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跑进了洗手间,手上被碎片割伤的地方正不断往外冒着血,她将手放进水龙头底下冲洗,冰凉的水流过,流淌到整颗心都一片荒芜。
腰突然被一双手极大力地抱住,她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见了慕柏益满脸怒气的脸。
“你怎么……”
“林笑,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他精壮颀长的身躯狠狠扣住她的腰肢,冷沉的声音透着鄙夷。
“今天不是你和林依依结婚的大喜日子吗?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百年好合。”她强忍住心中的悲痛,用力挣扎。
但他却抱得更紧。
“慕柏益,你放开我!”
“放开?呵,五年前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车祸现场,自己去跟野男人私奔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若是活下来,会不会放过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那时就死了?嗯?”
腰上的肌肤在他的揉搓下痛得阵阵发麻,她强自挣扎,却被他一把扯开了工作服的衣扣。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林笑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她几乎昏厥过去,他才冷笑着离开。
躺在洗手间冰凉的地板上,有那么一瞬间,林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或许,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她本就该死了。
……
晚上。
林笑回家去好好梳洗了一番,用遮瑕膏盖住了脖子上和手上的那些红痕后,又用创可贴包扎了手上的伤,才敢提着粥去医院。
黎青躺在床上,正在浏览电视里的新闻。
看见她进来,他迅速地用遥控器给关掉了。
“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
她进来时恰好用余光瞥见了电视机屏幕里的画面,电视上正在报道慕柏益和林依依的世纪婚礼。
不过,既然黎青不想让她看见,她也就装没看见吧。
“怕你吃不惯医院的伙食,特地给你熬了点粥。”她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
黎青笑了起来:“其实,我什么都吃得惯的,你不必这样为我费心。”
黎青是她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朋友,说青梅竹马有些矫情,不过,的确是她最看重的一个朋友了。
只可惜,他得了罕见的重病,常年卧床住院。
“对了,你今天……去酒店上班了吗?”黎青试探着问道。
她摇头:“没有。前几天不是帮你去找医生商量动手术的事情嘛,今天就也请假了。”
“我的病……其实你大可不必再找医生了,就这样吧。”
“你说什么傻话?你的身体状况还是能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黎青苍白虚弱的脸上,浮现起了一抹笑容。
“好,哪怕是为了你,我也要多活几天呀。”
她知道黎青此时是在强颜欢笑,但是,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前几天,医生已经对她说得明明白白,要手术,需要五十万的手术费,而成功率却只有百分之二十。
她今天因为打碎酒瓶的事,已经被酒店给辞退了,又要去哪里凑五十万的巨款?
这些年,为了给黎青治病,她已经花完了所有的积蓄。
或许,唯一的方式,就只有……
林笑暗暗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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