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祁孟舟有些好笑,却又忽然明白过来,她自己不在意,可于贺萳而言,她存在的意义,也不过是一个精致的可以泄欲的花瓶而已。若是身上留了疤,他肯定是要扫兴的。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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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润连忙答应了一声,将信重新装了回去,命侍卫走远一些再将鸽子放了。
没多久,鸽子扑棱棱飞进了院子里,有人朝屋子里喊了一声,独眼男人很快就走了出来,和外头的人说了几句话。
但贺萳完全没注意他们再说什么,眼神一直在男人身上逡巡,衣服还算整齐,是完事了,还是没得来及做什么?
绑匪果然写了信要往外头送,谢润带着人小心翼翼的将信鸽截了下来,随即脸上露出几分轻松来:“爷,这些人不是东宫的死士,事情会好办很多。”
贺萳接过纸条迅速扫了一眼,随即就将目光重新放到了院子里。
那个独眼男人竟然又回了屋子里,禽兽,有完没完?!
他咬着牙说不出话来,抓着刀的手却因为过度用力而轻微的哆嗦起来。
要是他真的敢动祁孟舟……他一定会杀了他,千刀万剐!
他身上杀气太重,谢润不自觉一颤,犹豫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爷,这信怎么处置?他们要加钱,不如我们拒绝……”
“答应他。”
贺萳目不斜视,语气里却满是寒意:“答应的越快,越容易让人起疑,他们心神不宁的时候,就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谢润连忙应了一声,提笔回了信,稍微等了等,才让人将信鸽朝着院子的方向放了。
对方的反应果然如贺萳所料,开始犹豫不决,独眼男人甚至还朝屋子里看了好几眼。
屋子里有什么好看的?自然只有祁孟舟。
这个禽兽!
贺萳深呼吸,死死憋着心里那口气,然而云水还没来。
“他是在路上被人收拾了吗?!”
他低吼一句,因为烦躁,手指控制不住的敲击着手里的刀柄,众人都不敢开口,谢润想劝一句,又怕被迁怒,毕竟这主意是他先提出来的。
众人只好沉默,这份安静不知道持续了多少,等贺萳的呼吸已经控制不住的急促起来的时候,一阵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终于响起,云水急匆匆走过来:“爷……”
贺萳腾的站起来:“一个不留!”
侍卫们猛虎下山般朝着小院子攻了过去,云水一愣:“爷,姨娘们她……”
谢润虽然会些拳脚功夫,却不敢在这种时候往前冲,听见云水的话朝他摇了摇头:“侯爷怕是没心思听了,你跟踪的结果如何?可找到其他姨娘了?”
云水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太谨慎了,我不敢靠太近,但数着人数,好像不太对,人不全。”
谢润顿时头疼,可眼下再想去拦贺萳已经根本不可能了。
“好在都不是东宫的死士,事情还有余地,你快去帮忙吧,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云水连忙跟在侍卫们身后往底下冲,却刚到院子里,就看见贺萳和一个独眼男人打在了一起。
虽然那男人受了伤,但招式凶悍凌厉,虽然没有章法,却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竟完全没让贺萳占到上风。
云水看的心惊肉跳,很想上去帮忙,却不等动弹,就听贺萳一声低吼:“去找祁孟舟!”
云水连忙冲进了屋子,他本以为独眼男人会来拦他,却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还咧嘴笑了一声:“原来她叫祁孟舟……好名字。”
贺萳目光冷厉的看着他,眼底全是杀意:“她叫什么,和你无关!”
冯不印啐了一口唾沫,笑得有些猖狂:“你是人多,可未必就能赢,冲着救人来的?”
贺萳没再说话,持刀冲了过去,刀锋戾气更重,刀刀都冲着要害去,冯不印不敢大意,却也不想和他硬碰硬,随手一挡,也冲进了屋子。
这时候云水刚来得及找到缩在床上的祁孟舟:“祁姨娘?!你没事吧?”
祁孟舟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当初贺萳要她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云水都听见了。
眼下看见他冲进来,她不但没有多少劫后余生的喜悦,反倒脸上火辣辣的烫起来,浑身上下最明显的感受,竟然是难堪。
她更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我没事。”
云水察觉到她的抗拒,有些尴尬,但时间紧迫,他来不及说什么安慰的话,只好开门见山:“祁姨娘,这里不安全,先跟奴才走……”
他话音未落,身后骤然一道劲风袭过来,他下意识躲闪,却被逼的离祁孟舟越来越远:“祁姨娘!”
