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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大头为了摆脱晓彤妈的怀疑,连忙指着我手里的锦盒说:“本来我们三个是去抓知了猴的,结果在山上捡到了这个锦盒。” 听大头这么说,我心里那个气啊。 明明是冰山美人送我的礼物,大头这么一说,按照见者有份的惯例,锦盒就是三个人的了。 晓彤妈问我是不是和晓彤还有大头在一起,又说大头要对晓彤做了什么,让我一定告诉她。…

免费试读

从我记事起,家属院的小朋友就不跟我玩,还骂我是鬼胎,我爸我妈对我也不上心,大多时候,我就像野孩子一样自己玩。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从娘胎生下来时,就长着满口的牙。

    当时我一出生,张嘴哭的比谁都响,医生看我嘴里那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在产房的无影灯下闪着寒光,还以为看错了,就伸手摸摸,看是真是假。

    医生的手指头刚碰到我的牙,就被我一闭嘴死死咬住了。

    医生又疼又惊讶,本能的使劲一甩,登时把我扔了出去。

    我是头朝下着地的,按常理来说,刚出生的婴儿,头顶的卤门特别柔软,还有很大的缝隙,这么摔了一下,不死也要重伤。

    医生被吓得不轻,我这小婴儿要是出点事,他就麻烦了。

    结果他把我抱起来一看,一点事也没有,产房里的其他人都开玩笑,说这孩子天生长牙,而且这么皮实,肯定有什么古怪。

    我妈那会由于麻药的药劲还没过去,正昏睡不醒,医生护士怕家属知道了会闹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谁知当天下班之后,摔我的医生就出事了,当时他下楼有点急,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脑袋磕到台阶上,撞破了一个大洞,脑浆都流了出来。

    虽然他很快就被抬进手术室,但是最后也没有抢救过来。

    这下传言就起来了,有人还翻起了老黄历,说只有脏东西附身到胎儿身上,生下来的孩子才会天生长牙,在古时候,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就要烧死。

    在这边,阴魂,动物仙儿,污秽的邪物,都叫做脏东西。

    传言一起来,我妈就深信不疑,抱都不抱我一下,还不给我喂奶,说我的牙咬谁谁死,她要是给我喂奶,保证也会被害死。

    我妈没有上过学,我爸跟她不一样,他接受过高等教育。

    我爸说我妈不但迷信,而且一孕傻三年,连这无稽之谈都信,还庆幸我多亏是天生长牙,要是天生少个零件,那就麻烦了。

    我爸虽然不信,但是架不住大家都说,尤其是医生的死,也被医院里的人拿来当佐证,说医生是被我报复了,这才摔死的。

    这事越传越玄乎,就连我爸单位里的人,也听到了风声。

    单位里勾心斗角很严重,嫉妒我爸的人就拿这个说事,说我是脏东西,我爸肯定也满身晦气,谁要是靠近他,就会触霉头。

    虽然很多同事并不信,但是我爸也忍受不了这些流言了。

    本地有个擅长摸骨算命的瞎子,姓刘,在方圆百里名头很响,规矩是一天只算一个人,找他算命要排队挂号,我爸预约排队两个月,这才轮到他。

    我爸叫我妈一起去,我妈说不去,还说刘瞎子要倒霉了。

    我爸只好拉上单位一个嘴快的老大姐当见证,要通过刘瞎子的口,证明我不是一个脏东西。

    挑开门帘进了刘瞎子的小房间,刘瞎子虽然看不见,张口第一句话却是,父子俩留下,另外的大姐是外人,麻烦回避一下。

    我爸看到刘瞎子两个眼眶都是空洞洞的,确实是个瞎子。

    这样他就想不通了,一个瞎子怎么能知道,进来的是三个人,还知道这三个人的性别和大概年龄,还有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我爸愣了好长时间,反应过来之后,还怕老大姐难堪,想打两句圆场,结果老大姐早就坚信刘瞎子是个半仙,哪里敢不听话,已经去外面等着了。

