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总归养了这么多年,不说有没有感情,毕竟这东西很虚。我好歹还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子女,以后能有用处的。我摇摇头,压抑不住内心的雀跃和轻松。「不用了,我今天晚上就搬走。」听我这么说,后妈点了点头就直接上了楼。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毕竟一个只关心利益和面子的后妈,对自己的亲生闺女都不甚关心的人,更别说对我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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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真千金找上门,说要让我离开这个家。
我激动得连夜跑路。
她一脸不解,我语重心长跟她说:「舞蹈、钢琴、插花还有经管这些,以后都交给你了。」
一个月后,真千金也跑路了。
冯欢找上门的时候。
我正在练钢琴。
后妈说下次宴会如果还不能给她长脸的话,就罚我负重跑一万米。
一万米……想想腿就软。
所以当冯欢红着眼眶,拿出一份不知真假的亲子鉴定书,说我跟她抱错了的时候,我居然莫名有些激动。
如果真的抱错,我是不是就不需要学这些要命的东西了?
豪门固然好。
然而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尤其是当亲妈早逝,为了家族企业发展又得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后妈时。
就更难过了。
别误会,后妈不坏。
反而「特别」关心我。
纯粹豪门家族人太多,上头三四个没名分的伯伯,就给我造就了一堆堂哥堂姐。
下面还有姑姑和叔叔,同样带来了不少亲戚。
再加上外头那些没有名分的堂兄弟姐妹们。
以至于同辈中,我拥有将近四十多个堂兄弟和三十多位堂姐妹。
人一多,就一定会有比较。
譬如大堂姐是舞蹈天才,十三岁的时候就在全球演出。
又比如三堂哥经商头脑一流,小小年纪就在帝都有了名号。
就连比我小好几岁的小堂妹,也因为绝对音准而被钢琴大师收徒。
总之对比之下,我就成了一个渣渣。
帝都豪门子弟的贵族学校里,我拼了命地学习,也只能堪堪达到班级前十的成绩。
整个帝都豪门子弟齐聚一堂,家族熏陶和各种补习,真的没有一个笨蛋。
毕竟,笨蛋早就被淘汰了。
然而捧着这样一张成绩单回家,我那个忙得一年都不见不了一面的老爸直接发怒,二话不说就让我罚跪。
说我丢了他的脸,居然拿不到年级第一。
他也不想想,贵族学校里的子弟们,几乎每个人都是日后要继承家族企业的少爷小姐们。
每个人都承载着家族期望,学习不过是最简单的一道关卡。
倘若连成绩都不咋地,是没有资格进去家族企业的。
就连智商超高的老爸,他当初在贵族学校的惨烈厮杀中,也只能拿到班级第七的位置。
至于后妈。
她生了三个娃。
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再加上老爸在外面的孩子,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有十个左右。
对我算得上是一视同仁。
比如我钢琴总是弹不好,她觉得丢了面子,所以让我必须日夜练习,然后一鸣惊人。
又或者跟其他豪门小姐出去喝下午茶的时候,嫌弃我骑马的技术太差,硬是给我挑了一匹烈马,让我驯服它。
我那妹妹跟我差不多智商,我俩总是两两相望,然后泪眼汪汪。
捧着书彻夜无眠。
原因无他,三天后贵族学校的月考就要开始了。
老爸放话,我和妹妹要是还考不上班级前五,就一起打包离开。
毕竟没能耐的闺女,就算是联姻也没用。
在豪门中,一切都得以实力说话。
「这么说,你才是我闺女?」
老爸挺着啤酒肚,手里还拿了份价值上亿的合同,看了眼面前的冯欢后,就示意了身旁的助理。
助理叔叔很上道,当即就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做检查。
至于我那后妈,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
她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
谁是老爸的亲闺女也无所谓,总归都得喊她一声妈。
家庭医生速度很快,迅速取了样本,然后送去做检查。
豪门嘛,无论干什么速度都很快。
一份全新的亲子鉴定报告,新鲜出炉。
我的确不是亲生的,冯欢才是真千金。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眼眶红红地想要上前去拉老爸的胳膊。
或者还想续一波父女情。
总归多年没见,该存着那一份愧疚,然后抱头痛哭。
可惜还没等到她碰到老爸的袖子,电话铃声响起,老爸直接捏着手机转头去打电话。
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冯欢。
在老爸心里,生意远比跟女儿要重要得多。
冯欢有些尴尬,站在原地抹着泪看起来有些委屈。
似乎这个家没有人欢迎她回来。
我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习惯就好了。」
真不是什么嘲笑的话,这是我能给她最大的忠告。
豪门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哪怕血缘牵绊,都没有多大的感情。
譬如跟我生活了多年的老爸,猛然间知道我不是他亲闺女,也没生出半点难过。
后妈更是事不关己,最多吩咐了一下家里的阿姨,让她再收拾出一间卧房来。
大别墅有一点很好,房间特多。
就算再冒出三五六七个亲闺女,也绝对能够住得下。
可惜我刚把话说出口,冯欢就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抢走了我二十年的人生,现在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得,还是我的错。
客观上说,我的确占了她二十年的身份。
但是从主观上讲,好像从头到尾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吧?