他喊了一声,随后就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谁,那个理应被贺萳拦在门外的独眼男人。
“祁孟舟是吧?”
祁孟舟抬眼朝他看过去,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他竟然就知道了。
冯不印将长长的刀身横过来,离着祁孟舟的咽喉只有一指远,然后扫了一眼正警惕的看着自己的云水:“你再过来,我就弄死她。”
云水:“你!”
他不敢轻举妄动,可眼看着冯不印离祁孟舟越来越近,心里又很是着急,好在这时候,贺萳也追了过来。
“放开她!”
男人低吼一声,眼睛红彤彤的,看着有些骇人。
所以祁孟舟只看了一眼就扭开了头,比起云水,她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萳。
可眼下,她避无可避,只能更紧的抓住了胸口的衣服。
冯不印一把将她勾进怀里,刀锋不客气的横在她脖子上:“让他们停手。”
贺萳没开口,也没动弹,只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他。
冯不印不得不将刀锋压进祁孟舟皮肉里:“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血迹顺着祁孟舟脖颈淌了下去,她颈侧本就受了伤,这一下,血迹几乎连成片,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贺萳不自觉上前一步。
“站住!”
冯不印低吼一声:“让他们停手,不然我就先划了她的脸,再砍了她的头!”
贺萳一颤:“都停下!”
外头的侍卫应声而停,冯不印咧嘴一笑,挟持着祁孟舟往外走,几个还活着的绑匪连忙凑到了他身边。
虎子:“娘的,人太多了。”
冯不印看了眼满院子的弟兄尸体,心里恨得发痒:“格老子的,这仇,老子早晚得报!”
谢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身后还跟着狼狈的几个姨娘:“爷,人不全。”
贺萳扫了一眼,没看出来少了谁,可祁孟舟看出来了,少的是那几个官家小姐。
云水显然也看出来了,凑到贺萳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贺萳脸色就越发阴沉,这个冯不印看起来比他想的还要狡诈。
“其他人在哪?”
冯不印冷笑一声:“杀了我这么多兄弟,还想把你的人全都带回去?做梦!”
贺萳抬手轻轻一握拳,侍卫们顿时收缩了包围圈。
冯不印一勒祁孟舟的脖子:“你想清楚了再动作,我没见过你们这种大人物,要是被你吓到,可说不定会手抖,给她割几个窟窿出来!”
“你!”
贺萳的怒骂就在嘴边,可看了眼被挟持着做人质的祁孟舟,他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眼下的情况你也很清楚,交代你的幕后主使,我留你一条命。”
冯不印“哈”的一声笑,声音里满是不屑和嘲讽:“你们这些达官显贵,说话跟放屁一样,我前脚放人,你们后脚就能弄死我。”
他摇摇头:“我可不信你们。”
虽然眼前的场面的确是有些惊心动魄,可祁孟舟却古怪的并不是很惊恐,大概是因为这种情况最近经历了太多的缘故。
她看看贺萳,很想再去看一眼冯不印,但对方的刀架的很紧,仿佛她一动,对方就会毫不留情的割断她的脖子。
她只好维持不动,低声开了口:“侯爷他……不是食言的人。”
贺萳抬头看过来,目光微微颤动,大概没想到自己之前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她眼下还会为自己说话。
虽然这话很有可能是为了她自己。
冯不印也垂眼看过来:“小丫头,闭嘴吧,我也不信你,之前看着老老实实的,上来就给我这一下,老子这辈子头一回被女人开瓢。”
他说着大概生气了,架在祁孟舟脖子上的刀又紧了一些,本就淅淅沥沥往下淌的血迹顿时厚重了起来。
贺萳心口一颤:“有什么要求你就提,别欺负一个女人。”
冯不印哼笑一声:“好啊,你让我走,我自然不会欺负她,还会好好的把她放回来。”
贺萳眉头拧起来:“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那你不要她的命了?!”
场面顿时有些僵持,谢润走过来:“侯爷,我带人去搜山找人。”
冯不印虽然没听见他说什么,但也猜到了:“你要是让我走,我就告诉你她们在哪,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要带她走。”
他勒着祁孟舟的脖子,逼着她仰起头来。
祁孟舟心里一叹,如果是之前,她心里说不定还敢有那么一点期望,万一贺萳肯答应呢?