    接下来一直很灵验的刘瞎子,把我的左手都捏的通红,也没摸出什么头绪,急的满头大汗。

    最后还是我爸提醒他,说孩子天生长牙,秘密肯定在牙上,大师你可以摸摸他的牙试一试。

    刘瞎子似乎有点顾虑,犹豫好一会才答应,先请出一尊神像,说是他的祖师爷,然后一手托着神像,一手捏开我的小嘴,把中指搭到我的牙齿上。

    我一闭嘴咬住了刘瞎子的手指头,像吸奶嘴一样使劲吸。

    刘瞎子浑身上下一激灵,就像摸到了电门,忍不住哆嗦起来,手里那个两尺高的神像,一下没拿住,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爸吓得使劲打我屁股,我才张嘴松开刘瞎子的手指头。

    刘瞎子停止了哆嗦,靠在沉重的书案上才稳住了身形,看看手指头,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叹。

    我爸连忙问他,刘大师,你在孩子身上,看出来什么了。

    刘瞎子摇摇头,说你可把我坑苦了,拉开书案的抽屉,拿出一把刀,把被我咬的中指,一刀就给剁了下来,登时鲜血横飞。

    这下很突然,我爸被吓坏了,我却板着小脸一点也不怕。

    刘瞎子忍着剧痛陪着笑,举着那根断指,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逗我,最后终于把我逗笑了。

    我一笑出来,刘瞎子这才松口气,摘下墙上别人送的神算招牌,一脚踹成了两截,摸出一根竹杖,敲敲点点就往大门外走。

    老大姐看刘瞎子手指滴着血,想问怎么回事却没敢开口。

    我爸连忙抱着我撵到门外,追问刘瞎子到底看出了什么。

    刘瞎子头也不回的说:“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竟然在老虎嘴里拔牙,太岁头上动土……唉,我的报应来了,这都是命啊!”

    我爸听了一头雾水,实在猜不透刘瞎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老大姐的嘴是真的快,回到单位后,碰到谁就把事情对谁说一遍,那些脑子天马行空的人,很快就替我爸找到了解释。

    说是刘瞎子摸骨灵验,全靠手上有一根能通灵的金手指。

    那根手指不但能驱邪破煞,还能降妖除魔,谁知刘瞎子跟我一个照面,他那根铡刀都铡不断的金手指,就被我一口咬掉了。

    还说刘瞎子的两只眼,因为泄露天机才被老天爷弄瞎的,遭了天谴他还敢继续算命,见到我之后,砸了招牌还远走高飞了。

    言下之意是,古往今来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没有我可怕。

    这次大家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唯恐沾到晦气,不但不让他们的孩子跟我玩,在单位还把我爸孤立起来了。

    我爸本想给我正名,没想到事情反而闹得更大,后来他抱着我遇到不知情的人,人家夸我可爱要摸摸小脸,他怕出事,拉住人家的手坚决不让摸。

    我爸越这样,别人就越信,说我是脏东西的人越来越多。

    我妈不带我,也没人愿意到我家当保姆,我爸只好请长假,他本来以为请不下来,结果领导答应的很痛快,说请多久都行,简直就像送瘟神一样。

    我妈漂亮的像狐狸精,我爸虽然埋怨她,但是并不想失去她,只好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我。

    时间一久,我爸也动摇了,最后他也怀疑我是一个脏东西了。

    等我懂事了,看到别人家的父母,下班就抱着孩子使劲亲热,他俩对我却不冷不热的,还经常避开我,在房间里窃窃私语。

    我就趴在门口偷听,听我妈说她怀孕时,高烧四十度,脏东西肯定是那会趁虚而入,弄死肚子里的胎儿,附身到了死胎上。

    还说她打听过了,吃死人饭的行内高人,称这个叫夺胎。

    我爸恶狠狠的磨牙,说这个脏东西夺了胎,幸好咱们知道了,不然被蒙在鼓里,还会把它当亲生的养大,我现在就杀了他。

    我妈还保留着最后的一分理智,坚决不同意我爸这么做。

    听到这些之后,我感觉自己在这家里,就像一个多余的人,深夜里经常委屈的哭湿了枕头。

    我爸怕我咬人再出人命,也不敢送我去上学,和我妈抱着一个态度,盼着我哪天自己消失。

    我越来越沉默,最大的期待就是,爷爷能到城里来看我。

    爷爷平常说一不二,我爸我妈都怕他,他一来我爸我妈就对我很好,虽然他俩是装的,但也能让我感受到一点家庭的温暖。

    那天我一个人,在家属院的花园边上,闷着头扒泥巴玩。

    大人虽然躲着我,但是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就不怕事,他们看我爸我妈都不在,就围住我对我身上甩泥巴,还齐声骂我是一个鬼胎。

