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初莹躺在被窝里，看不见女孩的打量。配合程涪这个身体素质，事后总是累人的很，没一会儿，她眼皮子有点打架。林初莹就闭上眼睛准备睡休息了。女孩过来，那也不能影响她睡觉。而女孩半天没见被团有动静，终于起了身，去找房间里的程涪。一进卧室，她就听到了沙沙的水声。程涪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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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去程涪住处的时候，周意也在，她的脚正搭在她儿子身上，一副女王姿态。
看得谢希心底起火。
一直到周意转头看到她，才收敛了几分，想上来打招呼。谢希却冷漠的说：“我找程涪。”
程涪心不在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起了身，两个人来到外间，他才开口：“有事？”
谢希道：“你欺负了林初莹，不想负责？”
他顿了顿，随后很快猜到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无非就是姜泽母亲那边传出来的。
程涪平静道：“各取所需而已。”
谢希道：“是不是各取所需，当然是你说了算，她敢得罪你么？要真是各取所需，她会一看见你就躲？我要去找她问问，如果人家想要你负责，你就得把我给人娶了。”
他眼底微冷。
明白她不过就是不想让周意进门。
“林初莹不会愿意的。”程涪到底是不想临近结婚生出事端来，道：“你要不信，我陪你去问问。”
林初莹在张家再次看到程涪的时候，就挺后悔自己搬来张家的。
只不过此刻她不得不走到谢希身边，喊一句：“阿姨好。”
谢希含笑看她：“宁宁，你跟程涪那点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听说你跟姜泽在一起一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显然是家教严的孩子。你要是想，我们傅家会负责。”
林初莹看到程涪看似在喝茶，视线却有意无意朝她射来，警告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我家教不严。”林初莹配合说，“也没有想嫁给程涪。他跟周意挺配的，阿姨要不然成全他们吧。”
谢希皱了皱眉，“你当真不愿意？”
林初莹摇了摇头：“不愿意。”
程涪也随意的补充了一句：“她心有所属了。”
林初莹先是看了眼程涪，然后对谢希点了点头。
谢希多少有点失望，越到程涪跟周意的婚期，她就越急，很是希望能找到个人，能毁了婚礼。但她也不能强迫人家姑娘。
最后她离开的时候，脸色不算太好。反观程涪一脸自在坦然。
往后几天，林初莹在张家过得还算相安无事。张喻是个爱玩的性子，平常出门也会拉着她一起，于是林初莹再次见到了洛之鹤。
那是在一家台球室里，洛之鹤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她，愣了片刻，就笑了：“大胸妹子。”
林初莹看看四周看过来的人，总觉得他们视线因为他的话停留在不太好描述的地方，她红着脸恳求道：“洛之鹤，你能不能别这么叫了。”
“不挺好？”他悠悠道。
“那我要叫你大雕男孩，你乐意么？”
洛之鹤似笑非笑道：“我挺乐意啊。”
林初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又喊一声他的名字：“洛之鹤。”
这声音一放轻，尾音上翘，简直就像是在撒娇。
洛之鹤挑了挑眉，很快偏开了视线：“逗你玩的，别放在心上。你不想我叫，我就不叫了。”
林初莹不会玩台球，很快坐到不远处，看着张喻那一桌。
洛之鹤正瞄球呢，旁边的男生撞了撞他，说：“鹤哥，那个美女估计喜欢你。”
洛之鹤漫不经心道：“那个是姜泽前女友。”
旁边的人就不说话了，洛之鹤这人是分的门清，也可以说是怪癖了。窝边草他是不论怎么样，都不会去碰，美女再美，也跟他无缘了。
几分钟后，那人又道：“鹤哥，程涪结婚，你打算随多少礼？”
洛之鹤道：“周意追过我，程涪有多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没给我请柬。”
一局球很快结束，他往林初莹所在的休息区走去，喝了一口水。
林初莹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心跳快了几秒，然后收回了视线。
