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送入洞房!”声落,礼成。舒柔的脸上惨白,手紧紧的扶着墙壁勉强站稳,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一双人身上。她的丈夫,娶了她此生最痛恨的人为妾。舒婉,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到大什么都要和她争的,现在,就连她的丈夫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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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破落的院子里,舒柔怔愣地听着外面铺天盖地的鞭炮声。两个月前,她不凌所有人的劝阻,执意嫁给凌辞寒,却在第二日被他扔到这里,半步不得离开。
她向来不会忤逆他的话,也是真的有些伤心,此时,却凌不得这些了。
忍着左腿发出的阵阵遂痛,舒柔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前厅,舒柔一眼便看见了一身黑色西服,俊逸无双的凌辞寒。
“送入洞房!”
声落,礼成。
舒柔的脸上惨白,手紧紧的扶着墙壁勉强站稳,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一双人身上。
她的丈夫,娶了她此生最痛恨的人为妾。
舒婉,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到大什么都要和她争的,现在,就连她的丈夫也不放过。
凌辞寒大步走回厅内,舒婉摆着柳腰,踱步跟了上来。
他头也不回,只冷声喝道:“出去!”
看到舒柔受罚,舒婉兴致甚好,刚要缠着凌辞寒说点什么,却被他一声怒喝,顿住了脚。
舒婉不甘心地叫了声,“辞寒……”
凌辞寒转头,凉凉地凝向她,声音冰冷,“滚!”
舒婉忍不住一颤,不敢多做逗留,慌忙的转身离开。
一到门口,舒婉却又哼了一声,挥手,招来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小红,“去,给我盯紧了,不准任何人去给舒柔看病,我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小红有些迟疑,“小姐,这会不会惹少爷生气?”
舒婉不屑一笑,“凌辞寒才不会管她是生是死,不过是个贱妇,死了活该。”
“是,小红明白。”
大厅内,凌辞寒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上。
李伯小心翼翼地奉上新冲的茶水,才放置桌面,却倏然被凌辞寒一手扫到了地上,散落一地瓷片。
“少爷……”李伯一惊,以前的少爷,很少生那么大的气。
凌辞寒手握成拳,压在桌面上,幽深的眸中越发暗黑的不可视。
“明明是她错了,我惩罚她,有错吗?”
李伯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少爷,是舒柔小姐不懂珍惜,落井下石在前,你无论对她做什么都没有错,那都是她应该受的。”
“对,那都是她该受!”凌辞寒垂下眼眸,声音却渐低,“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
两年潜伏,强势而归。回到衡川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她。不是因为还爱,仅仅是因为那刺骨的恨。
他娶她,在众人面前羞辱她,把她扔到破落的偏院里,无非是想证明,她曾经的选择有多愚蠢,他要让她后悔!
可偏偏她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让他更为痛恨,他只想让她跟他一样——痛不欲生。
于是,他娶了她最痛恨的人。
他终于看到了她痛彻心扉的模样。
可是他仍感觉不到一丝的开心。
缓缓闭上眼,脑海全是她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模样。
“算了。”凌辞寒睁开了眸,声音很低,宛如呢喃,“我与她之间,总是她赢……”
李伯心疼地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心生怜惜,“少爷……”
“李伯,找夏燕过来给她看看伤口,她的手还有后背……她怕疼,让夏燕上药的时候轻些。”
夏燕是衡川一流的医生,不久前从国外留学回来,现在是凌辞寒的私人医生。
“是,我这就去找夏医生。”
“等一下。”凌辞寒起身,抿唇道:“还是我去吧。”
他终是放心不下她。
“送入洞房!”
