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那女子愣愣抬头,有点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凌辞寒残忍地勾起唇角,声音如地狱厉鬼的冰冷:“舒婉有什么样的待遇,你一分都不能少!”话还才刚落,也不管她听没听明白,凌辞寒便一脚将她踹倒,随机将脚踩在她的脸上。“你这那双腿,连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都不清楚,要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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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风雨交杂,肆虐着荒凉小院里舒柔亲自栽种的那片花草。
凌辞寒蜷缩在地上低声倾诉,眼前忽然出现舒柔的身影,他踉跄着想起身,想告诉舒柔他知道错,他想恳求舒柔的原谅。
可不管他怎么哀求,那道身影始终没有回头,并且渐行渐远。
“阿柔!”
凌辞寒哭喊着伸手,却最终什么也抓不住。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冷风往屋里灌,只一瞬有被隔断在门外。
“阿柔……”听到脚步声,凌辞寒眼睛一亮,迅速扭头看向来人。
刚进门那人闻着一屋子的酒味不禁发出了“咦”的一声。
“阿柔……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凌辞寒几次想从地上爬起来,但脑袋昏沉得厉害,他根本无法站稳。
那人快步走到凌辞寒身边,清脆娇柔的女声响起:“少爷,您没事吧……”
来人是一名身段妖娆的女子。
女子尝试着想扶他起来,奈何力气不够,几次扶到一半又摔回原地。
女子轻呼了一口气,索性不扶了,自己撤了撤自己衣服,贴着凌辞寒坐了下去。
凌辞寒嗅到怀中女子陌生的气息,目光微微清醒了些。
他有些迷离地问:“你是谁?”
女子将手放到凌辞寒的胸口处,柔声魅铱驊惑,“少爷,我是来伺候您的。”
闻言,凌辞寒彻底清醒过来。
骤然捏住女子的脖子,目光阴厉。
“谁给你胆子来这里的?活腻了?”
“啊。”那女子痛呼出声,她放低了声音,求饶道:“少爷,我……我只是担心您,少爷饶命啊……”
凌辞寒身上的气息一冷,一下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了那女子,冷声道:“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
那女子一开始还犹豫,他却直接掐住了她,“还不说?”
“少,少爷,是,舒姨太,让我来的,求少爷,饶命……”
女子感觉自己的喉咙要被生生捏碎了。她手脚抽动,拼命挣扎,却一点用也没有。
凌辞寒脸色越发阴沉。
舒婉!看来只是砍掉双腿还不能让她安分下来。
“舒婉让你过来做什么?”
“舒,舒姨太说,说,少奶奶死了,您身边无人,这是我,我……伺候少爷的大好机会。”
“呵,伺候我?”凌辞寒冷哼一声,“你有这个资格吗?”
女子哭着摇头,“不,不,少爷,我知错了,我配不上少爷,还请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
凌辞寒厌恶地将她扔到地上。
“既然你那么听舒婉的话,我让你去陪她怎么样?”
女子一得到自由,立马粗喘着气趴跪在地上。
“是,少爷,我马上回去照凌舒姨太。”
“那你照凌舒姨太?不,你既然一心想伺候我,那我自然也不能薄待了你。”
那女子愣愣抬头,有点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凌辞寒残忍地勾起唇角,声音如地狱厉鬼的冰冷:“舒婉有什么样的待遇,你一分都不能少!”
话还才刚落,也不管她听没听明白,凌辞寒便一脚将她踹倒,随机将脚踩在她的脸上。
“你这那双腿,连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都不清楚,要来也没用……”
凌辞寒抬起脚,狠狠的踩在那女子的腿上。
“啊!”女子大叫一声,凄厉无比。
离得最近的阿六一愣,忽地脸色大变,他迅速往凌辞寒那边跑去。
他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凌辞寒冷着脸,睨了眼倒在地上,惨白着脸的女人,“没事,把这女人拖出去,卖去妓院……”
小六还没应话,腿骨碎裂的女子骤然大叫起来:“少爷,别卖掉我,我,我是来告诉您消息的,昨日小青偷摸着离府了,我觉得不太对劲,所以才来您这的……”
“小青失踪了?”
