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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霍司砚靠在她肩头喘息,声音沙沙的:“温知羽,你对我还有感觉!”温知羽很是难堪。她颤着手,轻扣好衬衫扣子。方才吻得激烈,霍司砚情不自禁解开的,此时冷静下来她觉得很不堪。情急之下怎么也扣不上,最后还是霍司砚帮她扣好。他弯腰抵住她额头:“真不想放你走!”…

免费试读

徐总聪明人,没再问下去。

处得倒是不错,但温知羽看得出来徐总意向不大,可是她想以后也未必没有合作的机会。

她订了晚上的饭局,在一家商务会所。

徐总上了酒桌,不免话多,也喜欢劝酒。

温知羽喝了小一瓶红酒,挺不舒服的,就去洗手间洗把脸。

周慕言站在身后。

他略微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位徐总明显就没有意向,你还供着他干什么?再说……就算是能拿下,为了这点儿碎银子值得你喝成这样吗,女人没有个女人的样子,是女人就该在家里面当阔太太,吃饭喝咖啡听听音乐会!”

温知羽抹了把脸:“我没有你这样的好命!对了,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不陪着徐总?”

“陪什么!人家没有那意思!”

小狼狗又加了句:“你跟我吧,你跟我就不用吃这些苦!”

温知羽瞪他一眼,离开了。

小狼狗跟上去:“我靠!你这女人,好心当驴肝肺!”

他们离开,从男性洗手间里走出一个人。

不是旁人,正是霍司砚。

他静静看着洗手池里的水,泛起心疼。

为了个成不了的项目,温知羽竟喝成这样子!过去她虽然也做事业,绝对不会这样拼……是不是因为离开他,她不再想依靠任何人了?

霍司砚拿出手机,打了那位徐总手机。

“徐总吗?我是霍司砚!”

“嗯,刚才看见你了……相请不如偶遇,我们见个面?”

……

半个小时后,徐总应邀来到另一间包厢。

他其实是知道霍司砚跟温知羽的关系的,所以今天项目不成,一直都很客气。

坐下不久,霍司砚开门见山。

“温知羽那个项目,徐总给我个面子?”

徐总执着酒杯,觉得有趣。

他呵呵一笑:“司砚,你做事情可从来不冲动的啊?怎么你这是旧情难忘想拉扒一把?……你既然跟我开了口,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温小姐我是挺看好的,性格好做事不会差,但是周总家的公子我就不太看好了,太浮夸……我听说常常开轰趴来着,一群男男女女的太乱了。”

他说完,就劝酒。

霍司砚喝了白的。

小杯白酒一口饮尽,随后含笑:“周总的公子是年轻好玩些,但是他懂车!他是F4双赛季的冠军,你让他做别的生意可能不行,但是这一块周慕言能做成,而且我了解过那家音乐中心的客户群,很高端,想做中高端车很容易。”

徐总仍是有些犹豫。

霍司砚微微一笑:“这样,徐总尽管大胆地做,若是有什么损失我一力承担,另外徐总公司的法务我也帮着做了,不收取任何费用。”

这下,徐总吃了定心丸。

他又为霍司砚倒酒,又调侃:“那我就给司砚你一个面子,不过话说回来,司砚你这是用情至深啊!看不出你这个律政阎王爷还是个痴情种……老弟啊,你这算不算是人设崩塌?”

霍司砚苦涩一笑。

他仍是一口饮尽,十分给徐总面子。

喝完,他望着空空的酒杯发呆:“我惹她伤心了!对了徐总……这事儿别告诉她。”

徐总笑笑,又劝酒。

霍司砚很久没有喝这么多了,走出去,不舒服地靠在车后座。

司机轻声问:“霍律师去哪?”