出生在哪里,从来也由不得我选择。
就像我这二十年来,也完全不能拒绝那些所要学的「兴趣爱好」。
「那你想怎么办?」
我低头看她,冯欢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不像是过得很穷的样子。
我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牌子挺贵的。
衣服版型也很合身。
但我穿着不舒服,还有点小过敏,原本还想换掉的。
可是后妈说这衣裳穿着大气,不允许我换。
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豪门千金。
实则我就连穿衣自由的权利也没有。
「既然我回来了,那你是不是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冯欢眼里有对我的憎恶,这是人之常情。
我生不出半点气。
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打电话聊工作的老爸,后妈依旧翻着杂志。
他们哪怕听到了我跟冯欢之间的对话,也没有丝毫想法。
说白了,就是不在意。
本来跟后妈就没啥感情,老爸常年也不在家。
在这个家里唯一有点感情牵绊的,大概就是跟我同病相怜的弟弟妹妹们。
不过好像现在也不是我的弟弟妹妹。
想通了这点后,我爽快地对她点了点头。
「行,今晚我就搬走。」
说完我就上楼去收拾行李,阿姨跟在我后面。
三天后就要月考了,上次摸底成绩拼了半条老命也只能考到第九。
要是没考上前五,后妈跟老爸绝对要给我加重课业和「业余爱好」。
或者直接扫地出门。
现在没血缘,真就完全能不讲情面了。
豪门子女,不能出现废物。
一旦有,就可以立刻舍弃掉。
反正儿子闺女多,少一个两个的没太大关系。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我主动离开。
反正这些年所学的知识和技能,已经足够我生存了。
收拾好行李下楼的时候。
老爸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猜是公司又有事情,或者赶着去见哪个小情人。
后妈看完杂志,按照习惯她要回房去敷面膜。
见我拎着行李箱,难得贴心地多问了句。
「留下也可以。」
总归养了这么多年,不说有没有感情,毕竟这东西很虚。
我好歹还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子女,以后能有用处的。
我摇摇头,压抑不住内心的雀跃和轻松。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就搬走。」
听我这么说,后妈点了点头就直接上了楼。
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毕竟一个只关心利益和面子的后妈,对自己的亲生闺女都不甚关心的人,更别说对我怎样了。
下楼的时候。
冯欢还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
后妈性子淡,不喜欢跟家里人客套寒暄。
家里阿姨各忙各的,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到这个刚被找回来的真千金。
「你自己上来,之前我跟弟弟妹妹们都住在三楼。阿姨给你收拾的屋子大概也会在那,你自己上去就好了。要是不认识路,喊个阿姨带你也行。」
家里挺大的,第一次来的确容易迷路。
所以我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谁曾想这位真千金,竟然红着眼眶倔强开口:
「我自己家,当然认识路了!」
得,多管闲事。
我摇摇头没再管她,拖着行李箱一步三蹦,吹着口哨就出门。
后妈管得我很严,甚至连走路距离和速度都要在精准的范围内。
现在好了,我终于都解放了。
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想吹口哨就吹口哨。
一个字,爽!
我走出别墅。
冯欢竟然追了出来。
她眼里闪过不解,忍不住还是想问我:「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竟然这么心甘情愿地离开这里?」
或许在冯欢眼里。
这个家很好,好到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用金子打造的。
但是对我而言,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没有所谓的亲情。
也没有所谓的父母疼爱。
有的只是一轮又一轮残酷的竞争,看似波澜平静的各种宴会,表面一团和气的堂兄弟姐妹。
实则都在暗地里捅刀子。
毕竟能毁一个,日后家族集团股份就能多拿一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
跟我同岁的堂姐,看起来温柔可人,我给予了她最大的信任,她却试图想毁了我的脸。
一个被毁容的豪门千金,拿不到股份,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尤其作为同龄的姐妹,在面对联姻的时候,更优秀的那一个豪门千金,就会有更大的机遇。
而被舍弃的。
最终,会过得比乞丐还可怜。
赶尽杀绝的道理,谁不懂呢?
那次算计我虽然躲过了,但左耳听力全部丧失。
好在表面皮相没有坏,依旧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所以,我才能够继续生存下来。
以至于在那之后,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亲爸如何,妹妹又如何?
