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难得紧张地攥紧了手,艰难的回答着。“我被帝君关在正殿后的耳房里,仙侍来禀告你与人起了冲突时我也听见了。”“我一时担心,就没多想,强行闯破结界来寻你了。”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荒唐,但也的确是从前时吟会做出来的事。所以时吟并未多担心,徐长泽也确实相信了。他垂眸,俊逸面容在昏黄里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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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也就没什么要商议的了。 她接过徐长明送来的东西转身离去,却在快踏出门槛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阙月稍作犹豫,还是忍不住回头看。 徐长明独坐高堂上,面容隐在一片晦涩当中,眼神永远慈悲。 她问:“你知道你给出神魂后,连轮回转世的资格都没有吧?” 徐长明的声音遥遥传来:“为天下苍生,这又如何?” “阙月,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阙月无言,只能背对着他离去。 只要提起徐长明,那便是悲悯众生、温润如玉的帝君。 他心怀天下,叫人寻不出一丝错处;纵观全局,偶尔入局也不过是解闷。 所以阙月并不意外徐长明会做出牺牲的决定,这是他会做也应该做的事情。 没有任何意外或是反转,但仍旧叫人觉得悲壮。 阙月思绪纷乱。 她恍惚走在天界中,腰间的同生铃忽然响了起来。 这是她跟怀信一对的铃铛,当一方有危险时,而另一方的铃铛便会剧烈响动。 怀信出事了?! 阙月心头一紧,随着同生铃的指引快步前去。 天池,相思树下。 阙月隔远远的,就看见了两道身影。 徐长泽双目通红,死死抓着怀信手腕:“说!你究竟是如何闯入的结界,又将那株草带去了哪里?!” 而怀信拼命挣扎,叫嚷着:“我都说无数遍了!我来这里的时候,就不见什么草,结界也被人破掉了!” 听到这番话,阙月的心才安了下来。 还好,她以为是怀信身上的魔气出了问题…… 阙月长舒了口气,正要上去解围,忽地想到了些什么。 时间不多,她必须从此刻就开始帮助徐长泽渡情劫。 可徐长泽当真是喜欢她的么? 阙月眸光微黯,来不及想太多,悄然施法变化了模样,随后走上前去。 她学着从前的模样,朝徐长泽轻唤了声:“长泽神君。” 抓着怀信的徐长泽手倏地一紧。 他不顾怀信呼痛,怔怔循声看去—— 时吟依旧穿着那件单薄的碧衫,身上伤痕累累,嘴角还挂着鲜血。 徐长泽一瞬失语。 他就这样定定看着时吟,心头涌上股异样的感觉。 明明他很厌恶这个人。 从前烦她不知长进,只会缠着自己;后来烦她欺下瞒上,陷害玉竹。 纵使最后桩桩件件,都是冤枉了时吟,他也没觉多愧疚过。 可这样的人,在许久不见之后,竟然也会让他唏嘘。 身边怀信还在骂:“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让人叫天帝过来评理了!那边的仙子,你……啊!” 听到他叫时吟,徐长泽骤然回神。 他猛地丢开怀信,随后背过身去:“滚!” 怀信不明所以,还想上去争辩,顿时就被一阵神力拉到了时吟身边。 他怔住,还没回过神。 但在时吟的脸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表情—— “回去给本君等着!” 怀信错愕,眼角余光瞥见时吟腰上的同心铃。 他失声:“阙……” 话还未完,就被时吟一个传送决送回了方寸山。 天池一时只剩徐长泽与时吟二人。 时吟整理了下心绪,走上前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现在在徐长泽等人眼里,到底还算是戴罪之身。 正当时吟纠结时,头顶忽然传来徐长泽的询问:“这段时日,你去了哪里?” “啊?”时卿愣住。 她抬起头来,就见徐长泽不知何时转过了身。 他眼中竟然没有半分责备,看着时吟,语气平淡到好像只是问时吟去了哪里游玩。 时吟一时搞不清眼前状况,头顶就又传来徐长泽的声音:“罢了,从前之事本君已经查清,你先跟本君回明光殿吧。” 话落,他便不容时吟拒绝地往前走去。 时吟无法,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徐长泽身后,心底谜团无数。 徐长泽也不像是那等知道她冤屈就会认错的人,今日怎对她如此和善? |
很快,就到了明光殿。 这里一切一如往常,大雪终年不化。 时吟还没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便听见了玉竹熟悉的声音:“长泽!” 她骤然回神,正好跟玉竹四目相对。 玉竹脸色霎时铁青,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来:“时吟,你畏罪潜逃还敢出现在明光殿,我今天就替众人收拾了你!” 话落,玉竹手中幻化出一柄长剑,直直刺向时吟! 时吟眉头微拧,正不知ʟʐ该如何处理时,周围忽升起一股巨大的神力。 扑向她的玉竹被弹飞,别说仙娥,就连时吟都吓了一跳。 她看着玉竹被仙娥扶起,转而不敢置信的问徐长泽:“长泽……你竟为她出手伤我?!” 而徐长泽挡在时吟身前,只是淡淡:“是你想要杀她在先。” “那是因为她是个罪人!”玉竹脸色煞白,挣扎着爬起身来。 