洛之鹤身上的阳光气息很足，这一款男生太容易吸引到她了。只不过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敢奢求能有什么发展。
“你跟张喻一起，她手里资源挺多的，要是想找对象，可以让她帮忙介绍介绍。”洛之鹤随口道。
林初莹心底微沉，知道他这又是警告她别打她的主意。可她虽然欣赏他，可没想过跟他在一起呀。
林初莹多少有点难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哎…张喻，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洛之鹤皱了皱眉，伸手拉了她一下，林初莹却躲了一下，说：“洛之鹤，我要是敢招惹你，就天打雷劈。”
他微怔。
她礼貌的笑了笑，“那我走了哦。”
洛之鹤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起了身，也抬脚走了出去。
程涪倒是没想到，在台球室门口，会看到的林初莹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脑袋叹气。
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程涪刚刚动完手术下班，路过这里时正好看见她，就顺道停了下来，想着她帮自己打发了谢希，要不要送她一程。
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就看见洛之鹤走了出来，蹲在了她旁边，然后摸了摸她的头，说：“对不起。”
程涪从洛之鹤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怜惜。
“那番话，是我说的重了。我送你回去。”洛之鹤起身，带着林初莹往停车场走。
程涪眼看着不远处的男女，心底直觉，林初莹跟洛之鹤之间大概会出点事。
只不过他没想到洛之鹤居然心思会动摇。
他收回视线，驱车离开了。
而林初莹在几天以后，接到了乔母的电话，说是一个傅姓老板，帮乔父换了大医院。
她明白了，这是她帮忙打发谢希，程涪给她的“报酬”。
林初莹就请假回了一趟家。乔父现在住的那家医院，是林初莹赚一辈子，也去不起的。
这大概是她跟程涪之间的交易，最划算的一次。
林初莹跟程涪说了一声谢谢，那边没回。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回来一趟，得帮乔母减轻负担，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照顾乔父身上。
差不多是一个星期以后，张喻神秘兮兮的跟她说：“程涪跟周意结不成婚了。”
林初莹顿一顿，说：“周意又把程涪给甩了？”
“程涪甩的周意。”张喻说，“原因不知道，但是我猜，能让程涪走到这一步，大概是周意又跟哪个男的有一腿，彻底伤了他的心。周意真的太不珍惜了，程涪为了结婚做了那么多……”
谁也没想到，这一回分手，程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短短几个月，林初莹无数次撞见陌生女人坐上他的副驾驶。
有网红、明星、模特，也有各类名媛。每一个，长相都是拔尖的。
程涪长得好，身材气质也绝佳，再加上家庭背景显赫，以前是他难撩动，一旦主动，撩女人那是易如反掌。
他的变化她略有耳闻，来源都是张喻，她说程涪三个月时间里，好了十来个。
而林初莹这三个月跟程涪的交集，就是他在一个星期前回她的消息：你谁？
前边是她发的谢谢，感谢他帮她爸换了医院。
林初莹猜他没有给她备注，老老实实报了名字。这之后联系就又断了。
不过a市就这么大，总有偶遇的时候。
林初莹再次见到程涪，是在一个雨天。
她下班回家，默默的看着窗外，突然看到程涪的身影，他似乎跟旁边的车主起了点小摩擦，整个人淋在雨中，眼神冰冷，一言不发。
旁边还站了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面前的车主骂骂咧咧。
毕竟是帮了乔父的，林初莹还是决定下车看看情况。刚走近，三米远，都能闻到程涪身上的酒味。
她这会儿还不知道，今天是周意订婚。她跟程涪分手以后，火速跟了个有钱的老头，短短几月，定了终身，衬托得跟程涪一起的几年如同玩笑。
“你好，发生什么了？”林初莹撑着高价从出租车司机那儿买来的伞。
那人指着程涪道：“他故意追我的尾。”
女人说：“你看错了，开车的是我。”
林初莹也知道酒驾的严重性，跟车主说：“私了吧。”
程涪高他半头，冷眼看他，依旧不开口。
车主说：“你看他这态度……你愿意私了，那五万块。”
林初莹实在拿不出这笔钱，最后问了张喻借，想着等程涪明天清醒了问他要。
