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晚芙猜到原因,没说什么,只礼貌地微笑道:“放心,说还就一定还,对了,张姐吃饭了吗?我要做意大利面,要不要一起吃?”旁边那没好话的人又在冷嘲热讽,“她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可别吃坏了肚子,赔了两捆面不够,还要进医院赔医药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江晚芙心道眼见为实,等她做出来了,张姐就知道她没说大话,“张姐,我先做,做完了你尝尝看,如果不合胃口,我也不勉强。”她眉目含笑,客客气气的,跟平时整张肉脸皱成一团的凶神恶煞完全不同,张艳丽傻愣愣地点头,回到自己屋里才反应过来。奇了怪了,她明明很讨厌江晚芙的,为什么鬼使神差就点头了?…
免费试读
陆则就职的国营厂福利不错,专门为员工的家属建了筒子楼做家属院。 筒子楼里是长长的、灯光昏暗的走廊,外墙上伸出一个又一个阳台,被规整统一但古旧生锈的防盗网包着,活似一个又一个“笼子”。 八十年代被称为后世的黄金年代,外头遍地是机遇,然而,走出去的人可能海阔天空,也可能落魄他乡。 住在这儿至少能温饱,所以很多人在这样的“笼子”里,一住就是一辈子。 筒子楼前面是林荫道,虽然没有铺水泥地板,但道路两边种满了花草树木。 走在期间,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这么好的锻炼场所不用起来简直可惜,而她这一身膘要减掉,正好方便在这里跑步。 江晚芙深吸一口气,然后迈开步子跑起来。 前世,她的体重一直保持在95斤上下,除了控制饮食之外,长跑锻炼也是她控制体重的秘诀,长期锻炼下来,肺活量杠杠的,一口气慢跑10公里不在话下。 可是现在,还没跑出百米,她就气喘吁吁,扶着膝盖挪不动步子了。 旁边一道俏丽的身影经过,明明那么宽一条路,愣是撞在江晚芙身上。 江晚芙猛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来人很瘦,居高临下俯视江晚芙,从鼻孔里发出轻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头想拱了我家男人的猪!” 江晚芙一听,顿时就明白她是刚跟陈科长结婚的刘梅。 原主纠缠她老公,还在她的婚礼上大闹,难怪她敌意这么大。 “看什么看?”刘梅憋着一股火,态度高高在上的。 她老公陈少荣虽然只是个科长,比不上江晚芙的老公陆则是主任,可陈少荣风度翩翩,比陆则温柔有情趣,况且陈少荣家境优越,比农村出身的陆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刘梅自嫁给了陈科长后,成了整个家属院羡慕的对象。 而江晚芙这个家属院的笑柄,却来她的婚礼上捣乱,害她的婚礼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恨不得把江晚芙给撕了,三两步上前,重重推了江晚芙一把,“让你纠缠我男人,不要脸!” 江晚芙知道她是老师,万万没想到她竟会直接动手,一个措不及防,肉乎乎的身体倒地上。 幸好屁股墩肉多,没摔坏哪里,只是右手臂撞到旁边的旧花坛,被花坛裂口割到,留下一道伤口。 伤口不深,但是很长,渗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的。 刘梅半点没觉得自己做错,反倒出了一口恶气,居高临下地冷哼,“碍眼的肥猪,快点滚吧,家属院不欢迎你!” 说罢,扭腰一扭,趾高气昂地走了。 “嘶……” 江晚芙颤悠悠站起来,抹了抹伤口上的血迹,有点刺痛,但更多的是头痛。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多了,她继承了这副身体,这些烂摊子迟早是要她来解决的。 江晚芙暗叹一口气。 好在她的志向并不是窝在家属院这一亩三分地。 等到解决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就离开,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闯出自己一片天! 这么想着,江晚芙就有干劲了,跑得两腿发酸,衣服都被汗湿了,也不想停下。 要不是有人来拦住她,她至少还能坚持1公里。 来拦住她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女人。 她瞅了瞅江晚芙的一身膘,似乎是闻到江晚芙身上的汗味,不自觉后退两步,语气嫌弃道,“你是周主任的媳妇?” 这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江晚芙对陆则媳妇这个身份还有点适应不良,沉默了几秒,才点头,“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家属院妇联办公室的办事员,有人举报你作风不良,纠缠别人老公,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刚碰到柳慧,妇联办公室就有人找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柳慧告状去了。 