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稚初从医院离开以后,就开车去了机场。其实苏稚初不久之前接到了洛之鹤的电话,他来这边出差,当然只是顺带来了她的地盘,跟她聊聊她的家乡。苏稚初原本要照看着邬危那边,走不开,傅则初来了,她也正好有空去接人家,尽尽地主之谊。b市的机场不大,苏稚初在门口等了没一会儿,就看到洛之鹤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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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稚初的角度听来,邬危的态度其实很敷衍。那种敷衍让人不太舒服。
乔父也听出来了,明显的皱了皱眉,但还是好脾气的耐心的说:“那好,你有事,随时给爸打电话,爸是个闲人,都有空的。”
苏稚初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有种感觉,乔父是真心把邬危看做自己人,也是在认真对他好,甚至还有点好的过分热切了。
乔母一直没有说话。
这顿饭吃完,邬危并没有来,那句“再看”,显然只是客套的话。
乔父在乔母收碗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瑾深怎么就没来呢。”
苏稚初也没有回答他,只是假装忙,陪着乔母进了厨房。
乔母洗着碗,说:“你爸这是知道他们家过分有钱,怕你受委屈,想让邬危对这个家归属感强一些,就能把你看得更重一点。”
苏稚初哪能不知道,做父母的,做任何事情的动机,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乔母道:“瑾深这样子的,你千万不能跟。他长得好有钱,心疼你就算了,可他不心疼你,以后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你往后的日子会很辛苦。天天为他的事情黯然神伤就不值得了。妈情愿你找个普通人嫁了。”
苏稚初点了点头:“我知道。”
两个人整理完厨房出去,苏稚初发现乔父又在那里打电话了。
邬危接也是接了,她没有去听他们聊了什么。
饭后乔父乔母打算下去消消食,苏稚初却没心情走动,而是进了房间。然后就看见房间里头放着一束玫瑰花。
她正奇怪自己房间里怎么会有一束花,就看见桌面上还有一张明信片,下边的署名就是邬危,旁边还有一个礼物包装的东西。
苏稚初没有细看,更加没有去动那个礼物。
而乔父乔母在底下正走着,就看见邬危正坐在小区门口的长椅上。
乔父连忙走过去道:“瑾深,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回家里去?”
乔母对他就表现得比较冷淡,分明今天刚来那会儿,乔母比乔父还要热情。
乔父道:“你对瑾深这么冷漠做什么?”
乔母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他今天跟宁宁吵了架。”
“哪一对小两口能不吵架?咱们还是从年轻吵过来的呢,他们吵架,你让他们自己解决去,你跟着瞎参活什么?”
乔父说着话,就把邬危往家里带。
旁边的邻居见状,打趣说:“你女婿在楼底下坐了有一会儿了,我还以为你们对他这个女婿不满意,差点我就捡回去了。”
乔母讽刺道:“这样的女婿,就怕你吃不消。”
乔母语气里的讽刺,乔父听了以后,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邬危道:“你是不是今天在跟宁宁吵架之后,就一直在楼下坐着?”
邬危看了看乔母,欲言又止,最后“嗯”了一声。
乔母率先抬脚走了。
“是不是阿姨把你赶出来的?”乔父态度严肃的问道。
邬危沉默着,最后道:“是我的错。”
乔父把邬危带回了家,一路上问他吃没吃晚饭,等到了家,就道:“你在这坐会儿,爸去给你炒个饭。”
“不用了。”邬危忙道,“我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今天都耽误多久时间了。”
两个人在客厅的争辩,也打扰到了房间里的苏稚初,她很快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苏稚初的视线从邬危身上淡淡略过,跟乔父说:“我去给他炒吧,您去休息。”
乔父点点头,本来他是出去遛弯,因为碰上邬危才回来了,这下有苏稚初管着,他能撒手干自己的事情去了,重新下楼去了。并且,也得给小两口和好的机会。
苏稚初无声的进了厨房,邬危也跟了进去,她切韭菜的时候,邬危自己打开冰箱拿了两枚鸡蛋,垂眸盯着她看:“给我加点牛肉。”
“你自己来做吧。”她把菜刀撂下了。
邬危便没有再做声,站在一旁看着她。
整个过程,苏稚初都一言不发,一直到她关火的时候,听见他诚恳说,“岁岁,对不起。”
苏稚初顿了顿,却什么也没有说,把他的炒饭放在了餐桌上,转身就要往房间里走,却被邬危一把拽住了,稍微用点力,就把她扯进了怀里。
他力道用得大,苏稚初一个姑娘家,是挣脱不了的。
“我……”他大概是想说点什么,可苏稚初等了他片刻,依旧没听到他说出口。他只是皱着眉,唇线抿得很直,一副为难模样。
“邬危,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你今天对我母亲,真的没礼貌。你心底是看不起我家人的对么?所以觉得在他们面前,不需要控制情绪。”
邬危有些头疼的说:“我只是因为你给姜泽那枚戒指,想听你给我解释解释。”
“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呢,你又是谁?”苏稚初说,“我是你嘴里一口一个卖的,交易结束了,你管我做什么?”
