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凌思雪停下脚步,看向花园一角。那是她亲手种的两株玫瑰花。花语是:爱情世界里只有我和你。她希望他爱她,像是她爱他一样,在爱情的世界携手并肩,踏过千山万水,归来仍是我和你。当时有多热烈的期盼,现在就有多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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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觉得有些心口疼。
他眉头微蹙,站着很久没动。
陈嘉疑惑问,“顾总?你怎么了?”
顾湛庭回神,“没事,走吧。”
……
父亲吃完饭,没多会就睡着了。
凌思雪收拾了东西,打车回顾家。
毕竟要离婚了,她的东西应该搬出来。
跟预想中一样,顾湛庭没在家。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轻松的就装下。
这六年来,很多东西都是顾家买的,没必要带走。
住了六年的地方,离开时到底有些怅然。
站在门前,看了几秒,默默的说了一句,“再见。”
告别之后,转身离开。
独自前来,独自离去,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一场空。
拉着箱子经过花园时,忽然瞥见一抹红。
凌思雪停下脚步,看向花园一角。
那是她亲手种的两株玫瑰花。
花语是:爱情世界里只有我和你。
她希望他爱她,像是她爱他一样,在爱情的世界携手并肩,踏过千山万水,归来仍是我和你。
当时有多热烈的期盼,现在就有多心灰意冷。
她松开箱子杆,缓缓走过去。
看了几秒,最终拿了铲子将它铲掉,埋进土里。
就像是埋了她整腔的爱意。
“你在干什么?”
忽然传来的男音,吓了凌思雪一跳。
抬眼看过去,只见昏黄的路灯下,站着看着她的顾湛庭。
他怎么忽然回来了?
凌思雪有点狼狈,铲子从手中掉落,打到她的脚趾,她蹙眉弯身嘶了一声。
顾湛庭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他伸手想扶她,凌思雪却连退了好几步,好像他是什么病毒一样。
“我没事。”
顾湛庭的手僵在半空中,蹙眉看向她,眸光微沉。
过了一会他嗤笑,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欲擒故纵?凌思雪,我不吃这套。”
凌思雪没看他,小声开口,“顾总多想了,我这种人怎么会有资格跟你玩欲擒故纵呢。”
“我只是把我种的东西给埋了,怕以后你看见会影响你的心情。”
她种了什么?
他忽的就觉得有点闷,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是不舒服。
特别是看到她这淡薄的模样时。
他是怎么了?
她不一直都这样么?清清冷冷的,不言不语。
他扯了扯领带,轻笑,“真有自知之明。”
凌思雪没在说话,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喉咙有点痒,她又想咳了。
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狼狈的病态。
所以她快步绕过他想走。
但顾湛庭却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去哪?”
凌思雪想甩开他的手,但没甩开,没来由有些暴躁。
张口想说话,却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就这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又痛又闷,血腥味不断上涌。
她难受的蹲下来,咳的脸通红。
从未见过她咳成这样,顾湛庭眉头紧蹙,蹲下来看着她。
“生病了?”
好在现在是黑天,面前又是泥土,咳了血在上面也看不清楚。
凌思雪半晌才从这种死去活来的痛苦中缓过来。
她还要去医院吊水,尽可能的缓解病情,她还得照顾父亲。
想到这,她挥开顾湛庭的手,缓缓站起身来。
从口袋里摸出纸,擦了擦嘴,然后将纸放回口袋里。
云淡风轻的说,“老毛病了,从小就这样。”
说完之后,就过去拉着她的行李箱,没任何留恋的抬步要走。
现在九点多,顾湛庭叫住她,“这么晚你要去哪?”
凌思雪脚步没停,没回答他的话。
而是说,“明天我去你的办公室签离婚协议,你跟前台打下招呼放行。”
她如此公事公办,冷漠平淡。
顾湛庭堵得慌,他快步上前,再次扣住她的手腕。
嗓音沉了些,“我问你,去哪?”
凌思雪看向他拉她手腕的修长手指,“顾总,你总嫌弃我碰你,那么你是否应该换位思考一
下?”
见他还是不松手。
凌思雪笑了下,轻声说,“已经打算离婚了,我去哪里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那好,我告诉你,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去医院。”
他这才记起来,前几天,有人打电话来告诉他,他太太病重,让他去医院。
但他没管她。
因为他觉得,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能有多重的病?
一定是她装可怜的戏码。
但今天见她咳成这样,他忽然……
“我送你过去。”
凌思雪仍旧淡淡的,“不用了,只是咳嗽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咳嗽,他难得对她好,她应该是开心的吧?
但现在……
不重要了。
但是顾湛庭却一反常态,一言不发的将她的行李箱放到他的车子后备箱。
开了车绕到她跟前,“上车。”
凌思雪无奈,既然他要送,那就让他送吧。
缓解一下他身为男人的心情,也或许是满足一下他可怜她的心。
不管怎样,她不想耽误时间了,因为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
夜晚的车道上车子不多,但是整个城市仍旧流光溢彩。
人间繁华,人间也疾苦。
世间百态,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眷恋这人间烟火。
凌思雪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
脑中一幕幕的都是这一世的画面转来转去。
她的圈子很小,小到只有家人和他。
而父亲病重,他却也不属于她,就连她自己都即将与世界诀别。
忽然觉得自己好惨。
到底前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今生才会有这样的命格。
她轻叹了口气,有些伤感。
顾湛庭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哪里变了。
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一路上沉默,直到医院门口。
凌思雪开门下车,想自己去拿箱子,没想到他却也跟着下车,从后备箱中提出她的箱子。
“谢谢。”
道完谢,她转身朝医院去。
顾湛庭跟上去,凌思雪不解的停下脚步,“你来干什么?”
他来干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顾湛庭停下脚步,喉咙动了动,“怕你出事,送你上去。”
凌思雪笑,“不用了,我没事。”
说完之后,她就走了。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他似乎发现她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只要他站在她跟前,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她的眼睛里也会盛着星光和眷恋。
而现在,她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平静且空洞。
他认为她所答应的离婚,只是不情不愿。
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无所谓,不在乎。
春风吹来,他不觉畅快,只觉得烦闷。
倚着车门,点了一根烟,迎着料峭的春风,伴着漆黑的夜。
很久没动。
因此次病发过激,多重药物压着,凌思雪才从一夜的痛苦中缓解。
输了一上午的水。
下午,她才去找顾湛庭。
为避免他不在,或者前台不让进,她提前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确认之后,才打车去顾氏大厦。
有了他的放行,助理亲自在门口等着,领着她去的总裁办。
顾湛庭没在办公室。
助理说,“顾总在开会,您坐着稍等一会。”
凌思雪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就坐到了沙发上。
助理离开之后,有人泡了杯茶送了进来。
她没动,也没喝茶,就这么坐着。
心里像是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说不清楚。
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办公桌上一个相框,上面似乎是一个孩子的样子。
凌思雪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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