    我也用泥巴甩回去,领头的是个小胖子,他后妈拉偏架,狠狠甩我一巴掌,把我嘴角都打出了血。

    路过的那些大人,看到她打我的脸,都说她的死期到了。

小胖子的爸是单位里的领导,他的后妈是小三上位,为了讨好他爸,对小胖子很好,平常看上去,比小胖子的亲妈还要亲。

    小三住进家属院不久,可能没听过传言,所以并不怕我。

    她打我的时候,我张着嘴,她的手,正好碰到了我的牙。

    有大人就把我的事讲给小三听,小三根本不信,又甩我两耳光,说老娘就不信邪,难道甩他几个耳光,还能被车撞死不成。

    平常那些大人虽然躲着我,但是不敢得罪我,这个小三倒好,竟然打我一个小孩,我一气之下,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她,说你马上就会被车撞死!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轰隆一声巨响,家属院升起漫天的烟尘,所有人都弄得灰头土脸,小孩哭大人叫,都乱成了一团。

    等到烟尘散去,大家才回过神来,原来是一辆混凝土罐车失控了,从马路上拐了个大弯,撞开了家属院的高墙又冲了进来。

    其他人都没事,只有小三被撞得飞起来,人都不完整了。

    小胖子抬抬头,看到自己的后妈,地上也有墙上也有,最大的一部分还挂在三楼的飘窗上晃晃荡荡,吓得屎尿屁都出来了。

    要说以前大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算半信半疑,这次我一语成谶,他们就确信了。

    就连我也开始怀疑自己不正常,跟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样。

    我懒得围观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结果刚才楼下那些跟小胖子一起的小朋友,都在家长带领下来了我家。

    我以为他们被我甩了不少泥巴,到我家是来告我黑状的。

    结果他们不是来告状的,一个个在家长带领下,隔着门小心翼翼的给我赔礼道歉,让我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我爸问了事情经过,把他们都打发走了,他可没觉得我给家里长脸了,恶狠狠剜我一眼,就像是说,你这个害人的脏东西。

    其他人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亲生父母这样,我受不了了。

    我控制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我爸被人孤立久了,身上积蓄了不少怨气,也变得越来越神经了,说我哭的他心烦,把我倒提起来就是一顿暴打。

    我爸打虽然打,但是他心里有底,始终没敢碰到我的牙。

    正好爷爷来看我,撞见我挨打,把我从我爸手里夺下来,心疼的说,黄山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要这样往死里打他。

    看爷爷给我撑腰,我就把前因后果,全部跟他说了一遍。

    爷爷听了,左右开弓狠狠两耳光,把我爸脸都打肿了,骂道:“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读书,结果你还这么迷信,那些书是不是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看爷爷动真格的了,我妈护住我爸,小声的辩解:“爹,你别小瞧这孩子,他真是脏东西。”

    爷爷一指我妈,说:“你自己一身毛,还说孩子是妖怪!”