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信了,就输了。
而失败的结果,我承受不起。
现在没了这层血缘,我就没了跟他们争夺的资格。
不需要挡这些明枪暗箭,身心倍感舒畅。
只可惜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冯欢,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
「舞蹈、钢琴、插花还有经管这些,以后都交给你了。」
总归替了她多年的人生,所以我又好心地提醒了句:
「让自己有价值些,才能活得更久。」
最后,我在她迷茫且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大门。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特意多塞了些现金。
徐家不在意这些钱。
就算我开口再要一些,她们也会给。
好歹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表面功夫也是要做的。
我租了一套房子。
先是痛痛快快地睡了个三天三夜。
再也不用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跑步,六点准时吃早餐,七点开始练钢琴,然后在假日里还要学习插花、经管等等一切豪门千金的必备技能。
那种连微笑弧度都需要精准计算的日子,总算是结束了。
这生活,别提多畅快了。
被逼着学了二十年的各项技能,想要养活自己很容易。
我以前的心愿,就是去世界各地旅游。
自媒体博主,拍旅游 vlog,是我很早以前的梦想。
但是后妈说,为家族利益而献身,跟一位门当户对的豪门公子联姻,这才是我的梦想。
也只能,有这个梦想。
至于抛头露面这种事情,在他们眼里就是给家族蒙羞,配不上这豪门千金的身份。
吃饱喝足,我又去尝试许多自己以前从未尝试过的东西。
这一个星期,是我觉得最快乐的时光。
老爸对我还是不吝啬的,在我账户上打了一大笔钱。
总归我在帝都还是能被各个集团老总叫得出名字的小辈,要是出去乱说一通,说我老爸如何不近人情,将我扫地出门。
到时候被对手利用,可就不好了。
一笔钱,能够彻底绝了这些后患。
有钱有颜,还有闲。
我开启了摆烂的生活。
然而这样快乐的生活只持续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我正打算出国去往云州。
去见一见以前从未见过的山川风景时,却在家门口见到了蹲在地上的冯欢。
她比初见时瘦了许多。
一抬头,眼里全是血丝。
看起来有些恐怖。
只是对视了一眼,我就知道这位真千金也打算跑路了。
她抓着我的袖子,祈求我能收留她。
「那个女人欺负我,不让我吃饭,又让我学习钢琴、跳舞、插花,还让我去看那些看不懂的书,我都快被逼疯了!」
她说得可怜兮兮,然而我内心毫无波澜。
毕竟前二十年,我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你收留我,或者我们换回来也行?」
我冲她摇了摇头。
「想逃离,没有那么容易。」
话音落下的同时,眼前一排排黑色车辆全部停下,将整个小区堵死。
你瞧,这不就来抓人了吗?
后妈从车上下来。
她穿着一身真丝长裙,步态优雅至极。拿了个帕子捂着口鼻,朝四周望了眼,眉眼之间含着些许嫌弃。
我租的这个小区还算高档。
奈何在豪门眼中,这种地方他们是万万看不上眼的。
若非是为了抓冯欢这个豪门千金回家,恐怕后妈是绝对不会踏足此地的。
一看见她,冯欢就吓得往我身后躲,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拼命摇头,嘴里还不停嘀咕着:
「救我,我不要回去。」
她眼里含着恐惧,看来这一个月她是受到了极好的「教育」。
我看了一眼躲在身后瑟瑟发抖的冯欢,叹了口气便直接迎了上去。
「母亲,您怎么亲自来了?」
想当初我逃跑的时候,她也只是派了十几个保镖将我抓回家。
难为她这次竟然会主动来寻人。
带她回去,顺便来瞧瞧你。」
后妈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半点关心的意味。接着对身后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使了个眼神。
保镖心领神会,直接抡起袖子想要上前来抓走冯欢。
冯欢吓得将我胳膊掐得生疼。
我疼得倒吸一口气,看了眼被吓得小脸煞白的冯欢,没忍住摇摇头。
当初让我滚出家门的那股傲气呢?
