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路心桐开窗通风,把臭味馊味都散出去,然后找了个废旧不用的肥料袋子,把残羹冷炙和垃圾都倒掉,再把要洗刷的东西都摆放好,并彻头彻尾清扫一遍。油污和黑垢是扫不掉的,洗洁精太贵用不起,而且家里压根没那东西。路心桐开窗通风,把臭味馊味都散出去,然后找了个废旧不用的肥料袋子,把残羹冷炙和垃圾都倒掉,再把要洗刷的东西都摆放好,并彻头彻尾清扫一遍。油污和黑垢是扫不掉的,洗洁精太贵用不起,而且家里压根没那东西。好在……
免费试读
说到离婚,路心桐就想到了席鹤年那天生气的表现。
路心桐心里莫名后怕,席鹤年的性子阴晴不定。
如果真的离了婚,路心桐怕到时候拿不到抚养权,还见不着浩浩了。
想到这,路心桐摇摇头:“再看看吧,这事有点复杂。”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沈煦笙好看的眼眸中显露出一丝落寞。
不过很快就换上一张笑脸:“没事,我会等你的。”
俩人相视一笑,路心桐却不好意思的率先低下头,心里莫名的紧张。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长大以后的煦笙哥太帅了吗?
怎会看一眼还给自己搞不好意思了。
就在路心桐还别扭着,门口已经站了一人。
席鹤年凭着路母口述的地址一路找了过来,谁知到了门口,就见那含情脉脉对视的场景。
顿时一股恼怒涌上心头,席鹤年捏着拳头一步步靠近。
浩浩看见了席鹤年,立马高兴的从客厅跑出来:“爸爸,你来啦。”
浩浩的呼喊,让屋内的路心桐立马抬头望去。
只见席鹤年脸色低沉,就像听不见浩浩喊他一样,直径朝着沈煦笙走去。
而沈煦笙在感觉对方来势汹汹的态度后,也站直了身体,丝毫不惧的直视席鹤年。
俩人四目相对,眼神中仿佛有火花在闪烁。
席鹤年全身细胞都在沸腾,他不喜欢路心桐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
就在他快沉不住气要开口时,路心桐一下挡在了两人的面前:“鹤年,这是我表哥。”
沈煦笙笑了笑,一手搭在路心桐的肩膀上。
关系亲密的更像是一对夫妻,随即他还伸出另一只手:“你好,我叫沈煦笙。”
席鹤年眼神锁定在搭在路心桐肩上的那只手。
他眉头微蹙,不满的伸出手:“席鹤年。”
介绍完后,席鹤年长臂一伸,直接将路心桐拉回自己怀里。
路心桐惊呼一声:“鹤年,你干嘛。”
她想要挣脱出来,可偏偏席鹤年的手越箍越紧,就是不让路心桐逃跑。
这时浩浩也跑了过来,表情委屈巴巴的:“爸爸,你刚刚怎么不搭理我?”
席鹤年因为孩子过来,总算是松懈了点。
他将路心桐放开,把浩浩抱起问:“你叫舅舅了吗?”
浩浩一头雾水,看了眼在微笑的沈煦笙,说自己叫了。
一旁的路心桐忍不住白了一眼,这么明显的敌视表哥,谁还看不出来一样。
路心桐道:“我还有事和表哥说,你可以先去客厅陪下浩浩。”
说完,正准备离开,席鹤年却也跟上:“我和浩浩也可以一起去。”
路心桐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阻止他。
房间内。
书桌前路心桐和沈煦笙举止亲密的说着春季新款的事情。
虽然路心桐人不在这里,但是她可以留几个款在这里,用来做明年的上新款。
沈煦笙点头听着,嘴角勾勒着一抹宠溺的笑容。
而坐在背后的席鹤年,明显周身气息变得低压,抱着孩子的手明显有些收紧。
浩浩有些紧张:“爸,你怎么了?”
沈煦笙余光注意过来,感受到席鹤年的压迫但丝毫不怕。
他惊讶的轻叫了一声,然后抬手去路心桐的耳后:“心桐,这里有东西。”
路心桐乖乖的坐着没有动,等他的手碰到耳后,她敏感的缩了脖子。
“煦笙哥,你故意的,好痒啊。”
话音落地,席鹤年抱着浩浩猛的起身,振的旁边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路心桐和沈煦笙双双望向他。
席鹤年面色难堪,抱着浩浩,直接走出房间。
浩浩见席鹤年这样,抱着他的脖子:“爸爸,你也吃醋了吗?”
