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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江晚芙陆则的小说叫《江晚芙陆则》,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回到江府,小梅伴随着惊雷快速推开房门。只见江晚芙脸色苍白的趴在床沿,呼气多吸气少。而床脚,全是她咳出来的血迹。小梅神情一惊,忙奔过去将江晚芙抱在怀里。“小姐!”小梅慌张的掏出药丸,掰开她的嘴,再将药丸塞进她嘴里。…

免费试读

陆则这一走,便走了半月有余。

江晚芙守在府中,一个人用膳,一个人看书。

转眼到了除夕夜。

大街小巷灯火通明,唯有陆府清冷萧瑟。

江晚芙听见外面传来孩童的欢笑声和鞭炮声,有一瞬间失神。

夜更深,喧嚣声渐静,她眸底的光也渐渐变得黯淡。

在她落寞起身之际,外头传来脚步声。

陆则冷漠的身影踏着寒露进来,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桌上早已冰冷却丰盛的菜肴,微微蹙眉。

“往后守岁不必等我。”

江晚芙步子一滞,刚要开口,却蓦地闻到一股花粉香萦绕在鼻翼。

她拿起帕子捂住口鼻,脸色微白。

因患有心悸,她自小便对香味格外敏感和排斥,所以这些年她的寝房只燃檀香。

陆则身上的花粉香,是从何处染来的?

恍惚间,江晚芙想到了那天同他一起离开的锦衣卫夏莹。

“以后,不会了。”她微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逝。

陆则拧眉扫了她一眼,寡冷躲闪的样子让他心生躁闷。

“我最烦你这副柔弱不堪的模样!”

说完,他转身进了侧室。

“砰—”

朱红的门紧紧关闭。

江晚芙定在原地,心抽疼得厉害。

她扶着桌角,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绣墩上。

“咳咳……”喉间的腥痒,让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一股腥意涌上舌尖,江晚芙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缓缓张开帕子,入目一片刺目的红。

她瞳孔骤缩,有些慌乱的擦干唇上的血迹。

半个时辰后。

江晚芙推开紧闭的门,轻轻进了卧房。

室内一片寂静,陆则合衣躺在床榻上,双眸紧闭似是已经睡着。

江晚芙在他旁边躺下,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下来。

冷风袭来,她微微一颤,手在被子底下摸到了一片温暖的衣角。

下一秒,就被无情的拂开。

“睡吧。”

陆则的嗓音透着疏离,翻身背对着她。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江晚芙抱着自己蜷缩在床边,仿佛全天下只剩下她一个人。

夜深。

江晚芙辗转难眠。

每到临近祭拜亲人之时,她便寝食难安。

迷迷糊糊的,她见一男童自黑暗而来,一声声喊着:“姐姐,姐姐……”

稚嫩的孩童满脸天真,眸光璀璨如星。

但下一瞬,小男孩的面容骤然痛苦,血色从头顶笼罩,将他的小小的身形吞噬。

“不要——!”

江晚芙从梦中惊醒,却对上陆则冷漠的眼神。

她红着眼眶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夫君,我又梦见弟弟了,他一直在喊我,说他好害怕……”

她话音刚落,陆则便拂开她的手,没有一丝江情。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冷到极致。

“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江晚芙一怔,涩红的眼眶染上几缕无措:“对不起,我忘了。”

他不喜人触碰……

不,是独独不喜欢她的触碰。

陆则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莫名涌上一阵燥意。

他掀开被子冷漠起身,拿起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穿上。

江晚芙见状,赶忙拉住他的披风。

“你不用走,我走。”说完支起身子,打算下床。

陆则冷冷看着她,只觉厌烦。

大半夜的还耍以退为进的手段,若是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德不配位!

