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就听虞安宁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墨北谦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多余的事。”他话里句句警告,虞安宁只觉得心如刀割。“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扔下这句话,墨北谦便离开了,没再看虞安宁一眼。虞安宁一人站在堂中,屋外冷风瑟瑟吹来,却凉不过她的心。成婚三年,她自认贤淑懂事。虞安宁心里一片乱麻。墨北谦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迈步要走。就听虞安宁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墨北谦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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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墨北谦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虞安宁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墨北谦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墨北谦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虞安宁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阿谦,你我……”她想问墨北谦,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墨北谦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虞安宁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虞安宁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虞安宁才回了墨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虞安宁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虞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虞安宁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虞安宁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虞安宁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虞安宁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虞安宁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虞安宁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虞安宁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虞安宁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虞安宁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虞安宁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虞安宁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虞安宁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墨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虞安宁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墨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阿谦的妻子。”
“是。”虞安宁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墨府这三年,墨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墨母声音再度响起:“虞安宁,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虞安宁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墨母说:“墨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阿谦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墨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虞安宁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墨北谦再不喜欢虞安宁那也是墨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虞安宁身上。
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虞安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墨北谦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宣旨太监见两人没有动作,再次开口:“两位无需顾忌良多,这道圣旨只有墨府之内之人知晓,外边人只会以为是二位和离,不会伤了虞小姐的名声。”
“此外,小的还有一道圣旨是给墨大人的。”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女之情,特将嘉宁公主许给墨北谦为正妻,半月后成婚。”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虞安宁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虞安宁无人能问,只能看向墨北谦。
四目相对,墨北谦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虞安宁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墨北谦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虞安宁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墨北谦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虞安宁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
怪不得墨北谦只说了回绝和离圣旨之事,却未提及那道赐婚圣旨分毫!
他,原是也想娶她的。
只是自己的存在,占了位置,碍了事!
虞安宁想着,忍不住去呢喃嘉宁公主的名字:“虞芷吟……”
从前在慈幼局时,她有一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自己被虞家收养,便再没了来往。
莫名的,虞安宁心里总有些奇怪:“既走失了这么多年,又是如何寻回的?”
听到她问话,墨北谦一愣。
她何时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
但也还是回答:“走失时,嘉宁公主身上有一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是公主出生时陛下命工匠特地刻制,世上仅此一枚。”
“也是凭着这块玉,贵妃娘娘才认回了公主。”
然而听闻此言,虞安宁耳边却是一阵轰鸣!
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
只是当年被虞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
若墨北谦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虞安宁心里一片乱麻。
墨北谦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迈步要走。
就听虞安宁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
墨北谦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
“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多余的事。”
他话里句句警告,虞安宁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扔下这句话,墨北谦便离开了,没再看虞安宁一眼。
虞安宁一人站在堂中,屋外冷风瑟瑟吹来,却凉不过她的心。
成婚三年,她自认贤淑懂事。
却没想到在墨北谦眼中,就是这般善妒之人!
眼眶积蓄了泪意,哽的鼻间发涩。
但最后,虞安宁只是抬手抹去了那抹温热,唤来了小昭:“去帮我递个信,就说我求见——嘉宁公主。”
小昭是虞安宁回到虞府后才跟在她身边的,并不知旧事。
但也并未多问,领命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小昭去而复返。
跟在她身后,还有一位女子,一身红衣,明媚耀目。
红衣女子脱下斗篷,如主人般自顾进了堂屋在桌边落座。
看着虞安宁,她笑了笑:“虞安宁,多年不见,可还好?”
她这一句,无非承认了身份。
眼前的虞芷吟已经没有了当年在慈幼局时的胆怯,整个人骄傲的像天上的太阳。
虞安宁攥了攥丝帕,走上前坐在她对面。
“芷吟,你可知我从慈幼局离开时,曾丢了块玉佩?”
虞芷吟挑了挑眉:“不知,姑姑从未说过。”
她神情没有半点心虚,虞安宁紧抿着唇,视线慢慢落定在她腰间那熟悉的玉佩上。
“那玉佩名为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如此,你可能记起了?”
闻言,虞芷吟脸上的笑慢慢浅淡。
“你这话是何意?”
虞安宁声音微哑:“阿谦说此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偏偏我的丢了,如今出现在你身上。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玉佩当真是你的吗?贵妃娘娘走失的女儿当真是你吗?还是这玉佩本来的主人!”
话至此,一片沉寂。
许久,虞芷吟才开口:“你知道,我很羡慕你。”
“当年在慈幼局我费劲心思讨好,可姑姑却还是最喜欢你。后来虞家来人想要收养一女,也是一眼看中了你。”
“那时我为你高兴,也为自己担忧。现在凭着这玉佩,我一跃成了公主,我知你嫉妒,但虞安宁,我问心无愧。”
话落,她站起身,重新披上斗篷:“还有,那两道圣旨都是我向父皇求的,外人只知你与阿谦是和离,不会污你名声,我也算为你筹谋了退路。”
说完,虞芷吟转身离去。
小昭从外走进,就看到虞安宁呆坐在那出神的模样。
“夫人,您没事吧?”
闻声,虞安宁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退下吧。”
小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退离,带上了门。
寂静在屋内蔓延。
虞安宁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夜色侵袭,白雪倾盖了大地……
“砰!”
屋内被人大力推开,墨北谦脸色冷峻,挂着冰霜,张口就是质问:“我说过,不准你去找她的麻烦!”
迎着他深邃眸中的怒火,虞安宁解释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
最后只化作了一句:“所以呢?”
墨北谦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甩在了她面前。
“这是放妻书,你自行离去,往后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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