    爷爷好像是话里有话,我也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妈听了缩到沙发里,再也不敢吭声了。

    “老子要把黄山带到乡下去,不用你们管,也能把他养大!”爷爷说完,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壶和茶杯,都跳起来老高。

    我爸听了,连忙拿出家里所有的现金,都交到爷爷手里。

    爷爷把钱揣起来,抬脚踢开房门,走出去对我招了招手。

    临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爸和我妈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巴不得我快点滚蛋,从那一刻开始,我幼小的心灵里,就埋下了对他们的仇恨。

    跟爷爷来到乡下,爷爷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黄山,以后你就和爷爷相依为命了,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爷爷。

    爷爷的手虽然粗糙,但是能从他手上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爱,我就说爷爷说什么我听什么。

    爷爷说不许用牙咬人,更不许咬人之后,再诅咒那个人。

    听了这话,我有点愣了,本来还以为爷爷打我爸骂我妈,他肯定不迷信,没想到他更迷信。

    我问爷爷为什么,爷爷不说,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他,毕竟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他了,至于我身上有什么问题,以后我会找机会,慢慢问他。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被我抛到了脑后,因为来到乡下,对我来说,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乡下空气很新鲜,就连米饭都比城里的香,尤其那些小伙伴,不但不叫我鬼胎,去哪玩也都叫上我,我感觉怎么也玩不够。

    过了半年多,我爸来电话了,我就在旁边偷听,爷爷的老年机音量很大,我听的一清二楚。

    我爸说有了我之后,他在单位不顺利,回家也不开心,整个人都快成神经病了,想再生个孩子,结果我妈却怎么也怀不上。

    我爸说我是鸠占鹊巢,只要有我在家,他们就别想再生孩子,我这刚走没一年,我妈就怀孕了,他回到单位也不受排挤了。

    我爸坚信我是灾星,把爷爷气的,手机都摔成了七八瓣。

    我离开这么久,他们不想我不说,还坚持认为我是祸害。

    想到一起玩的小伙伴里,大头经常被他爸许大愣举起来抛上抛下,晓彤经常被她妈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也渴望父爱母爱。

    现在看来,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无奈之下索性死了心。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我已经长成了一个小伙子,虽然表面看上去很开朗,但是在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为了掩盖内心的伤痛,只要有时间,我就偷偷去野外玩。

    我最好的两个小伙伴,大头的头也越长越大,晓彤倒是越长越水灵,那晚我去山脚抓知了猴,发现他俩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晓彤……你简直……就像这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听大头这么说我抬头一看,天上没有圆月只有个月牙儿。

    晓彤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说大头哥,别……别这样……

    由于家里只有我和爷爷这老少两个光棍,所以我对男女之间的事,开窍的比别人晚,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大头用又大又圆的月亮,形容的是什么。

    长大以后,男孩和女孩就很少在一起玩了,没想到他俩私下好上了,我怕大头忍不住,万一弄大了晓彤的肚子,到时候不好收场,就想咳嗽一声。

    就在这时,一只大野鸡,飞到了他俩所在的大石头旁边。

    天上虽然只是个月牙,但是月光也很明朗,我能看到野鸡五彩斑斓的羽毛,亮闪闪的很好看,拖着长长的尾巴,头昂起来老高,一副高傲的样子。

    “真漂亮啊。”晓彤说。

    大头笑笑,说看我抓住它,把羽毛都拔给你,晓彤红着脸点点头,大头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嚎一声,捡起树枝就去打野鸡。

    野鸡扑着翅膀飞远了,大头拉着晓彤,在后面紧追不舍。

    他们两个向着山上,越跑越远,我怕他俩摔着,连忙跟在后面,一路追到了山腰一处坟堆里面,这才看到他俩追累了,手拉手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说这里阴森森的,夜里山上不干净,咱们抓紧回家吧。

    大头又找了两圈,也没找到野鸡,这时再想走已经晚了。

    山里突然起了风,把一大片白雾吹到坟堆这里,雾虽然不浓但是看不到边,我们在坟堆里绕来绕去,腿走酸了也没走出去。

    “我们肯定遇到了鬼打墙。”晓彤趴大头怀里,哭着说。

    大头说你别怕,看我迎风一泡童子尿,保证能解决问题。

    结果大头迎着风,尿湿了两只鞋,白雾也没有散,大头又让我尿,晓彤在旁边我有点不好意思,就走的远一点。

    我有点紧张怎么也尿不出来,就对地上吐口唾沫,刚想开口骂是什么野鬼出幺蛾子,就看到面前的雾气淡了很多,从里面施施然走出一个大姑娘。

    姑娘穿着一身彩衣,精致的五官淡雅的妆容,长裙虽然宽松,但是也掩盖不住高山险峰的身材,身上还自带清冷的气质,比古画里的美女还漂亮。

    简直就是个冰山美人。

    她对我非常客气,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

    “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是大老爷来了,大老爷请勿怪罪。”