凌辞寒瞬间拧眉,小六忙道:“少爷,小青是真的不在府内……”
那女子哭着道:“少爷,少爷,我告诉少爷,小青的去处,少爷能不能饶了我?”
小六踹了那女子一脚,“还不快说?”
那女子的腿本来就疼的不行,小六还踹她,她颤声哭求道:“别打我别打我,我说,我看见她从后门出去了,我一时好奇,就跟在了她的身后,然后便看见她去了莫府,心情还很好的样子,之后更是没再离开,我更觉奇怪……”
“所以我就守在那,今日清晨还看见小青拥着一个女子上了马车,那女子,那女子身形就像是少奶奶……”
她的话还未说完,凌辞寒便大踏步往外走去。
莫少枫果然是在骗他,她没死,他的阿柔还活着……
但早上,她离开了……
凌辞寒脸色变了变,厉声吩咐道:“立刻派人去查莫少枫的去向,快!”
在场的围观下人,还有呆住的阿六,一下纷纷动作起来,还有前来查看情况的管家,也是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喜悦,只要少奶奶还活着,那……就是好事!
凌辞寒无法镇定,他手握成拳,阿柔,我知道你还活着,这次,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你……
可他不知,这一生,他都没有机会了……
过了一户,阿六就带了消息回来:“少爷,查探到了。莫少爷坐了火车一路南下,往北洲方向去了。”
凌辞寒按耐不住情绪,“去,订最早的一班火车。”
舒柔几人坐火车一路北上,在后港那边换乘了轮船。
她从未坐过船,以前是因为年纪太小,后来……是因为没有机会。
一个残废人,去哪都不方便。
她站在船尾处,望着轮船带出来的波浪,唇角有些笑意。
真漂亮。
莫少枫拿着披风,走到了舒柔身后,舒柔也不曾发觉。
他将披风披到舒柔身上,舒柔一惊,转过头来。
莫少枫笑的温柔,转到她面前,说道:“很快就到南北的交界了,这里比衡川的要凉许多,你身体不好,怎么还来吹冷风?”
舒柔也将披风拢了拢,笑道:“没事的,余生要活得畅快,这不是你说的吗?”
才说完,她便剧烈咳嗽起来。
莫少枫有些慌乱的拍着她的背,“那也得爱惜身子,还有……往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会,让他难受的。
舒柔笑了,“好。”
莫少枫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好一会,他才抬头看了看天,说:“这雨可能还得下很久,进去吧,外头风大。”
舒柔歪头看着雨丝落在海面上,漾开一圈圈涟漪,“你先进去吧,我想再待会儿。”
莫少枫眸光暗了几分,却也不愿逼迫她。只静静站到舒柔的身旁,陪她一起看雨落海面。
直到天色渐晚,小青出来寻他们,两人才回了船舱。
夜里,舒柔又是咳到了半夜,只是她这些时日一直不让人守夜,所以没有人知道。
她坐在床头,用帕子捂着嘴咳个不停,许久之后,她看见了帕子上的血,眸色未变,却终究还是抿起了唇……
舒婉故作惶恐,却难以遮掩眼中的笑意,“姐姐,这怎么使得。”
她边说着,边伸出手接过茶水,目光微转,手忽然一侧,茶杯落地,滚烫的茶水全数落在舒柔手上。
“哎呀,好痛!”舒婉迅速捂着被溅了几滴茶水的左手,泪眼涟涟地躲进凌辞寒怀里,“辞寒,姐姐她怎么能这样,不想道歉直说就好了,何必要用这滚烫茶水来泼我,这不是存心要毁了我的手吗?”
凌辞寒没有理会怀里的舒婉,目光紧紧的落在舒柔瞬间起了水泡的双手,瞳孔骤缩,脚向前挪了一下,又隐忍的收了回来。
“小姐。”小青看着舒柔红肿不堪的双手,双手拽着青草缓慢爬了过来,“小姐,您的手,您的手……”
她的哭声凄怆,碎人心脾。但舒柔却很安静,仿佛被烫的人不是自己,目光散落在某一处,清透的眸中却是没有焦点的。
“少爷,您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小姐,她这双手可是画画的手啊,曾经她为你画过蓝天白云,漫天星河,您怎么能眼睁睁的,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她的手给毁了?”