「母亲,让她在这里待一晚吧。」
我走到后妈跟前,语气分外恭敬。
这些年我也一直喊她母亲,再加上她确实是一个非常厉害精明的女人。
因此硬来不行。
只能搏一搏这些年的情分。
后妈沉默了一小会儿,右手挥了挥。
那些保镖全部都停在原地,接着转身回到车前。
「按时送回来。」
后妈扫了一眼冯欢,只丢下这几个字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只能说这些年的情分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好歹能够让这个丫头得到一点缓冲的机会。
也算是,变相让我劝一劝她。
No zuo no die。
好好当一个合格的富家千金,不要总是想着逃跑,以我的亲身经历来给她最大的警告。
这才是后妈同意将冯欢留在这里一晚的原因。
我领着冯欢进了屋。
先前的计划被打乱,就只能暂时先取消航班。
她跟我说,她如今回归徐家也已经换了姓。
徐欢是如今的名字。
我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徐欢因为恐惧而手心冰凉,喝一杯热茶稍微能缓解一下恐惧的情绪。
我一开始便想过这样的场景,但我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胆大到会直接逃跑。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徐家。」
她听着我的话,握着茶杯的手瞬间一抖。
徐欢拼命摇着头:「我不想回去,那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面对她此时流露出的脆弱和恐惧,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早就和你说过,习惯就好了。」
当习惯到麻木的时候,就不会觉得累了。
「可是那个女人虐待我,她不让我吃饭,还规定我每天早上天没亮就要起来跑步,逼着我跳舞弹琴,我脚趾头都快烂了!」
说着话,徐欢就将鞋子脱了下来。
脚趾头有好几处擦伤,红肿难堪,看起来的确挺可怜的。
我视线不由自主扫了一眼自己的脚。
好像以前,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母亲如果真的想虐待你,你早就没命了。」
我陈述了一个事实。
豪门恩怨多,再加上有钱能使鬼推磨。
作为原配夫人生下的女儿,势必会影响到母亲女儿之后的联姻。
倘若她真的心思恶毒,那么从徐欢回归徐家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应该实行捧杀的政策。
将徐欢高高捧起悬在云端,最后再猝不及防将她狠狠摔下。
彻底断了她的路,为自己女儿铺路。
这才是一个恶毒后妈该干的事儿。
而不是一点点逼着徐欢,去学作为豪门千金必须要掌握的所有技能。
一旦掌握,加上徐家千金的身份,只要熬过这几年,等到开始联姻的时候,她可以拥有最好的择婿机会。
就连她那些弟弟妹妹也比不上。
徐欢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或者不相信我口中的豪门竟然会这么残忍。
「你是不是以为,豪门就是我每天喝着咖啡,吃着阿姨摆好的果盘,没事的时候再去逛逛街,跟小姐妹们喝个下午茶?」
我残忍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那你有没有想过,豪门的家族企业盘根复杂,需要拥有绝对实力的人才能够继承。每一处生意都需要家族子嗣管控,倘若大家都不学无术,你觉得这个企业还能维持得下去吗?」
想要做大做强,想要独占鳌头。
想要在帝都有一席之地,成为人上人。
就需要付出比普通人辛苦千倍万倍的代价。
没有金刚钻,就不能揽瓷器活。
豪门千金之间的攀比,无形之中也是在给家族争光。
所以没有哪一个家族会喜欢一个废物。
废物,注定都是要淘汰的。
徐欢沉默了许久,她坐到我身边,仰着头问我:「那这些年,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怎么坚持的?
我又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左耳。
她坐在我左边,说话的声音很轻,我只能隐约听到她的话。
这只被废掉的耳朵,就是在豪门竞争中失败的下场。
而后妈让徐欢留在这里,同样也是想让她听我说完这个故事。
「徐欢,你知道吗,我左耳是听不见的。」
在她略显疑惑的目光中,我缓缓说起了那个故事。
我最信任的堂姐徐茜,她温柔善良,不像其他堂姐那样,眼里充满着算计。
因为是三伯伯在外面的私生女,徐茜在徐家的日子并不算好过。
但是她对我很好,所以我也会时常照应她。
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是永远的朋友。
可是到十岁那年。
徐茜将我骗了出来,她说要带我看烟花。
看,世界上最漂亮的烟花。
她让我甩掉一直都跟在我身边的保镖。
那时候的我并不相信徐茜会害我,所以听着她的话,我跟着她躲到了徐家祖宅后院那片山林里。
她的确给我放了烟花。
可惜那烟花是冲着我的脸来的。
或许是本能反应,想要促使着我保护自己,所以我迅速伸手捂住了脸,侧着身子想要逃跑。
但终究那烟花炸裂太快。
我保住了脸,但是却毁了耳朵。
鲜血从耳蜗中缓缓流下,我看见徐茜的脸一点点变得扭曲憎恶。
她歇斯底里说着恨我的话。
说讨厌我对她的一次次怜悯,讨厌我在身份上对她的碾压。
讨厌哪怕等到我们成年之后,为家族利益不得不联姻的时候。
我能够选择门当户对的言川。
而她却最多只能嫁给双腿有疾,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的林序。
所以她恨我,更想毁了我。
毁了脸的徐婕,就会是一个没有用的弃子。
至于同龄之中早就定下的婚约,她可以代替我嫁给言家。
而毁容的我,和残疾的林家公子。
就会成为她眼里天生的一对。
那时候的徐茜才十岁,就已经歹毒成了这个样子。
但最令我心寒的。
是我在医院里的时候。
伤了耳朵,我被保镖送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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