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啧,好凶。为什么不躲呢?这话不是他亲口说的么。你自己说,以后再也别见了。当初离婚的时候。我俩一夜未眠,在客厅抽烟坐了一夜。我记得那天我下车前拽着靳澜的衣角。「不离,可以么?」啧,好凶。为什么不躲呢?这话不是他亲口说的么。你自己说,以后再也别见了。当初离婚的时候。我俩一夜未眠,在客厅抽烟坐了一夜。我记得那天我下车前拽着靳澜的衣角。「不离,可以么?」靳澜沉默地咬着烟,没点。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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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想吃钟薛高,我没舍得买。
等他进学校后,我一口气买了两个蹲在路边咔咔旋。
校门口停着的卡宴缓缓降下车窗。
我前夫靳澜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林柒柒,你竟然敢虐待老子儿子。
「还吃独食。」
儿子看中冰柜里的钟薛高了:「妈沫我想吃这个。」
我一看。
好家伙,这不是雪糕刺客么。
「68」的价格。
这狗贼猝不及防就刺了我卡姿兰大眼睛一剑。
我拿了瓶常温的矿泉水递给儿子:「那你就想着吧。」
儿子撅撅小嘴,癫癫儿的就跑进了学校。
快看不见人影的时候他扭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沉着冷静的走回小卖部,递给老板钱:「两根钟薛高。」
老板冲我竖了根大拇指:
「再甜不能甜孩子,再苦不能苦自己。」
我点头表示赞许:
「穷养儿子穷养女,富养自己长身体。」
然后在儿子遥遥绝望的眼神中。
我左手一根丝绒可可,右手一根海盐椰椰慢悠悠地旋了起来。
天气热,雪糕有些融化了。
粘稠的奶液流到我手背上,我蹲在路边偏头舔了手背一口。
我面前那辆卡宴,缓缓降下了车窗。
后座上,坐着我久违了的前夫。
靳澜。
他头发留长了,黑色刘海几缕耷拉在前额。
眉宇间看上去依旧有些凌厉桀骜。
一身银灰色禁欲西装衬得他越发人模狗样。
心跳如故。
我竟然有一种王宝钏挖野菜的感觉。
只有我知道。
少年的靳澜,留着寸头,银色耳圈。
将我抵在操场墙上发狠亲的样子,是多令人难忘。
那时候的他舔了舔唇瓣,「你今天多看了隔壁那男的两眼。」
「下次再看,信不信我当着他面亲你?」
霸道中二的不像话。
那时候我数摸着他腰上的六块腹肌,心不在焉:「那你挖了我眼睛吧,我管不住自己。」
他手臂微微发力直接托起我的腰,把我放到台子上坐着。
与我平视。
少年黑润润的眼珠子盛着月光和星子,和我的脸。
将那七八分不羁浸润地微微柔了些。
他又亲我,轻哼:「我舍不得。」
一别五年,好久不见。
此时的靳澜眼里早已没有了当初只有对我才会流露出的柔和。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林柒柒,你竟然敢虐待老子儿子。」
他可能觉得没发挥好,又补了句:
「还吃独食。」
他最后甚至言语攻击还不够,准备下车。
而我,轰一下站起身来。
扭头就跑。
还举着我两根快要融化掉的钟薛高。
直接跑成了风火轮。
直到跑到小区门口,我才敢回头看了眼靳澜有没有跟上来。
还好,没有。
啧,好凶。
为什么不躲呢?
这话不是他亲口说的么。
你自己说,以后再也别见了。
当初离婚的时候。
我俩一夜未眠,在客厅抽烟坐了一夜。
我记得那天我下车前拽着靳澜的衣角。
「不离,可以么?」
靳澜沉默地咬着烟,没点。
最后他掰开我的手,一根一根手指轻轻拉开,双眸通红。
「林柒柒,你自己觉得,还回得去么?」
我想了想,也对。
靳澜拽着我手臂,拉我进了民政局。
离婚证为什么也变成红色的啊,明明这么伤心的时刻却要用红色来掩饰悲伤呢。
靳澜牵着我的手,在工作人员诧异的眼神中。
我们这对明明刚拿完离婚证的前夫妻,几乎是互相馋扶着走出了民政局。
靳澜跟我站在民政局的车前。
他几天没刮胡子,眼神里带了颓,不再似之前那么亮了。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把车钥匙,银行卡,全塞给我。
「房产证上一直填的你名字。
「都给你。」
他弯腰,俯下身子,额头抵过来。
抵在我的额心,额角温热,鼻尖冰凉。
「林柒柒,以后别见面了。
「自己好好过。」
他什么都给我了,一个人独自朝着回家的反方向走去。
我伸出手,什么都没抓到。
坐在花台上哭成了狗。
靳澜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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