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阿紫后背受伤,在确定眼前的雄鸡已经死了后,转身时,一爪挠向雌鸡,在对方后退躲闪之时,她已经迅速扑向另一只落跑的雄鸡。
双杀之后,兔阿紫便开始专心致致的追着雌鸡跑,雌鸡没了帮手,自觉不是兔阿紫的对手,心里再愤恨也只能拼命逃窜。
兔阿紫却在将它逼入石缝中后放弃了扑杀,她扭头跑回白炎,看着对方冷肃的面孔,不由得心跳加速。
“师父,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雌鸡将小鸡养大,我们才会有更多的食物,你说对吧?”
赶尽杀绝确非兽世之道,白炎心底是赞同的,可看着兔阿紫那一身狼狈邋遢样,还有几处冒血的窟窿,不知是怎样的情绪,他脸色实在无法缓和。
兔阿紫却是很懂事找了一片水草叶子,将自己的血收集在一处,双爪奉上。
“师父,喝了这叶子血,我就正式拜师了。”
眼巴巴的等着白炎将叶子接过后,兔阿紫才敢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好开心,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就算到了生死关头,他应该也不会真的把自己当仙丹妙药吸成干尸的吧?
在兔阿紫心里,跟着白炎这样的狼人,她始终是不放心的,一声炎哥哥并不能让他们亲如兄妹,甚至于,她都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对方吃掉。
所以,除了当他的雌性,兔阿紫能想到让他们更亲近的方式,便是师徒了。
“笨蛋,你还可以认他当干父啊!”
因为受伤,兔阿紫行动缓慢,被白炎落在身后,统子趁机上线,操着一口小奶音,对着兔阿紫一顿奶凶咆哮。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简直比胖兽国里的肥肥还要笨,好好的哥哥妹妹卿卿爱爱不好么?捕猎就好好捕猎,拜师是闹着玩的么?兔阿紫,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商议一下呢?你可知道,在曾世,一日拜师,终生不能解除,快,趁着白炎现在还没有和你行正式的师徒礼,你去和他说清,你不要当他的徒弟。”
兔阿紫虽然看不到统子的样子,光是听它哇哇大叫,也能想像到它已经是急的上窜下跳了。
“我不要,我就是要当他的徒弟。”
兔阿紫坚持自己的想法,统子一时无法说服她,两兔大吵一架,统子气的差点自闭。
“阿紫,走快点。”
前面,白炎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一脸气呼呼蹲坐在地的兔阿紫,原本阴郁的脸上隐约浮起几分笑意。
“也不是第一次被短翅鸡啄伤,何必生气?”
兔阿紫抬头朝他看过来,双眸如清泉一样清澈明亮,湛黑的瞳仁微微轻颤着,很快,两行热泪滚落下来。
明知白炎话里的些许温柔也是带着几分讥笑的,可兔阿紫还是不由得贪恋这份暖意。
“师父,我不疼,我没事的。”
呜哇哇,此刻兔阿紫心里好苦啊,统子刚才说什么所托非人,还有更过份的话,明摆是在戳她的心窝子。
兔阿紫又气又委屈,白炎只当她是身上的伤口疼,走回几步后,伸手将她捞起。
“想要增长灵力,捕猎是最快最有效的途径。”
白炎低眸,看着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哭的浑身发颤的小东西,心头再次一软。
“你若觉得辛苦,大可不必……”
“师父,我不怕辛苦。”
兔阿紫的声音异常坚定,命运捉弄她,将她弄到兽世来体验生存,她怎能轻言放弃。
兽世从来都容不下弱者,白炎感受着从手腕间传来的阵阵心跳,嘴角缓缓上扬。
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兔阿紫很快便昏睡过去。
想到草篮子丢失,兔阿紫没了息身之地,白炎便扯了一块鸡腿扔到沙地里,如果能诱捕到一只沙鼠,刚好可以剥皮做个简单的口袋,将兔阿紫装在里面。
沙地偏冷,沙鼠的皮毛很是厚实,但鼠类精通地术较难捕捉,且肉质不比其他兽类鲜美,因此,兽人如果不是饿极了,是不会捕捉鼠充饥的。
白炎新伤旧伤累积,行动不如往日敏捷,为了捕捉到一只足够大的沙鼠,不惜耗费灵力,一时又变回了狼身无法幻成人形。
白炎叼着兔阿紫,一爪拖着一只猎物找了个干净的地后,他先是将兔阿紫放在自己的尾巴上蜷着,随后,锋利的爪尖挑开沙鼠的皮肉,为了能够剥下一整块的皮毛,白炎明显仔细了许多,
“蠢兔,只当本王换你的血喝了。”
将兔阿紫放进剥好的鼠皮中后,白炎不由得有些失笑,未成想,自己竟也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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