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红线唯一能牵的人只有长泽神君。”月老解释,他神色惋惜,“但长泽仙君宁可违背天意,也要改这姻缘。”时吟泪浮于眶:“那这些死结是……”月老低叹着感慨:“你与长泽神君红线断裂一次,老身便重系一次,不知不觉便这么多遍了。”她用眸光数着那些死结,共是十三遍。她摩挲着绳上死结,心痛到几乎窒息:“为何?”“你红线唯一能牵的人只有长泽神君。”月老解释,他神色惋惜,“但长泽仙君宁可违背天意,也要改这姻缘。”时吟泪浮于眶:“那这些死结是……”月老低叹着感慨:“你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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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摩挲着绳上死结,心痛到几乎窒息:“为何?”
“你红线唯一能牵的人只有长泽神君。”月老解释,他神色惋惜,“但长泽仙君宁可违背天意,也要改这姻缘。”
时吟泪浮于眶:“那这些死结是……”
月老低叹着感慨:“你与长泽神君红线断裂一次,老身便重系一次,不知不觉便这么多遍了。”
她用眸光数着那些死结,共是十三遍。
徐长泽为玉竹,违背天意十三遍。
他终究不再是千年前那个非她不可的徐长泽。
时吟再也抑制不住悲痛,眼泪大颗砸落。
月老也无从安慰,叹了口气:“情不定生死,缘定结局。”
话落,月老先行告退。
寝宫内,又只余下时吟一人。
她看着红线悲痛万分,门外忽传来一阵声响。
时吟泪眼模糊地抬起头,她略有错愕,迟疑着走上前去:“长……神君,你可还好?”
四目相对,徐长泽眼神迷离。
时吟懵然,猛地便被徐长泽拉进怀中。
清冽寒气一瞬将她裹挟,时吟瞪大双眼,还未回神,徐长泽便突然俯身吻了上来!
温润唇瓣,令时吟沉溺其中。
她越陷越深,耳畔忽然传来徐长泽的低喃。
“玉竹……”
如一盆冷水浇下,时吟彻底清醒。
她被徐长泽紧抱在怀中,身子却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神君,我是时吟……”
徐长泽赫然睁开眼,猛地将她推开。
他眸底满是不敢置信:“我本是要去寻玉竹,怎会在你这里?!”
时吟堪堪站稳,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徐长泽看向她的眼神,骤然添了几分厌恶:“你竟这般恬不知耻,用这等下贱方式引本君过来!”
时吟心里一痛,正欲说话,却见徐长泽一甩手消失在她眼前。
天池内,烟雾袅绕。
徐长泽泡在池水里,生生压下那股邪火。
可时吟的身影还是在脑中挥之不去,令他更加烦躁。
他走上岸,玉竹恰好拿着衣衫走来。
她弱柳扶风,服侍着徐长泽穿衣,手指触及到徐长泽身上滚烫的温度,不由得担忧:“长泽,你可还好?”
徐长泽一瞬清醒,剑眉蹙起,心里竟略微有些排斥。
他不动声色地避开玉竹的触碰,转眼已换上一身干净衣衫。
随即他转过身去,只留给玉竹一个疏冷的背影:“天冷,你先回明光殿。”
玉竹心底不甘,但还是维持着笑容,由徐长泽身边的仙侍送他离开。
一夜过去。
明光殿,西寝宫内。
时吟想到徐长泽昨日的模样,知道他定是被人下了禁术,不由得担心。
她权衡再三,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打开门便见玉竹被仙娥搀扶站在面前。
几日不见,她似乎更虚弱了。
时吟滞了瞬,玉竹便已抬手屏退身边的仙娥。
她转眸,凝向时吟:“时吟仙子又要去见长泽?”
时吟略感不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玉竹见她这副模样,忽地嗤笑了声:“你对长泽还真是情深意切,就和千年前一样。”
时吟敏锐地捕捉到什么,诧然问:“你都知道……”
话未完,便被玉竹坦然打断——
“我知晓三百年前是你为长泽挡下天雷,但那又如何?他现在已经彻底忘了你。”
此话一出,时吟耳边嗡嗡作响。
她瞳孔骤缩,忙问玉竹:“你对长泽做了什么?”
玉竹一笑,神情愈发得意:“不过是在他因你陨落而悲伤时,喂了他一碗忘川水。”
忘川之水,了断红尘。
时吟穿着一袭素青长裙,身形摇晃的站在殿门前。
她脸色苍白,医仙的话犹在耳畔:“长泽神君的神脉是被天雷所伤,寻常药石无用,唯有凝仙草的茎叶入药才能见效。”
而她的真身,正是凝仙草。
只要能帮到徐长泽,剔骨抽筋她也甘愿。
时吟眸光坚定,抬手用衣袖盖住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
恰好,明光殿门大开。
徐长泽穿着烫金云纹黑袍,丰神俊朗。
他面无神情,阔步从里走出。
时吟眼眸一亮,抖落肩上积雪,赶忙迎了上去。
“长泽神君!”
