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时吟心头发涩得厉害,怔望徐长泽紧蹙的眉:“我没有资格。”一株野草,怎配得到神的深情?瞧她低眉垂眼的模样,徐长泽敛神,情绪纷乱,只得留下一句:“在你未炼成凝仙珠前,不准再踏出天池一步!”末了,便挥手在时吟身上布下结界。时吟遥望满树绯红,有些疲累地合上了双眼。不知过去多久,一阵响动传来。时吟缓缓睁眼,只见合欢花树下立着个修长的人影。徐长泽紧攥着块姻缘石,骨节泛起青白。天界之中,但凡想要成亲需通过相思树来系上红线,拿到属…时吟遥望满树绯红,有些疲累地合上了双眼。不知过去多久,一阵响动传来。时吟缓缓睁眼,只见合欢花树下立着个修长的人影。徐长泽紧攥着块姻缘石,骨节泛起青白。天界之中,但凡想要成亲需通过相思树来系上红线,拿到属…时吟遥望满树绯红,有些疲累地合上了双眼。不知过去多久,一阵响动传来。时吟缓缓睁眼,只见合欢花树下立着个修长的人影。徐长泽紧攥着块姻缘石,骨节泛起青白。天界之中,但凡想要成亲需通过相思树来系上红线,拿到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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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假装不喜欢,一个假装不知道。
陆骆离开后,苏窈去了卫生间。
刚准备推门出去,卫生间里走进两人。
其中一人的话让苏窈脚步一顿:“哎,我和你说,我们剧组这个编剧好大的来头。有人找到张导,花钱让他选这个剧本呢。”
“你说苏窈?她看起来不像是多有来头的样子啊。”
“所以说我们都被她那副样子给欺瞒了,其实人家背景超大,拍个电影当玩。”
“你怎么知道?那她身后的背景是谁啊?”
“我听人说的咯,是谁我不知道,只听说姓陆……”
脑袋嗡的一声像是爆炸开来,后面的话苏窈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花钱?姓陆?
一个月前吴茜的话突然在苏窈的脑海里响起:“我就说你有天赋咯,这剧本刚写完就有导演看中了,谁都没你好运。”
好运?
她早该想到,天上不会掉馅饼。
苏窈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直到门外两人离开才推门走出。
她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拨通了陆之洲的号码。
可直到自动挂,听筒中响起的只有冰冷的嘟声。
苏窈深吸了口气,再打过去。
但连打几个,始终无人接通。
手臂垂落,苏窈靠在门板上,在脑中一遍遍回想着这一个月前后发生的事,突然发现这件事并不是无迹可寻。
比如聚会那天碰巧遇到陆之洲,现在看来就不是巧合。
半小时后。
苏窈走下出租车,看着面前的别墅眸光一暗。
这里,曾经是她住了八年的家。
好像也没有离开很久,但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压下心底涌上来的异样情绪,苏窈抬步走到门前。
刚想敲门,她的视线却落在了密码门锁上。
陆之洲会改掉密码吗?
她这样想着,手却先一步落了下去——0724,她和陆之洲的结婚纪念日。
滴——
门应声而开。
苏窈的心狠狠一跳。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陆之洲为什么没换密码,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陆之洲站在门后,还保持着要开门的动作,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四目相对,他呼吸一滞,眼底满是惊诧。
“窈窈?你……”
不等他说完,苏窈语气生硬地打断:“电影的事是你安排的,对吗?”
话落,陆之洲愣在原地,失去了所有反应。
怪不得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
陆之洲没时间去想苏窈是怎么知道的。
他抿了抿唇,眼睫颤了下:“是我,但是窈窈,我只是想帮你,我……”
“够了。”苏窈眉眼间像是结了层冰霜。
她上前一步,这一段时间积压在心底的情绪悉数迸发。
“陆之洲,我真的不想和你再有交集!”
