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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在书房吹了一夜的风,也没想明白要怎么办。江驰是在七点钟醒的,他揉了揉太阳穴,推开了书房的门。西装裤和淡蓝色的衬衫,衬得他宽肩窄腰,我不是颜控,可还是经常会被他这张脸蛊得一愣。看我坐着,他一愣,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没事,我打算跟公司请一阵子假。」…

免费试读

「皇上,奇变偶不变?」八岁的小皇帝疑惑回头,倒是摄政王顺嘴接了一句「符号看象限。」然后他就把我杖毙了。

第一世我是农家女,拔草技术不熟练,做饭过于好吃,被家人发现端倪给烧死了。

第二世我是一个小乞丐,原身他饥寒交迫死在破庙,我爬起来强撑着去要饭,要饭未半而中道崩殂,也饥寒交迫死在半路上。

第三世我成了个太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总算是没惹得别人怀疑,侍奉小皇帝写作业时,我看着上面的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没忍住惊叹:「数学?!」

不久,摄政王沈沉舟召我问话,他说:「奇变偶不变。」

我支棱起来喊道:「符号看象限!」

然后我就被杖毙而亡。

第四世我是他侍女,以为他是误杀,还去送人头,没想到他杀的就是穿越的呜呜呜呜,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假的,都是假的。

第五世我成了一只羊,之前惨烈的死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我决定好好当羊认真吃草,然后我就被羊倌好好杀羊认真吃肉。

第六世我穿成了小宫女,每天就是哄八岁的小皇帝吃吃喝喝,还能吃点他剩的小零食,当过羊的我觉得这已经是好日子了,然而我遇到了沈沉舟,我瑟缩躲闪了下,就被发现了。

他把我关进大牢,阴沉着脸问我怎么做到不停转世的,还有出现在皇帝身边想干什么?

「呜呜呜我不知道,我死了就是还能附身嘛,又不是我的错,我就想吃点好的……呜呜呜。」

他是个阴谋论的事业批,而我只想苟命,想活得轻松点,咸鱼有什么错?

他为了防止我死了再乱窜,把我监禁起来,每天吃馊饭,吃得我想自杀,当然没有成功。

他阴沉着脸:「女人,我忍你很久了。」

我吓得打嗝:「你天天给我吃馊饭,每天还不能放风,这活的有什么意思?」大哭

他被我烦得不行,决定放我出去,我就成了他的侍女。

我天天跟着他吃香喝辣,对他的怨恨淡淡没了,主要是他这伙食真不错,炸鸡啤酒火锅麻辣烫小烧烤,再来一杯奶茶简直美滋滋。

他撑着脸目不转睛看我吃,这种人我懂,喜欢看吃播,真人吃播岂不更棒。

谁料他问了一句:「你怎么那么能吃?」

噎住,猛嘬了一口奶茶才咽下,我想瞪他又不敢,只能委委屈屈道:「之前我被饿死过,饿死的感觉太难受了。」

他怔了怔,好一会才挥挥手让我继续吃。

吃饱就睡睡饱就吃,咸鱼如我,看着他天天 996、007 默默摇头,这样搞不是头秃就是英年早逝,不知道他死了能不能跟我一样转世嗷。

相处久了他也没那么吓人了,反正他现在不想杀我,我就胆子贼大地想出府溜达,他大概是畏惧我的暴风哭泣,同意了。

我乐颠颠地逛街,只看不买,跟着的侍卫离我不算近,互相闲聊着,偶尔瞥过来一眼。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扭头钻进人群,刚冲出路口,突然我腾空了,高高被三百六十度飞旋,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我被马撞死了,为什么大街上会有人奔马?

