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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舒柔凌辞寒》主角为舒柔凌辞寒,这本书内容合理,情节上没有太多的漏洞,文笔不错,值得慢慢品品味:那日舒柔万念俱灰,哭着求小青送她一程,小青看不得她疼,无奈之下,便将那藏了多年的毒药给她喝了下去。只是舒柔不知道的是,那瓶毒药早已被小青换成了假死药。舒柔为凌辞寒苦苦煎熬了两年,受了那么多苦,却依旧对他死心塌地,这些委屈她自己不在乎,在意她的人却只觉得心疼。…

免费试读

舒柔死了。

曾经清冷骄傲的舒家大小姐,在凌辞寒娶舒婉之日,便彻底成为整个衡川的笑话的女人,死了。

而如今她死了,大家除了几声活该外,偶尔也会流出一两声怜惜的叹息。

舒婉对于舒柔的死讯,也有些始料不及,但随即妖娆一笑,“哼,早该死了,死活撑着,在这里碍地方。”

她换了身衣服,还特意在镜子前描了眉,点了红唇,这才撩着头花对小红说:“走,我们去送舒大小姐一程。”

小红向前扶她,笑道:“是,小姐。”

舒婉来到舒柔的偏院才发现里面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唤来下人来,一问才知,凌辞寒将舒柔的尸体抱回他的房间去了。

舒婉的脸色微阴,转身就往凌辞寒的房间赶了过去。

刚来到凌辞寒房门口,却见小青失魂落魄般守在门口,眼睛红肿,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般。

李伯站在小青旁边,垂腰等候着。

舒婉拧眉,正要向前问李伯怎么回事,忽然大门那边来了一群人,几人合力抬着一副冒着寒气的红木棺材,一路朝房里走去。

舒婉脸色大骇,大声喊道:“这是干什么?”

那几个人却不闻不问,径直往里走。舒婉正要将他们拦下,李伯连忙向前解释道:“舒姨太,这是少爷让人送过来的。”

舒婉的脸色稍微有些难看,“把棺材放房间里,太晦气了,辞寒糊涂,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真是的,我去跟他说。”

李伯伸手将她拦着,“舒姨太,少爷说了,除了送棺材的人,其余任何人都不能踏进房间半步。”

舒婉略有犹豫,又问:“辞寒好端端的,要棺材做什么?”

“这个……舒姨太还是不问为好,少爷做事自有他的理由,我们照办就是了。”

眼看着棺材被推进房间,门再度关上,舒婉才拧紧了眉头,甩手而去。

李伯看着舒婉走远,视线又落回小青身上,不禁轻叹一声。

屋内,棺材被放置在床榻旁边空置的地上,抬棺材的几人向凌辞寒拱了拱手,这才有序的离开。

舒柔身上的伤口太多,尤其是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床上,舒柔安静地趴在上面,凌辞寒一一给她上药。

他的动作很轻,每上一下药,他都要俯首在伤口处吹气,怕她疼。

等药上好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翻过来,然后俯身,用胭脂水粉笨拙地给她描上妆,等细细描好后,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银色项链。

“之前在首饰店看到这条项链,总觉得很适合,就买了回来,却一直没找到时机送出手。”

他拿起项链,轻轻系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真好看。”他看着舒柔,微微一笑,满意地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我的阿柔,还是那么好看……”

他再度俯首,在她的唇上啄了下,这才将她抱起,放置在红木棺材里。

红木棺材里面渡有寒冰,设计者不知采用了什么手法,让里面的冰终年不化,能起到保存尸身的作用。

凌辞寒将舒柔放在寒冰上。他扶在沿上,安静地端详舒柔此时的面容。

“等我回来。”

他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门口,他把门关上,冷声吩咐李伯,“叫人来这里守着,谁也不许进去!”

“是,少爷。”

小青眼看着房门被他关了起来,一声冷哼,嘲讽道:“哼,人都死了,现在装深情有什么用?”

凌辞寒的眼光一厉,扫了小青一眼,对李伯说:“给我看好她!”

李伯扯了扯小青的衣角,低头应好。

凌辞寒离开后,院子里恢复了一贯的安静。

等凌辞寒彻底见不到影,李伯才低声劝说小青,“小青,下人要有下人的样子,少爷是凌家的主子,你再这样顶撞他,日后免不了要受罚。”

小青破罐子破摔,“无所谓,大不了去陪小姐就是了。”

“你……唉!”