但经着之前那一遭,她是一点侥幸都没有了。
她不能等贺萳开口拒绝,到时候冯不印恼羞成怒,肯定会杀了她,甚至就算贺萳答应,她都觉得他会安排人埋伏在半路上,把她连带这些绑匪,全都杀了。
虽然自己这辈子一直过得不好,可也从来没想过要死。
所以,她得自救。
她抓紧了袖子,按捺着心里的紧张,努力寻找合适的机会。
关于冯不印要带走祁孟舟的提议,贺萳果然张嘴就要拒绝,但话不等出口,就被谢润拦住了:“侯爷,至少先把其他姨娘救出来。”
贺萳拧眉看了眼祁孟舟几乎被血染红的衣襟,虽然这些日子时常见血,可他还是被那过于显眼的眼色被刺得下意识扭开了头。
祁孟舟她……很疼吧……
谢润小声喊他:“侯爷?”
贺萳缓缓吐了口气:“我明白。”
他逼着自己扭头看过去:“你先说地点,我得确定能找到人。”
“这么多人还怕我骗你?”
可他也仍旧很谨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反倒眼睛一转:“其实我也可以不要人质,反正关押她们的地方很隐秘,很严实,要是你们今天晚上还找不到人,估计人就憋死在里头了。”
他恶劣一笑:“侯爷,做个选择吧,要你那些姨娘,还是要她。”
他说着话,低头看向祁孟舟,眼底闪着寒光:“要是他选了其他人,你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吗?”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分明是想着就算放了她,也不让她好过。
祁孟舟不自觉抓紧了袖子,以及袖子里硬邦邦的金属,缓缓吐了口气:“我跟你走,其他人在哪?”
冯不印一愣,他还以为祁孟舟开口,不是求他就是骂他,却没想到竟然说了这么一句。
贺萳和周围的人也都是一愣,谁都没想到这种时候,祁孟舟会宁愿自己涉险,也选择去救别人。
姨娘们看过去的目光顿时有些复杂,她们很清楚,换成自己在她那个处境,她们一定会选择自保。
可祁孟舟其实只是笃定了贺萳会这么选而已,与其这话让他说出来,不如自己开口,至少还能留点体面。
冯不印却很震惊:“你这个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祁孟舟很冷静:“我已经选了,你不说,是打算出尔反尔吗?”
冯不印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片刻后脸上露出点类似于怀念的情绪来,倒是没再拖延:“关这些人的山洞下面还有一个洞,你们去找吧,但是最好快一点,去完了,她们真的会憋死。”
贺萳看了云水一眼,他连忙带人去了。
冯不印趁机抓着祁孟舟后退,见贺萳仍旧紧紧跟着自己,再次往下压了压刀锋:“你真的不要她的命了?”
贺萳动作一顿,虽然本能仍旧想要跟上去,但他强迫自己停了下来,不管怎么说,祁孟舟的性命最要紧。
他抬手示意侍卫让开一条路:“放他走。”
冯不印眉梢一挑,自己倒是没急着走:“虎子,带着弟兄们先撤。”
虎子很犹豫:“二马爷,他们这么多人,你身上还有伤……”
冯不印混不吝的一笑:“别担心我,这不是有护身符吗?”
虎子这才一咬牙:“成,我们在前面接应你。”
“别,直接出关,你们在这里,你看看这位大人物,像是会轻易放过咱们的样子吗?别给自己找麻烦。”
虎子看了沉着脸的贺萳一眼,片刻后叹了口气:“二马爷,小心。”
冯不印哼了一声,等看着人走远了,这才看着祁孟舟笑起来笑起来:“我还能出什么事?最不济也有你这个垫背的……啊!”
他惨叫一声,手里的刀顿时一松,祁孟舟连忙掰开了他的胳膊,远远地躲了出去。
这变故所有人都没想到,竟然齐刷刷一愣,贺萳率先反应过来,伸手去拉祁孟舟,却不想对方完全没往他这边看,反倒远远的缩到了角落里。
贺萳只好把手收回来,抽刀压制住了冯不印。
冯不印因为疼痛已经半跪在了地上,虽然手死死捂着小腹,可仍旧有血不停的从指缝里渗出来,因为他那里插着一把十分眼熟的匕首,正是付悉那把,之前被他插在床榻上,忘记拔走了,没想到就被祁孟舟抓住了机会,不止拿走还给他来了这么狠的一下。
“老子……又栽你手里一回……格老子的,丢人丢大发了……”
贺萳将他掉下来的刀踢远了一些,垂眼看着他:“想死还是要活?”
冯不印叹了口气:“谁能想死?给我治治我这伤,我告诉你我雇主是谁。”
他目光一闪:“不过,你真有这个胆子知道?他看起来可是来头不小,你一个侯爷,说不定人家一指头就碾死了。“
贺萳冷哼一声:“不必用激将法,你只管说,要怎么做是我的事。”
“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卸磨杀驴?”