“一开始我看妈妈抱舅舅,我也吃醋的,但外婆说了,舅舅就是妈妈的哥哥,所以我现在都不会吃醋了。”
席鹤年听后,身体紧绷:“抱了他?还有什么。”
于是浩浩便在客厅偷偷告诉了席鹤年很多,比如摸头,刮鼻子……
路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女婿坐在那里,脸黑的跟包青天一样,一脸惊讶:“鹤年,你三年没见,你怎么黑了不少。”
席鹤年心里很嘈杂:“妈,沈煦笙真的是心桐的表哥?”
路母肯定的点头,还说等路父和沈华文来了就开饭,让他在玩一会。
六点路父回来,摆好饭桌。
开饭后,路母也是问起了席鹤年和路心桐以后打算怎么办。
路母直说:“如果能在一起也最好,不能就迟早分开,好聚好散,反正浩浩双方可以轮流照顾。”
这话一出,路心桐都不敢说话了,悄悄的扒饭。
路父闷着脸,觉得路母多事,不过反观沈华文就轻松许多,暗自给儿子打气。
席鹤年背脊一僵,放下手中的筷子。
慎重的说:“我已经在津市买房了,打算接心桐过去,让浩浩在津市入学。”
路父听闻点点头:“你现在在津市国营器械厂上班,老婆和孩子在镇上确实不好,你安排的可以。”
路母在一旁瘪嘴,心里不满。
她小声嘟囔着:“当初不是还逼着心桐离婚嘛,三年没见了,还什么老婆孩子。”
这话身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坐的各位刚好听清楚了。
路心桐不愿回忆起三年前的事情,不愿揭开自己的伤疤,默默的吃饭。
沈煦笙垂眸望向路心桐,眼底深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完饭后,天色不晚了。
沈煦笙和路心桐告别,他浑身透着不舍:“不想让你走。”
路心桐忍不住一笑,伸手抱住他:“煦笙哥,我还会回来的。”
沈煦笙回抱着她,眼神直直的看向正怒视这里的席鹤年,声音凉凉的:“我会等你,想回来了我就去接你。”
感受到沈煦笙的不对劲,路心桐放开了他:“哥,你咋啦?”
沈煦笙一笑,揉揉路心桐的脑袋:“没事,哥走啦,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完,沈煦笙便转身离开了。
路心桐也准备回房,却在回头的一刻对上席鹤年那双冷的可怕的眸子。
就像是随时都会飞出无数把刀子一样。
路心桐顿时想离开了,今天不敢和席鹤年睡一个屋了。
她打算逃跑,却被席鹤年察觉,直接上前将人扛着进屋,接着把门反锁。
人还被扛着,路心桐害怕极了,打着他的肩膀:“你怎么总是生气,这可是我家,你别乱来。”
路心桐的小嘴巴吧的,吵的席鹤年头痛。
他将路心桐放下,禁锢在自己怀里,看见她露在空气中修长的脖颈,喉结一动。
席鹤年缓缓低头,呼吸扑在路心桐皮肤上很痒,在靠近耳背时,路心桐敏感的缩脖子一躲。
她的反应,让席鹤年想到了那一幕,眼神微缩:“他凭什么知道?”
“啪!”
席鹤年突然拍案而起,面前那碗面因此被掀翻在地上,搪瓷碗碎裂,面和酱汁泼洒开。
一地狼藉,难看到刺目。
席鹤年却没看一眼,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整个人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面目可怖,死死盯着路心桐,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路心桐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
正要说什么,只听席鹤年阴森森地丢下一句,“路心桐,你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然后,带着一身压抑的怒火,拂袖而去。
路心桐傻眼。
他不是讨厌原主吗?原主要给他戴绿帽才是羞辱他,而她提出离婚正是放他自由啊,怎么是这个反应?
转念一想,路心桐懊恼得想给自己一拳。
席鹤年是讨厌原主,可是原主穷追猛打的陈科长刚结婚,她还在婚礼上大闹出丑了,可人家陈科长看都没看她一眼。
现在,陈科长娶了媳妇,在别人眼里她彻底没戏了。
而她这时候提出离婚,不就等于告诉别人,她得不到陈科长,伤心欲绝之下把正牌老公给甩了吗?
就算要离婚,也是被戴绿帽子的席鹤年提出离婚。
可他为人正直,虽然是为了报恩才娶她,对她的臭脾气无可奈何但都一直沉默纵容着,也从没提过离婚。
这种情况下,她提出离婚不是羞辱他吗?
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待他?
