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时来到办公室,令人吃惊的是,秦宪竟然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看文件了。我不敢多看,埋头开始整理手上的工作。
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我伸个懒腰,视线不小心瞟到秦宪,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有些尴尬,默默地放下胳膊。再不敢往那边看。
“走吧,吃午饭。”听到声音,我蓦地抬头,秦宪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我的办公室,见我不动,他微微挑眉,“怎么,渎职?”
我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跟在他身后。一路上我都不敢说话,他倒是十分自然。
这个点,大家基本都在食堂吃饭,所以秦宪的出现,无疑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我这张新面孔,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我有点窘迫,秦宪却很自在地排队,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但碍于总经理在场,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异样。
好不容易打了饭,秦宪坐下,我挑了个离他比较远的位置,他有些不悦,“温冰,过来。”他这一句话,周围的员工都很识相地离开了餐桌,一分钟不到,整个长餐桌就只剩我和他。
我没有办法,只好坐过去。跟他面对着面。
我只能强行忽略食堂里那些异样的眼光,一顿午饭吃得我忐忑不安。
打菜的时候我几乎是恍惚的,随便让师傅给我打了俩菜,西蓝花和韭菜恰好都是我不能接受的食物,我只能夹米饭吃。
秦宪抬头看了看我,将他的餐盘推过来,在我呆愣的时候换走了我的餐盘。然后丝毫不在意地吃了起来。
我望着他推过来的餐盘,果然总经理就是好,菜品比我们工薪阶层好了不止一倍。我犹豫着要不要下筷,秦宪在一旁淡淡地说:“午饭只有半小时,不要误工。”
吓得我赶紧吃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笑了。
打那之后,几乎每次午餐,秦宪都会要我跟他一起吃,那张靠窗的长餐桌,成了我和他的专属“贵宾席”。
慢慢地,我跟秦宪也会有话聊,他话不多,而且态度有些冷漠,但是会做些莫名体贴的事情。跟秦宪的相处也越来越自然。他再也没有提过那天晚上的事,我终于放下心来,一心只想好好工作。
公司里已经开始有人传小话,我总会听到,但是会刻意忽略。
这天,跟秦宪例行吃午饭,排队的时候,一个胖胖的女同事端着盘子从旁边过,脚下滑了一下,眼看着她餐盘里的汤汁就要洒到我身上,我前后都是人,根本没办法躲。
就在我认命准备被淋的时候,秦宪侧身过来挡在我前面,还有些滚烫的菜汤全部洒在他的衬衣上,我吓了一跳,女同事明显比我还害怕,赶紧连声道歉。
秦宪只是摆摆手,示意女同事没事。我有些愧疚,毕竟他是因为我才被弄脏了衣服。“总经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见我道歉,秦宪抬手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请你把脏衣服给我吧,我会负责洗干净的!”
听我说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怎么,这么想让我脱衣服?”闻言我脸一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见我窘迫,秦宪的笑容变大了,他本来就好看,平时绷着个脸,给人冷漠疏离的感觉,现在一笑,却让人觉得好像午后的阳光那样灿烂温柔。
“别害怕,逗你的。”随即他打电话让人送了一套新的衣服过来,换上之后继续吃午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一直都不对,可是今天格外奇怪,他们窃窃私语在讲些什么,见我过来又停住。
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不怎么在意。整理手上的资料时,我想起还有一些需要的资料在黄主任那里,便起身准备去拿。
我一抬头就看到秦宪办公桌面前站着一个女人,非常熟悉,等她微微侧过脸,我才看清是刘倩。我有些奇怪,财务部平时很少会往总部跑,更何况直接跟总经理见面。
我也没多想,拿了资料继续工作。
不一会,电话响了,我接起来,秦宪在那头的声音冷冷的,让我过去他办公室。
我一进门,他就用一种有些冰冷的眼神盯着我,开口就问:“你跟胡总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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