他火速赶来,我死在他怀里,临死前他说让我来找他,我颤颤巍巍伸出中指,狗屁,老娘自由了。

第七世我是只猫,纯白波斯御猫,我跟别的猫猫可不一样,它们高傲不理人,我给撸给抱给亲亲,猫德拉满,在一众喵喵中脱颖而出,最终被选中面圣。

我碰瓷一倒,露出嫩嫩的肚皮,娇弱无力地喵了一声,蓝色的大眼睛迷蒙地眨巴眨巴,然后啃了啃自己毛茸茸粉扑扑的爪爪。

哼,这还拿不下你。

小皇帝拜倒在我喵爪之下,我成了在皇帝怀里打滚的幸福小猫咪,拿捏。

每天鱼汤、鸡肉、小鱼干,还有人给梳毛,偶尔小皇帝吃的辣条我还能来两口,真的爽。

我躺在小毛毯上晒太阳,睡得四仰八叉的,睁眼就看到沈沉舟若有所思的眼神,我「喵嗷」一声翻起来,吧嗒吧嗒往外跑。

我又暴露了,然后就被他抢回了王府,小皇帝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喵喵喵地回应他。

看这狗东西说什么:「玩物丧志有损帝王威严,我代你看管这小东西。」

虽然王府伙食也不错,就是没有辣条,他说重油重盐对猫不好,废话,我不知道吗?虽然吃完菊花火辣辣,但它好吃啊。

还有就是梳毛的人成了他,被他梳毛我总觉得怪怪的,别人不知道我是人,我撒娇卖萌没有心理负担,可他知道我是人。

还说什么「喵一声我听听」,你听个屁,当我哑了吧。

然而还是被他从头撸到尾,他手劲略大我很不舒服,隔天他不知从哪进修回来,手法就很棒棒了,爽得我骨头都酥了,喵喵喵地一直叫。

于是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他想着法给我做各种好吃的,我屈尊降贵让他撸撸,但是吸我肚子就过分了,我咬他鼻子一口骂骂咧咧跑走。

他抚着鼻子低声骂了一句「小东西」,声音有点苏。

为了赔罪,他又给我做了新品种的猫饭,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他。

其实吭哧吭哧犹如野猪进食,这个男人做饭真的很绝,少油少盐依旧很香、很好吃。

这天早晨我照旧蹦上床叫他起床,拿爪爪踩踩他的脸,他没醒,嘿嘿,接下来就是我最爱的运动——蹦床。

我爬上床头,照着他的肚子一跃而下,完美着陆,他捂着肚子闷声呻吟,我欣赏了一番,然后翘着尾巴等他爬起来去上班。

把睡得正香的人叫起来上班,自己却在家舒舒服服晒暖打盹,你要是猫你也会爱上叫醒服务。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攥着我的腿拽进了被窝,我跟他大眼瞪小眼,他没有生气,反而神色温柔,大手把我撸来撸去。

被窝很温暖,我懒洋洋的,直到他呼吸越来越粗重,心跳噗通噗通得震耳欲聋,他忽地闭眼凑过来,距离越来越近……

他想亲本猫!喵的!变态!我炸毛挣扎,终于钻出被子。

啊啊啊啊啊!小猫咪都不放过!!变态!!!

我要跑路,猫的身体可以飞檐走壁,前提是没有高手围追堵截,我跑不出王府。

但这狗日的别想摸到我一根猫毛!士可杀不可辱!我吃了掺老鼠药的米饭,老鼠在洞里瑟瑟发抖,看我吃了它的饭,忍不住吱吱吱。

哼,傻子,本喵可是救你一命。

我选了一棵向阳的树,趴在树上慢慢蜷缩着身体,吐血而亡。

第八世我成了狗,黑毛油亮的公狗,村中一霸,主人宠爱小弟老实,一堆母狗朝我摇尾巴,我过得很滋润。

还有,肉骨头还挺好吃。

就这样度过了秋冬,春天的时候我觉得不对了,一种莫名燥热的冲动让我想闻狗屁股……

汪啊!我是人,青春美少女!我不能……

我已经开始弓腰挺胯了……小母狗开心地围着我转,打咩!人不行至少不可以。

我凭着最后的意志,冲进河里把自己淹死了。

第九世我是宰相嫡女,她是落水淹死的,我醒来时正在水池里漂着,一女子矫揉造作地在岸边哭,嘴里喊着「姐姐落水了」,那声音鸟叫似的,生怕别人听见。

我被婢女救上岸,还没好好梳理情况,那妹妹便被嫡母打得半死,连夜送给一老头当填房。

我啧啧两声,何必……

头一次地位如此之高,我决定好好享福,虽然有个未婚夫,但那又怎样,只要他不影响我享福就可以。

人我见过画像,还挺帅,甜甜的恋爱轮到我了吗?

