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时吟不肯再到集市上待着,干脆寻了酒楼跟徐长泽坐了进去。他们要了二楼雅间,正当小二热情带路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时吟循声看去,就见几个壮汉围着个收瘦弱的小孩,满脸凶神恶煞。“你这小毛贼胆子够大,连你三爷我的钱都敢偷!看我今日不打断你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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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
时吟困惑,不知徐长泽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徐长泽但是十分坦然,他提醒着:“你从前不是常跟本君说想要下凡看看,正巧再过几日,就是人间除夕,何不趁此机会走一遭。”
天上一天,地上一月。
时吟掐指一算,发现果真如此。
其实如今的她对人间游玩一事兴致缺缺,但总得做出副样子,来哄徐长泽高兴。
所以时吟并未拒绝,甚至故作惊喜:“我早就想下凡走走了,多谢神君!”
听到她前半句话的徐长泽显然放松了许多,但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又莫名紧绷了起来。
他错开时吟视线,有些别扭的提醒:“你可以如往常一般,照旧唤本君长泽便好。”
时吟一时哑然,念及徐长泽想起从前往事,这般要求她也正常。
所以她也是份外别扭地唤了句:“长泽。”
那边没有应下,尴尬在二人之间弥漫。
三日后,人间除夕。
客栈内。
神仙下凡时,为引起人间轰动,都是要收了神力化作普通人模样的。
时吟换上身凡间女子的桃色钗裙,低头有些新奇地看了看,又去问徐长泽:“长泽,你看我这衣裳颜色是不是太嫩了些?”
好歹,她也是活了上万年的人了。
而徐长泽依旧穿着黑袍,收了神辉,整个人看起来依旧亮眼。
他闻声看了时吟一眼,随即有些发愣,迟迟不语。
时吟困惑,又唤他一声:“长泽?”
徐长泽怅然回神,咳嗽了两声才道:“好看。”
旋即又沉默了下去。
时吟心底荡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也说不出其余的话。
她与徐长泽之间,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相顾总是无言,又拼了命地跟彼此纠缠。
时吟有些怕再这样下去会露出端倪,恰在此时,放在怀里的通天镜震了一下。
通天镜是与天界的法子之一,徐长明听闻她要下凡时,令她带上的。
此刻,定是徐长明有事找她。
时吟如释重负,仰头跟徐长泽扯了个借口,就去找了个僻静地方与徐长明通信。
拿出通天镜,一道白光闪过。
徐长明的面容出现在镜内。
许是近日事多的缘故,他看上去有几分憔悴,强打着精神问时吟:“你与长泽这段时候相处得如何?”
不提这回事还好,提起时吟就有些闷闷。
她咂摸了下,半晌才找出措辞跟徐长明解释。
“倒是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相处起来总觉得有些怪,二人时时没有话说。”
那头徐长明拖长声音:“竟是这般——你可有将那个锦囊给他?”
“这当然有。”想到这里,时吟不由得叹气。
“徐长泽想起了从前一切,我也能察觉出他想弥补于我,但我想……应当仅仅只是弥补,千年磋磨,他应当也爱不动了,我们每日相处仍旧是毫无话说,只觉得尴尬。”
天宫内。
徐长明看着镜中时吟困惑的脸,心中已经了然。
但他迟迟未说,等到时吟欲将此事作罢时,徐长明才慢慢道出句:“本君知道缘故了。”
时吟眼眸一亮:“哦?”
徐长明浅笑,字字句句都分外肯定:“阙月上神会这般想,或是觉得尴尬,只是因你已经完全不喜欢长泽了。”
世间男女,只有不爱还要硬装作恩爱模样时,才最为尴尬。
时吟听到徐长明道破真相时,先是怔了瞬,后又在心底认同。
谁说不是这般呢?
经历了从前种种之后,还能爱上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那不叫深情,叫做蠢。
更不用提现在的时吟其实是阙月,过情关过情关,过了情关不就是断绝对情爱的所有幻想么?
所以时吟懒得反驳,只坦然道:“即是这般,那我万一被徐长泽看出了破绽了怎么办?”
徐长明听到这句,并不做回答。
他只是很莫名地反问了时吟一句:“当真是半分都不喜欢了?”
时吟叹气。
她看着镜中徐长明的面容:“不喜欢,哪怕我如今对徐长泽仍有恻隐之心,也不过是之前那千年的习惯,仅此而已。”
话声中,徐长明的眉头渐渐蹙起。
他朝时吟摆出副无奈的表情:“爱一个人应当是天性才对,本君也不知道该如何去伪装,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反正时日不多,你自个儿安排着去,一定要让徐长泽如从前那般爱你,再令他死心,断绝他的七情六欲,才算是帮他渡过情劫。”
后边,便又是老一套的那种话。
时吟懒得再听下去,干脆含糊应着,然后切断了通讯。
她将通天镜收回囊中,躺在榻上望着房梁,细细思量了一番。
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最为紧要的,不就是待他好,一同去做许多是事儿,让他知晓自个儿是旁人眼中的偏爱?