“我没有苛责女人的习惯。”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披风从江晚芙手中抽离,她手一空,眸底的苦涩翻涌如海。

冷清的风拂过,让江晚芙再无一丝睡意。

她看着妆奁上陈旧的木盒,微微晃神。

打开木盒,引入眼帘的是她曾执笔的休书。

江晚芙刚拿起,喉间就泛起痒意,一阵咳嗽。

“咳咳——”

她忙用帕子捂住嘴唇,却还是有滴血落在了“休”字上。

看着染红的“休书”,江晚芙耳边回响起大夫说过的话:“夫人,您本就患有心悸,又长期郁结于心,怕是性命不足三月。”

如今,已离大夫的诊断过去月余……

江晚芙垂下眼眸,敛去心底的涩意。

休书已脏,她只得重新书写一封。

掌灯来到桌边,她提笔刚要再提‘休书’二字,看着那血迹,最终改写成:遗书。

一番折腾,江晚芙已没了安寝的心思。

一坐到天明。

小梅掀开两侧的珠帘,端着洗漱的盆进来。

她看着江晚芙憔悴的神色,就知道自家夫人又坐了一夜。

“夫人,今日大年初一,您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小梅担忧道。

江晚芙缓缓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我心中有数。”

梳洗打扮一番后,她起身去了老夫人院中如常请安。

陆老夫人是陆则的娘亲,亦是陆家当家主母。

江晚芙到厅内等了半个时辰,老夫人才在嬷嬷的搀扶下从缓缓出现。

“儿媳给娘请安。”江晚芙微微屈膝行礼。

陆老夫人当即就冷着一张脸。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天天这副羸弱不堪,也难怪昨夜我儿弃你而去!”

江晚芙一怔,没想到昨夜之事已传至老夫人耳中。

“是儿媳的错。”她低着头,声音微涩。

陆老夫人看着她逆来顺受的模样,愈发觉得晦气。

“凭我儿的身份连公主都娶得,若不是你以恩相挟,怎会轮到你做我陆家妇!”

江晚芙维持着屈膝的姿势,垂眸静静的听着训斥。

这些话,三年来她听了无数次,早已心平气和麻木无感。

陆老夫人训斥累了,将自己早已定好的则策道出。

“成亲三年无所出,你既不能延续我陆家香火,自去给我儿寻一门妾室,诞下子嗣。”

江晚芙心猛地一颤,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攥紧了衣袖。

“母亲也知夫君的性子不喜受人摆布,儿媳恐不能做主。”

陆老夫人当即沉下脸:“你这毒妇,是想我陆家在你手上绝后吗?!”

江晚芙垂着眼帘:“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陆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语气带愠:“你既同意,那纳妾一事便定下来。正好我娘家有几个侄女,身体康健又江婉贤良,定能与你相处得来。”

江晚芙愣住,双腿似是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

老夫人哪里是让她自己去为陆则寻一门妾室,分明就是在等她这句话。

不一会儿,厅内进来几名女子,各个容色俏丽。

江晚芙看着她们生动的容颜,心底泛起阵阵酸意。

她竭力不让自己在人前失礼,而陆老夫人的话却再度给了她打击。

“你务必要让我儿同意纳妾,为陆家繁衍后嗣。”

江晚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老夫人院内离开的。

她浑噩地走着,心情始终都静不下来。

“夫人,咱们到姑爷办差的地方了。”身边的小梅提醒道。

江晚芙这才回过神来,忙转身准备离去。

小梅忍不住叮嘱道:“夫人,您可千万不要和姑爷说纳妾事情,否则姑爷定会不喜。”

这时,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陆大人”。

江晚芙脚步一顿,转身望去。

只见陆则和身穿飞鱼服的夏莹并肩而行。

雪天地滑,夏莹脚下一滑,陆则的手穿过她腰间,稳稳接住了她。

这一刻,江晚芙的世界万籁俱寂,只剩下雪“刷刷”落下的声音。

喉间倏然泛起腥锈,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

心底的痛意一点点蔓延,直至四肢百骸。

江晚芙怔怔看着夏莹笑盈盈地谢过陆则,随后两人四目相对,默契的离开。

雪花飘落,映得他们二人的飞鱼服是那般般配……

一刹那,江晚芙失去浑身力气。

染血的帕子掉落在地上,瞬间染红了雪白的积雪……

医馆。

大夫帮江晚芙把完脉,眉宇间全是沉重。

“我早说过夫人的身体经不起风浪,如此一遭,恐怕是熬不过半月……”

小梅一听,眼眶骤红:“怎么会?不过是风寒,怎么就只能活半个月了,大夫,是不是你看错了?”