霍司砚微微闭眸,英挺面孔带着淡淡红晕,他想了想说:“去公寓!”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霍司砚打开车门下车,仰望着顶楼方向。

这半年,他住在另外的别墅,这里几乎不敢来。只要在这里,他就没有办法睡着,即使睡着也会梦见温知羽伤心的样子。

上了楼,开门。

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物是人非。

屋里冷冷清清,那架钢琴放在那儿,失去了原来的主人。

霍司砚脱了外套,缓步过去。

他坐在钢琴面前,掀开钢琴盖,轻轻弹奏起温知羽喜欢的曲子……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雪夜,温知羽坐在他怀里听他弹琴。

当时他们那样好,他怎么会以为自己不爱她?

失去了,他才惊觉,他其实非她不可。

现在周慕言在她身边,他不是不吃醋的,他甚至看得出来温知羽将周慕言当成弟弟来疼爱……大概是温知羽身边的亲人太少!

酒醉的深夜。

他思念成狂。

琴音落下,他还是忍不住打了她的电话……

她挂了,他就再打,一直到她忍受不了接起。

霍司砚轻哑着嗓音:“温知羽,我很想你!”

他甚至不等她回应、不等她拒绝就自己挂了电话,因为他发现他害怕她拒绝的声音,害怕她说……

霍司砚,我们没有关系了!

霍司砚,我们结束了!

霍司砚,别再这样了,没有意义了……

温知羽接到徐总电话,很意外。

她以为跟徐总的合作没得谈了,正准备再找合伙人,哪知峰回路转——

徐总痛快同意了。

接着便是谈合同细节,一周谈妥。

温知羽名下有6家音乐中心,当然,原本的地方是教琴的不能动,于是她将周传仁投的2000万全部用来租门面、装修。

所有音乐中心,都配了展厅。

周慕言车友多,个个小年轻,穿上西装领带人模狗样的,又懂车会打交道,这开业第一天还真卖爆了!

200台,销售额是1.2亿。

温知羽亲自打了电话给徐总,徐总的脸都要笑烂了。

他言语间特别亲切:“是我小看了温总监的实力,这个市场过去可没有人开发过,温总监可是吃了第一个螃蟹的人!这样,我这个人向来粗暴,为了庆祝我就多提一个点给你们!”

温知羽微微一笑:“那我谢谢徐总,改天请您吃饭!”

徐总自然客气:“好说!”

……

温知羽挂上电话。

小狼狗周慕言拿着一叠订单过来了,他穿着墨黑色的西服,那身条优越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他往温知羽身边一坐小声抱怨:“她们都要把我吃了!你真把这儿弄成黑马会所了。”

说着说着又不老实,想靠过来撒娇。

温知羽看他一眼。

小狼狗立即就坐直了,不敢动了,他其实有些怕温知羽。

温知羽接过他手里的订单,轻轻翻看,倒是表扬了一句:“做得不错!你这一天提成应该就有好几万了吧!”

小狼狗目光带着渴望!

他想要她奖励些别的!

温知羽哪知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仔细想了想说:“今天的热度可能只能维持一周!我想成立策划部,把咱们的展厅推广出去!另外……一些高端商场一楼大厅也是个商机!”

周慕言怪叫:“你这女人,要挣多少钱才够?”

他不想干这些麻烦事儿,他只想休息,泡泡马子跟哥们喝喝酒。

温知羽脸蛋微沉。

她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想干,我立即打电话给周总,跟他解释。”

“干干干!”周慕言嚷嚷。

他又看一眼温知羽,她低头看策划,侧颜说不出的柔软好看,头发颜色好像也跟别人不同,还不是染的……

真好看!

他一定要拿下她,摘下胜利的果实后,好好地向姓霍的炫耀一番。

哼!

少爷我不是好惹的!

……

英杰事务所。

霍司砚坐在办公室内,开了个视频会议,才结束。

张秘书进来。

霍司砚抬眼看她,喝了一口咖啡轻声问:“查到了?”

