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累得一身汗,但是心里美滋滋。回到旧厂房,她把门给反锁了,才把钱掏出来,一张张清点。面额多数是1元的,最大的是一张5元,当然也有不少毛票。林林总总加起来,总共有29块钱。天哪!她卖盒饭投入的总成本是21块8毛,但是今天总收入29块,也就是说,一天就回本了,还净赚了7块2毛钱!第一次投入最大,以后的主要投入只有食材,成本会少很多,如果再拼一把,每天的午餐和晚餐各卖一次,按照今天的销售情况算,一天至少净赚15元!江晚芙高兴得差点蹦起来。重生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寄人篱下,这下可算熬出头,要扬眉吐气了!就算跟陆则离婚,从家属院搬出来,她也有底气靠自己在外头生活了!趁着天还没黑,江晚芙马不停蹄,坐车去城区的银行办了一张存折,预留好明天买食材的费用后,把剩下的全存进存折里。这张存折,就是她的小金库了。虽然现在数字还小得可怜,但她相信,以后一定会变成一长串大数字的!很快,饭香飘散开来。 江晚芙端盘上桌,先给李姐准备了一副干净的碗筷,因为李姐说吃得少,所以她就盛了半碗递过去,“李姐尝尝?帮我看看,要是卖这意大利面,会不会受欢迎。” 李姐根本没在听这面叫什么,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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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晚芙给他的阴影太深刻了,他一言不发坐下后,警惕地盯着江晚芙。 她突然示好绝对没好事。 难道是要钱? 就这么盯着江晚芙,他发现江晚芙好像真的变了。 以前她吃饭坐没坐相,吃得满嘴是油还吧唧嘴,吃相简直难看,怎么现在一小口一小口的,突然装起斯文来了? 江晚芙见他还没动静,不由问道:“你不饿?” 陆则这才把目光放在面条上。 这就是张姐说的意大利面? 好像跟上回被他打翻的那碗一样,但上回他没吃,这回倒要试一试。 陆则小心地吃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张姐竟没有夸大,这面确实好吃!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陆则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 江晚芙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正襟危坐,很认真道:“陆则,我有点事要拜托你。” 她想得很明白,既然迟早要离开这里自力更生,那么挣钱必须要提上日周。 不管是去找工作,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门路,她都要去县城一趟,那兜里必须要有点钱。 别的不说,公车费总是少不了,总不能走路去吧? 陆则眉头一皱,“你又想干什么?”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10块也行。” “啪!”陆则重重放下筷子,俊脸上是压抑的火气。 他就知道,这女人突然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又是要钱! 江晚芙猜到他误会了什么,急忙道:“我不是白拿,可以写借条,以后还给你,而且我借钱是为了出去找工……” “够了!”陆则直接打断,他不想听江晚芙的一句狡辩,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纸币,凑够了10块钱,然后重重拍在桌子上,“10块钱,给你!” 他是真的受够了。 自从娶了她,没有一天的安稳日子过,走到哪儿都被人嘲笑被戴绿帽,简直抬不起头来。 本以为她突然收拾屋子还做饭是真知错要改了,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是最后一次!你拿了钱就安安分分的,如果你再做什么丑事,别怪我把你赶回老家!”撂下狠话,陆则气冲冲起身回屋,把门摔得巨响,可见实在气得不轻。 江晚芙长长叹了一口气。 人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一朝一夕扭转不了。 其实也怪不了陆则对她误会太深,只怪原主太极品,把人伤得遍体鳞伤,谁还会信她? 能嫁给陆则,原主简直积了八辈子德,因为陆则尽管是被逼娶的她,名声也被她悔得一塌糊涂,但品行实在没得说,原主往死里作,他气得不行了也没对她家暴动手,并且最终还是给了她钱。 这男人,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好归好,但他是原主的男人,不是她的。 江晚芙是决定要离婚的,不想欠陆则什么,所以把钱收起来之后,她找出纸笔,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份欠条,然后敲开房间门,把欠条放在桌子上。 陆则已经躺到床上,终于忍无可忍,“你又想干什么?” 结婚之后,他跟她同床的次数少之又少,多数时候宁可在厂里的休息室睡沙发,也不想回来看她的臭脸。 现在在气头上,更不想跟她同床。 江晚芙正在从柜子里掏被褥,对于他的怒火,只能叹气,“我拿被子去睡沙发,10块钱算我借你的,欠条我写好签字,放在桌上了。” 陆则一眼就看到欠条,上头娟秀的字迹和条理清晰的内容,让他吃了一惊。 江晚芙根本没念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写的字也歪歪扭扭的,比小学生都不如,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一手好字? 他拿着欠条,心头惊疑不定,抬眼看向外头的客厅,发现江晚芙当真躺在沙发上。 她身上全是肉,木头钉成的旧沙发又小又硬,睡上去不止挤,还硌得慌,她那骄纵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又在玩苦肉计? 