而且,男女之间吵架吵得再凶,苏稚初还是觉得,对长辈还是该给予尊重。
当她说到这个“卖”字时,邬危居然觉得难受,拽着她的手都紧了紧。
“你别用这个字眼。”邬危冷声说。
“这不都是你说的么?”苏稚初无语道,“邬危,你这么双标,没意思的。你现在的举动也没意思,你说出口就是说出口了,我现在心里非常膈应你。”
邬危往前走几步,把她抵在墙壁上,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低头正欲亲上去时,被苏稚初给躲开了,她侧着脸,他的鼻尖因为吻空了,贴在她的下颌线上,两个人都在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邬危整个人都僵硬得不得了,苏稚初的拒绝从来都很激烈,要么从激烈到顺从,要么激烈的结束。可是今天这么平静,太反常了。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即便他还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邬危,你一直纠结不肯放过我,是睡我没有睡满足么?”苏稚初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片刻后终于正眼看他,“你能保证结束之后,不再来打扰我么?”
邬危喉咙发紧,苏稚初这话,其实多少有些伤人,这是把他们的过往描述成只有性了。可是其实他们相处当中与性无关的东西也很多,甚至大多数时候,他都没在意过这个。
“我根本就不在乎性。”他幽深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她,说,“我要真在乎,身边早就无数莺莺燕燕环绕了。我不是个花心的人,跟你在一起了以后,我身边就没什么异性了。”
“邬危,拜托别这么说话,你这样说好像你喜欢我。”苏稚初有些警惕的说道。
邬危刚想说话,她又补充说,“你当然不会,你跟我在一起的过程里,从来没有想到过婚姻,也没有想过尊重我的家人。我看过一本书,里面说,喜欢一个人时,最想给出去的,就是婚姻。”
一句话,就成功让邬危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苏稚初感觉邬危桎梏住她的力道小了,声音也缓下来,说:“你先去吃饭吧。我们还是冷静冷静,有事也还是平静点谈好。你找茬我找茬,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从他怀里脱身,揉了揉被他扯痛的胳膊。
“我来找你,本来是想跟你聊聊周意的事情。”
苏稚初闻声看了他一眼,琢磨了一会儿,说:“其实你也不是不怀疑吧?你只是觉得你欠了她该补偿她,所以一直不肯相信。”
“你想怎么处理她?”
“随便你了。”苏稚初其实觉得,让她最喜欢的人,知道她的恶,那才是最大的报复。
邬危绝对不会再怎么接近周意了。
“你看,冷静下来谈事情,是不是要好多了?”苏稚初勉强笑了笑,却见他还是盯着自己,笑意便渐渐浅了下去。
邬危道:“你心底还有没有藏着姜泽?”
苏稚初道:“没有了。”
“一丝一毫都没有?”他沉声看着她问。
苏稚初摇了摇头。
邬危道:“我还有一个要求,你给姜泽定制的情侣对戒当中的另外一枚给我。”
苏稚初想了想,没有拒绝,反正戒指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就当是邬危没有在乔父面前没有乱说的谢礼,即便他说了他只是吓唬她,没有真正打算说。
她转身去拿戒指的时候,把邬危放在她房间的那份礼物也拿了出来。
邬危看着完好的包装时,表情微微变了,随即他抬头看着苏稚初说:“这个是给你的。”
她只朝他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就进了房间,这下是关上了门。
……
乔父乔母回来是在晚上九点左右。
两个人回到家打开灯时,邬危却依旧在客厅里坐着。
乔母旁若无人的换鞋,乔父却热情道:“瑾深,怎么还不回房间去休息?”
邬危却朝乔母走过来,诚恳道:“阿姨,我们谈谈。”
乔父眼神复杂了几分,直觉今天苏稚初跟邬危吵架,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掺和进来。
乔母扫了他一眼之后,妥协道:“去天台上谈吧。”
邬危点点头,跟着她一块去了顶楼。
到了以后,乔母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觉得你跟宁宁,不太合适。当然也不是说你不够优秀,你太优秀了,我们家还是希望宁宁就找一个普通人。”
邬危道:“今天那会儿,确实是我过分了,不过我走是因为怕控制不住情绪。我情绪一旦急躁起来,容易出事。当然,是我的错,这点没跑。我也确实不太容易跟人亲近,但对您不是故意这样的。”
乔母沉默了片刻,说:“即便你不是故意的,我也觉得宁宁跟着你挺委屈。你自己呢,对宁宁怎么想的?”