明白这点后,时吟心中逐渐有了法子。
在人间的这五日,她定要让徐长泽如从前那般喜欢她。
第一日。
除夕当天。
家家户户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垂髫小儿捂着耳朵放鞭炮。
时吟捧着碗热腾腾的饺子,站在徐长泽的房门前,小心叩响。
房门很快被打开。
徐长泽瞧见她这副模样,顿时愣在了原地:“你这是在做什么?”
时吟不管不顾,挤进他的房中。
她将汤碗放在了桌上,转身热情招呼徐长泽:“我听闻人间除夕这日是要吃饺子的,所以起了个大早,问店家借用厨房替你包了一碗,你快来尝尝看!”
徐长泽好似还没明白这个习俗,但还是格外诚实地走到了桌边。
他看着这碗还冒着热气、包的有些随意的饺子,还是在时吟期待的目光中,拿起勺吃了一个。
时吟更加好奇,忙问他:“长泽,你觉得问道怎么样?”
徐长泽静默了片刻,才放下勺子,他直言不讳:“难吃。”
时吟一瞬噎然。
她来不及纠结那碗饺子能有多难吃,只是没想到徐长泽这般不给她留面子。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男人对女人有点喜欢,就算她做了不太擅长的事,他也会安慰。
看来徐长泽对她的感情,也不剩多少了。
但时吟也不觉得挫败,她收拾好心情,将饺子碗端去一边又盛情邀请;“那我便带你去外头吃,今夜正好有烟花会,我们正好一同去游玩。”
这次徐长泽倒是没再拒绝。
他先去洗漱,时吟便在房中等他。
四周安静,她等得有些无聊,便将眸光投向了被徐长泽嫌弃过的饺子、
时吟心念一转,飞快夹起一个吃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份饺子,能有ʟʐ多难吃……
只是这个念头还没完,时吟就赶紧把饺子吐了出来,表情无比狰狞。
饺子没熟也就罢了,她似是将糖当成盐放了不少,甜的有些发齁。
时吟赶忙抓起桌上茶水灌了两口,这次,还当真是她误会徐长泽了……
恰在此时,徐长泽洗漱回来。
他看着时吟有些怪异的神色,不由得蹙眉问:“你怎么了?”
时吟故作无事,一水溜说了不少话:“我好着呢,没什么事儿。长泽收拾好了么?既然如此我们便快些出门吧!”
言罢,她便率先跑了出去。
徐长泽没多说什么,只得跟上。
集市中。
人间除夕热闹不假,但时吟只觉得发闷。
她一路都不知道该跟徐长泽说些什么,只能眼神四处乱飞着。
好在摊边小贩不少,卖着各式各样的新奇玩意。
时吟走到一个面具摊前,看着上头形形色色的面具,不由得感慨。
“古往今来,好似人间所有的情爱,只要涉及到集市,就免不了面具与说书人,还有互送定情的簪子与手帕。”
徐长泽在旁听到这段话,似是来了点兴致。
他问:“直到如今,凡间男女还是在用这一套吗?”
时吟点头,旋即就看见了徐长泽有些纠结的神色。
她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难道长泽,你也想买面具?”
徐长泽身形一滞,似是心事被戳穿。
但他仍旧否认,只从袖中拿出个兰花银簪:“面具倒是没有,但银簪买了。”
时吟哑口无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只能强撑着跟徐长泽打着哈哈:“其实这般也挺好的,虽说是俗气了些,但也着实有心……”
徐长泽说不出什么,手极其僵硬地将簪子给时吟戴上了。
他们二人,站在一起不像是什么神仙眷侣,反而像是被强行绑在一块的人质。
时吟不肯再到集市上待着,干脆寻了酒楼跟徐长泽坐了进去。
他们要了二楼雅间,正当小二热情带路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时吟循声看去,就见几个壮汉围着个收瘦弱的小孩,满脸凶神恶煞。
“你这小毛贼胆子够大,连你三爷我的钱都敢偷!看我今日不打断你这双手!”
“报官?我才懒得报官!横竖这种小毛贼都是孤儿,就算打死也不会有人在乎!”
那小孩身形辩不出男女,像个破麻袋一样被壮汉推来搡去。
只有听到那句孤儿时,他的眼睛才骤然凶狠。
他竭力推开壮汉,声音沙哑。
“我不是孤儿,我有人要!我有人要!”
人群中似有人认出了这小孩,讪笑声传来。
“原来是城东老赖家捡回来的野种,他确实是有人要,老赖那个贼要!”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跟着老赖,这小子小小年纪也学会偷窃了!”
话落,酒楼内哄堂大笑。
时吟站在楼梯上看了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徐长泽询问:“你是想去帮帮那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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