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景霄在办公室,秘书敲门,送来一盒蛋糕。“陆总,这是您的外卖。”秘书看了眼单子,“备注说,是太太送来的。”陆景霄蹙眉,“外卖送的?”“是的。”他看了眼放在面前的蛋糕,毁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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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刚去世的那几天,叶心音跟旧友们都说过,为了安全着想,一定不要来扫墓。
因为陆志森还对父亲的旁枝虎视眈眈。
可在这种压力下,谁会这么头铁?
叶心音找了一圈没找到,倒是陈姐,发现一串新鲜的脚印,顺着找过去,就看见了一辆银色的车。
叶心音对着父亲的墓碑磕了几个头,就跟着过去了。
车子在夜幕下,有些模糊不清。
陈姐走在前面敲了敲车窗。
车窗很快滑下,露出一张俊逸的脸。
陈姐微讶。
她没有立即出声,只是转头看向叶心音。
叶心音也看见了他。
穆闻道,“天气有点冷,上来说吗?”
叶心音沉默了片刻。
陈姐说,“上去说吧,你怀着孩子呢,我在外面守着。”
叶心音没有上车。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穆闻失笑,“抱歉,我忘记你已经结婚了。”
叶心音眼眸微闪,“你知道我结婚了?”
“是啊,你不是陆家二少爷的太太么,网上有你们出入的八卦新闻。”穆闻说得面不改色。
叶心音抿了抿唇,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都找不出端倪来。
她跟陆景霄领证,没几个人知道。
如果不是特意去大打听,不会有人知道。
但是现在谁会特意去打听。
除了陆志森的人。
穆闻见她停留在原地,又问,“怎么了,叶小姐。”
叶心音看向他的脸。
穆闻这个人,长相很温和。
帅气,五官突出,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眼眸是干净澄澈的。
他跟陆志森那种人模狗样不一样。
叶心音到底是答应了下来,“走吧,你的车跟着我。”
穆闻说好。
两人约了一家暖和的咖啡厅。
陈姐跟叶心音坐在一起,穆闻跟她面对面。
陈姐的目光如炬,一直盯着穆闻看。
穆闻搅动手里的咖啡,反复摸鼻子。
陈姐眼睛都不眨一下。
跟要把穆闻衣服扒了似的。
穆闻咳嗽一声,说,“这位姐。”
陈姐淡淡嗯了一声。
“我知道我们关系不熟,但是您一直这样看着我,我有点不太自在。”
陈姐眨眨眼,哦了一声。
随后她就变成了时不时看他一眼。
每一眼都充满戒备。
叶心音道,“她就是这样,你别介意,你可以权当没看见。”
穆闻失笑。
他喝了口咖啡,问道,“她是你的朋友吗?”
“保镖。”陈姐直言。
要是穆闻有那么点什么心思,这句话直接就把他给吓回去了。
穆闻道,“你老公很疼你。”
叶心音心口微紧。
她对老公这个词很陌生。
突然听到,就好像老师学到的一个新词,她得反复想两遍,才能接受它。
叶心音道,“我跟我先生,没有那么肉麻,你可以直接称呼他陆景霄。”
“好。”穆闻开始说正事,“上次我们见面之后,我就对叶叔叔的去世耿耿于怀,后来得知他的墓地,我就常去看望,你别担心,我没有别的企图。”
“谢谢。”
穆闻错愕,“不必,我父亲以前跟叔叔关系好,我也算是他半个儿子,应该做的。”
叶心音低头,一口气喝了半杯美式。
苦溢进心口,一路蔓延到血管里。
她暂且平复了心情。
穆闻看着她,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咖啡慢慢品就是甜的,你喝得太急,就会苦。”穆闻又给她加了一块方糖,“生活已经很苦了,吃点甜的吧。”
叶心音看着那杯咖啡,却没有再动。
苦也好,甜也好,她都没有胃口了。
穆闻开始说起以前的事。
他说了很多关乎叶父的往事。
说得多了,叶心音就逐渐有了点印象。
她突然想起来,她七岁那年跟着父亲去了一位朋友家作客。
因为父亲职位的关系,他们时常不在艾城,那一次放长假,她跟父亲就在朋友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足足两个月。
她记得朋友家有个比她大两岁的哥哥。
其他都不记得了,叶心音只记得他很喜欢养鸟,有一只翠绿色的鹦鹉,他时常带在身上。
叶心音也很喜欢那只鸟。
哥哥每次出门,也会一块把她带上。
叶心音的父母从小离异,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的,而母亲又因为公务,长时间的出差。
所以那段时间童真又快乐,叶心音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忘。
直到时间越来越久远,她的记忆逐渐模糊,就没有再想起这回事。
现在记忆被重新召回,她看穆闻的神色都变了。
“是你?”她惊讶问道。
穆闻轻笑,“你总算想起来了。”
叶心音也跟着笑,像个孩子似的,“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就说过了,但是叔叔刚走,我不好一直提起你的伤心事。”
叶心音扶着额头,说道,“但是我记得你不叫穆闻啊,你的名字是三个字。”
具体叫什么,叶心音已经不记得了。
但他的模样,跟印象中的差不多。
穆闻推了推眼镜,说道,“我之前是随父姓,家里出了点事故,我就跟母亲姓了。”
“原来如此。”
眼前这位是挚友,叶心音对他的防备就少了些。
话题也逐渐说开了。
后来说到高兴的事情,叶心音还会哈哈大笑。
他们俩都挺开心的。
只有陈姐一脸无语。
要说遇到朋友确实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但是这男的长得太帅了啊,这样聊下去确定不会聊出感情吗?