张秘书点头,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他面前,并说:“温小姐这个项目做得很好,她准备在B市和周边的商场开拓市场,这几天都在出差。”

霍司砚慢慢翻看。

他主修法务、副修金融,自然精通。

很快他就看出一些问题,比如说持续性的问题,这个大概温知羽也考虑到了,所以她才会开拓其他市场。

“摊子铺这么大……”

霍司砚沉吟片刻:“你让霍氏分公司方总过来一趟,我有事交代他!”

张秘书猜出上司心思,那是要将方总安插到温小姐身边当卧底了,她犹豫一下还是问出口:“您帮着温小姐,怎么不让她知道?”

霍司砚苦涩一笑。

他轻声说:“因为我给的,她都不想要!”

张秘书不敢再问了,总觉得自家BOSS最近挺可怜的……她其实还有个疑问就是温知羽越飞越高,那他们不就是更没有可能了?

霍司砚看出她的意思来,淡淡一笑。

“我只想让她高兴!”

他是认真想跟她重新开始,所以她的理想是生孩子或是做做事业,他都支持,他要的,不过就是她对他笑一下……

……

有霍司砚暗中护航,温知羽的事业成功。

一个多月,温知羽在B市声名崛起,上了好几次商业访谈。

小狼狗也蹭到了。

他们还合拍了一组时尚杂志,标题【车界新贵】,除了封面还有10多张精美的内页照片,不很亲密但很有氛围感。

周慕言身份曝光,南方首富之子。

过去他名声不大好,这下子可算是蹭在温知羽身后洗白白了,还被财经报道称作虎父无犬子,特别有商业精英范儿!

当然这组杂志也送到霍司砚办公桌上。

他看了好久。

他知道温知羽跟周慕言走得多近,她很疼爱周慕言,她去其他城市出差也带着周慕言……

张秘书进来,就见着他的模样,她轻声说:“霍律师,温小姐明晚有个庆功晚宴,我弄到一张请帖,您要过去吗?”

一张请帖轻轻放下……

*

丽晶酒店。

温知羽这个庆功宴会,声势浩大。

小狼狗周慕言的爹周传仁,南方首富,特意从H市赶过来了。他过来霍震东怎么能被比下去,于是也带着太太女儿过来了,当然还有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休息室……

温知羽打开,里面竟是她当初当掉的那颗粉钻。

这是妈妈的心爱之物。

温知羽哪怕再怨怼乔景年,也不可能不要……但她也知道乔景年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利用妈妈的旧情来求得她原谅。

温知羽见了乔景年,就在休息室。

他一个人来的,在看见身着白色礼服的温知羽时,仿若看见当初的陆小羽。

乔景年声音微颤:“温知羽,你原谅爸爸!”

温知羽很平静。

她很客气地说:“这根项链我找了很久,谢谢乔先生物归原主,所以为了感谢乔先生,这个……请乔先生收下。”

温知羽轻轻递上支票,是200万数额,三倍市场价。

乔景年面色苍白。

他要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一个承欢膝下的亲生骨肉……

温知羽淡淡一笑:“乔先生未免太贪心了,世上的好事儿怎么可能落到你一家?你跟……你的家人伤害我这么多,还要我再回去尽孝道送温暖,我又不是暖宝宝!”

乔景年微微闭眼:“温知羽,不管你信不信,我最爱的是你母亲!”

温知羽垂眸。

这些话,她不想听,也不信。

最后乔景年没拿支票,仓惶离开……

乔景年离开,温知羽又独自呆了良久。

等她出席宴会,已经调整好。

周慕言蹭到她身边:“刚才那老头儿又来找你了?不会是棺材本儿被人吸干了,要你给他养老送终吧?”

温知羽端过一杯香槟:“正式场合,不要讲八卦!”

小狼狗轻哼一声:“我关心你嘛!”

温知羽知道他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跟霍司砚过不去,她还没有自恋到以为一个花花公子对自己趋之若鹜。

但她拿了周传仁两千万,她就得带好他。

温知羽带着周慕言应酬,她落落大方,小狼狗也人模人样没有造次。

远处,两大首富闲聊。

周传仁笑呵呵的:“震东兄,我这两千万花得值啊,才一个多月慕言那是脱胎换骨!”

