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晚芙暗暗叫苦,胖子招谁惹谁了,犯得着这么歧视吗?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黑着脸进裁缝店,把一条碎花裙子往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你这儿买的裙子,还特意花钱让你给我改良过,结果你就是这么改的?我刚穿上去,腰上的线头就崩开了!看不起我,故意恶心我是吧?”边说着,她指着差不多10厘米长的裂缝,朝老板娘怒目横眉,一副讨不到好说法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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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则额头青筋直冒,真真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留情面了。
江晚芙做老板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客户都见识过,性子锻炼得沉着冷静。
她已经很久没被人逼到直接发火了,可陆则似乎有这个本事,让她失去情绪自控力,“我怎么安分?她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难道我只能忍气吞声,被人欺负吗?凭什么?”
“谁不知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刁蛮,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你?”
“你这是偏见!你亲眼看到我欺负她吗?眼见才为实,无凭无据就是诬陷我!”
“你!”陆则气得脸色发黑,“油嘴滑舌!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长久以来对江晚芙的忍让,到这时候终于忍无可忍。
陆则彻底爆发,“说什么都没用!你要么去给刘梅道歉,要么卷铺盖走人,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江晚芙也憋不住了,“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要不是没钱,我早就走了!”
“你啥意思?嫌我穷是不是?”陆则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轰响,整个人怒不可遏,“要不是你挟恩图报,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全天下的女人我娶谁都比娶你好!”
这话实在太重了。
即便知道他讨厌原主,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江晚芙啊!
江晚芙纵使脾气再好,被人嫌弃成这样也不想忍了。
谁还没点脾气,谁还不会拍桌子了?
江晚芙愤怒一掀,桌上没吃完的扬州炒饭被掀翻在地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不想娶是吧,那就离婚!”
离婚!
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怎么有脸提离婚!
就算要离,也是他提!
是他不要她!
“江晚芙,你没资格提离婚!”陆则浑身血液逆流,气急攻心之下,高高扬起手。
对上他愤怒到近乎狰狞的面孔,江晚芙呆滞住。
然后,怒火熊熊燃烧!
他竟想打她!
就算是作天作地的原主,给他戴绿帽子又毁他名声,他都没对原主动手。
而她穿越过来的几天,一直对他客客气气。
收拾了屋子,做饭有他一份,睡觉宁可自己缩在沙发,哪怕是跟他借钱,也规规矩矩给他写了欠条。
她自认为问心无愧,没有半分对不起他。
而他听信什么刘梅老师的狗屁控诉,对她大吼大叫就罢了,竟然还想对她动手!
为什么!
凭什么!
愤怒和委屈充斥着胸腔,江晚芙胸口起伏,一双眼睛气出了泪花。
陆则浑身一震,心口被她眼角的泪光刺得一疼,然后——
“呯!”
这一拳,重重咋在墙上,用力到他手背渗血。
气急攻心的拳头,终究没砸在她身上。
江晚芙心脏怦怦跳。
尽管这一拳没有打在她身上,但是那凶悍的力道,还是吓到她了。
墙面上残留的血迹告诉她,如果这一拳是在她身上,她怕是鼻子都要被打歪。
陆则从没对原主动过手,可他其实对原主已经忍无可忍了吗?
原主的确招恨,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找不到一丝优点,难怪所有人对她弃如敝履,恨不得她早点滚蛋。
江晚芙并不是想给原主开脱,只是她不想背负原主留下恶劣名声,而让自己不管做什么,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
她想让别人正视此时的她。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擦伤,“我没招惹刘梅,但是刘梅推倒我,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
还有,我今天去买米,在车上碰到刘梅,根本没有招惹她,是她骂我长这么胖还坐车,这话太难听了,我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吗?连车上的人都听不下去替我说话了!”
“不可能!刘梅是老师,不可能随便推人骂人!就算她不小心说了,那说的也是事实,你这一身膘早就该减了,你要是瘦了,别人还能说你?”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江晚芙被气笑了。
她本以为陆则至少通情达理,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陆则,我看错你了,你跟刘梅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以貌取人!”江晚芙冷笑,不想再跟他废话,扭头出门。
“呯!”
巨大的摔门声,就像她此刻心里的憋屈和愤怒。
声音在陆则心里回荡,他愣住了。
再看变得干净敞亮的屋子,还有被摔在地上,还弥漫着香气的炒饭,他心里更是复杂。
江晚芙以前确实很讨人厌,可是最近几天她真的变了。
是一种似乎由内而外的改变,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神采了,看到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摆臭脸,使唤他伺候,而是会主动做他的饭,也对他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笑容。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晚芙。
她真的变了吗?