咖啡喝凉了,时间也不早了。
穆闻说,“你定的那个包,过几天我给你送过去,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了。”
叶心音问,“那个包卖一个,你能赚不少吧?”
“纯利润。”
“……”
穆闻失笑,“吓人?这比起陆景霄,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叶心音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夜色深了,外面的天气逐渐变冷,叶心音从咖啡店出来,风吹起她的长裙,寒意刺骨。
穆闻脱下自己的外套。
陈姐立即一个刀手劈过去,“不用,她穿我的外套就行。”
她毫不犹豫脱下来,就盖在叶心音的肩膀上。
叶心音,“……”
穆闻摸了摸鼻子,“那我这外套你穿吧,我这绅士还是要做到底,你也是女孩子,不抗冻。”
陈姐冷漠道,“不要。”
她拉着叶心音就走。
还特意走在她身后,挡住她的背影,不让穆闻看到。
穆闻招招手,“心音,再见。”
叶心音回头。
陈姐噌的一下挡在她面前。
叶心音,“……”
穆闻,“……”
“走吧,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陈姐道,“上车,我冷死了。”
叶心音上车坐好,跟陈姐说,“我跟穆闻不会有什么,你太担心了。”
“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穆闻图谋不轨。”
“就是意外碰上了。”
陈姐发动车子,手一直哆嗦。
叶心音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给她,“你快穿上吧,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冷。”
“你别,你怀着孩子呢,穿着吧,我抗冻。”
最后几个字,已经直打颤了。
叶心音朝窗外看了一眼。
穆闻正拿出车钥匙,开锁。
她说,“不如你把穆闻的外套借来,他是男人,怎么都比你抗冻。”
陈姐也朝外面看了看。
叶心音说,“其实……”
陈姐二话没说直接推门下车了。
叶心音,“……”
算了,正好懒得废话。
把穆闻的外套拿到手,陈姐二话没说就给自己穿上了。
男人的外套就是不一样,又暖和又厚。
她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穆闻笑道,“这衣服挺贵的,你回去之后拿去干洗,然后地址发我,我到时候去取就可以了。”
陈姐说了句知道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叶心音已经名花有主了,我不管你们是青梅竹马,还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交情,反正你不能有非分之想,不然我……”
她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穆闻,“……”
回到车上,车子里的空调也暖和得差不多了,开车回家。
陆景霄还在沉睡。
情况挺好的。
助理在卧室门口打瞌睡,手里还拿着游戏手柄。
叶心音叫他去客房睡觉,她小心去卧室看了眼陆景霄,而后又出来。
一切都没有问题。
她也可以休息了。
……
穆闻去了一趟银行。
他之前查到,叶天泰在二十几年前,存了一样东西在银行保险箱。
当时的期限是五十年,不到时间不取出来。
穆闻自己用了点法子,走了关系,得知保险箱实际上有密码。
密码是多少,谁都不知道。
这个再怎么走关系都帮不了。
穆闻从银行出来,回店取了一个漂亮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之前叶心音定制的包,他做得很仔细,材质也是上乘的。
这个包,从某种意义上,或许还可以保命。
他看了一遍,之后又小心收起来。
他要亲自去一趟御景湾。
在去之前,穆闻给叶心音打了个电话。
“正好我要去你们别墅区送货,你要是方便的话,我现在给你送过去。”
这事儿凑巧了,叶心音没多想,就答应了他。
陈姐知道后,当即就不同意。
“你怎么能把他进家门啊?陆总知道了怎么办?”
