离开过他,他就不信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背地里受这种痛苦。
“我姐不是那种甘愿回头的人。”
沈安然淡然的扯开陆宴池的手,抱着一大箱子丢在了门外的垃圾箱边。
陆宴池抬起的手忍了又忍,还是放了下来。
随后,他又看向沈安然:“你姐现在在哪里?”
沈安然拍了拍手:“家里。”
“我送你回沈家。”
沈安然眉心微微动了动,张口正要拒绝,就见陆宴池已经托着沈诗怡的箱子已经塞进了车里。
车上,说不出来的奇怪气氛。
陆宴池觉得压抑,但也不知道该怎么缓解。
好像面对沈诗怡这样的类似的人,他都有些束手无措。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划过。
车边的风景也是换了又换。
沈安然坐在副驾驶上刷着手机,低头的眉眼都和沈诗怡有很多重合。
陆宴池的频频侧眸,终于让身边的人开口问了一句:“陆哥,网上关于《蚊子血》重拍的事情你看见了吗?”
陆宴池身形显得有些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道:“我知道了。”
沈安然又问:“你看过《蚊子血》故事吗?”
陆宴池不太明白沈安然这话的含义。
只见她很快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蚊子血》的著名也是清晰可见。
沈安然自顾自的翻起来:“这本小说,在我们班上很受欢迎,所以我朋友也给我买了一本,在我学累的时候偶尔也会拿来看一看。”
“但是看久了,我才发现里面的故事似曾相识,而里面被塑造成恶毒坏女人的形象,和我姐姐那么相似,连姓氏都是沈。”
远方的红灯适时的亮起。
陆宴池一个急刹车停下,周身遍布了压抑的气息。
沈安然像是没有察觉似的,又从书本里找出一页翻给陆宴池看:“陆哥,你看这内容,最后结局还是男女主幸福的在一起,最后女配还被赶出了国外,苟且偷生,是不是像极了当时被你留在冰岛的我姐姐?”
陆宴池黑眸骤然一沉,喉头变得紧涩:“你再说什么?”
“其实你也知道《蚊子血》是这位作者恶意丑化我姐姐,但你还是任由着她去做了,你考虑过我姐姐的感受吗?”纵然沈安然的语气平达,眼底却透着深不见底的寒意。
大概任谁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家人收到这样的诬陷。
哪怕一向性格淡漠的沈安然也不会罢休。
这让陆宴池更加无地自容。
看在沈安然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女,或者看在她还是沈诗怡的妹妹,他都不想去计较。
他暂时还不想跟沈家人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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