她可不是第一次玩这种鬼把戏了。 肯定撑不过三分钟! 陆则有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就算她叫苦卖可怜,也绝不同意跟她同床。 可是等了好半晌,江晚芙依然蜷缩在沙发上,呼吸也平稳了。 陆则凑近一看,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心头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觉得,眼前的江晚芙好像真的变了。 她在欠条上写借他的10块钱,一个月内归还,他竟有种相信她真的会归还的感觉。 第二天。 江晚芙起来的时候,陆则已经去上班了。 她也没有耽搁,换了一身宽松整洁的衣服,拿上10块钱就出门。 这一带是郊外,不少国营大厂都建在这里,厂房一排接着一排,工人们顶着大太阳进进出出,脚步很快,为了养家糊口都很拼。 江晚芙也想走快点,但是身上全是肉,多走两步喘大气。 顶头太阳烤得厉害,空气闷热闷热的,没走出多远就出了一身汗。 这天气,对胖子太不友好了。 江晚芙一遍遍擦额头上的汗,好不容易走到车站等到车,还差点被人给撞到。 “能不能动作快点?一身肉,挡到别人了!” 胖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没人权啊。 江晚芙什么也没说,付了2毛钱车费,就往车尾的方向走,站在最角落的位置,也没坐下。 以她的体型,坐下来得占两个座位,不知道要遭多少白眼,还是站着好,权当减肥了。 因为在角落里,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刘梅也在车上,还看到了她。 刘梅目光微闪,她倒要看看,这肥婆要干什么! 公车吭哧吭哧行驶在旧水泥路上,一路颠簸。 江晚芙被颠到晕车,幸好在吐出来之前到芒城城区,她急忙冲下车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心思观察八零年代的城区。 比起后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80年代的芒城可以说是破旧了。 只有一条水泥路主道,道路两边是刮了白墙的低矮楼房,铺面都在一楼,挂着红底黄大字的招牌。 米粉店,杂货铺,裁缝店…… 一间紧挨着一间,门面都不大,密密麻麻的商品堆成一座座小山,又多又乱,店面也没什么装潢可言,但生意都还不错。 江晚芙一间一间逛过去,看到门口贴有招工广告就停下来瞧一瞧,很快心里就有数了。 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几乎招的都是跑腿打杂的小工,按上工天数算工钱,上一天工才几块钱,还不包吃住。 这哪够生活啊? 除开吃住的开销,就算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一个月下来也剩不了多少钱,而且她堂堂时装设计师,难道要沦落到做这些小工? 逛了一圈,衣服都汗湿了,终于看到一家裁缝店招裁缝工。 勉强算专业对口,有点技术含量,虽然做6休1不包吃住,但一个月工钱60元,相比其他小工而言算是不错了。 然而,还没等江晚芙开口问,老板娘就嫌弃地摆手,“一边去,我这儿不招胖子。” |
陆则额头青筋直冒,真真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留情面了。 江晚芙做老板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客户都见识过,性子锻炼得沉着冷静。 她已经很久没被人逼到直接发火了,可陆则似乎有这个本事,让她失去情绪自控力,“我怎么安分?她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难道我只能忍气吞声,被人欺负吗?凭什么?” “谁不知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刁蛮,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你?” “你这是偏见!你亲眼看到我欺负她吗?眼见才为实,无凭无据就是诬陷我!” “你!”陆则气得脸色发黑,“油嘴滑舌!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长久以来对江晚芙的忍让,到这时候终于忍无可忍。 陆则彻底爆发,“说什么都没用!你要么去给刘梅道歉,要么卷铺盖走人,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江晚芙也憋不住了,“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要不是没钱,我早就走了!” “你啥意思?嫌我穷是不是?”陆则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轰响,整个人怒不可遏,“要不是你挟恩图报,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全天下的女人我娶谁都比娶你好!” 这话实在太重了。 即便知道他讨厌原主,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江晚芙啊! 江晚芙纵使脾气再好,被人嫌弃成这样也不想忍了。 谁还没点脾气,谁还不会拍桌子了? 江晚芙愤怒一掀,桌上没吃完的扬州炒饭被掀翻在地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不想娶是吧,那就离婚!” 离婚! 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怎么有脸提离婚! 就算要离,也是他提! 是他不要她! “江晚芙,你没资格提离婚!”陆则浑身血液逆流,气急攻心之下,高高扬起手。 对上他愤怒到近乎狰狞的面孔,江晚芙呆滞住。 然后,怒火熊熊燃烧! 他竟想打她! 就算是作天作地的原主,给他戴绿帽子又毁他名声,他都没对原主动手。 而她穿越过来的几天,一直对他客客气气。 