并没有,才醒两天我就被沈沉舟堵住了:「这半年你哪去了……」

我能跟他讲,我去给别人当狗了吗?我也是要面子的。

我支支吾吾,他更加生气,然后就毁了我的婚约,强行要娶我为妻。

我不啊,谁要嫁给他这个棺材脸死变态,但我的拒绝没有用。

我最终还是被他娶回去了,我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夫,我甜甜的恋爱……

还好洞房那天他没有碰我,否则我真的想死了重开。

日子恢复到以前,我照样吃吃喝喝,没事出去逛街看景,身边两个丫鬟全是高手,防止我随时跑路。

我逛了三天没找到机会,算球,逛得腿疼,让春花帮我捶腿,秋月帮我松肩。

正舒服得晃 jiojio,沈沉舟回来了,见状不阴不阳地笑笑:「娘子倒是会享受。」

我懒得理他,他却走过来给我捏肩,吓得我寒毛直立。

我扭来扭去不让他碰,这个死变态,莫挨老子!

「今天想吃小蛋糕吗?」

……

好吧,你捏你捏。

我吃着蛋糕喝着红茶,美好的日子我又行了。

只是沈沉舟的眼神让人很不好意思,我暗地里给自己打气,终于对着他说:「我是不可能变成小猫咪让你吸的。」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变成猫咪也不能瑟瑟,你个福瑞控,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随后拿着一条湿帕子,慢条斯理地给我擦手:「你就没想过,我是喜欢你才对你瑟瑟吗?」

咦……他这个事业批会喜欢我?喜欢我上来先嘎我两条命?呸,你就是福瑞控,死变态!

「你这种男人,我把握不住,别说这种晦气话。」我疯狂摇头。

他看了看我的手,接道:「两只手还是可以把握住的。」

……?

???!他开黄腔!

救命,我为什么秒懂。

自此以往,他频频撩我,我心似铁,也还是被撩得晕头转向的。

毕竟他长得好看,一张窄脸俊美,眉目狭长眼尾略勾,鼻梁挺直薄唇轻抿。气质是阴沉的,但看我是含情的;手上是沾血的,但宠我又是温柔的。

这种美人,谁懂?重点是钱多还会做好吃的,我被勾得晕乎晕乎,最终还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晚他带伤找我,拉着我的袖子让我帮他上药,我轻手轻脚,他还是隐忍轻哼红了眼眶,看向我的眼神脆弱又迷人。

救命,这谁顶得住……

他说:「我受伤了,你轻一点。」

他说:「疼……妍妍爱我……」

我被他示弱的样子迷惑,完全忘了他的危险性,只顾得闷头直冲,第二天我才发现上当受骗。

运动时绷带松落,他的伤看着挺长一口子,一晚上已经结痂,还好我上药上得早,再晚会儿都愈合了呢……

狗男人根本屁事没有,他又骗我!

我啃着小鸡腿愤愤不平,咽下肉又咕咚咕咚喝鱼汤。

「妍妍慢点吃。」他嘴角含笑,又给我夹了块鲈鱼。

那种事和睦,这狗男人就开始狗腿了,我感觉这时候要月亮他都会给我摘,还好我没要月亮,我要了很多钱和一座山。

钱埋在了山顶的巨石下,破庙的佛位中,山腰处的山洞里,山脚的大树旁。

我在为下次转生做准备,他知道后,却抱了抱我,同意了。

我觉得我命格轻贱,真的很容易嘎,一言不合就是死局。

但想想,我能附身的人都是死掉了,气绝不久我才有可乘之机,死掉的人面临的当然不是什么好境遇。

我吃吃喝喝又困在府中,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沈沉舟看我待得安逸,也肉眼可见地放松起来。

