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姐姐笑着摇头。她是名门贵女,那些礼仪是刻进骨子里的。我不同。虽然身为太傅之女,但是爹爹总是格外溺爱我些。我不爱读书,总喜欢翻墙出去玩。爹爹明明都知道,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说:[你娘亲临终前交代过我,她说月儿要活得开心些,不能被那些规矩束缚。]所以爹爹尽量纵着我,只为了看我脸上展露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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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停在桃花林里,动静不小。
我听着声音抬头望去,掀开帘子的人正是司诀。
我立刻放下手里的酒杯,拎着裙摆小跑过去:
「司诀,你来了。」
司诀见我时眉眼温柔,从怀里掏出一包还带着温热的点心塞给我:
「知道月儿爱吃芙蓉糕,出宫前我特意吩咐他们做的。」
我笑着接了过来,刚想开口道谢,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嗤笑。
司诀不明所以地朝沈淮知看去。
我瞪了沈淮知一眼,让他不要乱说话。
沈家虽然战功赫赫,但是功高震主并不是件好事。如今若再对太子不敬,极有可能会被别人寻到由头对付沈家。
我转身走到凉亭里,然后挽着苏姐姐的胳膊走到司诀面前:「司诀,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小姐妹苏雪儿,是不是很美啊?」
还没等司诀回答,沈淮知这厮直接抬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宋淮月,你是不是傻?居然让你的未来夫婿夸别的女子貌美?不,你这不是傻,你是缺心眼。」
「沈淮知!」
要不是因为司诀在这,我估计会直接撸起袖子给沈淮知两拳。
不生气。
在司诀面前,我要做个温柔的人。
因为这个小插曲,我并没有注意到司诀在看见苏姐姐时,眼里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激动。
同样,
苏姐姐看着司诀时,眼底也是极复杂的神色。
我错过了这一幕,但是沈淮知没有。
他不动声色地将眼前这幕尽收眼。
远处有人喊放风筝,我平常最爱凑热闹,冲他们招了招手后就直接跑了过去。
花了碎银子买了个漂亮的风筝,但我却怎么也放不起来。
司诀几人也没有跟过来,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正当我在嘴里嘟囔的时候,沈淮知忽然间窜到我背后,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风筝:
「宋淮月,你都多大了还喜欢这种风筝?」
他那满眼的惊诧和笑意,让我忍不住有些羞红了脸。
不就是一串糖葫芦形状的风筝吗?
我就爱放这个。
红彤彤的糖葫芦风筝,在一众花鸟风筝中可谓极其惹眼。
沈淮知虽然打趣我,但还是帮我放起了风筝。
我们放了许久,司诀和苏雪儿都没有过来。
正当我准备回去找他们的时候,沈淮知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递到我手上:
「边关战事不断,大婚当天我恐怕不能参加了,这算是提前给你的新婚贺礼。」
沈淮知有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时有些勾人摄魄。
鲜衣怒马少年时,最是惹眼勾人心。
我笑着接过了礼物,语气是平常从未有过的认真:「沈淮知,以后若是遇到心仪的姑娘,记得告诉我。」
毕竟小时候的情分在,我希望他能幸福。
沈淮知笑着点头,然后又问我:「当太子妃,你开心吗?」
当然了!
我是他未过门的娘子啊。
沈淮知没有再说话,一直跟在我身后走着。
回到凉亭时,我看见司诀和苏姐姐两人靠得很近,似乎在说什么重要的话。
只是那距离,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我也没多想。
苏姐姐是我的儿时伙伴,司诀说好这辈子只爱我一人。
他们不会欺负我的,
我心里默默念着,然后扬着笑脸走上前。
苏雪儿是当朝丞相独女,祖父又是镇国老将军。
身份贵不可言。
只是早些年母亲离世,孝顺的苏姐姐便跟着母亲的棺椁回了老家,并且在老家为母亲守灵五年。
如今期满,就回了京城。
丞相府前两年换了宅子,就在我家旁边。如今苏姐姐归来,算得上是我的新邻居。
爹爹总说我身边没有几个知心好友,如今品性兼优的苏姐姐刚回到京城,就立马让我上门拜见丞相大人,也见一见幼年时的玩伴。
丞相府内,沈大将军早在正厅端坐。
我知道前几日沈大将军就已经归朝,却不想今日会在将军府上见到他。
也对,他毕竟是苏姐姐的舅舅。
总归是要过来见一面的。
我的目光紧紧落在他身侧的少年郎身上。
时间隔得太久,我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雪儿拜见夫子。」
柔弱端庄的苏姐姐在见到我爹爹的第一眼,就立刻行礼问安。
苏姐姐幼年的时候,也曾在我爹爹身边受过几日教导。
我跟苏姐姐,算得上是有着幼年情谊。
不只她,还有沈淮知。
沈家有着赫赫战功,沈淮知更是雪儿的表哥。年幼的时候,我们三人一直都在一块玩。