车主拿到钱，也不闹事了，开着车走了。
林初莹转头看着女人，说：“你是他朋友么？”
女人强调：“女朋友。”
程涪冷道：“女朋友？”
女人脸色惨白，尴尬不已，拦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林初莹也没有办法，只得把程涪哄上车，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冷淡道：“滚。”
“是周意渣了你，又不是我。”林初莹可真委屈，果然好心会被当成驴肝肺。要不是他帮了她爸，她也恨不得他赶紧进去。
程涪被周意两个字刺激，直接伸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阴冷道：“你再说一遍？”
林初莹不做声，不跟醉鬼计较，几分钟后，他松开了手。
她送他进了他的别墅，屋子里面也是一团乱，程涪脱了湿透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疏离冷淡。
林初莹找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脸，说：“五万块，记得还……”
程涪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张嘴咬上了她的喉咙，很用力，林初莹几乎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咬穿气管，鲜血崩出而亡。
她心里一咯噔，眼泪因为恐惧那是本能的往下掉。抬手胡乱抓到东西就往他头上砸。
程涪顿了顿，冷冷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的林初莹毛骨悚然，她有种感觉，他比姜泽要疯多了。
车主那句“他故意追尾”忽然闪过，这会儿想起，她心里拔凉。
林初莹在心里骂自己圣母婊，管他一个疯狗干什么？
“人血是什么味道的？”她听到他稍微松开她，轻笑了一声，似魔怔的变态，“死亡是什么感觉？”
林初莹惊得动弹不得，心里直打哆嗦，感觉到他的牙齿又贴着她的皮肤，颤着声音说：“程涪，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程涪置若罔闻，下一刻林初莹浑身僵硬。
他没咬她了。
程涪在吻她，舌尖一下下勾着她脖子上被他咬出来的咬痕，然后就有些不对劲了，手不再拽着她的头发，而是顺着她的衣沿危险的摩挲。
“不想弄死你了。”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想跟你做点别的。”
程涪说完话，轻轻的低下头撕咬她，肩胛骨锁骨，不疼，就是有点麻。
他的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她几乎就是，动弹不得。
“程涪，你搞清楚，我是林初莹。”林初莹说，“我会跟你妈告状，你到时候就不得不娶我，那多不好啊。你要好大波妹子这一口，外头有的是。”
他顿一顿，视线若有似无的往下瞥了一眼，把衣领微微拉开。
眼神挺清冷，可做的不是人事。
林初莹给气晕了。女生在受到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她想也没想就抬起手，一巴掌就这么呼到了他脸上。
程涪眼底微冷。
别人喝酒了眼神茫然，他倒好，越发凌厉，眯着眼睛，渗人的慌。
林初莹抖了抖，担心惹怒了他，按照他的智商，到时候把她给咔嚓了指不定都能逍遥法外。她红着眼睛说：“是你逼我的。”
程涪凉凉的笑了笑，冷冰冰：“没人对我动过手。你今天要不让我消了气，这事恐怕过不去了。”
“程涪，你这个疯子。”林初莹一边怕，一边忍不住骂道。
林初莹看他这样子，有些心惊胆战，她气的眼泪都出来了，簌簌往下掉，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我今天就是个傻、逼，你跟姜泽一样，就也该进去！”。
程涪阴狠的说：“林初莹，想想你爸。”
程涪今天可太邪门了。
“想想你爸”四个字，让她心都是一揪一揪的，麻到头皮都像被人给掀了起来。
林初莹被他说的怕了，一动不敢动，连眼泪也不流了，双手紧紧的抠着沙发皮，但是是妥协了。
她觉得自己可太惨了，不应该让那个美女打车走的，不然今天承受这些的就不会是她了。惨到她为自己哭泣。
她以后一定不做烂好人了。
程涪真的像极了野兽，也不管她如何，全然只顾自己。
林初莹后面没力到只能抓住他的胳膊。
程涪像是没看见，从头到尾眼神清醒，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没有半点表情的看着她脸上的变化。林初莹不是木头，到底是有反应，面色潮红。