放松没两天,我找机会跑路了,春花秋月只有一个人会水,所以我去游湖,装作看鱼不小心的样子翻进水里。

秋月忙下水找我,我带了很多金钗,下潜速度极快,而她被水流裹挟着,每每快碰到我便被水流冲远,我看她最终受不住,游向水面换气。

而我向湖边芦苇丛游去,钻进去将芦苇掐头去尾,制作成一根长长的吸管用来呼吸。

秋月不停下潜寻我,她以为我也被水流冲走,便越游越远。我逆着水流向前游了几百米,借着芦苇遮掩上了岸。

而后匆匆溜走。

是的,我用身体骗他降低戒心,只为了能跑掉。

他以为我死了,就会去关注气绝又转醒的人,从而放松抓捕。

我想自由快乐地活着,我不想住在别人房子里,被迫结婚,被迫做金丝雀,最后被迫生一堆小崽子。

重生成动物也能自由,可我想做人,人间烟火热闹非凡,可以做人谁要做猫猫狗狗?

笑死,他以为我傻,他分明惧怕另一个穿越者搅他的局,他想控制我,可我死了随机重生,他不好掌控。

于是便想着拿些情情爱爱绑住我,我是又白又甜,可我不傻,恋爱脑不得好死,当狗都不当恋爱脑。

我跑出两座城,正呼哧呼哧吃臊子面,被一群人围住了,他从人群中走出,冷肃的脸带着怨气:「赵妍妍你没有心。」

真奇怪,图穷匕见的时候他还在搞这种黏糊糊的情爱。

「我是文科生,我不会做肥皂玻璃火药,我连炸鸡配方都记不住,我就是个菜鸡,沈沉舟你放过我吧。」

他抬步向我走来:「你是我娘子,你想去哪?」

我见状连忙拿出匕首戳在脖子上:「你娶的是宰相嫡女姜遥,跟我赵妍妍有什么关系,你放我走,我不会对你产生威胁的。」

他看到我的血竟然面露痛惜,不得不说这男人演技一绝:「妍妍,别这样……」

匕首又深了些,我是抱着死了重开的想法的,他却真的放过了我,早知道这招好使我早就用了。

我有些稀奇地对上他的眼睛,眉目深沉好似含情,嘁,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转头就跑,金簪被我当了换钱,包袱款款一身简装,聘了镖行往江南去。