凌辞寒来到书房,刚令人去调查两年前的事,才出门口,脸上便被突然出现的莫少枫狠狠揍了一拳。

“凌辞寒,你对舒柔做了什么?”

凌辞寒一时不察,被打个正着,唇角溢出血丝,他掀眸看去,只见莫少枫气势汹汹的,半分没有平日的沉静温润。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我问你,两年前她为什么去找你?”

“你是不是还以为她对不起你?凌辞寒,她若是想攀附权贵,你以为你有机会娶她!若不是她只爱你一人,你怎么可能有机会伤她至此!”莫少枫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我问你,她在哪里?”

凌辞寒红了眼,莫少枫猛地僵了,随即大怒,“凌辞寒,你混蛋!”

凌辞寒闭了闭眼,随手甩开他,莫少枫的身体还算不错,但与自小打底子练拳法的凌辞寒还是差远了,竟生生的被他甩退好几步。

莫少枫怒气上涌,径直往院里闯去,这次凌辞寒没拦,只愣愣地抚着胸口处,仿佛心尖被人狠狠用针扎着一般,疼的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少爷,不好了,着火了,院里着火了……”

忽然,后院传来嘶喊声,凌辞寒抬头看向大烟冒出的方向,心跳蓦然停了,然后便疯一般往里跑去。

跑到浓烟处,只见他的卧房,此时大火弥漫,一片浓烟,凌辞寒的眸光几乎破碎——

“阿柔!”

凌辞寒疯了一般要往里闯,莫少爷见状也跟着往里冲,但火势太大,李伯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去送死,见了几个下人赶紧将他们拦下,可俩人都跟疯了似的,拦也拦不住,李伯无奈,只好把他们两个打晕了。

等凌辞寒清醒过来的时,他房间里的火刚刚被浇灭,但整个房子都被烧得差不多了,触目所及,皆是惨不忍睹。

他跑到被火烧得黑漆漆的土堆上,双膝一弯,跪在了废墟上。不一会儿,便疯了一样,徒手挖开还溅着些许火星木板,“阿柔,阿柔……”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舒婉自然听到动静,赶来现场便是见到这么一副光景。

看着那一堆废墟,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目光触及废墟上那一抹颓废的身影,她连忙走了过去。

“辞寒,别挖了,这里才刚灭了火,也不知道会不会复燃,很危险的,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凌辞寒视若罔闻,手中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就连舒婉拉他的手,也被他毫不犹豫地甩开。

舒婉心生不甘,但舒柔已经死了,他有再多的情谊又有什么用,以后,他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李伯让人跟着挖,木头还烫着,即便是泼了再多的水也是发烫的,下人们都硬着头皮上。

李伯担忧少爷,一个劲的劝他,“少爷,少爷你歇会吧,让下面的人……”

“滚开!”

简单的两个字,充满了难泄的戾气,凌辞寒的掌心鲜血横流,但他却毫无感觉,像木头人一般,麻木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李伯心焦难耐,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小青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同样鲜血淋漓的手里,攥着一条项链。

她眼神空洞,毫无生气,“别找了,火是我放的,小姐她已经被烧成灰了。”

李伯登时瞪大了眼,“竟然是你……小青,你为什么要放火,少奶奶待你不薄,你竟,你竟让她尸骨无存……”

话未说完,凌辞寒疾步走到小青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谁让你放的火,说!”

“不仅火是我放的,就连毒药也是我喂的,”喉间的力量蓦地加重,小青没有反抗,“小姐说她好疼,她撑不住了,她还说她想夫人了……”

“她哭着求我让我帮她解脱。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我怎么能不帮她呢?她说死后想烧成灰,然后撒在衡川,她要去找她的娘亲,我只是在完成她的心愿……”

舒婉眼波微转,随即掩嘴惊叹,“这不会是你对姐姐不满,故意杀害她,然后找的托词吧?”

