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湛庭堵得慌,他快步上前,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嗓音沉了些,“我问你,去哪?”凌思雪看向他拉她手腕的修长手指,“顾总,你总嫌弃我碰你,那么你是否应该换位思考一下?”见他还是不松手。凌思雪笑了下,轻声说,“已经打算离婚了,我去哪里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那好,我告诉你,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去医院。”他这才记起来,前几天,有人打电话来告诉他,他太太病重,让他去医院。但他没管她。因为他觉得,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能有多重的病?一定是她装可怜的戏码。但今天见她咳成这样,他忽然……“我送你过去。”凌思雪没看他,小声开口,“顾总多想了,我这种人怎么会有资格跟你玩欲擒故纵呢。”“我只是把我种的东西给埋了,怕以后你看见会影响你的心情。”她种了什么?他忽的就觉得有点闷,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是不舒服。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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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忽然就止不住。 连着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没办法直起身,更没办法走路。 手中的塑料袋掉到地上,她俯着身子咳的昏天黑地。 喉间腥甜涌来,她摸出纸,捂住嘴。 大口的血吐出来,才觉得好受了些。 怕被顾湛庭看到,她忍着疼,提起袋子,弯着腰,蹒跚着走开。 顾湛庭盯着女人单薄的背影。 莫名觉得有些心口疼。 他眉头微蹙,站着很久没动。 陈嘉疑惑问,“顾总?你怎么了?” 顾湛庭回神,“没事,走吧。” …… 父亲吃完饭,没多会就睡着了。 凌思雪收拾了东西,打车回顾家。 毕竟要离婚了,她的东西应该搬出来。 跟预想中一样,顾湛庭没在家。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轻松的就装下。 这六年来,很多东西都是顾家买的,没必要带走。 住了六年的地方,离开时到底有些怅然。 站在门前,看了几秒,默默的说了一句,“再见。” 告别之后,转身离开。 独自前来,独自离去,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一场空。 拉着箱子经过花园时,忽然瞥见一抹红。 凌思雪停下脚步,看向花园一角。 那是她亲手种的两株玫瑰花。 花语是:爱情世界里只有我和你。 她希望他爱她,像是她爱他一样,在爱情的世界携手并肩,踏过千山万水,归来仍是我和你。 当时有多热烈的期盼,现在就有多心灰意冷。 她松开箱子杆,缓缓走过去。 看了几秒,最终拿了铲子将它铲掉,埋进土里。 就像是埋了她整腔的爱意。 “你在干什么?” 忽然传来的男音,吓了凌思雪一跳。 抬眼看过去,只见昏黄的路灯下,站着看着她的顾湛庭。 他怎么忽然回来了? 凌思雪有点狼狈,铲子从手中掉落,打到她的脚趾,她蹙眉弯身嘶了一声。 顾湛庭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他伸手想扶她,凌思雪却连退了好几步,好像他是什么病毒一样。 “我没事。” 顾湛庭的手僵在半空中,蹙眉看向她,眸光微沉。 过了一会他嗤笑,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欲擒故纵?凌思雪,我不吃这套。” |
凌思雪没看他,小声开口,“顾总多想了,我这种人怎么会有资格跟你玩欲擒故纵呢。” “我只是把我种的东西给埋了,怕以后你看见会影响你的心情。” 她种了什么? 他忽的就觉得有点闷,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是不舒服。 特别是看到她这淡薄的模样时。 他是怎么了? 她不一直都这样么?清清冷冷的,不言不语。 他扯了扯领带,轻笑,“真有自知之明。” 凌思雪没在说话,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喉咙有点痒,她又想咳了。 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狼狈的病态。 所以她快步绕过他想走。 但顾湛庭却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去哪?” 凌思雪想甩开他的手,但没甩开,没来由有些暴躁。 张口想说话,却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就这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又痛又闷,血腥味不断上涌。 她难受的蹲下来,咳的脸通红。 从未见过她咳成这样,顾湛庭眉头紧蹙,蹲下来看着她。 “生病了?” 好在现在是黑天,面前又是泥土,咳了血在上面也看不清楚。 凌思雪半晌才从这种死去活来的痛苦中缓过来。 她还要去医院吊水,尽可能的缓解病情,她还得照顾父亲。 想到这,她挥开顾湛庭的手,缓缓站起身来。 从口袋里摸出纸,擦了擦嘴,然后将纸放回口袋里。 云淡风轻的说,“老毛病了,从小就这样。” 说完之后,就过去拉着她的行李箱,没任何留恋的抬步要走。 现在九点多,顾湛庭叫住她,“这么晚你要去哪?” 凌思雪脚步没停,没回答他的话。 而是说,“明天我去你的办公室签离婚协议,你跟前台打下招呼放行。” 她如此公事公办,冷漠平淡。 顾湛庭堵得慌,他快步上前,再次扣住她的手腕。 嗓音沉了些,“我问你,去哪?” 凌思雪看向他拉她手腕的修长手指,“顾总,你总嫌弃我碰你,那么你是否应该换位思考一 下?” 见他还是不松手。 凌思雪笑了下,轻声说,“已经打算离婚了,我去哪里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那好,我告诉你,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去医院。” 他这才记起来,前几天,有人打电话来告诉他,他太太病重,让他去医院。 但他没管她。 因为他觉得,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能有多重的病? 一定是她装可怜的戏码。 但今天见她咳成这样,他忽然…… “我送你过去。” |
凌思雪仍旧淡淡的,“不用了,只是咳嗽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咳嗽,他难得对她好,她应该是开心的吧? 但现在…… 不重要了。 但是顾湛庭却一反常态,一言不发的将她的行李箱放到他的车子后备箱。 开了车绕到她跟前,“上车。” 凌思雪无奈,既然他要送,那就让他送吧。 缓解一下他身为男人的心情,也或许是满足一下他可怜她的心。 不管怎样,她不想耽误时间了,因为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 夜晚的车道上车子不多,但是整个城市仍旧流光溢彩。 人间繁华,人间也疾苦。 世间百态,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眷恋这人间烟火。 凌思雪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 脑中一幕幕的都是这一世的画面转来转去。 她的圈子很小,小到只有家人和他。 而父亲病重,他却也不属于她,就连她自己都即将与世界诀别。 忽然觉得自己好惨。 到底前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今生才会有这样的命格。 她轻叹了口气,有些伤感。 顾湛庭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哪里变了。 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一路上沉默,直到医院门口。 凌思雪开门下车,想自己去拿箱子,没想到他却也跟着下车,从后备箱中提出她的箱子。 “谢谢。” 道完谢,她转身朝医院去。 顾湛庭跟上去,凌思雪不解的停下脚步,“你来干什么?” 他来干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顾湛庭停下脚步,喉咙动了动,“怕你出事,送你上去。” 凌思雪笑,“不用了,我没事。” 说完之后,她就走了。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他似乎发现她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只要他站在她跟前,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她的眼睛里也会盛着星光和眷恋。 而现在,她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平静且空洞。 他认为她所答应的离婚,只是不情不愿。 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无所谓,不在乎。 春风吹来,他不觉畅快,只觉得烦闷。 倚着车门,点了一根烟,迎着料峭的春风,伴着漆黑的夜。 很久没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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