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时吟心底只余绝望。她看向玉竹,眸中死寂:“是,既是仙君错认,现在为何降罪于我?”玉竹一噎,没想到之前蠢笨的时吟竟能问出这句话来。恰在此时,徐长泽起身走近。他行至玉竹身边,垂眸冷冷看着时吟:“因为你是株野草,而本君为神,这就是你的命。”时吟身形僵了瞬。转耳,徐长泽一声令下:“来人,将她打入天牢。”时吟没再说些什么,耳边只回荡着徐长泽的话。她是什么命呢?活该被拿来做药草,活该接受莫须有的构陷,活该被轻贱吗?天兵很快上前将她制住,时吟也没再挣扎。她低垂着眼帘,脑海中闪过方才诸神的神情。他们或悲悯或厌恶,独独没有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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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她眸中尽是愤慨,大声呵斥时吟——
“你的孤煞命格已致天界灵气凋零,还不肯承认,是不是要将众神害死才肯罢休?!”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时吟被堵在殿内,耳边传来众神的议论声:“难怪昨日长泽神君才对她动手,异象便来临!”
“既然如此,帝君得趁早处置了这个祸害才是!”
徐长明拧眉不语,看向时吟的眸光微变。
无故受了这些脏水,时吟原本已经沉寂的心又开始发痛。
她转眸,直直望向神位上的徐长泽:“神君将我带回来三百年,我是什么命格你难道不清楚吗?”
就算忘了前世,也该记得今生。
可徐长泽眼中无悲无喜,一片淡漠:“本君不过随手采了株药材。”
好一个随手。
时吟心脏像是被大手死死掐住,逼得她快不能呼吸。
她眼睫颤动:“可这天界……到底是你要我来的。”
高高捧上又被弃之如敝履,她怎能不痛。
玉竹闻言,撑着虚弱的身子走上前来:“你还真当你是凝仙草?你若是真的,修炼怎会这般慢?还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修不成!”
“长泽不过是救我心切,才错认了你,否则你此生哪有资格踏足天界!”
原来一切从开始便是错的。
时吟心底只余绝望。
她看向玉竹,眸中死寂:“是,既是仙君错认,现在为何降罪于我?”
玉竹一噎,没想到之前蠢笨的时吟竟能问出这句话来。
恰在此时,徐长泽起身走近。
他行至玉竹身边,垂眸冷冷看着时吟:“因为你是株野草,而本君为神,这就是你的命。”
时吟身形僵了瞬。
转耳,徐长泽一声令下:“来人,将她打入天牢。”
时吟没再说些什么,耳边只回荡着徐长泽的话。
她是什么命呢?
活该被拿来做药草,活该接受莫须有的构陷,活该被轻贱吗?
天兵很快上前将她制住,时吟也没再挣扎。
她低垂着眼帘,脑海中闪过方才诸神的神情。
他们或悲悯或厌恶,独独没有相信。
直至走到门口,时吟才抬眸去看坐在帝位上的徐长明。
连他也只是静静看着,默许着一切。
时吟被天兵押出殿去,身后,传来徐长泽的声音:“玉竹,本君会帮你找到一株新的凝仙草。”
她瞳孔微颤,面上再无神情。
这便是神对苍生的仁慈吗?为何她如此痛苦。
……
三日后。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时吟被捆仙锁牢牢缚住。
她满眼死寂,身上千疮百孔。
任凭天兵打骂上刑,她都闭口不言,也绝不自毁内丹。
另一侧,徐长泽与玉竹大婚。
明光殿内挂满红绸,徐长泽穿着大红喜服,身侧玉竹笑意盈盈。
众神纷纷送上贺礼与祝福,整个天界龙飞凤鸣。
就在此刻,天色忽然又暗了下去。
黑云裹着紫电滚滚而来,照亮众神惊愕的面容。
他们怔在原地,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天雷是往天牢而去!”
徐长泽闻声,心头忽地一紧。
时吟正在天牢当中,难不成她真是孤煞命格?
他紧拧眉关,总隐隐觉得有何处不对,细想下去又头痛不已。
隆隆雷声,震得众神耳膜发颤。
千年来他们都没见过这般恐怖的景象,徐长明也只能强撑着安抚:“众神不必惊慌,先在明光殿中等候!”
也不知过去多久,雷声终于停下。
云雾却还久久不散。
徐长泽紧攥着手,掌心不知何时已满是冷汗。
身侧玉竹察觉到他不对,柔声问道:“长泽,你可还好?”
“本君……”
徐长泽才开口,众神突然爆出阵阵惊叹声:“那是什么?!”
他猛然抬眸,就见天牢边金光乍破,如晨曦光芒照耀整个天界。
云雾当中,有道身影缓缓显现。
她清冷的眉目低敛,银发披散在半空当中,身上羽裳华贵无比。
站在明光殿的众神脸上血色顿失,不知是谁先开始下跪,齐声高呼——
“恭迎阙月上神,渡劫归来!”
一声一声,如滚滚江水愈发浩大。
众神姿态谦卑的伏跪在地,就连徐长明也变了神色。
唯有徐长泽。
他脊背挺得笔直,仰头怔怔望着天边神女。
那清冷淡漠的眉眼,总隐隐透着几分似曾相识,好似他曾看过这张脸无数遍……
可到底是在哪儿,又是什么时候?