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受欺负的真的是她?
陆则突然动摇了。
江晚芙并没有跑远,而是到筒子楼楼下的林荫道,疯狂跑步。
因为前世没有胖过,所以她不知道原来别人对胖子可以有这么大的恶意,坐车被嫌弃,找工作被嫌弃,连被诬陷了,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想要改变这种困境,她必须减肥!
筒子楼里有人探出头来,看到她在吭哧吭哧跑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江晚芙就是个懒猪,以前动一下都嫌累,怎么会突然跑起步来?
转性了?
“这不是周主任媳妇吗?听说你跟周主任吵架了,这会儿突然跑步,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周主任不像是会嫌弃胖子的人呀!”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江晚芙不必抬头看,也知道是刘梅。
刘梅故意抬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到。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
“谁不知道江晚芙是什么德性,跟周主任能吵什么架?八成又是她在作妖吧?”
“周主任真是可怜,娶了个恶婆娘,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周主任能忍她这么久,她该感恩戴德,还有什么要作的?像周主任一样不嫌弃她是胖子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听到大家都在骂江晚芙,刘梅心里可算舒坦了。
谁让江晚芙在车上时讽刺她,害她成为大家的笑柄?
这笔账,她可记着呢!
可江晚芙给他的阴影太深刻了,他一言不发坐下后,警惕地盯着江晚芙。
她突然示好绝对没好事。
难道是要钱?
就这么盯着江晚芙,他发现江晚芙好像真的变了。
以前她吃饭坐没坐相,吃得满嘴是油还吧唧嘴,吃相简直难看,怎么现在一小口一小口的,突然装起斯文来了?
江晚芙见他还没动静,不由问道:“你不饿?”
陆则这才把目光放在面条上。
这就是张姐说的意大利面?
好像跟上回被他打翻的那碗一样,但上回他没吃,这回倒要试一试。
陆则小心地吃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张姐竟没有夸大,这面确实好吃!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陆则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
江晚芙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正襟危坐,很认真道:“陆则,我有点事要拜托你。”
她想得很明白,既然迟早要离开这里自力更生,那么挣钱必须要提上日周。
不管是去找工作,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门路,她都要去县城一趟,那兜里必须要有点钱。
别的不说,公车费总是少不了,总不能走路去吧?
陆则眉头一皱,“你又想干什么?”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10块也行。”
“啪!”陆则重重放下筷子,俊脸上是压抑的火气。
他就知道,这女人突然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又是要钱!
江晚芙猜到他误会了什么,急忙道:“我不是白拿,可以写借条,以后还给你,而且我借钱是为了出去找工……”
“够了!”陆则直接打断,他不想听江晚芙的一句狡辩,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纸币,凑够了10块钱,然后重重拍在桌子上,“10块钱,给你!”
他是真的受够了。
自从娶了她,没有一天的安稳日子过,走到哪儿都被人嘲笑被戴绿帽,简直抬不起头来。
本以为她突然收拾屋子还做饭是真知错要改了,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是最后一次!你拿了钱就安安分分的,如果你再做什么丑事,别怪我把你赶回老家!”撂下狠话,陆则气冲冲起身回屋,把门摔得巨响,可见实在气得不轻。
江晚芙长长叹了一口气。
人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一朝一夕扭转不了。
其实也怪不了陆则对她误会太深,只怪原主太极品,把人伤得遍体鳞伤,谁还会信她?
能嫁给陆则,原主简直积了八辈子德,因为陆则尽管是被逼娶的她,名声也被她悔得一塌糊涂,但品行实在没得说,原主往死里作,他气得不行了也没对她家暴动手,并且最终还是给了她钱。
这男人,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好归好,但他是原主的男人,不是她的。
江晚芙是决定要离婚的,不想欠陆则什么,所以把钱收起来之后,她找出纸笔,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份欠条,然后敲开房间门,把欠条放在桌子上。
陆则已经躺到床上,终于忍无可忍,“你又想干什么?”
结婚之后,他跟她同床的次数少之又少,多数时候宁可在厂里的休息室睡沙发,也不想回来看她的臭脸。
现在在气头上,更不想跟她同床。
江晚芙正在从柜子里掏被褥,对于他的怒火,只能叹气,“我拿被子去睡沙发,10块钱算我借你的,欠条我写好签字,放在桌上了。”
陆则一眼就看到欠条,上头娟秀的字迹和条理清晰的内容,让他吃了一惊。
江晚芙根本没念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写的字也歪歪扭扭的,比小学生都不如,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一手好字?
