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心音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认为辞职之后找新工作的事就跟吃饭一样,这么自然的事,不需要跟你单独汇报吧?”陆志森有些尴尬,“是,我只是觉得,你找到一个新工作,应该告诉我,我们一块去庆祝。”叶心音微笑,“那也得明天了,晚上真的有应酬,推不掉。”“好,你喜欢吃什么,我现在定明天的位置。”“再说吧。”挂断电话,陆志森却一直在想乔怡然之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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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
她不过是徐长泽捡回来的一株野草,怎比得上出身名门正派的玉竹仙子?
倒不如去试试,全了徐长泽心愿。
时吟点头,送走了徐长明。
是夜。
明光殿外,雪满长街。
仙侍领着时吟,走到寝殿前。
他躬身道:“您来得正是时候,玉竹仙子刚醒。”
时吟牵强笑着,抬手推开了殿门。
举目,就见徐长泽坐在玉竹仙子床边,正悉心凉着汤药。
他听见响动抬眸,正好跟时吟四目相对。
男人神色倏然一沉,不掩分毫不耐:“你来这做什么?”
时吟一瞬慌了神,攥着药箱的手紧了紧:“是帝君叫我来的,看能不能帮上玉竹仙子些什么……”
话音未落,徐长泽蹙眉,丝毫不顾及她颜面:“这里仙侍够用。”
“我……”时吟哑然,手里药箱一瞬变得可笑。
也是,她一个连修炼都撑不过半刻的野草,妄想帮得上明光殿什么?
她无措的站在原地,榻上传来道虚弱女声:“长泽,时吟妹妹也是好心,你何必如此说她?”
她嗔怪了徐长泽几句,又朝着时吟招手:“时吟妹妹,无妨的,你过来说话便是。”
时吟不好拒绝,只能走到床边。
她看着玉竹靠在徐长泽怀中,面色虚白也难掩其绝色。
也只有这样的仙娥,才配得上长泽。
她喉头不由得泛起苦涩,却听玉竹缓声:“早听长泽提起过你,他平日照顾我本就劳累,你好好修炼,让他省心才是。”
时吟有苦难言,只能点头:“我明白,不会再耽搁。”
听她这么说,玉竹笑了笑:“这便是了,我与长泽成亲那日,别忘了来喝杯喜酒。”
成亲二字,像一柄尖刀刺进时吟的心。
她脸上笑意摇摇欲坠,不敢看徐长泽,只从喉间硬挤出二字——
“一定。”
明光殿外,又落雪了。
一月后。
天池,相思树下。
时吟靠坐树上,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五脏六腑传来阵阵灼痛。
自那日之后,她再没见过徐长泽。
她一心只想着修炼,每日被折磨到晕厥,也不曾放弃。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为徐长泽所做的事。
可她真的好痛。
时吟遥望满树绯红,有些疲累地合上了双眼。
不知过去多久,一阵响动传来。
时吟缓缓睁眼,只见合欢花树下立着个修长的人影。
徐长泽紧攥着块姻缘石,骨节泛起青白。
天界之中,但凡想要成亲需通过相思树来系上红线,拿到属于自己的姻缘石。
姻缘石上会刻两人的名字无法抹除,除非忍受剔情骨之刑。
时吟看着徐长泽,心底涌上不解。
他与玉竹不是婚期将近?怎还会在这。
而徐长泽也若有所觉,回眸正对上时吟目光。
男人神色阴沉,阔步朝她走来。
他琥珀色的瞳中满是不解与愤怒,将手中姻缘石砸在时吟身上,沉声质问——
“我的姻缘石上为何刻的是你的名字?”
时吟被砸到发懵。
她怔怔低头,就见姻缘石上端正刻着两个名字——
“时吟,徐长泽。”
淡淡金光流转,映照着时吟惨白的脸色。
她还未解释,却ʟʐ听徐长泽又说:“难怪你这三百年没半分长进,原来是把心思用在了这些歪门邪道上!”
姻缘石也并非有情人能得,天界如有人动了邪念,也能强行在爱慕之人的姻缘石上刻字。
所以在徐长泽眼里,自己也是这般龌龊之人?