霍震东附和:“我看咱们家温知羽也成熟不少,女孩子碰见比自己年纪小的,这母爱就被激发出来了不是?”

说完,他也呵呵一笑。

周传仁老脸一僵:“你们家温知羽?”

霍震东一脸意外:“老周你不知道?温知羽跟司砚差点儿扯证了,现在闹了些小矛盾,还在解决磨合!”

周传仁心里打起小鼓!

温知羽真的不错,可是他家小崽子争得过霍司砚吗?那可是律政界公认腹黑的主啊,想要什么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

周传仁为儿子抹汗!

但他也是好面子的,故作爽朗一笑:“追女朋友嘛,那是各凭本事!”

霍震东举杯。

他们才谈到男主角,人就来了。

霍司砚今晚不请自到,加上特殊敏感身份,引来许多侧目。

温知羽才转身,就看见他了。

她一袭纯白礼服。

他穿了黑白经典西装,

他们在最好的年纪、最好的容颜,隔着人群对视……那一瞬间仿佛全部的人都消失,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

霍司砚缓缓上前,站到她面前:“恭喜你!”

温知羽怔忡……

她身边的小狼狗不开心了,呵,一副旧情难忘的样子。

他推推她,温知羽才回神。

霍司砚忽然轻轻一笑。

他心里知道,不管经历多少,不管她有多恨他,温知羽始终是喜欢他的样貌的,她目光里流露的意思骗不了人!

霍司砚递上贺礼。

他挺温柔地说:“温知羽,以后每个重要的日子,我都不会错过。”

大庭广众之下,温知羽不想失态。

再说已经有许多人看过来了。

她将贺礼交给周慕言,淡声开口:“霍律师言重了,我们之间的交情,似乎不适合说这样的话!……来了是客,霍律师玩得开心!”

说完,她冲他轻点头,就去应酬了。

带着周慕言!

霍司砚就注视着她,看着她跟别人谈话应酬,甚至跳舞……偶尔她的目光会跟他不经意对视,但她很快就会别到旁边,选择不看他!

一场晚宴,温知羽表现完美!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的不堪一击,有多么的破绽百出。

她喝得微醉……

结束时,她在洗手间里,狠狠洗了把冷水脸。

周慕言倚在外头玩手机,一边等她还不忘了挤兑她:“姓霍的一来,你眼神都不一样了,怎么他那么好啊?那么好你跟他分手干嘛?”

温知羽出来。

她声音冰冷:“我的私事不用你过问!”

小狼狗冷呵一声,跟在她后面:“你以为我想管啊,我就是看你那样儿觉得怂呗……怎么,被人伤透了连喜欢都不敢了?25岁的年纪天天活得跟修女似的,你别告诉我以后你打算一个人过了!”

温知羽脚步顿住。

她全身都僵硬了……

周慕言!

只有周慕言看透了她的内心,是,她温知羽经过霍司砚一场不敢爱了……当初每个人都以为她会对姜锐动心,其实没有,她根本不敢爱了!

她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洒脱!

温知羽没让周慕言送,她打车离开,在楼下时她看见了霍司砚。

他倚在车前吸烟。

漫天霓虹下,他仍是光彩夺目的,只是温知羽再也消受不起。

她叫了出租。

等车时,霍司砚熄掉香烟走了过来,皱眉:“周慕言呢?他怎么不送你?”

……

温知羽放下手机。

她盯着前方的音乐喷泉,轻声说:“霍司砚你能不能放我一马?对于您这样的人来说失恋就像摔了个跟头,伤不了筋动不了骨,可是我温知羽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折腾不起第二次了!所以不管你现在是不是认真,有多认真……我都消受不起,明白吗?我消受不起您这样的大人物!”