收拾了屋子,做饭有他一份,睡觉宁可自己缩在沙发,哪怕是跟他借钱,也规规矩矩给他写了欠条。 她自认为问心无愧,没有半分对不起他。 而他听信什么刘梅老师的狗屁控诉,对她大吼大叫就罢了,竟然还想对她动手! 为什么! 凭什么! 愤怒和委屈充斥着胸腔,江晚芙胸口起伏,一双眼睛气出了泪花。 陆则浑身一震,心口被她眼角的泪光刺得一疼,然后—— “呯!” 这一拳,重重咋在墙上,用力到他手背渗血。 气急攻心的拳头,终究没砸在她身上。 江晚芙心脏怦怦跳。 尽管这一拳没有打在她身上,但是那凶悍的力道,还是吓到她了。 墙面上残留的血迹告诉她,如果这一拳是在她身上,她怕是鼻子都要被打歪。 陆则从没对原主动过手,可他其实对原主已经忍无可忍了吗? 原主的确招恨,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找不到一丝优点,难怪所有人对她弃如敝履,恨不得她早点滚蛋。 江晚芙并不是想给原主开脱,只是她不想背负原主留下恶劣名声,而让自己不管做什么,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 她想让别人正视此时的她。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擦伤,“我没招惹刘梅,但是刘梅推倒我,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 还有,我今天去买米,在车上碰到刘梅,根本没有招惹她,是她骂我长这么胖还坐车,这话太难听了,我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吗?连车上的人都听不下去替我说话了!” “不可能!刘梅是老师,不可能随便推人骂人!就算她不小心说了,那说的也是事实,你这一身膘早就该减了,你要是瘦了,别人还能说你?”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江晚芙被气笑了。 她本以为陆则至少通情达理,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陆则,我看错你了,你跟刘梅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以貌取人!”江晚芙冷笑,不想再跟他废话,扭头出门。 “呯!” 巨大的摔门声,就像她此刻心里的憋屈和愤怒。 声音在陆则心里回荡,他愣住了。 再看变得干净敞亮的屋子,还有被摔在地上,还弥漫着香气的炒饭,他心里更是复杂。 江晚芙以前确实很讨人厌,可是最近几天她真的变了。 是一种似乎由内而外的改变,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神采了,看到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摆臭脸,使唤他伺候,而是会主动做他的饭,也对他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笑容。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晚芙。 她真的变了吗? 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受欺负的真的是她? 陆则突然动摇了。 江晚芙并没有跑远,而是到筒子楼楼下的林荫道,疯狂跑步。 因为前世没有胖过,所以她不知道原来别人对胖子可以有这么大的恶意,坐车被嫌弃,找工作被嫌弃,连被诬陷了,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想要改变这种困境,她必须减肥! 筒子楼里有人探出头来,看到她在吭哧吭哧跑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江晚芙就是个懒猪,以前动一下都嫌累,怎么会突然跑起步来? 转性了? “这不是周主任媳妇吗?听说你跟周主任吵架了,这会儿突然跑步,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周主任不像是会嫌弃胖子的人呀!”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江晚芙不必抬头看,也知道是刘梅。 刘梅故意抬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到。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 “谁不知道江晚芙是什么德性,跟周主任能吵什么架?八成又是她在作妖吧?” “周主任真是可怜,娶了个恶婆娘,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周主任能忍她这么久,她该感恩戴德,还有什么要作的?像周主任一样不嫌弃她是胖子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听到大家都在骂江晚芙,刘梅心里可算舒坦了。 谁让江晚芙在车上时讽刺她,害她成为大家的笑柄? 这笔账,她可记着呢! |
听够了大家对江晚芙的讽刺,刘梅才假惺惺装好人,“大家别这么说,怎么说江晚芙也是要面子的人,大家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多让她下不来台呀!” 江晚芙总算知道陈少荣为什么会对刘梅的指控深信不疑,然后跑来对她兴师问罪了,搁后世,刘梅就是个绿茶。 一肚子坏水,还特别能装! 江晚芙可不打算客气,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搬弄是非,陆则怎么会被骗,然后误会我?” “胡说八道!”刘梅慌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跟周主任吵架关我什么事?” 在家属院里,江晚芙的名声跟她根本不能比,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不管江晚芙怎么狡辩,大家都只会信她,不会信江晚芙半个字。 