“我只知道,我还是想跟她在一起。”
“只有这样?那婚姻呢?怎么保证她在结婚之后不会吃苦,不会独守空房?你又能不能保证,能给她完整的婚姻,不会半路抛弃她不顾?”
邬危没有开口。
别说乔母问的这些问题,就连婚姻,他也是给不了苏稚初的。
乔母见他没有半句表示,叹了口气,说:“你的道歉我接受,不过我实在不放心把宁宁交给你。”
邬危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两个人下去的时候则显得有些过分安静,就连回到乔家,乔父也没了声音。
乔母道:“你去休息吧,你来的时候我还特地关注过航线,明天早上有回a市的机票。你叔叔的事,我也不好意思再害你破费,宁宁自己可能觉得重要,但我跟他叔叔,宁宁放在首位,看病什么的,说实话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听天由命就行。”
邬危沉默片刻,道:“叔叔这边,我不会不管。”
他是之前就跟苏稚初约定好的。
乔母跟他道了谢,便回房间去了。
邬危也去了客房,半夜是被一阵胃痛给疼醒的,他一天都没有怎么吃饭,后来苏稚初给他做的炒饭,他也没有吃。他饮食不太规律,身上毛病确实不少。
邬危熬了一会儿,便熬不下去了,给苏稚初发了一条消息,他也没有期待她能回他,已经做好了忍过去的打算,只不过他没想到苏稚初会来敲他的房门。
等到她进来看到他一身的冷汗时,皱了皱眉。
苏稚初半夜带着邬危去了医院,离开前乔父乔母也担忧的问了几句。
生气隔阂是一回事,但俩夫妻骨子里还是带着淳朴善良,希望所有人都好。
乔父原本还想一起跟着,苏稚初说不用。
因为跟邬危在一起过,苏稚初对医院相当熟悉,看病流程那是记得清楚到不能再清楚。
她给邬危挂完急诊,又带着邬危去挂水。
邬危手脚冰凉,苏稚初怕他挂水不舒服,说:“我去给你买个热水袋。”
“没必要。”邬危有气无力道。
“你手太凉了,等会儿肯定不舒服。”苏稚初还是走了。
邬危边上的男人有些羡慕的说:“兄弟,你老婆对你真好。我们家那个见我是点小毛病,都懒得来陪我,更别提关注这些细节了。”
“老婆”二字,却让邬危皱了皱眉。
他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把否认的话给说出口。
“你们平时吵不吵架?”
邬危心不在焉的说:“吵。”
“你老婆对你这么好,你一定得让让人家。”那人说,“要是分开了,之后有你后悔的。现在女生都一味想着男人哄,会哄男人的实在太少了。”
邬危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儿,苏稚初回来了,也不知道她是在哪充的电,给邬危的时候,热水袋已经是暖和的了。
不得不说,有了热水袋,邬危确实是好过了一些。
“你要不要喝点热水?”苏稚初又问。
“不用。”
“粥呢?”
邬危道:“也不用。”
“我去那边坐一会儿,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说。”
“你坐我旁边就行。”
“我还是去那边坐吧。”苏稚初想了一会儿,还是坚持道。
邬危看见苏稚初额头上也是汗,只不过她是忙的,替他忙的。
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说什么,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在他挣扎间,苏稚初已经走远了。
邬危旁边的男人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说:“你们最近是不是吵过架了?感觉她关心你,似乎又挺疏离的。”
邬危同样没有再开口。
过了片刻,他开口问道:“你跟你太太因为什么结婚的?”
“年纪到了呗,家庭环境也差不多。”男人说,“但凡她条件差点,我当时也不可能娶她的。那种拖家带口需要我照顾的,实在吃不消。”
看看,别说女人物质,男人里面,十有八九,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门第也确实是影响婚姻的一个重要因素,差距实在过大,确实就很容易造成不平等。
邬危看着远处的苏稚初,若有所思。
邬危挂完水,还得继续在医院里待着。
苏稚初带着他打算去病房,结果半路,却碰上个跟邬危打招呼的人,那人言辞之间,显然跟邬危父亲认识。
邬危不咸不淡的应着。
回到病房之后,邬危突然说了一句:“想吃海鲜粥。”
这还是上回他在国外生病,她不远万里去照顾他,给他煮的。
苏稚初陷入回忆不过一秒时间,便抽出神来,朝他点点头,回去了一趟。
邬危是在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苏稚初又回来了。
邬危盯着她手里的粥看了半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左手用力的拽住了床单。
喝上粥的同时,邬危的手机也响了。
看到是傅则初的电话时,他迟疑了有那么几秒,不过还是接了。
傅则初一上来就是担心他的身体,显然是刚才撞上的那位熟人,转头告诉了傅则初。
“我没什么事。”邬危淡淡说。
傅则初道:“你今年这都几次进医院了,你还学医的,自己反而一点不关注。你一生病,爸连会都没心情继续开下去了。哦,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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