霍司砚原本伸出的手,僵住了。

温知羽鼻头微红:“您这样的人把婚姻当儿戏,求婚钻戒戴中指,明明不爱却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如果我真的跟您结了婚,或许过个三五年才发现丈夫不爱自己……顶多是喜欢!您喜欢我的身体、我的陪伴,可是我又能年轻几年?”

“你现在说爱我,我为什么要信?”

“所以,我们就这样吧!”

……

正好出租车来了,温知羽打开车门上车。

霍司砚独自站在夜色里良久……

他的心慢慢低沉。

他察觉到想追回温知羽,真的比登天还难,他也开始焦躁。

……

温知羽回到小公寓。

她不愿意再去想霍司砚,她决定将这个人从生命中挤出去,她要学会无视他。

接下来一周,霍司砚没有打扰她,没有打电话,更没有把车开到她公寓楼下骚扰。

温知羽觉得他们翻篇了!

周六晚,她才回家门铃就响了。

温知羽去开门。

外面站着景琛,他看着不好,明显很憔悴。

温知羽合上门,给他泡了杯茶,轻声问:“怎么了?白薇出事儿了?”

景琛坐在小沙发上。

他跟温知羽其实称不上熟,过去不熟悉,后来还是因为白薇的关系才近了起来,一起吃过几次饭。

景琛捧着杯子,轻声开口:“白薇怀孕了!”

温知羽意外但又不意外。

景琛注视她,他知道温知羽很难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可是他没有办法了他只能来求她:“姚子安掐着不肯离婚!而且丁橙的孩子不是他的,某些方面他就占了上风,现在有离婚冷静期,他不放手这婚一时半会儿离不掉!”

温知羽愣住。

景琛掏出一支香烟,问过温知羽后他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白薇肚子等不了!孩子三个多月了!”

他没有多说,但温知羽是懂的。

万一离不掉白薇名声完了,景琛也不好向家里交代,本身这段感情在景家就千难万难了。

温知羽进了厨房,给景琛续茶水。

她知道景琛的来意,霍司砚是国内首席律师,他有手段有人脉,他出手这婚就能离得掉。

温知羽轻声开口:“你跟他,不是有几分交情么?”

景琛苦笑。

他跟霍司砚是有几分交情,但是最近他想见霍司砚都难,他的秘书总说霍律师出差去了,或者就是开会……

景琛是聪明人。

几次闭门一吃,他就猜出来霍司砚的意思,是想让温知羽去求他。

景琛沙哑开口:“白薇不知道我来,以她的脾气是宁可将孩子打了也不会麻烦你的!这回算我自私,温知羽……我求你一次!”

温知羽回了客厅。

景琛双眼微红,整个人颓废极了,完全是在撑着。

温知羽见过景琛意气风发的样子,见过他玩世不恭混迹于女人堆里,这样儿的景琛她头一次见。

她恍惚地想:白薇遇见了良人。

她没有出声,景琛起身跪在她面前。

“景琛!……你起来!”

温知羽扶着他,景琛跪着不起来,他哽咽着声音:“温知羽,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哪怕你要我全部财产我眉头也不皱,以后我搬砖养活老婆孩子……”

温知羽拉着他起来。

她轻声说:“我要你财产干什么?你不养孩子了?”

景琛望着她,多少带了期待。

温知羽勉强一笑:“我答应你,我去求那个人!”

景琛还想说什么……

温知羽却让他离开了:“好好照顾白薇,别说你来过!”

景琛离开。

温知羽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打开了慢慢喝。

夜风很凉,酒很冰。

夜里醒来时,一脸的泪水。

后来,她在露台枯坐了一夜,等回神时金色耀眼的阳光升起,照耀着整个大地。

温知羽低头,轻轻拨下霍司砚的电话。

“霍司砚,我想见你!”

温知羽说完,那头静默了许久。

彼此能听见对方细微的呼吸声,渐渐地,霍司砚的呼吸变重。

但最后他只轻描淡写:“好!”