小青没理会舒婉,她看着凌辞寒,眼里的恨意丝毫未减。

“要杀要剐都随你,但小姐和夫人都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小姐生前活的不自在,但凡你对她还有半分情意在,就顺了她的遗愿,将她撒向衡川,让她与夫人团聚。”

凌辞寒难以置信松了手,后退两步,小青大口大口地喘气,将手中脏兮兮的项链递还给他。

男人的脸色煞白,目光紧紧地绞着那条被熏黑了的银色项链,正是不久前他亲手系在她脖间的,喉间蓦地涌上一股腥味,他强行忍着,接过了项链。

这时,有人急匆匆的跑上前,与凌辞寒道:“少爷,舒姨太的事情已经查明,当年您跪在舒府门前时,少奶奶确实想翻墙出来见您,不料被舒姨太告了密,最终被舒老爷打了一顿,后来,舒姨太还找人打断了少奶奶的左腿,还有……”

舒婉反应过来,瞬间急了,“你胡说什么!再胡说信不信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有些为难,正有些犹豫不决。凌辞寒的手死死地攥着玉佩,沉声开口,“继续说!”

舒婉望向凌辞寒,恐慌弥漫全身,“辞寒,我没有,这些都不是我做的……”

剩余的话还没出口,便已被凌辞寒寒厉的眼神逼了回去。

那人继续道:“少奶奶当年找莫少爷,是求他帮您,后来舒姨太借题发挥,传出谣言,说少奶奶与莫少爷有染,舒老爷便以为莫少爷对少奶奶有意,所以擅自决定,取消了您与少奶奶的订婚,并且下令不准少奶奶见您。”

“您在舒府门前跪了两天两夜,大病不起,少奶奶当年得知您高烧不退,没钱买药,便贱卖了首饰,连舒夫人留给她的嫁妆,都低价发卖了……而那些东西最终都被舒姨太买了去,然后随便给了点银两送到了您的手里,至于您看见的与您断绝关系并且羞辱您的信,是舒姨太找人,模仿少奶奶字迹写的……”

舒婉听到这,彻底急了,慌忙拉住凌辞寒的手,辩解道:“辞寒,不是这样的,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掉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凌辞寒,“辞寒,你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人拱手道:“少爷,认证物证都有,如果需要,我都可以呈上。”

他说罢,挥手叫人一一上前。

除了莫少爷府里的人没有人证在,舒府知情的下人,昔日看守舒柔的小五,典当行的掌柜,都一一到场。

舒婉哭的泪眼朦胧,“辞寒,辞寒,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当年我还年少,只是玩心未泯,但真没想过要害姐姐,辞寒,你一定要相信我……”

凌辞寒手里的项链险些被他掰断,极其用力才挤出一句话,“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舒婉被架起时,崩溃大哭,身侧的小红同样哭的不行,“少爷,我都是被二小姐逼得,二小姐心思歹毒,我若是不顺着她,便会被她打死。今日,今日大少姐受罚以后,她还叫我守着大门,不准任何人进来给大小姐看病,说若是有人进来了,就要了我的命。少爷,都是二小姐命令我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舒婉狠狠踹了她一脚,“下贱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诋毁我!”

凌辞寒眸中翻起了滔天的戾色,“把她的双腿给我砍了,丢到拆房去,叫夏燕吊着她的命,谁若是让她死了,我便让谁陪葬!”

话落,众人大惊,舒婉被吓得险些失语,“辞,辞寒,不要啊,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你们放开我!”

舒婉被拖了下去,小红也一并押了下去,四周恢复寂静,众人一声也不敢出,凌辞寒再也撑不住,猛地吐了口血,李伯大骇,忙上前扶他。

小青自始至终都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凌少爷,我早就说了……”

“您,一定会后悔的!”

凌辞寒无力而又绝望地站在那里。

是啊,他后悔了。

何止是悔,他恨不得马上陪舒柔一起去了。

但死哪有那么容易。在他自杀之际,刀下拦人的,是他恨了整整两年的莫少枫。

莫少枫把他打晕了,并让李伯将他绑起来,直至他不想寻死才能松开。

李伯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照着他的话去做。

莫少枫望着那一片断壁残垣,眸色深沉。

五天后,凌辞寒总算是想通了,他没怪罪任何人,还亲自为舒柔举办了丧礼。

舒婉被夏燕吊着,始终留着一口气,就放在舒柔灵位前赎罪,所有前来上礼的人,都被吓一跳,唯有舒家现任夫人抱着舒婉泣不成声,嘴里还不忘大声嘶喊道:“凌辞寒,我不会过你的,我一定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但最终被舒老爷一手捂住了嘴,半点声音都叫唤不出来。

