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云明清宋知袂的书名叫《独养太子妃》,小说《独养太子妃》作者为鲨鱼不吃辣椒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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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道鞭声响起,云明清咬著牙一言不发,眼前施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妹妹,云明语。
当今贵妃。
「好姐姐,这鞭子的滋味如何啊?」云明语笑眯眯地蹲下身子,看向云明清。
「姐姐你还真倔,都说了,你给我磕个头认错,我就放你离开宫中。」
云明清冷笑了一声:「让我向你磕头?下辈子吧!身为宫妃胆敢逾越至此,对皇后滥用宫刑,你就不怕死吗?!」
云明语一下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似的,放肆大笑起来:「死?告诉你吧云明清,你早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云府大小姐了,如若今日我因惩治你而伤了手,皇上也会治你死罪?」
云明清甚至无从反驳对方的话。
见着云明清哑口无言,她心中甚是高兴,把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扔,笑道:「本宫今日乏了,明日再来。」
云明语走了。
剩下云明清自己留在房中。
她好恨。
明明都是云府的女儿,她费尽心思卑躬屈膝,为了他手上沾染多少血腥,到头来比不过云明语的几句话,就能轻飘飘地夺走她的一切,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云明清的眼泪早已经干涸,思维抵抗不过周身的疲惫和疼痛,沉沉睡去。
梦里的一切都还没有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也不曾为了宋知玉夺得大位,亲手杀了那个对自己真心一片的男人。
好梦向来易碎,清晨,她听到了丫鬟的尖叫声。
「皇上!皇后娘娘还未醒来,您不能」
「滚开!从今日起,她不再是皇后!」外面的男人声音提高,一字一句带着厌弃:「她是罪人当诛!」
吵闹声和碰撞声惊醒了云明清,她蹙眉睁眼,刚要起身,却发觉浑身都在叫嚣著疼痛。
她咬牙,扶着床勉强坐起,知道宋知玉要进卧房,抬手要去拽扯外衣,那人却已然一脚踏入了内室。
面上带着怒火,抬眼和她对视。
宋知玉勾唇冷笑:「皇后还真是好兴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着装还如此不整,真是让朕佩服,你就是如此母仪天下?」
云明清已经懒得辩解半句。
宋知玉见她沉默,内心愈发笃定,箭步上前不等云明清有所反应,狠狠的对着她的脸一掌下去,巴掌声格外清脆!
一个踉跄,她整个人摔到了地上,一阵头晕目眩。
脸上传来阵阵的尖锐疼痛,双腿也毫无力气,她跪坐在地,目光黯淡。
「毒妇,朕怎么先前不知你是个毒妇!」宋知玉声音带着冷意,眼眸中尽是鄙夷:「你费尽心思爬上皇后的位子还不够,竟然还敢设计害的颖儿差点夭折,你好狠的心肠!」
颖儿?云明清抬眸,更是不可置信。
颖儿是云明语的女儿,她见过几面,那孩子聪颖活泼,何况祸不及稚童,怎么会设计害死她?
「不是我。」云明语咬著牙一字一顿,语调铿锵。
她没做过。
但他不会信。
宋知玉一手钳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顿时,她呼吸不畅,整个人脸色也开始变得发青。
她懒得辩解,神智也开始模糊。
「蛇妇!恶心至极!颖儿出了事,今日朕就让你用命来偿!」他手上的力气也随之慢慢加大,云明清只觉得神智越来越模糊,耳边传来宫女的恳求
忽然,一片寂静。
天泽国冷宫废后,云明清,薨。
一片混沌之中,她的耳畔传来刺耳尖锐的声响,逼的她不得不睁开眼。
眼前,一片天光大亮。
她撑著身子,本以为是从那该死的皇帝手下活了下来,可是却发现自己所处的情景,有些不太一样。
这里不是冷宫,不是她卧房的床榻,而是她未嫁人之前的闺房。
这里是云府?
她翻身下来,总觉得浑身轻巧,没了之前的沉重,一步跃到铜镜面前,端详自己的脸庞。
她还是她,还是云明清,不过,是几年前的她。
素净白皙的巴掌小脸,明眸皓齿,虽然年龄尚小,但是显然是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云明清深吸一口气,快速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重生了。
那一瞬,她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胸口剧烈的起伏著。
她回来了,她有了再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绝对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痛不欲生!