他看了一眼祁孟舟:“看看你女人这样,狼心狗肺,把她绑过来的时候我可没动她一根手指头,你再看看我这样……”
贺萳将刀压得低了些,语气冷冷的:“她那一身血难道是从你身上沾得不成?!”
冯不印顿时有些理亏,干脆转移话题:“你确定在我伤好之前,能保我的命?”
贺萳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没答应保你的命。”
“你!”
冯不印瞪着他,可眼下自己受制于人,而且只有这一个筹码,如果对方不上钩,他的确没什么办法。
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云水带着剩下的姨娘们走了回来:“爷,找到了,人都齐了。”
贺萳松了口气,抬腿踢了冯不印一脚:“现在,你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冯不印歪倒在地上,嘶嘶直抽气。
贺萳却没再搭理他,抬头朝祁孟舟看过去,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低着头,既没看他,也没看旁人。
贺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刚要走过去,谢润就开了口:“若是巡城史来要人……”
毕竟他们搜山借的就是巡城史的人,还死了这么多人。
贺萳瞥他一眼,语气十分不耐:“侯府的逃奴,还要别人来处置不成?”
这是他们和巡城史借人搜山的理由,说的是侯府出了偷盗钱财的逃奴,所以才弄了这么大阵仗出来。
不过这话也只是说说而已,但凡有脑子的,就知道为了一个奴才不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只是别人不想说,追根究底容易得罪人,就只好装糊涂。
谢润只能点头:“是,属下明白怎么处理了。”
几个侍卫上前,给冯不印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将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等人被压着走远了,祁孟舟才走过去,将刚才被拔出来丢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撩起衣摆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不管怎么说,东西总算是回来了。
她松了口气,可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呢?
她当初死扒着贺萳不放,就是想借着进侯府,彻底摆脱娼妓的身份,眼下可好,被侯府主人指着鼻子骂是青楼出来的,会勾引男人……
那地方不能回去了。
只是能去哪里呢?
进侯府时间虽然不短,却还是不知道正经人家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也没学到什么谋生的手段,要是离开侯府,不知道生活会难成什么样……
然而她还是不想回去。
她握紧了手里的匕首,神情有些暗淡。
冷不丁肩膀上一重,有人给她披了件衣服,虽然对方是好意,可祁孟舟却下意识浑身一抖,猛地跨前一步躲开了,大概是她动作太快,那衣服披得又不够稳当,便因为这动作掉在了地上。
祁孟舟不自觉抓紧了匕首,警惕的看过去,这才瞧见是贺萳。
男人没开口,垂眼看着地上的外袍,不久前,这衣服还穿在他身上。
祁孟舟也跟着看过去,然后心里一点点酸涩起来,只看贺萳这样子,谁能想到他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做出那么让人绝望的事情来……
她苦笑了一声,很想说点什么,可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努力半天,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哪怕一个字。
她只好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贺萳原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因而面对面和祁孟舟站了很久,他才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再次披到了祁孟舟身上:“……穿着吧,你这副样子,不太好让人看见。”
不太好让人看见……原来是怕她丢侯府的人。
祁孟舟裹好了身上的衣裳,越发说不出话来,只好弯腰将匕首插进靴子里,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贺萳似乎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片刻才又开口:“你……伤到了哪里?身上全是血。”
祁孟舟后知后觉的感到了疼,她抬手摸了下脖子,那里一堆细小的伤口,虽然不致命,可伤在这个位置,的确有够唬人。
然而贺萳始终都很冷静,完全看不出紧张来,这让祁孟舟不得不去想,他应该是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死的。
既然这样,那就不提吧。
她摇了摇头:“没事。”
贺萳又沉默了,大概是这次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一直看着祁孟舟,直到谢润带人清理周围,似乎有了发现没过来找他,他才再次开口:“回去让大夫好好看看……不会留疤的。”
这时候,谁还能想着留不留疤呢……
祁孟舟有些好笑,却又忽然明白过来,她自己不在意,可于贺萳而言,她存在的意义,也不过是一个精致的可以泄欲的花瓶而已。
若是身上留了疤,他肯定是要扫兴的。
原来是这样。
亏她当初伤了手,听贺萳说不会让她留疤的时候,还以为是安慰……终究是想多了。
贺萳转身跟着谢润要走,祁孟舟心口颤了颤,终究还是开了口:“侯爷,能不能把我的身契,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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