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席清姿从经纪人那里申请了假期,她度过了最繁忙的时期,终于可以暂停两天休息一下。
耿斌那里收到信息说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有杀青宴,要她一定去参加。
席清姿单手搅动着手里的咖啡,一边回消息,耳边还有一对男女的对话声。
“对不起小姐,您不是我中意的对象。”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乎有些耳熟,她漫不经心的想着。
女生娇弱道:“我们可以努力试试……”
男人冷漠的拒绝,“抱歉,我有女朋友了,今天的见面,不过是我母亲的一厢情愿。”
这么残忍。
席清姿轻啜一口咖啡,而后身边的沙发一沉,自己的肩膀被人搂住,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住。
只听男人说:“这是我的女朋友。”
席清姿被这莫名其妙的情况吓得呆住,想都没想一胳膊肘拐过去。
男人低哼一声,“乖,别生气了。”
“抱歉,我女朋友吃醋了,单我已经买好,小姐自便。”
说完,他揽着席清姿就往外走,也不看留下的那位小姐的脸色如何精彩纷呈。
走到僻静的地方,男人还紧紧将席清姿拦在怀里。
“贺总,能请您放开了吗?”
贺琛没有理会,反而是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他将唇凑到女人的耳边,“我们谈谈?”
席清姿缩了缩脖子,皱眉道:“有话好好说,您想谈什么?”
“结婚。”
席清姿愕然,顾不得耳根的酥麻,盯着男人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却以失败告终。
“契约结婚。”贺琛补充,“婚后我们各自的生活照旧,我不会亏待自己人的,婚后,你可以适当借助我的力量。”
席清姿皱眉,想也不想的回答,“抱歉,我拒绝。”
贺琛将人松开,试图劝说,“你……”
谁料到了嘴边的话,被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贱人!”
安清瑶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的跑过来,二话不说便抬手给了席清姿一巴掌。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人反应的过来。
席清姿的脸颊上已经隐隐浮现掌印,安清瑶还待再扇一巴掌,却被贺琛钳制住手腕,不客气的将人甩开,同时将垂着头不说话的席清姿护在身后。
“安小姐。”贺琛低声警告。
安清瑶讽刺的看着席清姿,“果然跟你那死掉的妈一样,就会勾搭有主的男人!不要脸!”
贺琛几乎可以感受到身后女人瞬间僵硬的身体,脸上冷色更甚,“安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
席清姿这时道:“贺总与安小姐似乎有话说,我这个外人就不掺和了。”
安清瑶得意的瞥了她一眼,“算你识相,私生女就该有私生女的样子,一辈子谨小慎微,别跟你妈一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提到母亲,席清姿握紧拳头,几乎想要上去生撕了这人的脸,但到底是顾忌什么,沉默着转身离开。
贺琛想要将人拦住,却被无情挥开。
待席清姿的身影离开二人的视线,安清瑶笑着说:“碍眼的人终于走了。”
“贺先生,再次自我介绍下,我叫安清瑶,刚才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是我父亲的私生女,上次相亲我对你十分钟意,想要和你展开更深一步的关系。”
一番话说得直白又高傲,让人心生不喜。
贺琛看她一眼,留下一句“我对你没兴趣。”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回到别墅,席清姿从冰箱里拿了冰块敷脸,此时手机上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刚才我的提议,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短信来自于谁不言而喻,她柔顺的长发从耳边滑落,遮挡住半边脸颊,让人看不清神色。
……
贺琛的视线时不时的瞥向手机,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见总裁久久不说话,心惊胆战的看了眼面前人的神色。
“贺总……您看?”部门经理踌躇着。
贺琛回神,准确而快速的点出他刚才方案中的错误,“拿回去重新修改。”
“是是。”部门经理如蒙大赦的退出去,还不忘把总裁办公室的门关上。
办公室内恢复了安静,贺琛打开手机锁屏看了一眼,仍旧是没有任何未读短信。
那天他发给席清姿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
关于女人的手机号码,他是从星光的老总阮弘毅那里要来的,也不费事。
只是,三天了,毫无音讯。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备注赫然是“席清姿”。
电话接通,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对方也没说话,在十秒钟的时间内,两人大概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贺总,”席清姿涩声开口,“上次您的提议,我考虑了很久……”
席清姿坐在副驾驶上,兀自垂头不说话,她出于某种目的,最终还是同意了贺琛的提议。
只因为贺琛那日说,婚后,她可以适当借助他的力量。
席清姿有她不得不做的事情,而贺琛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简单。
“贺总,我会和您签婚前协议,并且保证不会要您的一分家产,同时我也需要您帮我调查一件事,在我们双方任意一位想要离婚时,另一方都不能拒绝。”
“我赞同。”
电话挂断没多久,两人就在前往民政局的路上。
贺琛单穿了一件白衬衣,显得十分简单清爽。
“贺先生,为什么你会随身带着户口簿。”席清姿调侃道,因为她打电话的时候是有所准备的,没想到男人到的也非常快。
贺琛没说话,双眼直视前方,“以防万一。”
席清姿笑了笑,“您真有先见之明。”
贺琛纠正,“今天之后,你就该换个称呼了。”
“贺先生难道不好吗?”
考虑到两人跳过恋爱,直接踏入婚姻的坟墓,贺琛勉为其难的同意。
拿到结婚证后,席清姿坦诚的说:“我从未想过我的第一次婚姻,竟然这么草率。”
贺琛并不满意她关于草率的说法,但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开车。
“贺先生,”席清姿歪头,“鉴于我工作性质的关系,我觉得我们不能公布婚姻情况,至于婚礼,在我看来,你应该和自己相爱的女性举行,当然,那是以后的事了。”
“嗯。”贺琛沉闷的应着,“回头我会让管家把你的行李搬到我那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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