本来只是两家之间的恩怨,一旦闹到妇联办公室,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她会被从家属院赶出去。 她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有原主的记忆,一旦离开这里,根本活不下去。 刘梅这一招借刀杀人,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 江晚芙对现状认识得很清楚,在挣到第一桶金,确保在外头也能活下去之前,她还不能离开这里,于是她露出礼貌的笑容,“好,麻烦你带路。” 妇联办公室里,闫主任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江晚芙浑身汗湿,带着一身汗味进来,她眉头皱了皱,但没有说什么,直接入正题,“江晚芙同志,我们接到举报,你身为有夫之妇,但却一直纠缠陈科长,在陈科长婚礼上还大闹一番,搞得场面很不好看,有这回事吗?” 边说着,她直接翻开别人举报的资料,于是表情越来越严肃,“咱们家属院当初建立的初衷,就是解决让国营厂职工的生活问题,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后地投入到工作中,所以家属院的所有人和平共处是第一要务。” “现在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严重影响了家属院的风气,如果事情属实,那么,为了家属院能有个干净健康的风气,也为了大家以后能和和平平的相处,我希望你能离开家属院。” 她阖上资料,看向江晚芙的表情很严厉,“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旁边的办事员眼睛一瞪,“那么多人在场,全都看到了,明摆着的事实,她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闫主任,甭问了,直接给她开劝离书,让她赶紧走,还大家一个安宁吧!” “你少说两句。”闫主任还算讲道理,没有一杆子打死江晚芙,“听听周主任媳妇怎么说吧,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倒不是要维护江晚芙,因为江晚芙早就把家属院的所有人得罪了个遍,谁会想替她说话? 说白了,这面子是给陆则的。 |
江晚芙捂着肚子上的一圈圈肉犯愁。 胖成这样了,要不要吃? 正想着,门口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阳光中。 原主的老公陆则,回来了。 他一头利落的板寸头下,眉目英挺,五官深邃,搁后世不输给任何娱乐圈的大明星,身上是白衬衫加黑长裤,衬得身姿宽肩窄腰的,落在服装设计师出身的江晚芙眼里,简直是最完美的衣架子。 就这么个极品男人,怎么就被原主给祸害了,原主还身在福中不知福,一次次给他戴绿帽呢? 江晚芙前世活了30年,一直在为事业打拼,根本没心思想什么恋爱结婚。 面对突然从原主那儿继承来的老公,江晚芙一时转换不了从单身女青年变成已婚妇女的事实,就这么愣愣的和他对视。 四目相对。 气氛尴尬。 陆则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锋利的眼神,恨不得把江晚芙刀成肉片。 很明显,原主留下的烂摊子,这位老公要算账了。 “咕噜……” 江晚芙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打破了空气中的死寂。 “我先去煮个面。”江晚芙实在不想面对这尴尬的场景,扭头就进了厨房。 陆则锋利的视线随着她转移,这才注意到屋子大变样了。 本来脏脏馊臭的猪笼,现在干净又敞亮,不止地板被拖得干干净净,垃圾一扫而空,屋子里的东西也被重新摆放过,变得整整齐齐的,连空气中一直弥漫的那股臭味也闻不到了,只有从开着的窗户中飘进来的淡淡青草香。 这女人向来懒惰邋遢,怎么会突然收拾起屋子来? 果然是干了对不起他的事,所以心虚了? 还是说,她又盘算着要钱? 想到她不顾他这个丈夫的尊严,又纠缠陈科长,还跑到别人的婚礼上大闹,他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 不管她又在打什么算盘,他都不会再让她如愿! 江晚芙哪知道他脑海中的惊涛骇浪,她正在盘算要做什么吃的。 刚才收拾过厨房,发现做菜调料不少,但是食材几乎没有,只有一扎干面条还有几个番茄。 干脆做个意大利面吧,这是最简单,也算是她拿手的一道菜了。 说干就干。 江晚芙撸起袖子开火,先把水烧开放干面条煮熟,然后捞出来沥干水分先放着,在煮面的时候同时把番茄洗干净切成小碎丁,用来煮最重要的酱料。 先放一些橄榄油,倒番茄丁进去煸炒,一直炒到番茄有点碎烂并飘出香味了,再把盐、鸡精、胡椒粉和一点点糖放进去,一份香喷喷的酱料新鲜出炉。 最后,把面装盘,再淋上做好的酱料,一份简单却飘香四溢的意大利面就做好了。 闻着香味,江晚芙肚子更饿了,嘴里却发苦。 她是要减肥的人,这么大一碗顶多吃几口,剩下的只能干瞪眼。 因为剩下的,是给客厅那位的。 不是要讨好他,而是她想清楚要怎么处理跟他的关系了,多做他这份面,是想跟他坐下来,好好把话说明白。 很显然,对方也有话要对她说。 江晚芙端着面回到客厅,气氛依然凝固。 男人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场,一双冷酷的鹰眸死死盯着她。 