以陆景霄那脾气,得把穆闻的皮给扒了。
叶心音知道,但她不怕,“陆景霄这两天有个很重要的项目,白天几乎都在公司忙,到时候穆闻会跟他错开。”
陈姐,“……”
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主要就是不想让穆闻跟叶心音亲近,仅此而已。
陈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叶心音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但是穆闻要来,她还是欢迎的。
当天下午,穆闻就来了。
穆闻知道她怀孕,特意拿了孕妇补身体用的好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檀木牌。
用漂亮的盒子装着,躺在里面很有仪式感。
穆闻说,“知道你怀孕,我跑了一趟山上,去铁钉寺给你求了块牌子,保你们母子平安。”
叶心音受宠若惊,“谢谢。”
她摸了摸那块平安符,触手生温。
是很好的料子。
但是也不昂贵,重要的是心意。
叶心音好久没有收到这么好的礼物了,她笑容莹莹。
陈姐在旁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中午在这里吃饭吧,辛苦你了。”叶心音让陈姐去准备晚饭。
陈姐说,“陆总晚上估计也会回来吃饭。”
“那我叫他别回来。”
陈姐,“……”
穆闻看出来了,说道,“晚上我有约,改天再一次吃饭吧,等会我坐坐就走。”
叶心音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
强留的话,又不太好。
“那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
陈姐,“……”
为什么她总觉得,还是吃亏了呢。
穆闻这是直接把下一次见面都定好了啊。
陈姐满脸复杂地看着穆闻。
叶心音轻咳一声,“陈姐,你先去忙吧。”
陈姐道,“我不去,我要守在你身边,陆总说我的作用是保证你的基础安全。”
“……谢谢,我现在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怎么没有,难道穆闻不是危险吗?他是陆总的情敌。”
叶心音,“……”
拜托,这样很尴尬。
穆闻淡淡一笑,“没事,她在这我们也可以聊。”
他没有正面反驳陈姐刚才的话。
谁都没有在意。
穆闻说起一件事,“对了心音,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你尽管说。”
“我父亲之前跟我说,他跟叶叔叔一起存了点东西在银行保险柜,但是因为密码是叶叔叔设置的,我父亲现在想取出来有点困难,所以我想来找你帮帮忙,看你是否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叶心音蹙眉,“保险柜?我从未听我父亲提起过。”
“是吗?我父亲说当时存进银行的时间,正好是你出生的那一年,叶叔叔一次都没有跟你提起过?”
“没有。”
她很笃定,没有。
父亲说的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叶心音都铭记于心。
她现在毫无印象,那就是没有。
穆闻迟疑了一瞬,然后道,“但是我父亲说确实有此事,那件东西对他很重要。”
叶心音道,“我有空了查查我父亲的账户,要是有,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好。”
陈姐问,“叶心音,你这么快就答应人家,你就不怕这是个什么圈套啊?你爸放进保险柜的东西,万一是很贵重的金银首饰呢?”
叶心音摁了摁眉心。
穆闻都笑了,“好了,既然你们忙,那我就先走了。”
他起身,动作很利落。
想起什么,穆闻又说,“你要是担心,可以先去看看保险柜里有什么东西,到时候你拿到了不用先告诉我,我告诉你那是什么。”
叶心音点头说好。
陈姐的态度,多少有点过分了,她亲自送穆闻出去。
两人走到外面,没了陈姐,穆闻就忍不住笑,“我表现得很明显吗,你家保镖对我的意见那么大。”
叶心音反问,“什么表现。”
穆闻但笑不语。
叶心音反而咯噔一下。
外面风大,穆闻停下脚步,说道,“你先进去吧,我车停在门口,很方便。”
“真是抱歉,陈姐就是心直口快,她没有别的意思。”
穆闻抿唇一笑,“是不是她对陆景霄很没有自信?”