离开沈沉舟的第二天,镖队遭遇土匪袭击,我不幸被流箭擦过颈侧大动脉,眼睁睁看着箭矢朝我而来,我觉得我能躲掉,可身体僵硬,慢了一拍,像是自己把脖子往箭上送的一般……

第十世我是个老太婆,吃鸡肉被骨头卡住,我睁开眼咳得惊天动地,狠狠捶了几下胸口,从口中喷出个鸡骨头。

「娘!娘你好了?!」眼前一个黑脸大汉喜极而涕,他一转头拽过一个瘦弱女子,高高扬起大掌就要打下。

「住手!」声音洪亮气势逼人,嚯,这老太婆中气挺足。

黑脸汉子执拗道:「娘,饭是她煮的,她害你卡了鸡骨头,我打几下给你出气。」

我挥挥手,又不能违背人设让他们看出端倪,只得道:「你把她打死了谁伺候我。」

之后半天我摸清了这家情况,我是家里的掌权人,老伴去世,这个家就是我的一言堂,儿子儿媳孝顺恭敬,孙女木讷但胜在听话,孙子机灵但不学无术。

原身指着孙子好好学习,将来中个秀才举人也是好的,可依我看,这孙子好吃懒做,上了两年学《三字经》依旧背不熟。

下午我躺摇椅上在树下乘凉,儿媳勤快,看我却有点畏畏缩缩,她忙里忙外,孙女跟着奔哒,小小一个人端着大木盆,跟到井边搓洗衣服。

孙子是真孙子,蹲角落里斗蛐蛐,六岁了还啥都不会,同村的男孩早就会割草放牛,就他被原身惯得比旁人金贵。

越看越不顺眼,我咳了咳:「春芬,别让柳儿洗了,她洗不好再给我搓出个洞,让她去割草吧,樟儿也去。」

儿媳局促地揉了揉衣服:「娘,樟儿还小,等洗好衣服我去吧。」

「小什么小,同村的娃娃五岁就割草放牛了,就樟儿啥都不会。」我一拍扶手,怒目圆睁一副恶婆婆的样子。

她瑟缩:「是你说樟儿是读书的料,不让他干粗活……」

「割草算什么粗活,我跟着去,别担心了。」

于是我拎着篮子,跟着俩小孩,朝山根走去。

柳儿割过草,知道哪里草长得茂密,樟儿一路撒娇不愿意干活,被我提着耳朵拽过来的。

在现代十岁、六岁还是个宝宝,上学就够了。可在农家,六岁就要承担家务,力所能及地为大人减轻压力。

到了地方柳儿拿出镰刀,熟练地弯腰割草,这活轻便,没割几下便装了大半个篮子,我让柳儿停下,教樟儿割草,剩下的全让樟儿干。

他自然不愿意,噘着个嘴,不敢瞪我就瞪他姐姐,我给他后脑勺一下:「干活!」

樟儿不情不愿地拿起镰刀,毕竟是利器,他也不敢怠慢,万一割了手疼的是他自己,教了几回便也会了,他磨磨唧唧小心翼翼,在我监督下也割了满筐。

我揉揉他脑袋夸他一下,又夸柳儿教得好。

然后便带着两个孩子去山根溜达,之前有一世我当了狗嘛,那时没事就往山野里疯跑,跟小弟们学会了识百草的本领。

狗是用鼻子分辨,现在嗅觉不行,好在草药的样子我记下了。

我溜达溜达刨了两株枸杞和田七(不熟悉药的生长环境,瞎编的)而后拎着篮子回家。

一路上柳儿极贴心地帮我托着篮底,樟儿见状瞪她一眼,也挤过来托着。

不管他怎么想,好歹也有尊重长辈的样子。

这些天我生怕露马脚,只能干些烧火刨药材的事。

为什么会识草药?问就是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反正是个进项,且家里是我一言堂,他们疑惑一会便抛之脑后。

这些草药并不名贵,累死累活半个月才攒够二两银子,这些天樟儿乖顺了不少,有吃的也懂得分姐姐一些。

我看他不是读书的料,寻思大些问问他喜欢什么,经商也行,工匠也行,做伙计也行,有一技之长就好。

倒是柳儿喜欢吃,看儿媳做饭时眼睛亮亮的,我悄悄编写了一本食谱,等她能在家里掌勺就交给她。

日子优哉游哉地过,谁知变故来得这般快,樟儿去小溪里捉虾,滑了一跤,柳儿忙去扶,结果她反倒被溪水冲走,好在最后站稳了,爬上了岸。

他们怕挨骂,约定不说出去,就站风口吹干衣服,结果晚上两人双双伤风,一个劲地打摆子。

伤风在现代不过是小打小闹,在这个世界便很是要紧,忙去请了大夫,诊费加上药材一共四两,这些天我攒的二两银子加上之前的积蓄也才三两出头,怎么也凑不够。

儿子去借钱,而我咬牙把食谱撕了一页,去镇上酒楼卖了个好价钱。

不多,十两银子,够给两个孩子看病,再给儿媳补补身体,还能买些布给全家添一身秋装,还能再……

没有还能了……

娃娃们的病刚好,沈沉舟便出现在篱笆外,我坐摇椅上冷冷看着他。

他弯下腰牵起我的手:「妍妍,你也不来找我……」

儿子惊诧地看着他,我抽回手在衣服上蹭两下:「这是我远房侄儿,离得远你们没见过。」

沈沉舟恬不知耻地在我家隔壁住下了,我不明白,他就没有公事吗?他「摄政王」的名号白来的?从前 996、007 的那个人是被谁魂穿了?

儿子儿媳不明真相对他还算热情,他倒好,天天摆慈父的谱,不是买这就是买那。

我喜当娘就算了,他还想喜当爹?

好在他在我身边装深情没两天,一纸书信叫走了他,他蹲在我身边亲了亲我的手,那手上全是硬茧,也不怕扎嘴。

「妍妍,京中有急事,我去去就回,你不要再跑了……」

我看了眼渐渐飞远的信鸽,到底没有应他。

他走后第二天我便病得起不来床,大夫说是心疾,药石无医准备后事吧。

鬼知道这身体强壮得围着村子跑两圈都脸不红气不喘,怎么就心疾了?

这是阎王要我三更死呢……我抬头看了看屋顶,苍穹之上,有什么在操纵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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