他约她晚上在一家法国餐厅见面,温知羽不肯,她低声说:“在你办公室谈吧!”

霍司砚没吱声,明显地拒绝。

温知羽有求于他,还是妥协了:“好!”

……

挂上电话,温知羽恍惚了许久。

再度跟霍司砚扯上关系,她心里其实清楚得很,她不付出点儿什么他不会帮这个忙,或许他早就布好局在等着她。

霍司砚,她永远憾动不了的人……

因为有心思,温知羽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小狼狗拿着报表进来的时候春风洋溢,东西一扔说:“别说你新招来的那个姓方的还真有几把刷子,工作能力挺牛,工资还不高!看不出你还有资本家的潜质啊!”

温知羽翻看报表,神色淡淡。

小狼狗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仔细观察她:“日进斗金还不高兴,你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难侍候?是不是缺少滋润啊,要不我来满足你一下?包你用过以后回味无穷,立马就把那姓霍的抛到脑后!”

温知羽合上报表:“扣5000块!”

小狼狗怪叫:“理由呢!”

“骚扰上司!”

“靠!多少小姑娘想要老子骚扰,老子还懒得搭理!”

……

温知羽没有理他,她跟他要了一支香烟,点着了放在桌上静静地燃烧,她盯着猩红的烟头出神。

小狼狗知道她是碰上事情了。

“女人吸什么二手烟!”

“有烦心事儿?要不跟我做吧,包你什么烦恼忘了!”

……

温知羽让他出去。

周慕言愤怒又委屈:“老子是关心你!你别不知好歹!”

温知羽平静看着他:“我听说你昨晚参加派对玩到凌晨三点,今早迟到一个小时,周慕言,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不用来了!”

小狼狗有些心虚。

他昨晚是玩儿去了,但也不能怪他啊,自从到了B市他就清净得跟和尚一样,再说天天面对这女人的冷脸,他嘴里都快淡得没味儿了。

昨晚玩儿过后,他浑身是劲儿!

他吱吱唔唔:“我也不是非得去玩儿……也就……也就那样儿!没什么新鲜的。”

温知羽不想管他私生活,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

晚上她去法餐厅也没让他送。

……

温知羽下了出租,霍司砚在门口等她。

餐厅门庭颇有情调,

他又穿着正式,

黑衬衫,深灰领带,黑色手工三件套西服。

宽肩窄腰的,身材漂亮极了,更别说那矜贵的劲儿,只要来往的人都会往他身上多看几眼。

温知羽也不禁深深看他一眼,随后就收敛了。

霍司砚走到她跟前,目光深邃:“怎么不让周慕言送?如果下次不方便,我去接你!”

温知羽想说‘没有下次’,但想想自己要求的事情,生生咽下。

她勉强一笑:“打车一样的。”

霍司砚没再说了,领着她进去。

整间法餐厅他包下了,大概是想有个安静的说话空间,但温知羽反而有压力,她坐下点餐时轻声说:“不需要这样破费的!”

霍司砚无所谓吃什么,全凭她做主。

他握着餐前酒小酌一口,微微一笑:“温知羽,我们好了那么久,但像现在这样的私人约会好像不多,这里挺不错的,以后我们常来?”

温知羽点了两份套餐。

她跟侍者道谢过后,看向霍司砚,他正靠着椅背注视她。

他的样貌确实好看!

奢华水晶下,他比灯光更光彩夺目。

温知羽喝了口白开水,艰涩开口:“景琛跟白薇的事情,我想请……”

霍司砚放下手中杯子,修长手指轻轻摩搓杯身,那表情姿态特像在抚摸女人……但又矜贵优雅。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公事吃完饭再说!”