没等江晚芙说什么,张艳丽站出来,说:“刘老师,你也少说两句吧。” 刘梅面色微变,她从没想过竟然会有人替江晚芙说话,“我说错了吗?我又没对她做什么,是她勾引我男人,我还没跟她算账呢!” 张艳丽突然抓起江晚芙的手,卷起袖子,露出那道伤疤,“你推倒江晚芙,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我都看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刘梅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怀疑。 刘梅终于慌了,她没想到竟然被人瞧见了,可她绝对不会承认的,“我没有推她!是她纠缠我男人,还要推我,我只是躲开了,是她自己摔倒的!” 说完这话,她扭头就走。 张艳丽摇摇头,安慰江晚芙:“要不是亲眼瞧见,我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她是老师,有正经工作,大家都听她的,八成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呢,不过没关系,我信你。” 江晚芙若有所思,“有正经工作就有话语权?那我马上也有工作了。” 还没走远的刘梅听到这话,冷笑。 裁缝工算什么正经工作? 再说,她能不能当上这裁缝工,还不一定呢! 回到屋里,刘梅还是有些不忿,就问陈少荣,“你不是在门口听得很清楚吗?周主任真打江晚芙了?” 可她压根没在江晚芙身上看到什么伤! 陈少荣想起那道沉闷的拳头声,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我听到动静挺大的,应该是动手了。” 刘梅撇撇嘴,没说什么。 陈少荣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梅子好像很希望江晚芙被打,为什么? 又想起江晚芙伶牙俐齿的话,他更迟疑了,“你说江晚芙欺负你,没骗我吧?” 刘梅立刻挤出两滴眼泪来,生怕陈少荣多想,“你竟然为了江晚芙怀疑我?该不会被江晚芙缠着缠着,你就看上她了吧?” “胡说什么!”陈少荣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叹气道:“你还是离江晚芙远一点,少去招惹她吧。” “明明是她招惹我!谁不知道她刁蛮任性,最会欺负人?”刘梅不服。 陈少荣皱眉,觉得今天的刘梅一身刺,跟他印象中的温柔老师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他只能暂且把这股古怪感放下,好生好气哄道:“不说她了,我先回去工作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林荫道上。 “裁缝工?”张姐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一点也不信,“你别开玩笑了,县城只有一家裁缝店在招工,那老板娘眼界高着呢,我看她一个月给60块钱,也去应聘过,老板娘根本不要我!” 她家里有一台缝纫机,平时没少缝缝补补,技术可以拍着胸脯说不错,可人家老板娘压根瞧不上。 江晚芙连缝纫机都没摸过吧,老板娘能瞧上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江晚芙笑笑,对她的质疑没说什么,反正她会用行动和结果证明的。 这么一想,心头那一丝因为陆则和刘梅而升起的烦闷一扫而空。 她干劲十足,因为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她马不停蹄地回家,揣上可怜巴巴的一点零钱,直接出门。 坐车去县城的裁缝店。 裁缝店里。 一名年轻姑娘坐在缝纫机前,眉眼跟老板娘有几分相似,想来是老板娘的亲戚。 可那是老板娘说好要留给江晚芙的位置。 江晚芙眉头轻蹙,“老板娘,你要招两个裁缝工?” “就一台缝纫机,而且我没那么多钱,招那么多人干什么?就招一个。”老板娘看了江晚芙一眼,眼神很不耐烦,还带着一丝警惕的嫌弃。 意思是,老板娘要出尔反尔,招了别人顶替她? 江晚芙不理解,明明之前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上回的李姐也在店里,就站在缝纫机旁边,看着正在做衣服的姑娘,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不是上回的姑娘?” 不止是她,店里还有几个拎着衣服的客人,也是奔着江晚芙来的。 “老板娘,给一样的工钱,为什么不招个更好的?我们也想让江晚芙给我们改衣服,绣牡丹呢!” 这几个都是熟客,每次出手大方,在店里买了不少衣服,老板娘当然不想得罪,只能赔笑脸,“反正都是绣,谁绣都是一样的,你们先让这姑娘试试嘛。” 见识过江晚芙的绣工,这姑娘绣的东西跟江晚芙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她们能看上才有鬼了。 李姐第一个不同意,扭头就走。 然后就看到了江晚芙。 她对江晚芙的印象很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手艺这么好,到别家去人家还抢着要你呢!你去哪家裁缝店工作了跟我说一声,我想让你多帮我绣做几件衣服。” 这就把江晚芙给问住了。 放眼整个芒城,卖衣服的店铺不少,但是招裁缝工的店是仅此一家。 江晚芙纵有十八般武艺,那也得有地方使呀! 看了一眼对方拎着的一袋衣服,江晚芙只能叹气,“如果有地方用缝纫机,我可以帮你把这几件衣服做好。” 倒不是她想当烂好人,而是她看得出李姐挺有身份,结交李姐这个朋友,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老板娘又想把李姐拽回去,“我新招的这姑娘手艺真心不错,你先试试嘛,又不是只有江晚芙一个人会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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