她拦住徐长泽去路,从冻僵的脸上挤出笑意,语气近乎讨好。
“我又有两月不见你了,这是我新寻出为你补养灵脉的药方,你记得按时服用。”
说话间,她忍痛将药包递至徐长泽面前。
可徐长泽并未抬手去接。
他定定望着时吟真挚的眼眸,神色冷淡:“三百年了,你的修为还是没半分长进。”
闻声,时吟抓着药包的手一僵。
她本是散落在人界的一株仙草,灵气微薄。
是徐长泽将她捡回,养在了灵气最为充沛的天池,供她修炼。
这可是天界众仙,都未曾有过的殊荣。
但三百年过去,她连幻化人形都要借助他人灵力。
时吟也曾刻苦,可每当坐下运功修炼,神识就变得无比混乱,五脏六腑犹如火烧。
所以她这三百年,没有半分突破。
时吟愧疚垂首,低声认错:“是我不够用功……”
话未完,就被徐长泽冷声打断。
“既知如此,就别浪费时间在这等无用的事情上,早些修成凝仙珠比什么都好。”
他剑眉紧蹙,颇为不耐道:“时吟,我还要等你多久?”
等?
听到这字,时吟困惑抬首。
徐长泽……为何要等她?
虽说修成凝仙珠后,她就能治愈这世间所有疾病,但仍旧治不好徐长泽断掉的灵脉啊。
时吟喉头滚动,正欲发问。
徐长泽就又变回了那副寡淡的模样,只撂下一句:“回去修行吧,以后无事不必来找我。”
语毕,他径直离去。
见他动气,时吟不由慌乱。
她垂眸看向手里的药,咬牙追上徐长泽,不管不顾地将药包塞进他怀中:“我这就去修炼,但你一定得按时服药!”
毕竟这几包药,又折损掉她百年修为。
话落,时吟不敢久留。
她快步逃去,徒留徐长泽在原处。
……
天池,相思树下。
时吟闭目,盘坐树下聚气凝神。
但还是感受不到一丝灵气。
正当她挫败时,耳边传来男子温润的声音。
“阿吟,你今日可有所感悟?”
时吟倏然睁眼,就见徐长明一袭白衣,站在满树绯红当中。
徐长明是徐长泽的兄长,亦是当今天帝。
只是这兄弟二人,关系不是很好。
时吟没有答话,起身朝徐长明行礼问:“天帝今日怎么有空来这相思树?”
徐长明笑而不语,望向相思树上缠绕着的红线。
他抬手,一段红线飘荡而来。
“是为长泽,他有心上人了。”
徐长泽穿着烫金云纹黑袍,丰神俊朗。
他面无神情,阔步从里走出。
时吟眼眸一亮,抖落肩上积雪,赶忙迎了上去。
“长泽神君!”
她拦住徐长泽去路,从冻僵的脸上挤出笑意,语气近乎讨好。
“我又有两月不见你了,这是我新寻出为你补养灵脉的药方,你记得按时服用。”
说话间,她忍痛将药包递至徐长泽面前。
可徐长泽并未抬手去接。
他定定望着时吟真挚的眼眸,神色冷淡:“三百年了,你的修为还是没半分长进。”
闻声,时吟抓着药包的手一僵。
她本是散落在人界的一株仙草,灵气微薄。
是徐长泽将她捡回,养在了灵气最为充沛的天池,供她修炼。
这可是天界众仙,都未曾有过的殊荣。
但三百年过去,她连幻化人形都要借助他人灵力。
时吟也曾刻苦,可每当坐下运功修炼,神识就变得无比混乱,五脏六腑犹如火烧。
所以她这三百年,没有半分突破。
时吟愧疚垂首,低声认错:“是我不够用功……”
话未完,就被徐长泽冷声打断。
“既知如此,就别浪费时间在这等无用的事情上,早些修成凝仙珠比什么都好。”
他剑眉紧蹙,颇为不耐道:“时吟,我还要等你多久?”
等?
听到这字,时吟困惑抬首。
徐长泽……为何要等她?
虽说修成凝仙珠后,她就能治愈这世间所有疾病,但仍旧治不好徐长泽断掉的灵脉啊。
时吟喉头滚动,正欲发问。
徐长泽就又变回了那副寡淡的模样,只撂下一句:“回去修行吧,以后无事不必来找我。”
语毕,他径直离去。
见他动气,时吟不由慌乱。
她垂眸看向手里的药,咬牙追上徐长泽,不管不顾地将药包塞进他怀中:“我这就去修炼,但你一定得按时服药!”
毕竟这几包药,又折损掉她百年修为。
话落,时吟不敢久留。
她快步逃去,徒留徐长泽在原处。
……
天池,相思树下。
时吟闭目,盘坐树下聚气凝神。
但还是感受不到一丝灵气。
正当她挫败时,耳边传来男子温润的声音。
“阿吟,你今日可有所感悟?”
时吟倏然睁眼,就见徐长明一袭白衣,站在满树绯红当中。
徐长明是徐长泽的兄长,亦是当今天帝。
只是这兄弟二人,关系不是很好。
时吟没有答话,起身朝徐长明行礼问:“天帝今日怎么有空来这相思树?”
徐长明笑而不语,望向相思树上缠绕着的红线。
他抬手,一段红线飘荡而来。
“是为长泽,他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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