陆之洲温和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苏窈,心像被尖刀绞碎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她突然就要摊牌?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陆之洲,他倏地明白,苏窈要把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是要彻底地和他划清界限。
“窈窈,你怎么……”
“是,我根本就没失忆,我都是骗你的。”苏窈打断他的欲言又止,“原本我以为这样可以让你远离我,但是现在看来我错了。”
“你不但没有离开我的生活,反而插手更多,陆之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陆之洲浑身一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苏窈猜的一点不差,他说不出来。
时吟遥望满树绯红,有些疲累地合上了双眼。
不知过去多久,一阵响动传来。
时吟缓缓睁眼,只见合欢花树下立着个修长的人影。
徐长泽紧攥着块姻缘石,骨节泛起青白。
天界之中,但凡想要成亲需通过相思树来系上红线,拿到属于自己的姻缘石。
姻缘石上会刻两人的名字无法抹除,除非忍受剔情骨之刑。
时吟看着徐长泽,心底涌上不解。
他与玉竹不是婚期将近?怎还会在这。
而徐长泽也若有所觉,回眸正对上时吟目光。
男人神色阴沉,阔步朝她走来。
他琥珀色的瞳中满是不解与愤怒,将手中姻缘石砸在时吟身上,沉声质问——
“我的姻缘石上为何刻的是你的名字?”
时吟被砸到发懵。
她怔怔低头,就见姻缘石上端正刻着两个名字——
“时吟,徐长泽。”
淡淡金光流转,映照着时吟惨白的脸色。
她还未解释,却ʟʐ听徐长泽又说:“难怪你这三百年没半分长进,原来是把心思用在了这些歪门邪道上!”
姻缘石也并非有情人能得,天界如有人动了邪念,也能强行在爱慕之人的姻缘石上刻字。
所以在徐长泽眼里,自己也是这般龌龊之人?
时吟苍白的唇瓣直颤:“神君,我没有……”
“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徐长泽打断她的话,指向姻缘石又道,“还是你想说,你是本君的命定之人?!”
命定姻缘在天界不过十桩,需用情至深才能做到。
而她……
时吟心头发涩得厉害,怔望徐长泽紧蹙的眉:“我没有资格。”
一株野草,怎配得到神的深情?
瞧她低眉垂眼的模样,徐长泽敛神,情绪纷乱,只得留下一句:“在你未炼成凝仙珠前,不准再踏出天池一步!”
末了,便挥手在时吟身上布下结界。
时吟诧异抬眼,还想为自己辩驳,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又将她狠狠弹回。
她仓惶起身,却只能在屏障内看徐长泽决绝远去。
月老宫内。
月老听完徐长泽的话,连连低叹:“长泽神君,这桩姻缘要断,只能去剔时吟仙子的情骨。”
徐长泽闻言,深眸骤冷。
徐长明说他和玉竹红线绑不上时他还不信,没想到是时吟先一步夺走了他的姻缘。
还是用那般卑贱的手段。
“何时能行刑?”
“随时都可。”月老瞧见徐长泽眼底的冷意,又不由得提醒:“只是强行剔除情骨,易损心智,时吟仙子资历尚浅,只怕会堕魔……”
言尽于此,徐长泽已然明白,他没有再说,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另一边。
天池,相思树下。
时吟已被徐长泽困在这十日。
她靠坐在树根旁,抚着那块流转着金光的姻缘石,心里说不出喜悲。
偷偷爱慕徐长泽的这三百年,她从不敢奢求自己能成为他的命定姻缘。
可转念想到徐长泽对玉竹的喜欢,她心头苦涩更重。
“时吟。”
忽地,一道低沉声音传来。
时吟诧异回头,看见徐长泽的那一瞬,她鼻尖一酸:“神君……”
而徐长泽仙姿俊朗,正负手朝她走来。
时吟强撑着发僵身体迎上前去,还没说话,便听徐长泽问:“关了那么久,你可认错?”
徐长泽跪在神罚台上,怀抱着浑身是血的她。
他素来矜贵的面容万分悲恸,不顾嘶哑嗓音一直唤她——
“阿吟,本君不要你来挡天劫,本君要你活下去!”
