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独自一人办了出院,然后去泰家大宅收拾自己的东西。
公公婆婆上周到欧洲旅行,还没有回来,这样也好,免得和他们见面尴尬。
楼上,左手边第二间是她和泰达康的卧室。
更确切地说,是她的卧室,因为从结婚第一天起,泰达康就开始睡书房了,不管父母怎么劝,他就是不肯和她同床。
卧室里传来女人的低吟浅唱,沈安安怔住,心都揪成一团。
“达康,这样不好吧,万一被沈安安看到……”
“她就是个贱人,居然给我戴绿帽子,离婚了我也不会放过她!再说了,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
“你敢说从来没有碰过她!”
“我看到她就恶心,你觉得我会上一个让我恶心的女人?”
贱人?恶心的女人?
字字如刀,直刺向沈安安的心窝。
她怔怔地站在门外,而门的里侧,是一片活色生香。
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掏出来一看,上面显示“推销”两个字,她直接按了挂断。
铃声吵到了他们,门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紧接着,门开了。
泰达康光着上身,只在腰间松松地系着一条浴巾。
小麦色的肌肤,精壮的胸肌,这还是沈安安第一次看到,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来收拾东西的吧?快点收拾完滚蛋!”
他和苏莉莉正在床上亲热,让她进去收拾东西?
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却被泰达康钳住手腕用力一甩,沈安安摔进门里的时候额角撞到了桌角,鲜血流下来,滴落在白色的雪纺衫上。
苏莉莉把被子拉起来护住身子,眼里闪过一丝嘲弄。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她马上就要成为泰达康的妻子,而沈安安却像丧家之犬一样马上就要滚出泰家。
这对苏莉莉来说,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衣柜里的衣服大多都是泰达康买给她的,有时候她要陪他去参加一些宴会,他说穿得太寒酸会给他丢人。
泰达康和苏莉莉在床上肆无忌惮地调情,沈安安麻利地收拾着自己花钱买的素色衣服,好像失去了听觉了一样,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
泰达康看着沈安安的背影,对情事突然兴致全无。
自己和别的女人亲热,她竟然丝毫都不介意吗?
冰眸微凝,他冷冷开口:“莉莉,去把她放到行李箱的衣服全部剪掉!”
沈安安转过头:“这些是我用自己的薪水买的,你凭什么?”
三年来,她一直把头低到尘埃里,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尊。
既然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她不想再忍!
泰达康冷笑:“你的薪水?你是泰家少奶奶,帮我处理公司的事天经地义,还好意思跟我提薪水,脸皮够厚的!”
沈安安的手被苏莉莉手里的剪刀滑破了,可最终,她没有改变结果。
那些衣服,统统成了碎片。
苏莉莉跳到床上,窝在泰达康的怀抱里,柔声说:“我们对她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儿?她现在好可怜啊!”
沈安安站在那里,额角和手背上都带着血,头发微微凌乱。
可是她脸色淡漠,似乎不管泰达康说什么做什么,都伤不到她半分。
泰达康神情微窒,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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