他拿着欠条,心头惊疑不定,抬眼看向外头的客厅,发现江晚芙当真躺在沙发上。
她身上全是肉,木头钉成的旧沙发又小又硬,睡上去不止挤,还硌得慌,她那骄纵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又在玩苦肉计?
她可不是第一次玩这种鬼把戏了。
肯定撑不过三分钟!
陆则有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就算她叫苦卖可怜,也绝不同意跟她同床。
可是等了好半晌,江晚芙依然蜷缩在沙发上,呼吸也平稳了。
陆则凑近一看,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心头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觉得,眼前的江晚芙好像真的变了。
她在欠条上写借他的10块钱,一个月内归还,他竟有种相信她真的会归还的感觉。
第二天。
江晚芙起来的时候,陆则已经去上班了。
她也没有耽搁,换了一身宽松整洁的衣服,拿上10块钱就出门。
这一带是郊外,不少国营大厂都建在这里,厂房一排接着一排,工人们顶着大太阳进进出出,脚步很快,为了养家糊口都很拼。
江晚芙也想走快点,但是身上全是肉,多走两步喘大气。
顶头太阳烤得厉害,空气闷热闷热的,没走出多远就出了一身汗。
这天气,对胖子太不友好了。
江晚芙一遍遍擦额头上的汗,好不容易走到车站等到车,还差点被人给撞到。
“能不能动作快点?一身肉,挡到别人了!”
胖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没人权啊。
江晚芙什么也没说,付了2毛钱车费,就往车尾的方向走,站在最角落的位置,也没坐下。
以她的体型,坐下来得占两个座位,不知道要遭多少白眼,还是站着好,权当减肥了。
因为在角落里,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刘梅也在车上,还看到了她。
刘梅目光微闪,她倒要看看,这肥婆要干什么!
公车吭哧吭哧行驶在旧水泥路上,一路颠簸。
江晚芙被颠到晕车,幸好在吐出来之前到芒城城区,她急忙冲下车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心思观察八零年代的城区。
比起后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80年代的芒城可以说是破旧了。
只有一条水泥路主道,道路两边是刮了白墙的低矮楼房,铺面都在一楼,挂着红底黄大字的招牌。
米粉店,杂货铺,裁缝店……
一间紧挨着一间,门面都不大,密密麻麻的商品堆成一座座小山,又多又乱,店面也没什么装潢可言,但生意都还不错。
江晚芙一间一间逛过去,看到门口贴有招工广告就停下来瞧一瞧,很快心里就有数了。
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几乎招的都是跑腿打杂的小工,按上工天数算工钱,上一天工才几块钱,还不包吃住。
这哪够生活啊?
除开吃住的开销,就算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一个月下来也剩不了多少钱,而且她堂堂时装设计师,难道要沦落到做这些小工?
逛了一圈,衣服都汗湿了,终于看到一家裁缝店招裁缝工。
勉强算专业对口,有点技术含量,虽然做6休1不包吃住,但一个月工钱60元,相比其他小工而言算是不错了。
然而,还没等江晚芙开口问,老板娘就嫌弃地摆手,“一边去,我这儿不招胖子。”
江晚芙暗暗叫苦,胖子招谁惹谁了,犯得着这么歧视吗?
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黑着脸进裁缝店,把一条碎花裙子往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你这儿买的裙子,还特意花钱让你给我改良过,结果你就是这么改的?我刚穿上去,腰上的线头就崩开了!看不起我,故意恶心我是吧?”
边说着,她指着差不多10厘米长的裂缝,朝老板娘怒目横眉,一副讨不到好说法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老板娘小心赔笑,“李姐是我们店最重要的客人,我怎么敢看不起?可是我们店衣服的用料是全芒城最好的,从来没有裂开过,这……”
这女人是街道办的,要是得罪了,她随手开个罚单或者在她的裁缝店审批表上盖个不合格的章,那她的裁缝店就完蛋了。
李姐眉毛一竖,更炸了,“你什么意思?嫌我太胖,把你家的好布料给撑坏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李姐火冒三丈,气得不轻,“我看你贴门口广告那么响亮,说什么有全芒城最好的裁缝工,我才到你店里来买衣服!最好的裁缝工呢?倒是给我修修看!要是这裙子修不好,你这就是虚假广告,欺骗老百姓,必须要关店!”