明光殿,西寝宫内。
时吟猛地睁眼双眼,气息粗重。
她还未缓过神,便听见徐长泽低哑道:“醒了。”
时吟心陡地一颤,痛意再度袭来。
她抓着锦被起身,惶恐看向徐长泽:“神……”
才开口,喉间就涩痛不已。
徐长泽并未应声,他走到时吟榻边,随手丢下个瓷瓶。
他声音依旧冷:“聚灵丹,记得每日服用。”
时吟怔愣了瞬。
聚灵丹能助修为大增,是众仙求之不得的天界秘药,徐长泽却随手丢给她一瓶。
她不敢去捡,只听徐长泽又道:“往后你就住在明光殿,本君会助你修炼,直到你飞升成凝仙珠。”
果不其然,又是为了她的修行。
时吟心头哽塞,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我明白了。”
她不敢再有所反驳,更不敢有奢望。
徐长泽目光落在她消瘦的身形,眼底情绪莫名,转身快步离去。
此后,时吟就这样在明光殿住了下来。
一晃半月。
时吟心无旁骛,在徐长泽的协助下修为突飞猛进。
这日,她跟往常一样在院中修炼,背后传来道温润的声音。
“阿吟。”
时吟转身,就见徐长明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
她正欲行礼,徐长明就抬手打断:“不必,你剔骨之伤未愈,应当好生休养才是。”
闻言,时吟眉眼低垂:“我无妨,帝君今日怎又空来明光殿?”
“听说你被长泽剔了情骨,来看看你。”
徐长明走到时吟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叹道:“没想到长泽为了玉竹仙子做到如此地步,是你受苦了。”
他句句戳中时吟痛处,在她心底的多添一道伤痕。
时吟只能强咽苦涩:“是我的错,长泽仙君不过依规矩惩处。”
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徐长明眸光微闪,只说:“你能如此想便好,七日后长泽与玉竹完婚,你别忘了送贺礼。”
完婚。
这二字如冰锥,狠狠刺入时吟本有些麻木的心。
她攥紧了拳,艰涩挤出句:“好。”
即便早知徐长泽心悦玉竹,此刻心也还是会痛。
时吟隐忍着难受,跟徐长明闲谈两句后,送他离开了明光殿。
大雪未停,染白了时吟青丝。
她在殿门前默默良久,转身想回寝宫,却蓦然瞧见了两道身影。
徐长泽正扶着玉竹在廊下赏雪,是那么恩爱般配。
时吟脚步僵滞,站在原地怅然失神,北风吹来玉竹虚弱的话声:“长泽,如今时吟情骨已被剔除,万一心神不稳,堕了魔该如何是好?”
时吟心脏猛地揪起,她惶惶看向徐长泽,却见他眸光幽深,淡淡道——
“待她炼成了你的药,本君便会亲手杀了她。”
话落一瞬,时吟如坠冰窖。
她怔怔看向徐长泽,如何都不敢信这三百年的陪伴,竟是为了杀她!
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情深意切……现在看来简直荒唐可笑!
时吟呼吸逐渐艰涩。
而徐长泽似有所觉,忽地转眸与她四目相对。
他眼底闪过怔然,蹙眉怒斥:“你来这里作何?”
“长泽……”时吟眼睫一颤,却不知该讲些什么。
徐长泽就又变得冰冷:“看来你是真不懂什么叫专心修炼。”
字字如常,时吟心头却愈发绞痛。
“长泽……”她几欲开口,却一道劲风扫过,转眼已经到了衍界山。
这里灵气充沛却四面闭塞,是修行之人的闭关地。
时吟举目望去,心中只余孤寂。
闭关这些天,她常坐在禅定台遥望北方。
她日夜盼着徐长泽会来,却又怕他是为玉竹而来。
云海翻涌,时吟心绪纷乱。
她如往常般往北看去,这次却见徐长明正御剑而来。
徐长明看她脸色苍白,立即甩袖落在禅定台上:“长泽明知你身体不受寒,竟真送你来这种苦寒之地。”
时吟垂眸敛住眼底落寞:“长泽神君也是为了助我修行,我不怨他。”
字字句句,如刀在她心上割过。
徐长明自然不信,到底也没再追问。
他渡了些灵力给时吟,待她有些气色,才道:“你总这般为长泽开脱,莫不是喜欢他?”
喜欢二字,令时吟脑中瞬时一白。
从前只敢藏于心底的爱意,如今更怕被人说穿。
她手足无措,慌忙朝徐长明解释:“我不过是株法力低下的野草,怎敢亵渎长泽神君?”
而徐长明眼底探究的意味更浓:“那你可知,千年前,你与长泽也曾是一对神仙眷侣。”
时吟一僵,茫然发问:“什么?”
徐长明没有多言,挥手在半空中布出幻境。
一幅幅画面,在她眼前缓缓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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