门外的佩兰听到里面有动静,立刻迈著碎步进来:「小姐,您醒了?」
看到熟悉的佩兰,她的眼眶顿时升腾起雾气。
她当然记得,佩兰是如何对她不离不弃,如何忠心对她。
「小姐,您您怎么哭了?」佩兰原本笑着的脸忽然一僵,有些慌乱:「小姐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可以和佩兰讲。」
云明清呼了一口气,拂去眼角的晶莹,勾唇笑到:「无事,不过是看到佩兰,高兴的很。」
佩兰一怔,觉得讶异。
一向对下人冷漠高傲的小姐,竟然会露出如此真诚的笑容?她甚至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今日是什么日子?」云明清从巨大的喜悦中冷静下来。
被这么一问,佩兰稍有怔忪,但是依旧乖巧回答:「天泽国十三年,五月初十。」
五月初十!她呼吸一紧,忽然想到,这一日,是她弟弟云明泽落水死亡之日!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一切一切的悲剧,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云明泽落水,她从此被扣上克亲的帽子,府里任意一个下人都敢欺辱于她
她也失去了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血脉亲人。
她眼眸一缩,顾不得其他,健步冲了出去,佩兰赶紧跟上。
一路上,云明清没有半分耽搁,生怕晚些,明泽就会被歹人所害,当成陷害她的一种手段利器。
等她靠近府内的湖边,就看到了湖的中央有一个扑腾水花的人影。
「佩兰!快找人救人啊!有人溺水了!」云明清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佩兰也慌了神:「奴婢这就去!」
看佩兰去找人,紧接着她二话不说,直接纵身跳了进去。
正月里,还是晚冬,池水冷的刺骨!
云明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深吸一口气,重新把头埋进水中。
游了几步很快就找到了云明泽,在水下挣扎的厉害。
云明清赶紧浮上水面,换了口气,然后再次钻进水中!
几个呼吸之间的时间,弟弟已经停止了挣扎,云明清借着水的浮力,把弟弟捞上水面,拖往岸边。
好重像个死人一样重
云明清咬著牙,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只觉得冰冷的脸颊有两滴极烫的水痕划过,然后转眼间被风吹得冰冷。
好冷,衣衫浸透了水之后拖得身体愈发沉重,牙关疯狂打颤,甚至恨不得
恨不得眼前一黑,就这样晕过去!
云明清猛然狠咬一口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能!
她孑然一身独躅前行,没有机会软弱。
她一定要带着弟弟,一起活下去!
费尽周折,她把云明泽推上了岸。
站在岸边,她浑身发抖,寒风凌冽,她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有些站不稳。
过了一阵,佩兰才带着侍卫匆匆赶到。
「小姐,你没事吧?」佩兰一脸的担心,和身后一副无所谓的侍卫表情,呈现出了鲜明的对比。
佩兰看着面前的云明清浑身湿透,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她身上,倘若这副样子被人看去再传了出去,必定对小姐的清誉有所损伤。
敏锐如云明清,她眼神扫视了一眼那个侍卫,微微启唇:「送少爷回云清阁。」
那侍卫明显的不情愿,但是还是硬著头皮,把少爷扛在了肩上。
一旁的佩兰早就注意到了云明清脸色发白,浑身湿漉漉地冷颤不止,立刻上前搀扶住了她。
几人回到她的房间,侍卫放下云明泽就打算甩手离开,云明清忽然一声低喝,命令道:「把大夫给我找来,少爷溺水时间太久,出了事故,你担当不起。」
那侍卫一愣,眼底划过一丝轻蔑,没有多说什么,低声允下便快速离开,像是生怕染了晦气。
此刻,云明清才松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整个人倚靠在了佩兰身上。
佩兰见状,立刻走上前去,帮云明清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紧接着给云明清捂在了被子里。
刚要转身出去熬一碗姜汤,云明清却突然开口了。
「佩兰,你说那些侍卫还会叫大夫回来吗?」
佩兰的身形一顿,转过身来,咬了咬牙不敢说话。
未必。
明清阁在云府里,因为自家这位小姐的冷淡,是个被忽视的存在。
寒冬腊月的连正常嫡女份例的银纹碳都领不回来何况是大夫了?
