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一次,一定要将林锦婳踩死,再不能翻身!想到这里,周水碧抱紧了手里的锦盒,垂下眼皮,藏起里边阴冷的狠毒。然后,抬起脚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一步步走向她志在必得的男人!此时此刻,君墨琰让人将躺椅摆在了廊檐下,看着府里面的侍卫比武。数十的侍卫分成了两队,拼了全力去战胜对手,刀光剑影中,难免见血,但不是伤重到爬都爬不起来了,没人放弃!…
免费试读
“大哥、二哥,你们别凶秋实。”林锦婳醒了过来。
“秋实,你先送府医出去,我有些话要与爹爹和兄长们说。”
她昏迷,是真的,只是也没有很严重,所以很快就醒过来了。
“是,小姐。”秋实将府医送了出去,又机灵的站在廊檐下守着了。
林成信等人已经围到了林锦婳的床榻边。
“爹爹,大哥、二哥、三哥……我受伤、亏了血气都是我自愿的,”林锦婳说:“君子烨和林蝶衣请了暗血楼的杀手,要杀了我,让林蝶衣成为永安侯府唯一的千金小姐,昨晚,暗血楼倾巢出动,来了我永安侯府……”
“什么?暗血楼!”所有人都惊呆了。
可是奇怪,昨晚府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事都没有啊……
“别着急,他们并没有得逞!”林锦婳说:“昨晚,摄政王得到消息,将暗血楼的人堵在了巷道里,对方的人,都被他斩杀了。”
“只是,暗血楼的楼主狡诈,用了暗器,重伤了摄政王。”
“爹爹,哥哥们都知道,我在庄子里的时候学过医,昨晚,我去了摄政王府……与神医贺九鸣一起帮摄政王将暗器取出……”
“当时,摄政王流了太多的血,恐性命不保,我就把我的血给了他……这手腕上的伤,是我自己割的。”
家里人并不知道她的医术有多高,所以她没说帮君墨琰取暗器是由她主刀的。
这件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雪雪,你……你这不是拿自己得命去换摄政王的命吗?”林林敬和林家三兄弟的眼圈更红了。
原来,昨晚,永安侯府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扑杀,而那些杀手的目标是他们最疼爱的妹妹!
是摄政王解决了这场扑杀!
可妹妹还是受了伤……
她拿刀子割自己的手腕?万一割的再深些,血止不住……
那样的事,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却听到林锦婳说:“因为值!”
“我会成为摄政王妃,与摄政王牢牢的绑在一起,也将我们永安侯府与摄政王府绑在一起,只有他无病无伤的活着,我们才会好过。”
“更何况,我救了摄政王的命,他会对我和我们永安侯府更好的。”
“只有一事——我告诉大家这件事,是不想大家为我担心,但天家血脉不容混淆,今日出了门,爹爹和哥哥们就只当我这病,是被君子烨和林蝶衣伤的!”
“能确定那暗血楼的杀手是君子烨和林蝶衣请来的?”林成信的脸沉下来,眼里满是危险的冷光……
“摄政王的心腹夜冥,当着我和摄政王的面说的。”林锦婳说。
“那必定是真的了!”林成毅一拳打在床柱子上:“他们竟敢对雪雪下这种毒手!”
“暗血楼是江湖上最阴毒的组织,接单做生意毫无人性,只要给钱,老弱妇孺,忠臣良将……就没有他们不杀的人!”林成洛说:“但谁不知道他们收钱贵?二皇子和林蝶衣这是在拿我林家给的钱害我林家最珍贵的宝贝!”
“可母亲却还偏着林蝶衣!还想认林蝶衣做女儿!”林成毅越发的愤怒:“母亲好糊涂!”
“若不是母亲护着,我早就把林蝶衣扔出永安侯府了!”
“母亲也是被林蝶衣给利用了,”林锦婳说:“也是我过去几年没有好好在母亲身边陪着她,让林蝶衣钻了空子……不过,我听母亲今日说的话,觉得母亲最在意林蝶衣的事,是她以为林蝶衣为她向贺九鸣求了救命药丹……”
“以为?”林成信马上敏锐的发现了重点:“雪雪,你昨晚见到了贺九鸣,莫非是从贺九鸣那里……知道了什么?”