小梅不停询问,想要求个不一样的答案。

而江晚芙却神色如常。

“这三年来,多谢王大夫帮我诊治,可否帮我再制够半月的药丸?”

“唉!”大夫叹气摇头,提笔写药方。

半个时辰后,江晚芙拿了药丸,在小梅的搀扶下乘坐马车离开。

小梅看着自家主子平静到如若无事的样子,又想起她独自一人承受病痛折磨,心疼不已。

“夫人,您竟然连我都瞒着。”

江晚芙抬手抚上她的发髻:“小梅,咱们得提前回永州了。”

时日无多,她要是能死在家乡,也是一桩幸事。

此时,马车外传来孩童的嬉笑声,纯真又烂漫。

江晚芙掀开帘子,看着孩童们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眼中涌上羡艳。

如果弟弟还在,该是和这些孩童一般大了。

回到竹院。

江晚芙打开桌上的木盒,从木盒里拿出第一层新写的休书,目光扫了眼夹层内的遗书。

心情有些悲寂。

她盖上盒子径直去向书房,门口的小厮见是她,便没有阻拦。

书房内,陆则正在在批阅文书,见她走进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江晚芙垂眸,将休书放到了桌上。

陆则看着信封上大大的“休书”二字,右眼一跳。

好半晌,他才抬眸看向江晚芙,目光寒寂。

“又在闹什么?”

江晚芙指尖微颤,柔弱的声音带着坚则。

“妾身一无所出,二患恶疾,三善妒,七出之条犯了三条,知不配为陆家妇,自请下堂。”

每艰难道出一句话,都好似钝刀划过她心头。

“老夫人已择了几位江婉的小姐,准备给您纳妾,没了我,大人足以匹配更优秀的女子。”

陆则闻言,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恼意:“就因为我不陪你回乡祭拜,你就三番四次闹,连这些莫须的罪名都编出来,是不是一定要我陪你回去才能消停!”

“不用了。”江晚芙已不愿再多言。

陆则看着她一副不服软的样子,顿觉恼火。

“好!本官如你所愿。”

潦草签下名字,便甩给了她。

纸张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孤零得好似随风而逝。

江晚芙弯腰捡起,默默收好。

临走前,江晚芙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祝大人往后前程似景,娶到自己心仪之人,儿孙满堂。”

这时,小梅的声音从外传来:“夫人,行囊已经收拾好了。”

陆则微怔,骤然转恼怒。

这个女人竟连行囊都收拾好了!

“江晚芙,我没功夫陪你胡闹!”他怒斥道。

但门外的江晚芙,再也没有回头。

……

陆则一坐到天明,换上朝服,独自去见陆老夫人。

“纳妾一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陆则想起昨日之事,心中一阵烦闷:“江晚芙已自请下堂。”

陆夫人转动佛珠的动作停下来,布满皱褶的脸上满是欣慰。

“算她有自知之明,连你的人和心都拴不住,怎为人妻……正好,纳妾一事便由母亲替你操办,你要早日为陆家延续香火……”

陆则不耐烦听这些,借口要去上朝便起身离开。

没走多远,身后传来妹妹陆倩的声音:“哥哥,你真的把嫂嫂休了吗?”

陆则冷着脸,没有说话。

见状,陆倩也知道劝不动,只叹了一口气:“嫂嫂是个好女人,希望哥哥不会后悔。”

陆则没料到自家妹妹会替那个女人说话,脱口道:“她不会后悔才好!”

说罢,拂袖离去。

他这一走,几天没有回来,似是想验证什么一般,故意等着江晚芙派人来问询他回府时间。

可整整十天,陆则都没等到江晚芙派人来。

一时间,他心底说不上是气还是躁,闷声回了府。

推开竹园的大门,厢房内一片寂寥,灰尘在空中翻滚。

屋内的摆设没有动,狻猊兽没有吐烟,满目冷清。

陆则怔住,那个女人竟然不在。

他扫了一眼屋子,属于江晚芙的东西都不在了,屋内只有一个破旧的木盒。

鬼使神差,陆则用手指勾开盒子,一封“遗书”映入眼帘。

刹那间,他眼底戾气翻涌,她为了做戏,竟然做到这个程度!

“江晚芙,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写了些什么!”

说罢,他撕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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