但自家小姐不被老爷重视的事情,一直是大忌。只要让她听到这话,云明清会变脸极快,甚至动手。
云明清见佩兰不出声,心里已经有了数。
罢了。
既然请不动大夫,那就得亲自动手了。
以她的医术,治疗一个溺水昏迷,不是什么难事,云明清起身走到了云明泽的身侧,掀开了他的外袍,将手放置于他的后背处。
屏息凝神,手指稍微用力,开始在他后背经脉处的穴位游走,力道时轻时重,看似没有规律,却蕴含着其中的医术之道。
「小姐,你」佩兰惊呼一声,不敢相信自家小姐,竟然会有如此医术!
小姐的生母的确会医术,但自家小姐明明不感兴趣啊
片刻,趴在床上昏迷的云明泽忽然开始剧烈咳嗽,猛然的吐出一大口水来!
至此,云明清才收了手,维持气息。
刚才一番穴位用功,她的身子也运作起来,内息凝结于身,一下子驱散了浑身的寒气,脸色也开始慢慢变为红润。
云明泽吐出胸口的积水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睛也半睁:「阿姐」
经过落水一劫,在看见云明清时,云明泽红了眼,想来也是吓坏了。
看着他醒来,云明清长长舒了一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抬手扶住他的额头:「阿姐在这里,你不用怕,放心休息。」
听完云明清的话,云明泽才再一次闭上了眼,昏睡过去。
等他睡去,云明清的脸色再一次的严肃:「明泽落水必要发高烧,你去从我的妆奁里取祖母赏我的镯子来。」
佩兰却一脸的犹豫道:「小姐那镯子可是老夫人赏您的,您」
云明清低头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两辈子,祖母就在她及䈂时赏过她一个镯子。
她欢喜的要命,但性格使然,半分都不敢明说,祖母以为她不喜欢,也没必要贴她这个小辈的冷脸。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
「没什么比明泽的命更重要了。」云明清抬起眼,双眸幽黑如同两汪古井。
佩兰还是踌躇:「但是,老夫人要是知道」
「我自有安排,去取吧。」
等佩兰离去,云明清的眼眸一冷。
她当然知道,到底是谁人在背后作祟,让她的弟弟连落水都无人问津!
曾经她少不更事,伤害了真心对她的人,还认贼作亲,致使她悔恨终生;如今的她,就是来给上一世的自己,偿还一个公道!
等佩兰把镯子拿来,她小心用帕子包起,放在了囊中。
「我去外面抓些药回来,你在院中候着,照顾好少爷。」云明清语毕,就跨步,出了云府。
凭著之前的记忆,云明清走了几步,找到了离云府最近的一家医馆,站在堂前,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姑娘,来抓药还是问病?」馆内一个伙计看到她,便上前询问。
「来抓些伤寒的药。」云明清沉稳开口,浑身上下透露著小姐的高贵气质。
那伙计不敢怠慢,立刻去准备了纸笔,让她写下要抓的药材名。
云明清抬手,握起毛笔,刚要下笔,忽然医馆门口乱哄哄的,有哭声,还有喊叫声。
登时,云明清的手一停,伙计也马上跑了过去。
「大夫,快叫大夫!」有一个妇人高声喊道,语气格外的急促,好像很是紧急。
带着好奇,云明清也探头看了过去。
原来是个壮汉,不知是什么原因,紧闭着双眼,额角还汩汩流着鲜血,脸色煞白。
「救救我相公,他今日在田间劳作,忽然一头栽下去,竟磕到了石头」说著说著,那妇人抹起了泪。
此时,内堂的大夫穿着长袍,走了出来,垂眼看了一眼那壮汉,微微叹息:「这看来是劳作太久,许是中了暑气,身体虚弱,再加上这出血过多,怕是」
闻言,那妇人脸色大变,哭得更加悲痛,拉扯著大夫的袖子:「大夫,你救救他!求求你,俺们家里就他一个汉子,全家上下就指着他一人养活,他可是俺们家的天」
这闹的很大,周围的人都看起了热闹。
大夫连声叹气,只觉得束手无策。
一旁看戏的云明清此刻有些坐不住了,她看那妇人哭的悲痛,心里忍不住的怜悯。
对于一个平常家庭,一个丈夫的离开,带来的是灭顶之灾。
「让我试试。」她忽然开口,声音清脆,一下子使原本闹哄哄的人群,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把视线投放在了云明清的身上,都有些惊讶,开始窃窃私语。
「这位姑娘是谁,怎么如此自信?」
「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不过觉得,有几分贵气。」
人群里,路过一个男人,白衣胜雪,衣冠楚楚,脸上带着半边的面具,隐去了面容,他眼睛微眯,看着云明清,眼中带着探究。
谁家的姑娘,能这么自信,开口就说能够救一个将死之人?