江晚芙前世好歹是个老板,面对他冷酷的气场,她面不改色地坐下,拿过来一个搪瓷碗,先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然后心平气和道:“你也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陆则不止手背上冒青筋,太阳穴也突突直跳,看江晚芙的眼神震惊又愤怒。 干出那么丢人现眼的事,她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吃面? “江晚芙,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 江晚芙给自己也盛了小半碗,正要吃,见他单刀直入,她干脆放下筷子,也不拐弯抹角了。 穿越过来几个小时,她想的很明白,虽然原主造孽太多害死了自己,但她不是原主,对那些事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她是理性的人,想到是要向前看,把以后的日子过好,以前原主的事,能翻篇就翻篇。 至于陆则,原主挟恩图报让他娶她,又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早该放他自由了,而她是21世纪的江晚芙,对他没有什么感情。 反正陆则也讨厌她,与其相互折磨,不如放过彼此,各自海阔天空。 这么一想,江晚芙思路就通透了,她看向面色阴沉的男人,很认真道:“陆则,我想过了,我们之间的婚姻名存实亡,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既然如此,我也不拖累你了。” 陆则面色一变,双眼怒到有些赤红,“你什么意思?” 话说到这份上,江晚芙索性把话都说开,“我们离婚吧。” “啪!” 陆则突然拍案而起,面前那碗面因此被掀翻在地上,搪瓷碗碎裂,面和酱汁泼洒开。 一地狼藉,难看到刺目。 陆则却没看一眼,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整个人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面目可怖,死死盯着江晚芙,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江晚芙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 正要说什么,只听陆则阴森森地丢下一句,“江晚芙,你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然后,带着一身压抑的怒火,拂袖而去。 江晚芙傻眼。 他不是讨厌原主吗?原主要给他戴绿帽才是羞辱他,而她提出离婚正是放他自由啊,怎么是这个反应? 转念一想,江晚芙懊恼得想给自己一拳。 陆则是讨厌原主,可是原主穷追猛打的陈科长刚结婚,她还在婚礼上大闹出丑了,可人家陈科长看都没看她一眼。 现在,陈科长娶了媳妇,在别人眼里她彻底没戏了。 而她这时候提出离婚,不就等于告诉别人,她得不到陈科长,伤心欲绝之下把正牌老公给甩了吗? 就算要离婚,也是被戴绿帽子的陆则提出离婚。 可他为人正直,虽然是为了报恩才娶她,对她的臭脾气无可奈何但都一直沉默纵容着,也从没提过离婚。 这种情况下,她提出离婚不是羞辱他吗? 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待他? 完蛋了。 她好像说错话了。 就算跟他没感情,要跟他离婚,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 本来情况已经够糟糕了,这下直接没有转圜的余地。 陆则八成要恨死她了吧? 江晚芙头痛扶额。 这场婚姻名存实亡,拖着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迟早是要离的,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跟他提吧。 江晚芙暗叹一口气,默默把自己那份面吃了。 可这膘肥体壮的身躯,小半碗面下肚,根本没有半点感觉。 再看被陆则掀翻在地上的那碗面,江晚芙暗骂他浪费粮食,最后还是默默扫起来装进垃圾袋,然后出门去倒。 走下楼,八零年代的老式楼房映入眼帘。 |
江晚芙猜到原因,没说什么,只礼貌地微笑道:“放心,说还就一定还,对了,张姐吃饭了吗?我要做意大利面,要不要一起吃?” 旁边那没好话的人又在冷嘲热讽,“她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可别吃坏了肚子,赔了两捆面不够,还要进医院赔医药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晚芙心道眼见为实,等她做出来了,张姐就知道她没说大话,“张姐,我先做,做完了你尝尝看,如果不合胃口,我也不勉强。” 她眉目含笑,客客气气的,跟平时整张肉脸皱成一团的凶神恶煞完全不同,张艳丽傻愣愣地点头,回到自己屋里才反应过来。 奇了怪了,她明明很讨厌江晚芙的,为什么鬼使神差就点头了? 在她的记忆中,江晚芙根本不会做饭。 她做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张艳丽在犹豫要不要自己做饭,想来想去,时间就过去了,然后,冷不丁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天哪! 