    我登时就懵了,心说什么大老爷,难道你是我的小丫环。

我不明白冰山美人为什么要叫我大老爷,愣愣的看着她。

    这一看,就看出事情来了。

    当初我天生长了一口牙,我妈说我的牙咬谁谁死,根本不敢给我喂奶,所以我小时候都是喝奶粉,从来没尝过母乳的味道。

    这样我长大了,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只要看到少妇给婴儿喂奶,我就馋的不行,砸吧着嘴往前凑,恨不得趴上去吃几口。

    因为这事我没少被人笑话。

    我也知道这是坏习惯,想改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潜意识,只好尽量躲开婴儿吃奶的场面,唯恐长大了被别人当成一个变态。

    本来经过多年的努力,这个坏习惯已经改的差不多了,但是看到冰山美人那两座山,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口水都滴了下来。

    冰山美人本来对我还很客气,结果看我滴着口水看着她,脸上就多了一分疑惑,自言自语的说:“这傻乎乎色迷迷的,不像是大老爷啊。”

    我这才发觉自己有点太过分了,连忙用袖子蹭了蹭口水。

    冰山美人看我湿了一片的袖子,很嫌弃的样子,还嘟着小嘴生气的说:“一点大老爷的威严也没有,看来是我认错人了。”

    我那会十七岁,冰山美人看上去比我大一点,十八九岁的样子,她这一生气可把我吓坏了。

    我脑子立刻就清醒了很多,看冰山美人穿着彩衣,一身古装打扮,和现代简直是格格不入。

    我当时就感觉,这个冰山美人可能是那只野鸡成了精,因为大头和晓彤追打她,她生气了才搞出了鬼打墙,想把我们困死。

    我们被困在里面,她就在边上偷看,不知道怎么就认为我是什么大老爷,这才露面看看,要是被她发现我不是什么大老爷,估计我就不好收场了。

    乡下的孩子都知道,野鸡本身脾气就很大,性子特别的刚烈,真正野生的野鸡被抓住之后根本养不活,很快就会活活气死。

    我绝对不能惹恼这只野鸡精,不然我就不能活着下山了。

    想到这我强行镇定下来,决定来个软硬兼施,就对她咧嘴嘿嘿一笑,把自己的牙露了出来。

    我希望这一口诡异的牙齿,能起到一点意想不到的作用。

    没想到这一张嘴真管用,冰山美人看到我的牙,脸上的生气不见了,对我又恭恭敬敬的了。

    “我到底没有看错,确实是大老爷来了,第一次见面,小女子虽然没有贵重的大礼,不过也要表示表示,孝敬下大老爷。”

    冰山美人说完,拍拍两只玉手,一只大野鸡从一个坟头后面转出来,嘴里叼着一个小锦盒。

    冰山美人把锦盒拿在手里,走过来递给我,锦盒有一尺多长,摸上去冷冰冰的,感觉有点冻手,我掂量一下,分量也不轻。

    我正寻思锦盒里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冰山美人已经跟我说一声告辞,抱起大野鸡转身走了。

    我看着冰山美人的背影,都看傻了,冰山美人怀里抱着的大野鸡,就是大头拼命追打的那只,看来那只野鸡只是她的宠物。

    换句话说,冰山美人虽然可疑,但不一定就是野鸡成精。

    等她消失在远处,坟堆里的雾气也跟着散了,这样我就能肯定,鬼打墙是她弄出来的,就算她不是野鸡精,肯定也不是人。

    我也没继续想冰山美人到底是什么,只想抓紧离开这里,就提着锦盒转身去找大头和晓彤。

    没想到他俩心真大,看浓雾散了,脸贴脸又抱在了一起。

    大头虽然跟我差不多大年纪,但是他比我可成熟多了,绝对称得上是血气方刚。

    我忍不住使劲咳嗽了一声。

    晓彤红着脸,连忙打开大头的手,背过身子去整理衣服。

    大头脸皮厚,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对我说:“刚才你去哪儿了,我嗓子都差点喊破了,你也没有答应我一声。”