老板娘眼前一黑。
她哪有什么最好的裁缝工?纯粹是为了招揽客人而吹牛皮写的。
店里唯一会点裁缝的人就她一个,还是个半吊子,不然也不会给李姐缝了裙子却一穿就崩开。
江晚芙看在眼里,暗道天助我也。
她还在想要怎么拿下这份工作呢,老天就给她送机会了。
她上前一步,扬声道:“李姐,不好意思,当时老板娘病了,状态不太好,所以裙子才出了岔子,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免费帮你缝补,保证不会看出任何痕迹,也不会再崩裂开。”
她一席话,既给了老板娘台阶下,又把矛头转移到她身上。
身为时装设计师,缝纫是基本功,她有绝对的信心处理好李姐的裙子。
老板娘却不领情,横了她一眼,“你是谁?缝补衣服可不是谁都能干的,要是李姐的裙子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江晚芙朝她眨眨眼,肉呼呼的脸上竟迸发出耀眼的自信,“如果我补好了裙子,你把缝纫工的工作给我,怎么样?”
老板娘当然不信她有这手艺,但她很会算计。
既然江晚芙逞英雄,自个儿冒出来,她干脆就把责任推到江晚芙头上,就算江晚芙把衣服缝坏了,她大可以说是江晚芙的责任,李姐怪罪不到她头上,自然就动不了她的裁缝店。
打定主意后,老板娘面上露出笑容,“她说得没错,店里的裁缝都是她做的,李姐可以让她试试,要是没缝好,随便李姐怎么处置她!”
李姐看向江晚芙胖乎乎的身体,有些嫌弃,“要是缝坏了,你得赔我三件!”
这裙子10块钱一条,要是赔三件,那就是30块钱,根本就是故意刁难人。
她就是故意恐吓江晚芙,要是她没胆也没手艺,肯定不敢拦这活。
江晚芙微微一笑,没有丝毫胆怯,转头看向老板娘,“老板娘,我用一下缝纫机。”
“行。”老板娘很好奇她要怎么做。
这裙子裂口很大,全是各种线头,普通的缝纫技术就算能缝好,也会留一条难看的缝补痕迹,李姐是绝对不会满意的。
她到底有什么法子?
就见江晚芙坐在缝纫机前,有条不紊地装针,拧螺丝,然后选针脚,准备底线,装好锁芯,然后上线,拉线头,一步一步地做得干脆利落,最后把裙子放上压板,把压脚搬下压住裙子。
一切准备就绪,转动手轮,脚蹬机器,开始缝纫。
吭哧吭哧的缝纫机声音,听得众人面面相觑,店里还有几个客人被吸引注意力,都凑过来看。
其中,还有懂缝纫的老太太。
看到江晚芙没按常规的缝纫方式操作,嫌弃地摇摇头,“架势摆得挺足,可惜是个门外汉。”
“谁这么缝衣服?我看她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瞎操作。”
“好好一条裙子就这么毁了,真是可惜了……”
老板娘见状,明显感觉到李姐气压越来越低,顿时暗骂自己鬼迷心窍,竟信了那死胖子的话。
她硬着头皮给李姐赔笑,“李姐,其实我不认识她,根本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这衣服逢坏了可不关我的事……”
话没说完,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天哪!居然还可以这么逢?”
老板娘拨开人群往里一看,正好看到江晚芙收针。
再看裙子那裂口,她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这这这……”
哪里还有什么裂口,早就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用针线绣成的牡丹花。
缝纫针脚极为讲究,牡丹花瓣栩栩如生,仿佛就是专门设计上去的,让本来中规中矩的裙子变得时尚别致,好看极了。
李姐爱不释手,看江晚芙的眼神彻底变了,“我让人做过不少衣服,衣服破了也没少让人缝补,可从来没有人想到用绣花来修补衣服的裂痕,这想法太妙了!”
边说着,她迫不及待就进试衣间把裙子换上,然后站在镜子面前一顿臭美地照。
看得旁边的客人一阵羡慕,“本来裙子的腰部没什么花纹,收腰还不好,特别显得腰粗,但是绣了牡丹花,腰线还往回收了几针,腰上的曲线和美感都出来了。”
“这可不只是缝衣服那么简单了,这姑娘也太会了吧?”
那瞧不起江晚芙的老太太也服气得不行,“姑娘,你不只是会想,而且手艺也不错,我敢说整个芒城找不出绣工比你好的人。”
“您太夸张了,我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江晚芙挺谦虚的,毕竟这是基本功,她觉得没什么好炫耀的。
她转头看向老板娘,微微一笑,低声道:“老板娘,我可以来店里当缝纫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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