温知羽没有胃口,还是勉强自己吃一点,她不想表现得很在意那段过去的样子,现在她求他帮忙,也要拿出姿态来。

霍司砚比她自在多了,他偶尔问她工作上的事情,甚至周慕言都能谈上一两句。

白薇姚子安离婚的事儿,只字不提。

半个小时后,温知羽忍不住了,她放下手里刀叉:“霍律师,我们今天不是叙旧的!”

“我知道!”

他目光深深,轻声问她:“你想怎么谈?”

这话把温知羽问住了,怎么谈?

她能怎么谈?

霍司砚端了餐后酒,语气轻描淡写:“你想为白薇景琛说情?但是温知羽你可能不知道,姚子安早就找过我了,他开了相当优渥的条件请我帮他打这个官司,几乎是姚家身家三分之一,我拒了……也算给白薇面子了!”

他说完就开始品酒,细细打量她。

温知羽相信他说的。

姚子安跟白薇,他站中立谁也不帮,然后等她来求。霍司砚就是这么一个腹黑、老谋深算的人啊!

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霍司砚忽然轻轻一笑:“说起来也怪!景琛跟白薇在一起没多久就弄出孩子来,我们前前后后做了不少,怎么也不见怀上?”

这话有些流氓,还是在高级餐厅。

温知羽有些恼火。

她压抑着声音:“霍律师,我带着诚意来跟你谈的!”

霍司砚轻轻举了下杯子,又是一笑:“温总监,不瞒你说我今晚是带着勾引来的,你一点也不心动吗?”

温知羽避无可避地看着他那么一身。

确实招人!

确实很让女人动心!

她别扭地想别过目光,但是霍司砚的语气徒然就正经起来,挺认真地说:“本来不想在这样的气氛下说的,可是温知羽如果你一定要我的回答,那我告诉你……回到我身边,我帮白薇打这个官司!”

温知羽心口起伏。

即使早有准备,但她还是微微失态了。她眼圈发红、秀挺的鼻子也是,白里透红看着怪招人疼的。

她拉开椅子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永远不可能!”

“是吗?”

霍司砚语气轻淡:“那就遗憾了!”

他的心情并没被影响,反而挺温柔的:“再吃点儿,你这阵子看着清减不少!”

温知羽微微闭眼:“霍司砚你浑蛋!”

他淡定从容拿餐巾抹了抹唇,温温柔柔地说:“那这个浑蛋就等着你,温知羽,我说过今晚我只是勾引你来的。”

温知羽从未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她气得直接走了。

霍司砚没有追上来,但是他似乎早有安排,温知羽出去时一辆锃亮黑色房车停在门口,司机毕恭毕敬:“温小姐去哪,霍律师吩咐我送您过去。”

温知羽不肯接受。

她有种感觉,霍司砚布了一张网,在等她进去。

她不要、她更不想!

夜幕深沉,她独自走在大街上,霓虹虽好但她无心欣赏。

一直走到市乐园附近,一架摩天轮闪着五彩灯光,在空中旋转,不时传来小孩子欢乐的笑声,稚嫩可爱。

温知羽停住步子。

她静静地看着,她在想再过几年景琛和白薇的孩子或许也能过来玩,白薇不敢玩的,景琛就会陪着孩子坐上去……

一家三口,应该过得很开心。

温知羽想去看看白薇。

她买了些营养品,打开去了白薇公寓,景琛正巧不在。

温知羽进门放下东西。

她看白薇脸色苍白,估计是最近心情不好,饭也没有吃好。

温知羽坐到小沙发上,随手拿起散在一边的书,是本育儿手册。白薇回来时正好看见,气氛有些微妙。

白薇放下手中咖啡,抖着声音:“温知羽,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温知羽拍她手背,故作轻松:“想什么呢!怀上孩子是好事儿,多少人不孕不育想要个孩子还要折腾那么久,你这有了就好好保胎,等生下来肯定好看,你跟景琛都长得好看。”

白薇眼眶红了。

她轻轻抱住温知羽,哽咽着声音:“温知羽我怕,我怕给不了这个孩子幸福!它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景琛……景琛为这事情跟家里闹得不成样子,我……很怕他坚持不下去!”