时吟苍白的唇瓣直颤:“神君,我没有……”
“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徐长泽打断她的话,指向姻缘石又道,“还是你想说,你是本君的命定之人?!”
命定姻缘在天界不过十桩,需用情至深才能做到。
而她……
时吟心头发涩得厉害,怔望徐长泽紧蹙的眉:“我没有资格。”
一株野草,怎配得到神的深情?
瞧她低眉垂眼的模样,徐长泽敛神,情绪纷乱,只得留下一句:“在你未炼成凝仙珠前,不准再踏出天池一步!”
末了,便挥手在时吟身上布下结界。
时吟诧异抬眼,还想为自己辩驳,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又将她狠狠弹回。
她仓惶起身,却只能在屏障内看徐长泽决绝远去。
叶心音闭着眼,去解陆景霄的皮带,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在床上时,她这样解开陆景霄的皮带,是在……
她抽了抽嘴角,使劲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龌龊事。
费老大劲打了针,医生把裤子随便往上拨了拨,就去忙自己的了。
他还开玩笑说,“这小弟还挺耐疼的,刚才那一针,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叶心音有些担心,“医生,他是不是没有痛觉?”
“怎么说?”
“他今天被砸到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正常现象吗?”
“是么?那确实挺能忍的,但是一般人都会有痛觉,或许是他习惯了,才会这样。”
叶心音心里一紧。
习惯了?
她之前这样猜测过,可是转念一想,陆景霄作为陆家的少爷,又是集团的总裁,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怎么会被人打习惯?
想起在陆宅里,陆景霄对陆志森的隐忍,她心里就升腾起异样的感觉。
陆景霄,以前经常被陆志森这样打吗?
为什么不反抗呢?他又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
观察完了,可以送去病房了。
叶心音看着护士给他扎上针,一切都搭理好,然后请了个陪护,这才离开医院。
陆景霄这一昏迷,到凌晨三点才醒。
他睁开眼,见床边趴着个女人,黑发散在床单上,宛如瀑布。
她枕着手臂睡着了。
陆景霄蹙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乔怡然惊醒,坐起来看着陆景霄。
“你醒啦。”乔怡然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紧张问道,“不烧了吧,还难受吗?”
陆景霄嗯了一声,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是跟叶心音在一起的。
其他事情记不太清楚,但是那个炙热缠绵的吻,他印象深刻。
那不是假的。
但是叶心音人呢?
陆景霄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心音还没有蠢到,主动叫乔怡然来的地步。
乔怡然说,“我给你打电话,是这里的护工接的,我才知道你生病了。”
说到这,她就难受得想哭,抓紧了陆景霄的手,“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也不告诉我?”
陆景霄道,“小伤。”
“你怎么伤成这样?”
陆景霄抿着唇不言语,脸色阴沉沉的。
他不想说,乔怡然就识趣不问,“饿吗景霄,我去给你买好吃的。”
“不饿。”陆景霄掀开被子起床。
“要去哪里吗,我帮你。”
“上厕所,你要帮我扶着?”
乔怡然微愣,陆景霄就头也不回去了卫生间。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臂上压出来的红印,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想起来之前,看到的那几张照片。
乔怡然很想抓出陆景霄在外面的女人是谁,所以一直都派了人跟着,在会所门口那一个吻,是最近唯一的收获。
但是看到了,乔怡然又后悔。
她明知道是谁,可非要看个明白,看到了,就是给自己添堵。
即使只有照片,她都能看到陆景霄每一个动作对叶心音的渴望,一个吻而已,将占有欲和欲望展现得清清楚楚。
陆景霄从未对她如此过。
乔怡然闭上眼,遮住眼里的疲倦。
陆景霄上完厕所出来了,见她垂着肩膀,说道,“累了就去睡,不用守着我。”
乔怡然睁开眼,又是往常的模样。
“好,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乔怡然起身,柔声道,“今天我听家里的下人所妈病得有些严重,明天我去看看他,你一个人可以吗?”
“这么着急,非要明天?”