他似乎有些讽刺的笑了笑，风轻云淡的吐出两个字来，“贱、货。”
林初莹不确定他是不是认错人了，以为她是周意。这种平常斯文的男人说出这种脏话，显然是在极其生气的情况下，或者本身闷着骚。
可她没力气探究什么了，她太累了，什么也不想管。
或许她该拿把刀捅死程涪算了，可她有父母，干不出这事，事情也没有到那么差的地步。
林初莹被放开的时候，就翻了身。
程涪还揽着她，她隐隐约约觉得他还在发抖，但她想去洗个澡，身上全部沾染了他难闻的酒味，只是她什么也不想动，这一天，糟糕透了。
好在林初莹身体透支的太厉害，最后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程涪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她听见楼下似乎有交谈的声音，她听见了什么什么复发，然后她起了身，下楼。
她下楼的声音惊动了正在讨论的两人，程涪回头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另外一位似乎有点惊讶，看了看程涪。
程涪神色不变。
“这两盒药，你先吃着。”那个男人说，“复发一次，就得小心了。看看后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会不会再犯，你这都几年没犯过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
程涪伸手心不在焉的捏了捏药盒。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嗯。”
医生离开的时候，又瞥了眼林初莹，若有所思。
程涪生病了？昨晚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可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
林初莹皱了皱眉，她真的太渴了，是下来找水的，当然她也马上就要走了。路过程涪时格外小心翼翼，不确定他这会儿酒有没有醒彻底。
程涪扫了她一眼。
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他这会儿还穿着睡袍，脖颈旁的抓痕真的算是惨不忍睹了，她都忘了她昨天有这么狠。
林初莹移开眼，疏离的说：“你已经用我父亲威胁过我一次了，而我也配合你了。希望你以后别再用这种威胁。”
程涪捏了捏眉心，道：“抱歉。”
“还有，昨天跟那个车主私了，花了五万块，我代付的，麻烦你转给我。”
程涪挑眉道：“有这回事？”
“你朋友在场，她可以作证。”林初莹吃身体的亏也就吃了，钱的亏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吃的。
程涪问她要了收款码，转给了她。
他显然也还没有休息好，很快上了楼，林初莹同样也没有休息好，但是她得回去休息。只不过身体不是很舒服，她走到门口，就蹲下来休息了。
程涪看她可怜，朝她走了过去，道：“你在这边休息吧，晚点我送你回去。”
林初莹不肯，程涪也便没管她。
十分钟后，他换了身睡衣出来，从窗户往下看时，她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
程涪算是难得发一回善心，下去把她给抱上楼了。过程当中避开不应该碰的地方，跟昨晚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真的只是因为喝酒喝多了？
可林初莹也不愿意花心思去想他的事情，沾到床，几乎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看见程涪坐在沙发上抽了支烟。
她坐起来，被子滑落，一时半会儿，林初莹也没有发现自己这会儿领口都开了，衣衫不整。
“醒了？”
程涪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灭了烟头。
“我要回去了。”林初莹说。
程涪淡淡，“大概得等一个小时。”
林初莹想，他大概今天要去医院上夜班，估计是想顺路一起，跑两趟确实也麻烦：“行。”
她又倒了回去，她不想跟他有什么交谈，如果不是张喻今天没空，她刚才那会儿就走了。
程涪看了她一会儿，松了松领口。
等到林初莹被掀开被子，随即程涪欺身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先是呆了一会儿，摸不清这个走向了，然后就开始推他。
“程涪，你别太过分！”她皱着眉道。
程涪道：“不会像之前那么过分。”