“我是知道一点事情,”林锦婳的眼里一片嘲讽:“爹爹、大哥、二哥、三哥,这件事你们不要管了,等春日宴后,我挑个好时候,亲自去请贺九鸣到府里面来,到时候,真相自然大白。”
“到那个时候,君子烨和林蝶衣这么些年从我永安侯府搜刮走的东西,我也要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这一刻,林锦婳身上腾起冰冷的杀意。
瞧着与之前大相径庭的林锦婳,林林敬和林家三兄弟非但没有怀疑她什么,反而觉得这都是因为林锦婳被伤的太重,他们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雪雪,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大哥支持你。”
“二哥也支持你!遇到拿不定的主意,二哥来帮你定!”
“三哥也支持你!要用钱,就来找三哥拿。”
“对!”林林敬说:“你大哥有拳头,二哥有主意,三哥和我有钱。”
“钱这个东西,是这世上最容易得到的东西,只要雪雪花的开心,就算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也不打紧,我和你三哥再去赚就是了……”
“好。”林锦婳的心里顿时被这份维护与温暖装的满满的了。
只是这次给君墨琰补血的确让自己大亏了一场,喝过药之后,林锦婳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到夜半,虚虚的冒了一身的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帮她擦汗。
她以为是秋实,也就任由着被翻来翻去的,直到,一只大掌放在她的胸口后,迟迟没有拿走……
那大掌太重,压的她呼吸都受到了影响,还越来越热,让她倍感难受。
她终于挣脱梦里面那些打打杀杀的虚影,睁开了眼睛。
就对上那双幽黑深邃,却亮的灼人的眼眸。
男人破天荒的穿着白衣来的,一只手托着一颗夜明珠,将床榻这一方小天地照亮,另一只手拿了柔软的帕子,但帕子和手都压在她的胸……上!
“你怎的来了?”
林锦婳猛地坐了起来,却因为用力过度,又是一阵虚软。
好在,男人及时将那颗夜明珠扔到被褥上,扶住了她的腰。
“你心口处的暗器刚刚取出来,需得好好温养,不可以跑来跑去,不可见风,更不可动武!否则是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的……”
“我走的时候,不是交待了夜冥让他盯着你的吗?”
“贺九鸣也该守着你的,他人呢?怎么会让你一人到我这里来?”
“你这伤……”
林锦婳说了好几句,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才打住,转过头:“君墨琰,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男人一双眼眸安安静静的盯着她,一点动静也没有。
若不是他身上传来温度,怕是要以为这人是个死的了。
林锦婳被他盯的心里有些发毛,想着这男人的阴晴不定的性子,语气顿时弱了一截:“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是有意要骂你的,我只是担心你这伤……”
“我知道,”君墨琰总算开了口:“你放心,我坐轿子来的,并未动武!”
动武的是包括夜冥在内的四大护卫,大半夜的,抬着轿子从那从院墙外飞进来,大耗功力不说,这会儿,还在外边受冻!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林锦婳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动武就好,没动武,就不会有重患心疾的危险……
“我心口处疼的厉害,睡不着,”君墨琰说:“且,我想明白了一事,特来告知于你。”
他说着,将林锦婳的身子压了压,示意她躺下接着休息。
林锦婳的心却一下就悬了起来——他不会是想和她一起睡吧?
不会是想对她……
想到那种可能,她的脸皮子一热,马上否认。
不会不会,他现在受了伤,不能做那种……剧烈的……运动的……
她只好忐忑的躺下来,只是这一次,君墨琰的手臂穿过她的脖弯横在她的身后,她等于是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事?”
“前段时间你总想从我身边逃走,是因为君子烨……”君墨琰才起了个头,就被林锦婳急急的打断:“不!不全是因为君子烨。”
想了下,觉得这个话还是会让修罗王生气,又改了一下:“主要不是因为君子烨。”
“怀锦,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关于君子烨的事情,你能不能与我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尽管,眼下这种情况,并不是一个谈话的最好的环境。
“嗯,你说。”君墨琰难得没有因为林锦婳提到君子烨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只因为,他今晚,就是来与她谈这件事的。
“我不否认,我曾经追慕过君子烨,可也是因为我被骗了!”林锦婳说:“君子烨惯会伪装,将自己装成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这京都皇城多少人被他骗了?”