小青撕心裂肺地哭诉着,凌辞寒面无表情,身侧的手却不自觉地攥成了拳。
小红冷笑一声,看着小青,鄙睨道:“说的什么话,大小姐的手是手,我们二小姐的手就不重要了吗,大小姐能画的画,我们二小姐也能画,甚至能画得更好,在衡川谁人不知我们二小姐画技超凡。”
舒柔垂着眸一动不动,麻木得如同一个戏外人。
凌辞寒看着她冷静无声的模样,心里倏然燃起了无名火。
“既然无心救人,就不要做出情深义重的样子。”凌辞寒冷声道:“你烫伤了婉儿,这过错,你要怎么弥补?”
舒柔始终没有抬眸,只淡声道,“你要如何?”
“看在你是婉儿姐姐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凌辞寒俊逸的脸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略显柔和,但薄唇吐出的字字句句却仿佛萃了寒冰。“一,磕头赔罪,二,棍打三十。”
舒柔无波的眼眸微微动了下,忽地淡淡笑了,抬眸凝向凌辞寒,目光轻盈而破碎,“我选第二个。”
“不,不行。”小青忍痛坐了起来,跪在凌辞寒跟前不停地磕头,“少爷,小青给您磕头,求您饶了小姐吧,昨日那二十板已经要了小姐半条命,她身体再受不了任何一点伤害了,若再打三十棍,她会没命的……”
当年腿伤的时候,小姐的病已经很重了,本就没多少日子可活,而昨天来给舒柔看病的医生说了,舒柔的身体受不得任何的折腾,若不好好的休养,怕就难逃一劫了……
舒婉斜了小青一眼,不屑道:“姐姐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区区二十板就能要了半条命,你这下贱丫头是想吓唬谁呢?”
凌辞寒凝着舒柔,目光微沉,“你确定?”
舒柔丝毫没有犹豫,“是。”
小青猛然摇头,泪流满脸,“不行啊小姐,你扛不住的,三十棍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舒柔伸手帮小青擦了下额头的血,柔声道:“好了,别哭了,不就是三十棍吗,你小姐受得住。”
“不……”
凌辞寒彻底黑了脸,身体往旁边一侧,冷声下令,“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舒柔的后背再次变得血肉模糊。
小青崩溃大哭。
她含泪瞪向凌辞寒,恨声道:“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今日对小姐的所作所为,届时,你就算是倾尽所有也无法弥补你今日的罪!”
“我后悔?”凌辞寒一脚踹开小青,猩红的眼眸透露出一股阴狠——
“是她负了我,我为什么后悔?今日之事,我永远不会后悔!”
第6章 生生世世不相见
凌辞寒下脚很重,小青直接被踹到一边,嘴角再度溢出血流。
舒婉厌恶地看了小青一眼,随即给了小红一个眼色。
小红会意点头,随后拿出一条布将小青的嘴给堵上了。
一下响过一下的声音,舒柔全身的皮肉都快被碾烂了,骨头也要寸寸碎裂。可她的目光却空洞得让人觉得发寒。
她干裂惨白的唇微微颤动,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凌北念晨,举目星河,青丝连结,携手白头……”
忆往昔少年时,凌辞寒说:“阿柔,我们真有缘,就连名字都可以组成一首诗。”
舒柔有些懵懂,“什么诗?”
他含笑,摸摸她的头顶,“凌北念晨,举目星河,青丝连结,携手白头。”
舒柔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我没有听过这首诗?哪位诗人写的?”
他笑意更深了些,“凌姓,辞寒。”
后知后觉的舒柔霎时红透了脸,双手捂脸道:“谁要跟你共白头,哼!”
凌辞寒宠溺地拉下她的手,柔声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那可不一定。”舒柔傲然撇过头,“要是哪日你负了我,我可不会勉强自己与你度余生。”
“不会。”
“嗯?”
“生生世世,我都不会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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