乔怡然有些难过,“不是说妈这次病得很严重吗,我多去看看老人家,她能开心些。”
陆景霄的眼眸一沉。
他孝顺,是众所周知的。
他一切的妥协也都是因为陆夫人。
乔怡然见他表情变了,露出一个笑容,将得逞藏起来,变成柔柔的爱意,“别担心景霄,妈妈多福多寿,会有奇迹的,我们也要努力,早些给她生一个孙子孙女,说不定就能冲冲喜。”
乔怡然想表达什么意思,陆景霄很明白。
他订婚的目的,就是因为陆夫人最后的愿望。
陆景霄伸出手,摩擦着乔怡然细腻的肌肤,问,“你喜欢我么?”
乔怡然把脸贴在他的掌心,衷心道,“景霄,我从懂事起就想嫁给你了,从小到大,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陆景霄勾唇。
乔怡然还说,“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妻子,我也会一直做你喜欢的样子,你别担心。”
“你刚才说的话,就让我不喜欢。”陆景霄说得直白,“你好像巴不得我母亲出事。”
乔怡然脸色微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单纯……”
“单纯想跟我早点要个孩子。”
乔怡然咬了咬唇,默认了。
“孩子什么时候要,我自己心里有数,别拿我的母亲来催我,我厌恶这种小聪明。”
他抽回手,乔怡然的肌肤,变得冷冰冰的。
心也是。
她想着想着,就自嘲地笑了一下。
好,知道了。
医院有陪护,也不是很需要乔怡然。
她还是回了一趟陆宅。
跟下人描述的一样,陆夫人这一病,连床都下不来。
陆景霄住院,陆志森就得在家守着,乔怡然对他毕恭毕敬,“大哥,辛苦你了,景霄有点小感冒,在医院住着,我代表他来看看妈。”
陆志森只当她说的客套话,陆景霄那人身高体壮,怎么可能突然就感冒。
就是不愿意回来。
他那性子陆志森已经习惯了。
陆夫人没什么好看的,乔怡然陪了她一会就出来了。
她看见陆志森在吩咐厨房做饭。
乔怡然走过去说,“大哥,别这么麻烦了,我等会还得去医院。”
陆志森问,“他真生病了?”
“是呀,他昨天受了点伤,是感染发烧。”
陆志森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说道,“是吗?越大越不抗揍了。”
他满脸瞧不起人的表情。
乔怡然微愕,“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喜欢吃什么口味跟厨房说,反正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
“大哥,你健忘啊,我刚才说了我没空。”乔怡然想到什么,又笑道,“也不奇怪,你最近跟叶小姐正在热恋吧,恋爱中的人都这样。”
想起叶心音,陆志森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就算这段关系是假的,但是他有信心,会让这段关系变成跟之前一样的。
几年前,叶心音那么爱自己,不久以后也会重新爱上的。
反正,那些事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乔怡然看他这么高兴,就知道是真的喜欢叶心音,于是,她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就更加伤人,“但是这么几年了,大哥就确定叶小姐还是原来那个人吗?”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奇怪,当年叶小姐的父亲出事本来是判了死刑的,后来突然就变成了五年有期,你不好奇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陆志森敏锐地问,“你知道点什么?”
“不知道呀。”乔怡然笑道,“我就是来问你,她没有跟你说吗?”
陆志森没有说话。
乔怡然继续道,“之前叶小姐是我的化妆师,我跟她接触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她好像有男朋友,但是现在她跟你重归于好了,我想我可能是看错了。”
这话不轻不重,却在陆志森的心里留下一道烙印。
叶父那件事,稍微一想就知道叶心音想了个什么办法。
再加之后面她给的信息,前后一搭,就知道她是用自己的身体,给叶父减了刑。
疑虑,会延伸出各种猜忌。
乔怡然的话说完了,转身离开。
陆志森想事情想得入神,都忘记了要送她。
乔怡然走到陆宅门口的时候,碰上管家一瘸一拐进来,他给乔怡然打了招呼,稍微动作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
乔怡然关心,“陆叔你怎么了?”