凌辞寒如今在衡川一手遮天,掌握衡川整个命脉,莫说只是死了两个舒家的人,便是整个舒家彻底消失了,凌辞寒也不一定有事。

凌辞寒在舒柔的灵位前跪了三天,滴水未进。

手上的伤口更是裂开又裂开,怎么都好不了,李伯瞧着忧心不已,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独自叹了口气。

人人都骂着他家少爷,却无人知晓他曾经受过多少苦。少奶奶等了他那么多年,而少爷在外的两年里与各种人物打交道,其中不乏亡命之徒,好几次他都险些丧命,让他咬牙撑下去的,也不过是为了回来见她一面……

舒柔没有遗体,凌辞寒将那条项链和她的衣物放在了棺材里,一起下葬了。

待送殡的人都散去。

凌辞寒呆呆地站在她的墓碑前,仿若失了魂一般,漆黑的双眸满是茫然。李伯拿了伞过来,撑在他头顶:“少爷,还是回府吧,少奶奶已经下葬了……”

凌辞寒道:“李伯,你让我一个静静。”

李伯后退一步,却又踌躇着上前,看着凌辞寒的脸上全是担忧之色:“少爷……”

“李伯!”凌辞寒语气冰冷,李伯无奈,只得将伞递过去,“少爷,伞……”

凌辞寒没吭声。

李伯微微叹了口气,退了下去。他走了一段路,远远地回头看着在雨中失魂落魄的凌辞寒。

他看着凌辞寒长大,这是第二次见他这般落魄无神的模样。

两年前,收到舒柔绝情信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模样,只是这一次要比上一次更为绝望。

凌辞寒站了许久,而后缓缓蹲下,一手扶着石碑,一手则是细细摩挲着石碑上的刻字。

凌辞寒之妻几个字被他反复摩挲着,口中喃喃道:“阿柔,下辈子还做我的妻子好不好?你说你要为我画遍山川湖泊,日月星河的。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百倍补偿给你……”

说着,他的眼中溢出温热的液体,不一会,便已肆意横流,让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刚化开的雪。

“哼,下辈子?你是不是嫌这辈子伤她还不够,下辈子还想继续祸害她?凌辞寒,你配不上阿柔,若真有下辈子,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靠近她……”冰冷的男声,自凌辞寒的身后响起。

凌辞寒下意识转头,随即便看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莫少枫,正居高临下看着他,清俊的面容上满是嘲讽之色,他手里还捧着一束白菊。

凌辞寒转回头,冷声道:“这是我与阿柔的事,与你无关。”

莫少枫冷笑一声:“只要与阿柔有关,那便是与我有关,而你,最没资格提起阿柔。”

凌辞寒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过身看着莫少枫,一双眼中满是寒冰。

“我从来不知莫少爷那么爱多管闲事。你莫不是忘了,她是我的妻!两年前若不是你,我与阿柔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呵。”莫少枫冷笑出声,“凌少爷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当年若不是阿柔跪在大雨中求我帮你,只怕你凌辞寒早就死了!”

“她,跪在大雨中求的你?”

凌辞寒突然冷静下来,小青早就与他说过舒柔为他做的一切,只是其中的细节……而当年,莫少枫扮演的角色,他也并不清楚……

阿柔……他的心口疼的要命,失去挖开真相的勇气。

莫少枫瞥了凌辞寒一眼,把手中的白菊放在了墓碑前,低声道:“这里应该改成莫少枫之妻才对,原本我是有机会的……”

凌辞寒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看着蹲在身前的男人,差点没忍住一脚踹过去,“莫少枫……”

“凌辞寒你若真想知,那我便告诉你,不是因为我可怜你,我只是看不得她受委屈。”他话未说完,莫少枫却猛然起身看向他,眸色极冷。

“那日衡川下着倾盆大雨,我一出门,便看见她跪在大雨里,她全身是水,浑身冰凉,一直在发抖。她求我救你,她说只要能救你,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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