徐长泽都想不起来,心头愈发焦躁。
恰在此时,神女忽地抬眸,没有半分感情的眸子从众神身上扫过。
她未曾言语,用神力幻化了身形离开。
云雾彻底散开。
众神心绪未平,原本鸾凤和鸣的明光殿骤然冷静了下来。
忽有人猛地回神,失声惊呼:“天象异变原是阙月上神在渡劫,那岂不是跟时吟无甚关系?!”
听到这话,徐长泽心头莫名一紧。
他张口欲言,却听徐长明先下令:“本君自会去处理,今日众神也累了,且先各自回去吧。”
天帝都这般说了,众神自然不敢有所异议。
眼见原本盛大的婚宴瞬间凋零,玉竹满腹憋屈。
她朝徐长泽急声道:“长泽,那我们今日这亲……”
话未尽,便被徐长泽沉声打断:“日后再说。”
语罢,他抬脚朝不远处的徐长明走去。
玉竹被丢在原地,回神便见徐长泽已走远,五官都气得有些扭曲。
费劲心思才走到今天这步,竟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岔子,叫她怎能不气?
天宫,藏书阁内。
稀薄日光透过窗棂照进。
徐长明推开门,激起灰尘晃荡。
他在丛丛书架里寻找,顺势问身后徐长泽:“你已跟我一路,想问什么说便是。”
徐长泽闻言,眸光一沉。
他自小就不喜欢这个只会温和笑着的哥哥,此刻又不得不问他:“天界何时有位阙月上神,为何我从未听说?”
听到这句话,徐长明也只是轻笑.
他抬手拿下一本上古神书,漫不经心地翻阅着:“阙月上神渡情劫渡了一千年,你从前也未见过她也不蹊跷。”
“这很蹊跷。”
话音才落,徐长泽便斩钉截铁的打断。
“天劫后我虽沉睡过几十年,但这并不打紧,我至少都活了上万年。”
“而在这万万年,我记得天界众神,却从未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
而徐长明不知道在找什么,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翻过两页书,随后才抬起头来,直直凝向徐长泽琥珀色的眼眸:“难不成是你忘了些什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徐长泽心头一刺。
他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徐长泽竭力回想,但他过往几千年的记忆,并没有缺失。
他愈发烦闷,面前徐长泽笑意依旧温柔,看着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怜悯。
徐长泽剑眉蹙起,他讨厌徐长明这副模样。
好似天下万物俱在他的掌控当中,任谁也翻不起风浪。
徐长泽眉头拧起,没了耐心:“你不肯说,我去问旁人便是!”
撂下这句话,他便转身想走。
只是才行至门前,外头忽传来一阵急急步声,仙侍的话接踵而至——
“启禀天帝,罪人时吟趁天雷动乱,畏罪潜逃了!”
徐长明还未下令,徐长泽便推开门疾步离去。
藏书阁内重归平静。
徐长明目送着徐长泽离去,将喉中话都咽了回去。
他垂眸,看向手里古籍,指腹从一句话上划过——
“忘情之水,三界无药可解。”
看来天界,又要热闹了。
正好替他解解乏。
徐长明浅笑,眼底多了几分玩味。
天牢内。
徐长泽被挣断的捆仙锁,眸色阴沉:“以她三百年的修为,怎么可能挣脱?”
身后仙侍畏畏缩缩的回禀:“属下也不知,方才天牢内一团漆黑,待天雷后点上灯,人便不见了!”
“长泽神君,这可如何是好?!”
又是因天雷所致。
徐长泽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手背青筋毕现:“就算踏破三界,也要把人抓回来!”
一株野草,还能任由她倒反天罡了不成?!
仙侍不敢耽搁,听令后速速离去。
徐长泽站在阴暗潮湿的天牢内,心头焦火更盛。
几日后,天界又重归平静。
天池,相思树下。
徐长泽看着养在结界内的时吟真身——一株不知名的野草,眸光幽深。
仙侍们还是没找到她的下落,但从真身苍翠的叶片来看,至少知道她还活着。
她究竟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徐长泽思绪纷乱,肩上忽地一沉。
他转眸,就见玉竹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
她将披风盖在徐长泽肩头,分外关切:“长泽,天池风大,小心着凉。”
徐长泽淡淡瞧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本君仙身灵脉,早就不会受疾病苦楚了。”
玉竹噎然,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从她设计至今,徐长泽何时对她如此冷淡过?
她心中愤愤,顺着徐长泽眸光看向时吟真身,更是不快:“长泽,你怎还在为时吟这等罪人烦恼?直接将她真身除去,不也就一干二净?!”
听到这话,徐长泽心头愈发烦闷。
他闷闷丢下几字:“除不去。”
“这是为何?”玉竹不由得不解。
虽万物真身只有魔界的九重业火能灭,但对徐长泽来说也不算难事。
将其丢进三界缝隙间,不就妥当?
徐长泽眉头紧拧,半晌才道出句:“本君与时吟真身连了血契。”
“血契?!”玉竹失声,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以血滋养,同生共死。
这是只有道侣间,其中一方法力太过低微才会动用的修行法子。
徐长泽他怎会……
玉竹忍不住再问:“神君,你怎会跟时吟连上血契。”
徐长泽眸光紧紧凝着结界内的时吟真身,答得轻巧:“不过是某日喝多,来看她真身手被叶片割伤。”
这段话,任谁听了都不会信。
血契签署需取心头血相融,一滴便能折损滋养者百年修为,所以用此法的人才少之又少。
玉竹心绪复杂,徐长泽当真还是为了她,才与时吟结下血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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