“男人以为他是君子,是仁义无双、前途无限的皇家贵子!”
“女人以为他是良人,是才貌双全,举世难寻到的好儿郎!”
“便是如今,他与林蝶衣的龌龊事露出来,绝大多数的人仍觉得他是被林蝶衣勾引、蛊惑,于他本身的德性无损……”
“怀锦,我想说的是,”她转过头,看着君墨琰:“我,也是一个很寻常的人,与寻常的人一样,会被装饰华丽的表象所欺骗,只是,与那些还迷失在君子烨欺骗中的人比,我更幸运,因为我已经看破了他的伪装,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知道他有怎样狠毒的心!”
“怀锦,我说了要与君子烨撇清关系,我会做到的,这段时日,我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我知道你还不能完全的信任我,但我会做给你看的,你再等等,好不好?”
等我将君子烨和林蝶衣一步步的送进地狱,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对他们有多么深重的恨!
“本王在等。”君墨琰的语气微冷:“否则你今晚不会躺在这里。”
他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可他仍然不喜与君子烨有关的任何话题!
“是!”林锦婳察觉到君墨琰的气息变冷,马上打住,并接着说:“所以我说,那个……东西并不是我与你之间最主要的问题了。”
那个东西?
很好,君子烨就不配拥有姓名!不配做个人!
君墨琰:“说下去!”
“怀锦,我与你之间的位置悬殊太大!”林锦婳说:“你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你在的地方,连皇帝也要避着你的锋芒!”
“可我出生商户,这么多年在京都皇城,总是被人瞧看不起,若是再背上勾引、献媚摄政王的恶名……我可以不在意自己被人嘲讽与奚落,但也不想因此连累我的家人。”
“或许,在你看来,我的家人并不重要!”
“他们自然不重要!”君墨琰说:“攥着滔天的财富,不去收买人心,不去招募能人异士护着自家人,不去捏人把柄……金子都给出去了,却堵不住那些嘴巴,是他们没用!”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当年上战场之前那么提点过林家人,全都被他们当成了耳旁风。
林家人废物不要紧,这么多年,还连累了他的小月儿……
他为什么要觉得林家人还是重要的?!
“他们好或不好,都是我的家人!”林锦婳说:“是我的父母生了我,养了我,是我的兄长们陪着我长大,他们在,他们过的好好的,我活着才有意义!”
“那我呢?我就不是你活着的意义了?嗯?”君墨琰的脸色一沉,怒了:“林锦婳,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生是本王的……”
“你当然是!”眼见君墨琰要发火,林锦婳忙打断了他的话,并急急的解释:“若我此一生能活到八十岁,前二十年,重心是我的父母亲人,再二十年,是我的孩子,而后四十年,都是我的夫君,你独独占了我生命的一半,便是重中之重!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君墨琰皱眉,家人?孩子?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要的是她的全部,要她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
“君墨琰,我是个人,我不是附属于你的某个东西,是人就会有根,就会有牵绊,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就会需要属于自己的选择和自由……”
“可你却只想控制我,将你的选择和偏好都强加在我的身上,我若是不遵从你,或是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愿意,你就像训练你的属下一样,用冰冷的、威胁的、可怕的方式,要将我训练的绝对臣服于你……”
“你是本王的人,听本王便是应该!”君墨琰黑眸一眯,身上腾起冰冷的寒意:“林锦婳,你的选择和自由,就是趁着本王不在京都皇城,愚蠢的去追慕君子烨?”
“林锦婳,你是不是以为救了一回本王,就可以在本王面前肆无忌惮了?”
“我怎么肆无忌惮了?我想好好的与你说话,是你莫名其妙的又开始发火!”许是因为身子本来就不舒服,被君墨琰这么责问,林锦婳的脾气也上来了。
她猛地起身:“还有我怎么就愚蠢了?就算我以前喜欢过君子烨,那也不过就是去喜欢一个人,喜欢有什么不对?”
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喜欢错了她也很委屈很伤心,并且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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