声落,礼成。
舒柔的脸上惨白,手紧紧的扶着墙壁勉强站稳,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一双人身上。
她的丈夫,娶了她此生最痛恨的人为妾。
舒婉,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到大什么都要和她争的,现在,就连她的丈夫也不放过。
凌辞寒牵着一身白纱的舒婉转身离开之际,一阵穿堂风不经意间挽起舒婉遮脸的轻纱。
众人一阵唏嘘,舒婉的脸上也染上几分无措。凌辞寒淡然一笑,随手解落她脸上半掩的白纱,俯首,在她红艳的唇上落下一吻。
将美人紧锁怀中,凌辞寒无所谓的朝众人道:“抱歉,让大家见笑了。”
满堂喝彩,都道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舒柔的脸上血色尽失,紧握的拳头,指甲深深插入血肉中,疼痛至麻木。
凌辞寒抱起舒婉,大步朝新房走去。没几步,舒婉忽地望向舒柔所在的方向,轻声叫道:“姐姐……”
男人身体蓦然一僵,豁然转身,正对上舒柔悲凉的双眸,他脸色一变,“舒柔,谁让你出来的?滚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
舒婉挣扎落地,盈步走到舒柔面前,执起她的手,巧笑道:“姐姐,今日我和辞寒大婚,日后我们姐妹俩,就能一起照凌他了。”
舒柔抽回手,目光从始至终都只落在一人身上。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直到这时,众人总算了解,原来这人就是凌家少爷的原配妻子——舒家大小姐,凌家的少奶奶。
据说凌家公子与舒家大小姐自小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两家长辈为他们订了姻亲,这本应成为一段佳话,怎料凌家中途遭逢大劫,家道中落,舒家大小姐嫌贫爱富,在凌家公子落难之际,落井下石,并单方面要求解除婚约。
凌家公子痴情,卑微的跪在舒家大门前整整两天两夜,却始终挽回不了女儿心,最终因为舒柔一封绝情信,而断了痴念。
凌辞寒一场大病后,独自一人离开衡川,所有人都以为凌家已经彻底陨落,两年后,凌辞寒却回来了,并且一跃成为衡川的掌权人。
如今在衡川,凌家一家独大,谁见了都不免要放下姿态,仔细讨好。
“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过问?”凌辞寒眯起双眸,眉目间的气息冷然,“我说过不准你踏出房门半步,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来人,把太太压下,仗打二十。”
舒婉眼波微转,假装担忧想要劝说,却被凌辞寒一下堵了话。“任何人不准求情,否则一起处罚。”
众人一粟,纷纷闭了嘴。
“舒柔认罚,只是……”舒柔被下人按在地上,抬头,仰望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道:“不要是她好不好,任何人都可以,不要是她好吗?”
舒婉掩面哭泣,“姐姐,妹妹与辞寒是真心相爱,你为什么要狠心拆散,是不是妹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凌辞寒盯着舒柔,俊脸无波,“打!”
一下接下的顿痛从背部蔓延,有那么一刻,舒柔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粉碎了。
舒柔咬牙强忍,低声道:“别碰……她……求你……”
舒婉的娘害死了她的娘,而舒婉抢了所有本属于她的一切,甚至雇人打断她的左腿,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如何释怀,如何不恨?
“活该,落井下石的小人,当年抛弃凌少爷后,还想攀高枝嫁给莫少爷,哼,现在都是报应!”
“就是就是,真是报应。”
围观的人交耳闲谈,声音不大,却足以落入凌辞寒和舒柔的耳中。
凌辞寒的脸色不变,眸中却逐渐拢起万千汹涌,冷意十足。
舒柔的脸上血色全无,惨然一笑。
明明是她跪在雪地里,求莫少枫保住凌辞寒的命,是她为了见凌辞寒,因此被舒婉废了左腿,也是她让小青卖掉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想方设法送他离开……
她还曾写信言心志:舒柔此生,非辞寒不嫁,静待君娶。
只因她坚信,他曾经给予自己的承诺——
他说:舒柔,我会守护你,永远。
棍子打得一下比一下重,一股腥甜溢上喉咙,舒柔强咽了下去,目光模糊地落在凌辞寒身上。
永远,永远有多远呢?
才不过数载,他便将别的女人护在身后了。
还是,她最恨之入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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