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魏将军带回来的千年人参,解毒就好办多了。
薛霜月把解毒的药配好,再给魏寒星扎了一次针,他体内的绝命散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旁边看了全程的霍景山啧啧称奇:“这一手医术,我还是第一回见。”
薛霜月一边收起细针,一边发愁道:“只是他体内的寒毒,我还是没找到清理的法子。”
“绝命散一消,他内力恢复,自己就把这寒毒压下去了。”
她低着头忙着手中的事,没注意到霍景山微微一僵的神色。
“那寒毒是他用来修炼内力的,算是魏家的秘传之一,时刻压住寒毒,便是时刻磨炼了自己的内力。”
“所以他年纪轻轻,内力却深厚,武功也高强。”
“虽说是带了寒毒,但也不会伤身。”
薛霜月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但一直带在身上,万一又中了其他毒,被激发出来,也是凶险。”
“他带这寒毒以来,就只中了一次其他毒。”霍景山欲言又止。
要不是为了给她挡淬毒的暗器,以魏寒星的本事,哪怕有腿疾,也不会中毒的。
“没事。”魏寒星温和地截断她的思绪,“我以后会更小心的。”
果然,小姑娘一听这话,就眉眼弯弯地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
似乎是被她的情绪感染,魏寒星眉眼间也多了一点很淡的笑意……
这几日忙着给魏寒星治病配药,薛霜月足足在屋里闷了好久。
如今大事解决,她心情也松快不少,便带着绛云,顺路去府里的花园处散散心。
还没走到,主仆二人就被听见的议论声吸引了注意。
“不是我说,这魏公子借着养病,在大小姐院子里住了好久了吧……”一个女声说道。
“是啊,这像什么话,先是金公子,现在又是魏公子。”另一个女声道。
隔着郁郁葱葱的花木,薛霜月隐约看见了两人的衣服。
都是薛府的普通丫鬟。
“你说,大小姐为什么要把金家赶出去呢?”绿衣丫鬟疑惑道。
蓝衣的那个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你傻啊,要论家世出身,金公子哪里比得上魏公子?”
“我看啊,大小姐只是无聊了,拿金公子做个玩物。”
绿衣丫鬟赞同道:“我还听说,是金公子动了真心,想和大小姐成婚,大小姐不愿意,才找理由把他赶了出去。”
“哦?”薛霜月走上前去,“听谁说的?”
“我想想啊……”那绿衣丫鬟背对着她,还在思索着,“好像是秀小姐身边的玉姑娘?府里这么多人,流言的事,谁记得请啊。”
“你听个趣儿就得了,还非要问是谁说的干嘛?”
她说完才看见蓝衣丫鬟的脸色大变,不等她问,那蓝衣丫鬟已经瑟瑟发抖地跪了下去:“大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
“大小姐?”绿衣丫鬟一愣,也慢慢转过身来。
见到薛霜月的瞬间,绿衣丫鬟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去,磕头道:“大小姐,不关奴婢的事啊。”
“奴婢只是听别人说的,对,就是秀小姐身边的玉姑娘说的。”
“而且府里好多人都在说,也不止奴婢一个人。”
薛霜月的目光迅速地扫过两人,见她们都被吓得冷汗直冒,想来也不敢说假话了。
她不急不缓地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的?”
“前几天吧,大概是魏公子住进来以后的第二天,就隐约听见了。”蓝衣丫鬟连忙道。
见被她抢了表现的机会,绿衣丫鬟只能努力回忆道:“一开始说的人很少,后来慢慢就多了起来。”
她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道:“奴婢还看见过一次玉姑娘给人塞钱,接钱的人是小荷。”
“奴婢刚刚说的话,好多都是小悦悄悄跟我们说的。”
薛霜月闻言,才转头看了一眼绛云。
绛云会意,立刻招来了跟在后面的婢子:“去查一查这个小荷。”
“你既然知道她是谁,便跟着去指认吧。”薛霜月虚点那绿衣丫鬟,吩咐道。
“是,奴婢一定给大小姐把她找出来。”绿衣丫鬟急忙道。
果然,没过多久,两人就带回了低着头的小荷。
小荷一见到她,就跪下了:“大小姐饶命,奴婢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
“都是这两个婢子自己胡乱揣测,被大小姐撞见了,就攀咬奴婢。”
“是么?”薛霜月懒懒道,“那你且说一说,玉姑娘为什么要给你钱?”
“奴婢与玉姑娘是同乡,关系不错。”小荷道,“近来奴婢有些身子不适,玉姑娘知道了,就给了奴婢一些钱,让奴婢去抓药。”
“是哪里不适?”薛霜月垂下眼,打量着她,“既然遇到了,我给你把个脉吧,若我能治,就顺手开个方子。”
“奴婢……奴婢卑贱之躯。”小荷连忙磕头道,“怎么好劳烦大小姐给奴婢看病?”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薛霜月轻轻一笑,“听懂了么?”
小荷害怕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敢再说话,只是磕头。
薛霜月微微一抬脸,绛云会意,立刻叫上另一个婢子,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她。
两人合力把小荷架了起来,捉着她的手放到了薛霜月面前。
薛霜月的指尖轻轻搭上她的手腕,脉象清晰有力,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再看面色,也没有体虚体弱的表现。
薛霜月放下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说去抓药,拿回来的药可在房中?”
那小荷终于崩溃,无力地张了几次口,还是哭了出来。
“行了,带去二小姐院子里对质吧。”薛霜月淡淡道,“别哭了,你把你知道的老实说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小荷抹了把眼泪,抽噎着把事情说了出来。
被薛霜月打了之后,薛蕴秀就怀恨在心,第二天便让自己身边的侍女去收买了喜欢说闲话的小荷。
给了银子不说,还许诺只要这事传遍府中,过阵子就把她调到自己房里做事。
有了这样的诱惑,小荷自然卖力了许多。
一路说着,到薛蕴秀院子门前时,守门的侍女看着不对,刚伸手要拦,就被绛云挡在了一旁。
薛霜月径直走进去,推开了门。
薛蕴秀正坐在桌边绣着帕子,随口道:“何事?”
她一抬头,手中的帕子就惊得掉到了地上,声也发虚:“大姐姐要来,怎么都不让人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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