只不过，态度依旧强硬。
林初莹想着清醒的时候挤两滴眼泪，应该能让他看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不过程涪实在不是怜香惜玉的主，还是霸道的要命。
她有心无力，委屈的不行。
程涪道：“你不是很会提要求？这个时候装烈女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林初莹被他的话说得下不来台，她这个人，确实没把有些事看得多重要。但也不至于他说的那么不堪，她笑了：“你能让姜泽再也不来骚扰我吗？你又能不能让我爸的病痊愈？”
程涪挑了挑眉，道：“我当然能。不过你林初莹得让我看到你值那个价。”
“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骗子。”
程涪只道：“乖一点。”
指的当然不是她说的话。
林初莹一动不动，索性任由着他去了。反正她这会儿手机开了录音。程涪要是再骗她，她大不了把录音公诸于世。
……
整个过程中，程涪的手机一直在响，也有好几通未接来电。
林初莹一看那些个微信头像，就知道那是程涪最近几个月，撩过的妹子。
想一想，她又是后悔得不行，还是遗憾昨天她怎么就作死送了程涪。
后来有一个，响了无数次。
程涪扫了眼开店显示，就接了起来。
他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她旁边。
林初莹赶紧捂住嘴，怕溢出任何的声音。
“程涪，今天几点出门吃饭？”她听出声音是昨天那个女人，她又道歉说，“昨天不好意思，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程涪自顾自的，没说话。
“昨天那个女人……”
程涪淡淡：“不熟。”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程涪咬了下林初莹的鼻尖，清冷道：“在昨晚那个女人的床上。”
那边的声音变得有些勉强，道：“你就算想拒绝我，也找个像样的理由……，你一会儿不熟，一会儿怎么又……”
程涪语调极淡：“或者你以为，我有必要骗你？”
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林初莹心里堵着一股气，程涪用她来拒绝外人，着实不太厚道。
程涪把她侧着的头掰过来，道：“这也分神？”
他果然是一个小时以后，把她送回了住处，原来等一个小时送她，是这个意思。
林初莹道：“我不相信你会永远负责我爸的开销，你先转我两百万。”
“嗯。”程涪倒是没拒绝，离开床，他整个人又是那副疏远姿态。
林初莹下了车，腿更酸了，好在张喻已经到她楼底下了。
张喻看了眼开走的车，眼神有点古怪，说：“那个是程涪的车子吧？”
“对。”林初莹说。
“你跟程涪……”
林初莹看着她，没说话。
张喻皱了皱眉，叹口气说：“昨天，周意订婚了，跟一个国外富商，是个老头。我就不明白，程涪又宠她又有钱，还年轻有为，哪一点比不上国外的老头。”
林初莹沉默了片刻，说：“别提他们了，我要上楼休息了。”
张喻本来是来找她去吃晚饭的，只是看她这状态，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她扶着林初莹上楼，在她换衣服的时候，看见她身上数不清的痕迹。
“程涪干的？”
林初莹“嗯”了一声，“他昨晚喝得很醉，一开始，好像还把我认成周意了。”
张喻光是听着，就觉得林初莹惨。也想不到程涪斯斯文文的，结果做出的事一次比一次离谱。
“你不是要去玩？先去找朋友吧。”林初莹说，“我刚好休息休息。”
“你这边确定没什么事情？”
林初莹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没有了，我等会儿泡个澡，然后吃个饭。”
张喻也就没留。
林初莹泡澡的时候，程涪转的钱到账了，她心里算是踏实了点，稍微松了口气。事情既然发生了，那是能捞到一点是一点。
再晚点吃饭的时候，张喻发了几组周意的订婚照，男人着实不怎么样，不过周意是顶美的。这长相嫁入豪门当然不是事。
程涪那儿要不是有他母亲拦着，她也能轻而易举登堂入室。
她又想起，程涪房间里，他跟周意拍的结婚照，都还没来得及扯下来。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人不愿意撤，分手是他提的，可不一定就不惦记。
不惦记，昨晚也不可能买醉。
这些当然都跟她林初莹无关，说句实话，程涪质量还算不错，她就当享受了，人活着就得看开一点。她是受害者，难道还要天天不开心不成？