雪儿温柔知礼,沈淮知恣肆随性。
每次爹爹让我们背文章时,最是心善的苏姐姐总会给我跟沈淮知打掩护。
只是后来苏姐姐回了老家,沈淮知也跟着他的父亲去了边关。
我没了玩伴,为此郁郁寡欢了许久。
后来赐婚的圣旨传到太傅府,司诀就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又有玩伴了。
如今多年再见,反倒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眼前的少年郎,一如既往地意气风发。他双手抱胸,懒散地倚在门框上。嘴角噙着一抹恣意的笑:
「小月儿,听说你要入宫当太子妃了?」
我点点头。
说起司诀,我忍不住红了脸。
沈淮知倒是叹了口气,抬手就在我脑袋上揉了一把:
「好不容易养大的媳妇,还是被人拐走了。啧,那么多糖葫芦呢,真是赔本的买卖。」
此话一出,沈伯父直接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低声训斥:「淮知,月儿日后是太子妃,你切莫再开玩笑!」
其实算不得开玩笑。
从我跟沈淮知的名字上便可以看得出,我同他在未出生之前,爹爹就跟沈大将军有意结成儿女亲家,
连取的一双儿女名字中都带了个「淮」字。
心照不宣的事情。
本想等到过几年,再正式交换庚帖。
只可惜后来边关战事不断,沈淮知跟着沈大将军去了边关。而我又接到了入宫当太子妃的旨意,这段姻缘就只能这么硬生生地断了。
不过对于我跟沈淮知而言,并没有太大影响。
当时大家年纪都小,只顾着凑在一块玩耍,从未想到过那么久远。
沈淮知被他爹训斥了一番,不高兴地哼了两声,转头冲我跟苏姐姐使了个眼色。
我跟苏姐姐心有灵犀,跟幼年时那样对视一眼,找了个借口溜去了后院。
我们三人还跟年幼时那样围坐在石桌前,互相看着对方。
大眼瞪小眼的。
纷纷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姐姐,这次回了京城是不是就不走了?」
我好友不多,苏雪儿算一个。
她点头,抓着我的手,笑得一脸温婉可人。
身旁的沈淮知抬腿踢了踢我,如同年幼时毫不避讳:
「真要嫁给司诀啊?」
沈淮知脸色有些臭,眼底还带了些许的嫌弃。
我同小时候一样跟他拌嘴,张口就来:「难不成嫁给你?」
我可没忘记,小时候几个人在一起玩嫁新娘的游戏时,沈淮知总是各种嫌弃我。
他说:[小月儿太笨了,我不要她当我新娘子。]
这是我为数不多遭人嫌弃的时光,记得太深刻了。
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自然得怼回去。
沈淮知被我怼得有些哑口无言,在那哼哼半天都没有开口。
接着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根糖葫芦,神色颇有惋惜之色:「原还想着给某人带根糖葫芦,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
糖葫芦!
这可是我的最爱。
只是我小时候牙口不好,糖吃得太多牙齿疼。最爱的糖葫芦再也吃不着,我为此还哭了好几个晚上。
如今看着沈淮知手里的糖葫芦,我是二话没说一把抢了过来:
「既然是给我带的,怎么不早些拿出来?」
我就馋这口。
又甜又酸的糖葫芦,滋味简直不要太好。
「某人太没良心,不想给而已。」
话虽这么说,沈淮知却在我伸手过来拿时便递给了我。
他知我爱吃糖,
尤其是糖葫芦。
「表哥,也就你纵容着她,小心太傅知道了又拿戒尺打你!」
苏姐姐用帕子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小时候沈淮知为了给我带糖葫芦,被爹爹发现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我问他为什么还坚持,
他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嗯……有些不太记得了。
毕竟当时只顾着吃糖葫芦,没太听清他的话。
苏姐姐笑着看我们拌嘴,说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说起从前,我们三人总爱去郊外踏青。
如今三月春光正好,我们便说好明日去郊外那片桃林游玩。
傍晚的时候,我差人送了封信入宫。
这个月司诀都未曾出宫见我,但我想让他见一见我儿时的玩伴。
我也不知他是否会来。
最近朝堂波谲云诡,当今身上的身体愈发地不好。司诀没有母族支持,想要坐稳太子之位实属不易。
我不强求,一切随缘就好。
三月的桃花倒是开了不少,踏青的人熙熙攘攘地都挤在桃花林里。
好在我们知道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那里人少,但是桃花却开得旺盛。
沈淮知从家里顺来了几坛好酒,说要同我们畅饮。
苏姐姐笑着摇头。
她是名门贵女,那些礼仪是刻进骨子里的。
我不同。
虽然身为太傅之女,但是爹爹总是格外溺爱我些。我不爱读书,总喜欢翻墙出去玩。
爹爹明明都知道,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说:[你娘亲临终前交代过我,她说月儿要活得开心些,不能被那些规矩束缚。]
所以爹爹尽量纵着我,只为了看我脸上展露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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