温知羽搂住她,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她开口:“景琛看着挺爱你的,以后也会爱孩子。白薇,把孩子生下来吧,不管姚子安怎么样、景琛怎么样,这个孩子生下来,最坏……我帮你养!”

白薇靠在她肩头落泪。

她本身不是软弱的人,但这一年来她经历太多,她变得敏感脆弱。

温知羽没多说,更没提自己去求霍司砚的事儿。

临走时她留下一张支票有200万,说是音乐中心的分红。但白薇知道她投的那点儿钱一年也分不了这么多,她筹踌着不想要。

温知羽拍进她手心里:“养孩子的奶粉钱!”

白薇笑了:“那以后让宝宝叫你爸爸!”

温知羽难得说了句粗口:“去|你|的!”

……

离开时,温知羽在公寓楼下遇见了姚子安。

他没上去的打算,就坐在车内抽烟,看见温知羽下来连忙下车。

“温知羽!”

经历这么多,温知羽挺恨他的,但是那些伤人的话她也不愿意多说,只轻声说:“你放过白薇吧,你心里明知道……”

姚子安面色失落,他狠狠地吸了口烟,扔掉踩熄。

他看向温知羽。

他们之间关系很长时间都不好,但这会儿他却是异常的客气:“温知羽,白薇这个人你别看她成天诈诈乎乎的,但是她没有你有主见,也很听你的话儿……我知道过去我得罪你不少,但你看在我跟白薇这些年的感情份上,替我说几句好话,只要她愿意回来,什么我都当作没有发生过,我只字不提!”

温知羽看他样子,也觉得落魄。

她平心静气地说:“姚子安,其实你从未爱过白薇,你追求她时就跟丁橙搞在一起,真正的爱情包括忠诚,而你从来没有!”

姚子安怔怔的。

他红着眼睛:“温知羽是我错了!你帮我跟她递个话。”

温知羽轻轻摇头,太迟了。

即使没有那个孩子,白薇也不能够回头了……

*

温知羽回了家。

景琛给她发了个微信,感谢之类的没有问她结果。

但温知羽知道,景琛是很想知道的。

后来她托人打听,景琛跟家里面闹得很凶,景家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一定要在一起,打掉这个孩子,等白薇清清白白了再嫁进景家。

孩子,还能再有!

温知羽靠在露台上,看着天边挂的一弯新月,是啊景琛和白薇都很年轻还会有孩子,可是即使后面再生几个,也不是如今肚子里这个了!

再说没了孩子,他们还能走下去吗?

温知羽不是圣母,但她只要想着白薇哭着的样子,就心软心疼。

夜很深了……

她拨了霍司砚的手机,但他手机关机了,一直到凌晨一点他才回了电话,声音有些嘶哑:“温知羽怎么了?我在C市出差,明早回来!”

他报备得仔细,像是那天见面的争吵不存在过!

温知羽静默良久,才轻声说:“那天的事情,我想再跟你谈谈。”

霍司砚轻笑:“你同意了?”

“没有!”温知羽尽量平和着语气:“但我想我们有谈判的空间!”

霍司砚笑得如沐春风。

他此时才参加完一个正式晚宴,站在酒店门厅吹风,他心情极度的好。

“那我们明晚吃个饭。”

“在你事务所谈吧!”

“温知羽,你觉得谈我们的未来,适合在办公室谈?”

……

温知羽有些恼火。

她磨着一排小白牙:“霍司砚,我想谈的是白薇的事情!”

他不出声了,只是静静地握着手机等她妥协。

论耐心,温知羽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良久,她低语:“霍司砚,就算是涉及……我们,那我也想跟你在事务所谈,否则我们就别谈。”

霍司砚也让了步。

他挺矜持地说:“行!明天上午十点我有半个小时空档。”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温知羽握着手机,好一阵子的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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