她粗喘着气,朝徐长泽急声道:“长泽,你难道都忘了吗?!” “时吟她毒害我在先,几次三番忤逆于你,最后也是她的孤煞命格给天界带来了劫难!” “这样的人,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玉竹胸口剧烈起伏,直勾勾地盯着徐长泽控诉。 而她的失控,愈发显得徐长泽冰冷。 他垂眸看着玉竹,冷冷丢出几个字:“当年之事真相为何,你应当比本君还清楚。” 此话一出,明光殿前一片寂然。 时吟听傻了,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身前的徐长泽。 纵然是他们恩爱的那一千年里,徐长泽都没这般偏袒过她…… 而玉竹听到这句话,意识到徐长泽定是察觉到了些什么,急火攻心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周遭一片混乱。 时吟本能劝道:“长泽神君,你还不去请仙医……” “不必管她。” 话还未完,就被徐长泽打断。 他带着时吟,绕过面前杂乱的人群:“不必管,不过是在咎由自取。” 时吟一怔,直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徐长泽大抵在这段时日里,查清楚了从前的所有误会。 她抿唇,识相地跟着徐长泽走进了明光殿内。 仍旧是西寝宫。 这里一切的陈设都没有变。 徐长泽用法术点亮烛火,时吟努力回想着从前唯唯诺诺的样子,跟徐长泽道谢。 “时吟谢过长泽神君……” 只是话音还未落,就被徐长泽打断。 他点亮最后一盏烛火,转眸看向是时吟:“要是想不起从前是如何跟本君相处的,就别硬装了。” 时吟怔住,顿时有些尴尬。 现在的她是活了万万年的阙月,知道所有的真相,确实没办法再拿出从前那副样子来对待徐长泽。 她垂下头去,正不知跟徐长泽说些什么才对,就又听见他捡起了之前的问话。 “你还没告诉本君,这段时日都去了哪里。” 时吟也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纠结这个答案,索性全部推到徐长明身上,半真半假地答了。 “哪里也没去,逃出天牢后就被帝君带回了天宫。” “他知我孤煞命格是误会,那日的不祥之兆其实是有上神渡劫,承诺替我洗清冤屈,便放我离开。” 言之凿凿,时吟自己都相信了。 而徐长泽又突然问:“那你今日又为何满身是伤的跑到相思树来?” 听到这句问话,时吟顿时一噎。 |
她难得紧张地攥紧了手,艰难的回答着。 “我被帝君关在正殿后的耳房里,仙侍来禀告你与人起了冲突时我也听见了。” “我一时担心,就没多想,强行闯破结界来寻你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荒唐,但也的确是从前时吟会做出来的事。 所以时吟并未多担心,徐长泽也确实相信了。 他垂眸,俊逸面容在昏黄里忽明忽暗。 半晌过去,他才道出一句:“本君知道了……那看来从前的事,也多有误会。” 岂止是误会。 时吟在心里暗自肺腑一句,自然没有说出口。 她故作轻松地看向徐长泽,转过来安慰:“神君不必放在心上,从前也是时吟太过倔强,如今我只要神君不再误会我便好了。” 那么深重的伤害,时吟却只是这般轻轻放下。 徐长泽不由得眉头微蹙。 他能够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时吟,纵使脾性与待他都不似从前那般唯唯诺诺,可徐长泽也不觉得奇怪。 他只是奇怪,为何时吟会这般快对他犯下的错释怀。 徐长泽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抿了抿唇:“你这般怪罪本君,究竟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怪了也没用。 时吟在心底冷笑。 从前她怪过怨过,最后不还是照样被捆仙锁束住,受尽了折磨。 难道今日她恨,徐长泽便知道错吗?玉竹便能来给你谢罪吗? 以阙月上神的身份倒是能令他们如此,但以时吟的身份,便永无可能。 但眼下,她还要顾忌三月后的天下苍生。 所以时吟朝徐长泽灿然一笑,装的坦荡而又真诚。 她一字一句:“因为我喜欢长泽神君,已经喜欢一千年了。” 四周沉寂。 时吟一瞬不瞬地直视着徐长泽,没有半分惧怕,好似刚才只是说了句寻常话。 而徐长泽也没有闪躲,眉头如意料之中皱起。 他会说什么,时吟心中早就能猜到,也早想好要去如何应对。 四周气氛暧昧,静的只能听见二人呼吸。 良久之后,徐长泽的声音终于悠悠传来:“从何时起?” “从……”时吟张口,转瞬愣住。 徐长泽竟然会问,她是从何时喜欢他的?! 依照他平时的脾气,难道不是撂下一句身份有别,然后不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么? 今日这句话,问得实在蹊跷。 时吟一瞬忘了答,徐长泽却没有半分要收回这句话的意思,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她没了办法,只能硬撑着回答:“自然是从三百年前,长泽神君捡到我的那一刻开始。” 即便他捡来自己,是为了要她性命。 这个道理时吟从前想不通,如今想通了,反而要装作情深意切的模样。 本以为这个时间就足以说服徐长泽,可时吟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他辩驳:“本君记得你说过,你与本君千年前便相识。” 旧事重提,时吟有一瞬怔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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