陆叔叹口气,“也没多大事,二少爷就那个脾气,我也习惯了,话说回来,二少爷现在没事了吧?”
乔怡然问,“你知道他受伤?”
“我知道啊,我当时就在场,当时他跟大少爷吵架,大少爷用盘子砸了他,当时那一下很重,没有伤到骨头吧?”
乔怡然一下子就收紧了手。
居然是陆志森打的。
他们俩关系不和大家都知道,但是乔怡然没想到,陆志森居然敢对陆景霄动手。
真有胆啊。
一个缩头乌龟,手还敢伸这么长。
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也就这样的男人,配得上叶心音了。
看样子,以后有的是事情要忙活了。
……
陆景霄住院这几天,叶心音可算是清静了一段时间。
她面试几轮下来,最后选了一家最合适的公司,前去报道。
以她的能力,不需要层层筛选,就可以直接入职。
拿着叶心音的简历资料,总监来找叶心音,好奇问道,“你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为什么在上一家公司离职之后,要去做你并不擅长的化妆师啊?”
叶心音坦然道,“因为那个赚钱啊。”
“但是你这空了的三年,会对你的职业生涯造成很大的影响的,你这得不偿失啊。”
“没关系,只要拿到钱就行了,我不管上什么班都是为了钱,没什么区别。”
总监失笑,觉得有道理,跟她打了招呼就去忙了。
叶心音收起笑容。
她当然知道中途转行,对自己的人生都会有影响。
可是她那三年,又要赚钱,又要名声好听,又要把自己藏起来,那就只能去做化妆师。
而如今选择做自己专业在行的,是她看开了。
反正这名声都是要烂掉的,那不如随自己开心。
花了两天熟悉业务之后,叶心音接到通知,需要去接待一个很重要的投资方。
总监悄悄跟她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派你去吗?”
“你抓阄选的?”
“……不是,是因为你漂亮啊。”
叶心音不解,“我漂亮?这跟我的工作内容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是新人你就不懂了吧,咱们这和投资方一年都不来几次的,他长得特帅特迷人,每次去接待都是找最漂亮的女孩子,就是为了让这位大神开心,今儿派你去,你懂的吧?”
叶心音冷笑,“那是不我还得穿骚点?”
“不不不,他可不喜欢那一号的,你该怎么样就这么样,这样就不错。”
叶心音翻了个白眼。
她刚回到工位上,屁股还没有挨到椅子,总监就催了,“你快点啊,人已经到了。”
叶心音又不得不站起来。
她整理着装,确定身上哪儿都规规整整之后,这才放心。
想了想,又在抽屉里摸了摸,然后生剥了一颗大蒜塞嘴里。
来到公司大门口,叶心音站得板板正正,双手放在身前,迎接这位大佬。
车子很快就来了。
叶心音面带微笑正要走过去,却在看见车牌号的时候,笑容猛然僵硬在脸上。
怎么是陆景霄的车
都这个时候了,叶心音还在心里祈祷,希望是自己记错了车牌号。
同一款车,差不多的车牌,说不定真能那么巧呢?
然而,在看清下车的男人是谁时,叶心音所有的祈祷都破碎了。
真是陆景霄。
他一下车,叶心音就赶紧低着头,开始想辞职的事儿了。
陆景霄的司机走在前面,来到叶心音身边,小声问,“你愣着干什么啊?去接陆总啊。”
叶心音抽了抽嘴角,硬着头皮,梗着脖子走到陆景霄的跟前。
她立即感觉到了陆景霄的视线。
从头到脚的,好像直接剥掉了她的衣服。
半晌后,陆景霄才开口,“怎么,还要我带着你进去熟悉熟悉?”
叶心音浑身一麻,压低声音说,“陆总,您请。”
叶心音尽量靠边走,让自己的存在感一而再的降低。
在心里想着,最好别让陆景霄认出来。
陆景霄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来。
但是叶心音到他跟前,他一看她的头发丝儿,就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为什么会是她来接待,这陆景霄不感兴趣。
他对她这一身职业装更感兴趣。
包臀裙……挺性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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