完蛋了。
她好像说错话了。
就算跟他没感情,要跟他离婚,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
本来情况已经够糟糕了,这下直接没有转圜的余地。
席鹤年八成要恨死她了吧?
路心桐头痛扶额。
这场婚姻名存实亡,拖着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迟早是要离的,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跟他提吧。
路心桐暗叹一口气,默默把自己那份面吃了。
可这膘肥体壮的身躯,小半碗面下肚,根本没有半点感觉。
再看被席鹤年掀翻在地上的那碗面,路心桐暗骂他浪费粮食,最后还是默默扫起来装进垃圾袋,然后出门去倒。
走下楼,八零年代的老式楼房映入眼帘。
席鹤年就职的国营厂福利不错,专门为员工的家属建了筒子楼做家属院。
筒子楼里是长长的、灯光昏暗的走廊,外墙上伸出一个又一个阳台,被规整统一但古旧生锈的防盗网包着,活似一个又一个“笼子”。
八十年代被称为后世的黄金年代,外头遍地是机遇,然而,走出去的人可能海阔天空,也可能落魄他乡。
住在这儿至少能温饱,所以很多人在这样的“笼子”里,一住就是一辈子。
筒子楼前面是林荫道,虽然没有铺水泥地板,但道路两边种满了花草树木。
走在期间,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这么好的锻炼场所不用起来简直可惜,而她这一身膘要减掉,正好方便在这里跑步。
路心桐深吸一口气,然后迈开步子跑起来。
前世,她的体重一直保持在95斤上下,除了控制饮食之外,长跑锻炼也是她控制体重的秘诀,长期锻炼下来,肺活量杠杠的,一口气慢跑10公里不在话下。
可是现在,还没跑出百米,她就气喘吁吁,扶着膝盖挪不动步子了。
旁边一道俏丽的身影经过,明明那么宽一条路,愣是撞在路心桐身上。
路心桐猛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来人很瘦,居高临下俯视路心桐,从鼻孔里发出轻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头想拱了我家男人的猪!”
路心桐一听,顿时就明白她是刚跟陈科长结婚的刘梅。
原主纠缠她老公,还在她的婚礼上大闹,难怪她敌意这么大。
“看什么看?”刘梅憋着一股火,态度高高在上的。
她老公陈少荣虽然只是个科长,比不上路心桐的老公席鹤年是主任,可陈少荣风度翩翩,比席鹤年温柔有情趣,况且陈少荣家境优越,比农村出身的席鹤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刘梅自嫁给了陈科长后,成了整个家属院羡慕的对象。
而路心桐这个家属院的笑柄,却来她的婚礼上捣乱,害她的婚礼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恨不得把路心桐给撕了,三两步上前,重重推了路心桐一把,“让你纠缠我男人,不要脸!”
路心桐知道她是老师,万万没想到她竟会直接动手,一个措不及防,肉乎乎的身体倒地上。
幸好屁股墩肉多,没摔坏哪里,只是右手臂撞到旁边的旧花坛,被花坛裂口割到,留下一道伤口。
伤口不深,但是很长,渗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的。
刘梅半点没觉得自己做错,反倒出了一口恶气,居高临下地冷哼,“碍眼的肥猪,快点滚吧,家属院不欢迎你!”
说罢,扭腰一扭,趾高气昂地走了。
“嘶……”
路心桐颤悠悠站起来,抹了抹伤口上的血迹,有点刺痛,但更多的是头痛。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多了,她继承了这副身体,这些烂摊子迟早是要她来解决的。
路心桐暗叹一口气。
好在她的志向并不是窝在家属院这一亩三分地。
等到解决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就离开,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闯出自己一片天!
这么想着,路心桐就有干劲了,跑得两腿发酸,衣服都被汗湿了,也不想停下。
要不是有人来拦住她,她至少还能坚持1公里。
来拦住她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女人。
她瞅了瞅路心桐的一身膘,似乎是闻到路心桐身上的汗味,不自觉后退两步,语气嫌弃道,“你是周主任的媳妇?”
这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路心桐对席鹤年媳妇这个身份还有点适应不良,沉默了几秒,才点头,“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家属院妇联办公室的办事员,有人举报你作风不良,纠缠别人老公,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刚碰到刘梅,妇联办公室就有人找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刘梅告状去了。
本来只是两家之间的恩怨,一旦闹到妇联办公室,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她会被从家属院赶出去。
她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有原主的记忆,一旦离开这里,根本活不下去。
刘梅这一招借刀杀人,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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