林初莹的日子当然是照过的，眼看着寒假要来了，她正好收拾收拾回家。她妈一个人照顾他爸，确实也挺辛苦的。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程涪现在连大学生也勾搭，有一次她就看见他送她班上一个女生回学校，要是林初莹没记错，应该是金融1702的，她教她《国际贸易》这门课。
女生看到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老师，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被他包.养。我们就是朋友，一起吃个饭。”
林初莹点点头，相比之下，她才像是被他养着的那个：“不过也要小心，那个男人，心里头有人，你不要太投入，以免受伤。”
女生弯了弯眼角：“老师，但是他真的很好啊，就算他心里头有人，但我也未必成不了下一个。”
少女充满青春气息，自然都比较活泼自信。
别说她了，林初莹一开始，或多或少也抱了点这方面的想法。
女人都以为自己能成为改变男人的那一个。
“几号放假？”她身为老师，笑着随口问了一句。
“19号。”女生礼貌的说，“老师，这件事情你不要乱传，我怕人家说闲话。”
林初莹莞尔：“我不会的，只要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等到她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程涪的车还停着。
林初莹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自己，指不定在等其他学生也不一定。
一直到她路过，他放下车窗，她才知道他确实在等她。
程涪换了辆车，她甚至不会开车门，他在车里一直看着她，皱眉道：“不进来？”
“不会开车门。”
最后程涪给她开了。
林初莹一上车就说：“我的学生，希望你不要对她太狠，小姑娘不太吃得消的。也请你别对她做那个。”
程涪挑眉：“哪个？”
“床上那个。”
程涪看了她两眼，淡淡的说：“不找她，你来换？”
林初莹不说话了。
“姜泽那边，我找理由暂时送出国了，他不会再打扰你。”程涪道。
林初莹点点头，一时无言，安静了片刻，说：“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看见你了，顺道送送你。”程涪漫不经心的问，“没驾照？”
“有。”
“我车库里，有几辆适合女生开。”
林初莹说：“我也有车，没开而已。”
程涪也就没再搭腔，一路上时不时回着消息。也不是时不时，消息是每时每刻都在进来，只不过他抽着回，林初莹注意到其中有一个，他回得格外平繁。
那个女人说，晚上想去他那。
林初莹是无意看见的，并没有偷窥人家信息的爱好，很快就偏开了头。
等把她送回家，程涪就打起电话，开着车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她在，他不方便给那个女人打电话，所以一直等到她下车才打。
林初莹摇头叹气，程涪在渣男的道路上，恐怕越走越远了。
职工要比学生放假放得晚，在学校空了三天之后，林初莹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假期。
张喻有些舍不得她，在她离开前一晚，给她开了场聚会。
林初莹在各种灯红酒绿的场所，还是去的比较少的，毕竟她是个老师。
不过张喻也照顾她，邀请的都是一些比较正经的朋友。
洛之鹤来，林初莹还挺高兴的。
“宁宁。”他喊她。
林初莹道：“你怎么也来了？”
“来送送你，几号回来？”
“估计要过完元宵了。”林初莹想了想，客气道，“回来咱们一起约饭吧，或者我亲手给你们做也行。”
洛之鹤道：“你住b市哪个区？”
“上白区。”
张喻说：“鹤哥，你问那么详细做什么？”
洛之鹤顿了顿，说：“都是朋友，随口问问。”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程涪走了进来，他并不知道今天什么局，只是张喻群里通知，今天闲着没事，他就过来了。
他看到了林初莹，顿了一下，然后直接在林初莹旁边坐了下来：“你不是不爱聚？”
“我明天要走了，张喻给我组的局。”
程涪看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说话。
张喻被打断了片刻，也不影响她下半句，她看着洛之鹤说：“鹤哥，就算是朋友，怎么不看你问我过年回老家还是留在a市啊？你怎么就单独问宁宁？你不对劲。”
程涪顿了顿，扫了洛之鹤一眼，跟林初莹说：“过年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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