那妇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云明清,满脸的怀疑:「就你,能治俺家的相公?」
云明清没有回应,只是拨开了人群,凑近了那躺在地上的壮汉,半蹲下来,抬手放在了他的鼻息间。
确实是气息很微弱,不过脸色还未变黑青。
她偏头,对着刚才的那个伙计开口吩咐:「打盆冷水过来,再拿个帕子来。」
大夫看着云明清这一副姿态,说不定真有什么法子,他点了点头:「去吧,看看这位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
伙计闻声,立马去打了冷水过来,放在了云明清的手旁。
云明清先是将这大汉的身子放平,接着用毛巾浸透了冷水,开始慢慢擦拭着他的头部,再到脖颈处,慢慢移到胸口处,忽然按到肿胀。
她凝神一按,立刻找到了缘由。
看来是这男子头摔到地面的时候,浑身紧张,没把胸腔中憋的气和污血吐出来。
她神色一松,扭头对着大夫解释道:「这位伤者应该是中暑造成的气流不通,导致胸腔内的污浊排不出来所致。」
大夫一听,眼神里忽然带了光亮,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
「把这位扶起来,让他背靠墙壁。」云明清发声,有两个看热闹的人马上帮忙,把那男子搀扶起来,拖到了角落,让他保持了上半身直立的姿态。
看着面前的男人,云明清转头,对着妇人低声说了句:「冒犯了。」
下一秒,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抬手,就是狠狠的对着他的腹部,捶上一拳!
一拳,两拳!
一旁的妇人见状,立刻惊叫:「你疯了!别碰我相公!」
「你这不是要害死人吗?!」
大夫抬手,伙计立刻拦住了妇人。
大夫顺着下巴的胡须,眼睛微微眯起:「这姑娘是在借用外力,让你相公排出胸腔中的脏物,是在救人。」
那妇人还是不信,说话格外的难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万一把我相公治死了,那我们就衙门见!」
大夫皱眉,忍不住斥责:「眼下这姑娘是在救人,你若是再说,就只看着他等死算了!」
一句话,让那妇人噤了声。
没两下的工夫,那原本脸色已经开始发青的男子忽然身子发抖,忽然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还有一些污浊物。
之后,开始拚命的喘息,眼神也睁开来,就是有些虚弱。
看他终于吐出了浊物,云明清松了一口气,立刻把冰毛巾重新贴服在他的胸口处,又用冷水不断的清洗着他的面部和鼻处,确保伤者能够正常呼吸。
很快,那伤者就脱离了危险,被几个伙计抬走,进行伤口处的包扎和消暑。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那妇人看着自家相公无碍了,立刻没了刚才的怀疑和刻薄,马上跪了下去,拚命的磕头,眼中带着感激。
云明清立刻上前,用手扶住了她,也没打算计较她刚才的出言不逊:「小事,无足挂齿,快去看你家相公吧,他需要你照顾。」
妇人这才后之后觉,赶紧跟上她家相公。
人群看着救起了人,一个个的开始连声称赞,也慢慢的散了去。
至此,云明清擦了一下额间的汗水,转身准备回案前继续写给明泽的方子。
「姑娘,可否借一步谈谈?」大夫开口,语气里越发的尊重。
光是刚才那一手,就足以可见云明清的医术高超,若是能够请她来医馆内坐馆,定然能够救治不少的人,馆内的收入也会有所增加。
看着大夫有话要说,云明清微微一颔首,跟着他走到了内堂。
人群虽然散去,但是刚才那位白衣男子并没有离开,看着云明清跟着大夫走进内堂,他不动声色,也跟了过去,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神医少女,他非常感兴趣。
「不知姑娘大名?可否结识?」大夫开口,语气恭维。
「知云。」云明清胡乱捏了个名字,并不打算暴露自己是云家小姐的身份。
「知云姑娘医术高超,可否愿意来医馆内坐馆?」大夫语气格外的尊敬:「姑娘只需要每月抽几日过来就是,至于酬劳,按照一日半两的价钱,如何?」
这个价钱,属实有些低了。
白衣男子略微沉思,猜测云明清会拒绝。
「当然可以。」出乎他意料的,云明清略微一考量,很快的答应:「治病救人,是我的志向。」话至此,她又开口,面露难色:「不过我想先拿些伤寒的药来,家弟不慎落水,需要服药,至于药钱,您从我坐馆的酬劳中扣除就是。」
「不必。」大夫笑的很慈祥:「姑娘需要什么药,拿就是。」
