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宴迟站的远看不见,嘴上伤人的话还在继续:“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铁了心要来冰岛,说什么看极光原来都是借口,你想看的不是光,而是人对么?”接着来的话,沈诗怡已经彻底听不清楚了。她又犯病了。但是现在这副模样,她不想让陆宴迟看见。她求救般地望着身边地方陆谨言,压下眼底的泪光,攥着陆谨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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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医院里。
沈诗怡怎么也没想到,病入膏肓,她竟然还没有死。
闭上眼,浅浅的呼吸着。
想起那时在酒店里,濒临死亡的感觉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切身体会。
就好像在阎王爷的地狱里逛了一圈,结果又被一群白衣使者又拉了回来。
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算坏事。
好事,大概是活着还能见一面陆宴迟,坏事恐怕就是继续受着被病痛折磨的痛苦。
沈诗怡的思绪还没收回,忽然,门口传来轻微响声。
她视线看去,却见一个亚洲面孔。
“你终于醒了。”
男人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病历本,瞧见醒来的沈诗怡,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你在这里醒了,不然我还真有些可惜。”
他径直坐在了床边,看起来彬彬有礼:“是中国人吗?”
沈诗怡现在浑身没力气,又疼的没办法说话,依稀听见了男人的声音,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勾唇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陆谨言,是这家医院的中国医生,你是前两天被酒店的游客发现送来这里的。”
沈诗怡瞳色亮了几分,想要开口表示感谢。
但是声音却好像哑了似的,只能在呼吸机上呼出一口雾气,说不了话。
陆谨言似是察觉到了沈诗怡的意思,又连忙开口:“说不了话就不用说了,你现在需要接受治疗。”
说到此处,他脸色露出为难的神情,压低了声音:“等到你送到我们医院的时候,我们已经查出了你的病情是鼻咽癌,但是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存活几率还是很大的。”
沈诗怡神色暗了暗,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得这么严重的病,自从被确定鼻咽癌的那天,她就去了解过关于这方便的信息。
如果是早期,存活的几率很大。
但是那段时间她因为工作的事情,耽误了很多治疗,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下来。
沉默间,陆谨言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你是来冰岛旅游的吗?”
沈诗怡犹豫了会儿,点头。
陆谨言沉吟了半响:“那你有亲人吗?你的丈夫呢?”
沈诗怡喉头一哽,想起远在帝都的陆宴迟,久久没有动静。
因为她不知道现在陆宴迟还算不算她的丈夫。
那天,陆宴迟和何若曦的照片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在临死之际,她身体疼得快要死掉,心也是。
所以沈诗怡没有回答。
陆谨言就当沈诗怡否认,但看着沈诗怡凝重的表情,他误会以为是沈诗怡害怕治疗,柔声安慰道:“小姐放心,冰岛的医疗水平很高,在这里,我们也算是亲人了,我会尽全力治好你。”
在异国他乡,大概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同国籍的安慰。
沈诗怡心里感动的说不出话,眼眶已经红了一片。
晚上十点半,冰岛机场降落了一架来自英国伦敦的客机。
飞机舱门开。
陆宴迟修长的腿已经率先迈了出来。
一张丰神俊朗的面容,哪怕是在国外,也会频频引来不少女人的注意。
但是他的周身散发着极为强大的气场,让人难以靠近。
走出机场,陆宴迟就拦下了个的士赶往了酒店。
他没有打招呼,径直朝着沈诗怡定下的房间走去。
距离越近,心里越发忐忑。
门锁声音响动。
陆宴迟猛然推开大门,却见房间里早已是人去楼空!
黑色笼罩着房间里的一切。
安静的让人呼吸都停止了。
第一次,陆宴迟感觉到了莫名恐慌。
心里像是空了一片。
“诗怡?”
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不死心的又冲进卧室,洗手间,客厅,阳台……全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人影。
陆宴迟站在安静的房间里,彻底怔住了。
常年高强度运作的大脑突然被放空了,没来得及反应。
直到一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察觉到了动静,推开了门:“先生,你找谁啊?”
陆宴迟回过神来,压着情绪开口:“住在这里的小姐呢?”
服务员想都没想,理所应当地说:“早就退房了啊。”
陆宴迟心底一荡。
随后,他快速乘电梯下楼,来到前台打听沈诗怡的事情。
然而都是一无所获。
陆宴迟差点想要报警,可是下一秒,忽然接到了一个国内陈助的电话。
“陆总,你找到太太了吗?”
“没有。”陆宴迟眸色紧了紧,“什么事?”
对面的陈助理,语气有些吞吐:“我刚刚从陈律师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是太太给你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轰的一声!
陆宴迟整个人如遭雷击!
拿着手机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心脏好像在一瞬间突然停止了。
电话里陈助理的声音还在徐徐传来:“现在陈律师已经到公司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也已经送来了,现在希望你回来签字,据说是太太的意思。”
他深吸了口气,嗓音冰冷得吓人:“你先处理一下,我在冰岛还有事。”
挂断电话,转身回到了前台。
离婚?
开什么玩笑,前台服务员前两天还告诉他沈诗怡刚刚退房。
明明他们之间相处的好好的,沈诗怡为什么要跟他离婚?
又是什么伎俩?
陆宴迟怎么也想不明白。
现在只有找到了沈诗怡才能解释一切。
陆宴迟回到前台,用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又问:“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住在总统套房的那位沈女士是前两天来退房的吗?”
“是。”女服务员肯定的回答。
陆宴迟斟酌片刻,试探着问:“除了她,还有什么人来过吗?”
女服务员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对了,她的身边好像还有一位男士陪伴。”
陆宴迟瞳孔骤然一缩,不知道怎么走出的酒店。
在他们结婚的这些年来,沈诗怡很少跟男人接触。
这次是为什么?
因为他来迟了,还是……
陆宴迟没办法不去细想,在冰岛她到底还能有什么熟悉的朋友?
连想到陈助理打来电话说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再想到了来冰岛前,沈诗怡的坚定神情。
这一刻,好像都有了答案。
他很难不去这样想,可是他更想先找到了沈诗怡的人,再亲自问。
晚上,陆宴迟就在酒店里将就了一夜。
第二一早就去了警局寻找。
沈诗怡到底是来旅游的亚洲人,想要找起来也不难。
很快就找到了地址。
陆宴迟跟着警察来到医院门口停下,满眼诧异。
第一反应是沈诗怡受伤了?
不顾身边警察的交代,他几个箭步直接冲进了医院,询问关于沈诗怡的消息。
医院前台围满了看病的人,陆宴迟焦急的等待着。
心里越想越慌。
很多种可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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