太香了! 香到她差点流口水! 老式的筒子楼通风不好,旁边两户人家也闻到了香味,震惊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谁家在做饭?太香了吧?” “是不是张姐?我记得她特别会做饭。” “不是我,我还没做呢!”张艳丽纳闷地回答,突然想起什么,她满脸震惊地冲出去。 正好,江晚芙推门出来要叫她吃饭了,“张姐,饿了吗?我刚刚把面做好。” 张艳丽见到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闻着香喷喷的气息,下巴直接掉在地上,“这这这……这意什么面真是你做的?” “意大利面。”江晚芙微笑着补充,然后拿了个挺大的搪瓷碗,盛了一碗递过去,“要尝尝吗?” 张艳·丽一秒钟都等不了,当即拿起筷子吭哧吭哧地吃。 面条劲道,酸酸甜甜的番茄酱味道香浓又丝滑,包裹在面条上,一口咬下去,面条的风味和番茄酱味完美融合,好吃得让人停不下来。 “太香!太好吃了!”张艳丽几乎狼吞虎咽,差点把自己舌头也给吃进去,“大家都说我会做饭,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面条还可以这么做,你是咋想到的?太有才了!” “就……胡乱做的吧。”江晚芙含糊道。 她当然不能说意大利面是后世西餐厅的基础菜肴,在80年代,西餐是稀罕玩意,意大利面几乎没有人听说过。 张艳丽吃得肚子圆滚滚,瘫在椅子上几乎动弹不得,可是心满意足啊。 临走前还没忘记跟江晚芙讨教意大利面的做法。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眼前的屋子不再是之前臭烘烘的猪笼,变得干净整洁了。 陈主任工作很忙,没时间打扫屋子,肯定不是他做的,那就是江晚芙? 是不是江晚芙在陈科长的婚礼上摔了脑子,突然就改邪归正了? 张艳丽看江晚芙的眼神更友善了,“油和面什么时候还都成,不着急!不过你这手艺实在太好了,比外头卖得死贵的饭馆子还好吃!” 江晚芙灵光一闪。 80年代在小县城做服装设计品牌是天方夜谭,没有足够的本钱也去不了大城市干这个。 所以,有钱能使鬼推磨,先赚足本钱才是硬道理。 开饭馆子挣钱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这也需要钱。 江晚芙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刚刚扬起的笑容就垮了。 要不,先找份稳当的工作,攒启动资金? 张艳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吃人嘴软,出门见到了刚回来的陆则,便想替江晚芙说两句好话,“周主任,我瞧着你家媳妇好像知道错了,现在人挺好的,会做意大利面,特别好吃!” 陆则以为自己听错了。 家里那刁蛮媳妇没少欺负张艳丽,张艳丽对她譬如蛇蝎,从来不来他家串门,今天竟然来他家串门,还说江晚芙的好话? 开天辟地头一遭! 江晚芙到底干了什么? 陆则简直莫名其妙,推开门正好看到江晚芙往自己碗里夹面条。 江晚芙饿得头晕眼花,但是看自己腰上三层外三层的肉,还是咬咬牙,没敢往碗里多夹两筷子。 抬眼看到陆则,微微一笑,“你吃饭了吗?我刚做好面条,一起吃吗?” 倒不是她献殷勤,而是她有求于人,正好有话要跟他说。 陆则很不适应。 以往每次回家,推开门看到的是又脏又臭的猪笼,而江晚芙大喇喇地躺在一堆垃圾里,只会对他颐指气使,使唤他去做饭。 哪像现在,不止屋子干净了,还能闻到香喷喷的饭香味,而他名义上的妻子正端坐在那里,微笑着看他。 陆则第一次对这里有家的感觉。 可江晚芙给他的阴影太深刻了,他一言不发坐下后,警惕地盯着江晚芙。 她突然示好绝对没好事。 难道是要钱? 就这么盯着江晚芙,他发现江晚芙好像真的变了。 以前她吃饭坐没坐相,吃得满嘴是油还吧唧嘴,吃相简直难看,怎么现在一小口一小口的,突然装起斯文来了? 江晚芙见他还没动静,不由问道:“你不饿?” 陆则这才把目光放在面条上。 这就是张姐说的意大利面? 好像跟上回被他打翻的那碗一样,但上回他没吃,这回倒要试一试。 陆则小心地吃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张姐竟没有夸大,这面确实好吃!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陆则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 江晚芙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正襟危坐,很认真道:“陆则,我有点事要拜托你。” 她想得很明白,既然迟早要离开这里自力更生,那么挣钱必须要提上日周。 不管是去找工作,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门路,她都要去县城一趟,那兜里必须要有点钱。 别的不说,公车费总是少不了,总不能走路去吧? 陆则眉头一皱,“你又想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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