    我相信大头刚才叫我了,我没听到估计是鬼打墙的原因。

    我不想告诉大头和晓彤,我遇到了冰山美人的事,就亮了亮手里的锦盒,说我捡到了这个。

    大头两眼一亮,说你该不会走了狗屎运,捡到宝贝了吧。

    晓彤也很好奇,大头说完就要打开锦盒看里面装着什么。

    这时刮起了一阵呜呜呜的山风,风里隐隐还带着一丝腥气,我感觉又要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我不敢久留,说下山再打开锦盒吧,然后就往山下走去。

    大头拉着晓彤跟在我后面,他俩现在浓情蜜意的,只顾着谈情说爱,在我背后做着小动作,对刚才的鬼打墙也没有想太多。

    而我就不一样了,一会想冰山美人是什么来头,一会想自己的牙到底有什么门道,冰山美人说的大老爷是什么东西,而我到底是不是那个大老爷。

    我脑子里想事,走路就有点不看道了。

    快到山脚的时候,我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突然摔了一跤,人顺着山坡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不过那个锦盒,还被我紧紧的攥在手里,并没有扔出去。

    我爬起来摸摸头,幸好脑袋没磕破,这时大头和晓彤追了上来,两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惊恐。

    我问他俩怎么了,大头说刚才绊倒你的,好像是个小孩。

    我说你别瞎说了,谁家的小孩,大半夜的会跑到山里来。

    晓彤伸出手比划着,结结巴巴的说:“那小孩的个头只有一巴掌高,脸上黑黑的,浑身长满了毛,肯定是这山里的山精。”

    山精我听好多大人说过,并不是什么动物或者植物成精。

    而是山巅的一股山川灵气,经过月光熏陶日光照射,最后凝聚在一起,这才能幻化出人形。

    年龄大的老人,也经常给我们这些小孩,讲山精的故事。

    说山精又叫枭阳,五百年才能出一个,除了脸是黑的浑身长毛之外,两只脚还是反过来的。

    还说山精只要修出了这样的外形,在山里就能横行霸道,不但会欺负其他精怪,比如那些动物仙儿,还经常在暗中捉弄人。

    山精在山里,只怕山神爷。

    因为只有山神爷,才有本事把山精的两只脚给它正过来。

    山神爷还能搓掉山精身上的毛,虽然不能给它长身高,但是也能让它看上去更像个正常人。

    刚才遇到鬼打墙,大头和晓彤两个春心荡漾,并没有当回事,不过现在他俩看到山精了,都吓得够呛,手拉着手往山下跑。

    我也跟着拼命往村子里跑。

    不过我有点奇怪,那些大人包括爷爷,从来没说过附近山上会有古怪,要不然也不会放心我们这些小孩,经常到山上去玩。

    怎么今晚我不但看到了冰山美人,还被山精绊了一跤呢。

    还有,这些年我把对父母的恨,都埋到了内心的最深处,还为了忘却这些痛苦,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身上曾经发生的怪事。

    经过今晚冰山美人叫我大老爷,我决定要好好问问爷爷。

    不过爷爷最近出远门了,我要等到他回来了才能去问他。

    脑子里想着事,一路跑回了村子,大头和晓彤半夜还没回家,两家的大人正找呢,看到我们终于回来了,都长出了一口气。

    大头他爸许大愣,踹了大头一脚,说你小子死哪里去了。

    晓彤她妈也打了大头一巴掌,许大愣就有点不乐意了,说你不去打你闺女,打我儿子干嘛。

    晓彤她妈哼了一声,问晓彤是不是被大头拐走的,又问她有没有被大头欺负了,许大愣说黄山也在,三个人能发生什么事。

    许大愣这么一说,在场的大人小孩都来看我,他们的目光,还在我手里的锦盒上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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