云明清也没推辞,抓了药,就急急地回了云府。
看着云明清离去的背影,宋知袂愈发的感兴趣。
他眸如灿星,熠熠生辉,眼中满是浓厚的兴趣,面具下的嘴角挑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缓步走向大夫,大夫一眼便认出了来人,连忙撤下帘子,附身行礼道:「参见八皇子。」
宋知袂摆了摆手端坐在凳上,「那女子是何人?」
大夫愣了愣神后便知道所问之人是谁,回道:「小的不知,但看那女子医术高明就将其留了下来,方才听她名讳为知云。」
知云。
宋知袂从未听说有叫知云的名医,心中暗暗有了揣测,「她有什么要求尽管满足,账面可从府中划出去。」
彼时回到府中的云明清亲自熬制汤药,给云明泽喂服下去,找人将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第二日,一大早的,云明清就已经醒来,低声唤来了佩兰。
「小姐,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佩兰有些惊讶,看着面前神清气爽的小姐,总觉得她变化很大,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看着佩兰进来,云明清点了点头,笑容清冷:「今天有事要做,自然起的早些。去给我拿些衣物过来,今日我要去老祖母那里请安。」
没想到一向对老祖母敬而远之的小姐竟然主动要去请安,佩兰稍显意外。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
老祖母德高望重,昨日他们姐弟二人落水却无人在意的事情,也只能老祖母做主,为他们申冤。
看来,自家小姐是聪明了不少。
云明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继续说道:「就拿那身素色宽服马面裙吧,还是老祖母当年给挑的料子。」
佩兰脸色一怔,随即面露难色:「小姐,那身您穿过很多次,已经不合身了,而且」
而且上一次,她和他人争执,刚刚扯破了袖子,虽然佩兰已经细心的给缝过,但是缝合处还是清晰可见。
如果小姐穿那样的衣服去见老祖母,只会显得落魄。
「无事,老祖母不会在意。」云明清抿了抿唇,眼底带着亮色。
看她执意如此,佩兰也只好照做。
等换上了那套素色马面裙装,云明清整个人就显得有些淡雅。
这是她记忆里为数不多的一套素色裙,曾经的自己很嫌恶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浅色,而如今倒是明白,不显山露水,方是最高的英明。
「很美,小姐果然穿什么都好看。」佩兰眼中带着艳羡,忍不住的夸赞。
云明清颔首,瞥见了铜镜里右臂袖子的衔接处,那一道明显的缝合印,忍不住弯了唇角。
这件衣服,她很满意。
「走吧,去老祖母那里,要是再晚些,她老人家恐怕要休息了。」
她淡淡一笑,眼眸明媚。
老祖母一直是家中的一把手,说一不二的存在。但她耳根子软,性子也温和,本来是及喜云明清的。
但是上一世她自己怯懦,又目空一切,没有想过老祖母的作用,也就失去了这么一座靠山。
这一世,她自然不会放过。
心思量著,就来到了老祖母的院门前。
门口的护卫见是云明清来了,态度倒是淡淡的,没有格外的轻蔑,但也没有下人对待主子的殷切。
「我要见祖母,劳烦通报一声。」云明清淡淡道。
护卫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这个大小姐向来是个性子淡泊的,自从生母离世之后几乎不怎么和人接触,这怎么
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居然主动拜见老夫人?
但不管怎么说,侍卫还是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通报。」
目送著侍卫轻叩房门,一个年纪不小的妇人走出来,和侍卫交谈了两句,紧接着回屋像是去问询了。
再出来的时候,妇人的目光探向云明清,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这不是大小姐吗?怎的在外边站着,老夫人让大小姐赶快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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