叶心音正要说话,突然余光一撇,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影从拐角出来。
她微惊。
穆闻收起笑容,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陆景霄。
叶心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跟穆闻的距离拉得更远。
但是她知道没用了。
看陆景霄的表情,就知道穆闻刚才那句话,他肯定已经听见了。
他两三步就到了他们跟前。
穆闻不矮,但是陆景霄比他还要高一些,身高体阔,气势压人一头。
穆闻面露微笑,“陆总,久仰大名。”
他伸出手。
陆景霄没动,而是看向叶心音。
叶心音轻咳一声,“这是穆闻,我朋友。”
陆景霄这才伸出手。
他的力气大不少,两人交握的那几秒时间,穆闻尽管面不改色,可眼眸还是眯了眯。
他感觉自己的关节都要被捏碎了。
收回手,穆闻的血液都跟堵塞了似的麻木。
“之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陆景霄勾了勾唇角。
他那笑,看得叶心音后背发寒。
这男人笑里藏刀啊。
叶心音干笑道,“我们也是偶然遇见,认识才知道是小时候的朋友。”
“看样子关系不错,都带到家里来了。”
穆闻开口道,“是心音定了个包,我顺路送过来。”
陆景霄嗤笑,“心音。”
叶心音,“……”
靠。
穆闻解释道,“陆总别往心里去,我从小一直都这么叫她,习惯了。”
“没有,挺好听的。”陆景霄伸手,直接揽过叶心音的腰肢,“是吧,心音。”
叶心音,“……”
别说了吧,怪吓人的。
穆闻朝下走了一步,看了眼腕表,说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回见。”
叶心音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
穆闻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回头说道,“对了心音,回头你想吃饭,提前给我发消息,我好安排时间。”
叶心音快要哭出来了,“好。”
“再见心音。”
穆闻还没有走出大门,陆景霄就直接把叶心音拎进屋子里了。
叶心音浑身冒冷汗。
陈姐见陆景霄回来,诧异道,“陆总你怎么回来了?”
陆景霄这会的脸色才是最真实的,冷酷,铁青,阴森。
连声音都变了,“我不该回来打扰他们的好事是吧?”
陈姐一噎。
叶心音道,“你说什么呢,我跟穆闻真的就只是朋友。”
陈姐默默退到一旁。
“我知道是朋友,我没说什么。”
“……”
随即陆景霄又道,“长得挺不错,年纪比我小吧。”
叶心音抽了抽嘴角,“你真别多想。”
“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陆景霄压过来,掐着她的下巴,“怎么,你还真心虚?”
叶心音拨开他的手,“没有,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哪有你这么吃醋的,见男人就酸。”
陆景霄冷哼。
他握着拳头,手背的青筋,隐约有凸起来的趋势。
叶心音突然想起医生的话。
陆景霄现在的情况,白天不一定是完全稳定的,不能刺激他的情绪。
叶心音赶紧软下身来,突然抱住了陆景霄的胳膊。
陆景霄一愣,蹙眉。
叶心音笑嘻嘻的,“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真是普通朋友,他知道我怀孕,给我求了个平安符,是把我当妹妹看的。”
“是么。”
声音总算平缓了一点。
“当然,要是我跟他有点什么,我哪里敢带到家里来啊。”
“那如果真有什么,你打算带到哪里去?”
“当然是去酒店啊,或者像你之前养我一样,在半山腰买一栋别墅,专门跟他幽会。”
陆景霄冷笑道,“你大可以跟他去,我逮到一次,他就废了。”
叶心音蹭了蹭他的肩膀,“我就是跟你开玩笑嘛,你瞧瞧你,真容易认真。”
陆景霄拨开她的手,“无事献殷勤,看样子你跟他是真的有点什么。”
“……”
我靠了。
叶心音真想把这男人丢出去。
但是想到他有病,最后还是选择一忍再忍。
陈姐见他们俩气氛好像缓和了一点,端着水果出来。
“陆总,你们别吵架,其实叶心音还是很老实的,倒是那个穆闻,好像有点要僭越的意思。”
“我知道。”
刚才在门口那几句话,看似只是简单打招呼和寒暄,其实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什么小时候的朋友。
分明就是青梅竹马,跑来旧情复燃。
陈姐安慰陆景霄,“没事的陆总,你的条件比他好多了,完全不用把他放在眼里。”
陆景霄没有说话。
叶心音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暗骂,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对了。”叶心音道,“你今天不忙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景霄眼眸沉了沉,“我回来拿文件。”
“你电脑里没有存档啊。”
“没有。”
陆景霄起身,去了书房。
叶心音眨眨眼,没有当回事。
他要工作了,说明没有把穆闻放在心上。
随后不久,陈姐看了眼手机,就端着一杯咖啡上去了。
推开书房的门,陈姐小心关上,问道,“陆总,你找我有事?”
陆景霄脱了外套,挽起一只袖子。
半截手臂上,有两只针孔。
他问陈姐,“我这是怎么回事?”
陈姐神色一变。
那是晚上注射镇定剂留下的。
陆景霄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病,所以注射的时候都是悄摸的,她们完全忽略了这个细节。
“陆总,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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