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茉莉(江郁冉盛沫)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反转茉莉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江郁冉盛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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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谁都可以可怜我,你没资格,盛茉,就你没资格。」我低声辩解:「是心疼。」他忽然就不动了,良久地沉默。天快亮了,他率先开口,告诉我,这道疤,是他刚到缅北的时候,得罪了人,被划了一刀。差点没命。他说:「他已经死了,我亲手开的枪。他全家七口人,我一个都没放过。」斩草除根,他学得很好。他的机械手把玩着打火机,笑容讥讽,说:…

免费试读

我忽然落下泪来。

泪滴在纹身上,盛开了一朵朵血花。

其实这些年,我不怎么哭了。

就算哭,也只是为了示弱,为了服软,为了惹人心疼。

好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可这次,泪水决堤,来势汹汹。

他质问我——

「你凭什么哭?凭什么觉得痛?

「这都是我经历过的。你走后的这些年,我都是这么过的!」

江郁冉是我爸一手培养出来的,就算一无所有,也能在缅北这种吃人的地方混出名堂。

他现在,已经不会挨打了。

我没说话,一刀接着一刀。

血肉模糊。

这道纹身,是有一年我过生日,求着江郁冉偷偷带我去纹的。

他那时真的很宠我。

明知道犯错后被罚的是他,也由着我的性子来。

在他身上同样的位置,曾经也有这么一道纹身。

在七年前就没了。

他当着我的面,亲手剐掉了那一块肉。

该多疼啊。

那时候我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怕一回头,心就软了。

我的小狗,肯定痛了很久、记了很久。

他从没想过要我的命,他只是想让我尝一尝他当时的滋味。

如他所愿。

刀尖一寸寸深入,疼得我咬牙。

「住手!」

江郁冉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满脸狠戾。

「把李医生喊来!」

他打横抱起我,往车外冲去,路上还不停问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也想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江郁冉不怪我了。

我成了他的女人,要什么有什么。

他们都说我手段了得,这么一会儿,就把江郁冉哄得服服帖帖。

那些打过我的人、使唤过我的人,现在在我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其实我知道的,江郁冉还恨我。

七年前,江郁冉的兄弟们拼了命才把我们救出来。

死的死,伤的伤。

最后,竟然只剩下了我和江郁冉。

可他被人剁掉手指,右手再也拿不起枪。

墙倒众人推,青城有太多人在找我们,要把我们献给王礼。

我们被逼得一无所有,只能四处躲藏。

青城那时候下了好长时间的雪,天寒地冻。

江郁冉反复发烧。

我们躲在一个烂尾楼里,连治病的钱都没有。

我在外面找食物时,被赵以诚抓了。

他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怪我,从来没注意他藏在镜片后的狂热目光。

他说他爱我,很早以前就爱我。

他说要把我绑在他的身边。

尖锐的针管发出凛冽的寒光。

他说:「茉茉,很舒服的,你会爱上这个玩意儿的。」

短暂的眩晕过后,脑中炸开一道白光。

眼前色彩斑斓,恍惚间,我分不清这是天堂还是地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清醒过来。

好疼。

赵以诚轻吻着我,「江郁冉怎么忍住不碰你的?」

一个念头后知后觉地涌上来:我脏了。

他的下一句话,将我推向更深更黑的深渊——

「茉茉,这样的你,他还会爱吗?」

江郁冉不是一出生就成了孤儿的。

他本来有漂亮温柔的妈妈、事业有成的爸爸。

还有疼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和世界上所有幸福的小孩一样,他被很多人爱着。

但一场大火毁了一切。

放火的人是个老毒虫,他吸食毒品以后,出现幻觉,放了一把火。

那把火,让江郁冉成了孤儿。

其实他们无冤无仇。

这一切的源头,是毒品。

我啊,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这样的我,怎么奢求他还爱我?

所以当他找上门来时,我丢给他一沓钞票,告诉他,我不爱他了。

我盛茉,从来不会喜欢一个残废。

他一脸错愕,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恳求语气:「茉茉,别开这种玩笑……」

我冷笑,「我没说笑,要怪,就怪你太窝囊,太没用。」

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我上了车,望向后视镜。

他步履蹒跚地走着,像个迟暮的老者。

滴答滴答。

他每走一步,地上就开出几朵冷艳的梅花。

雪没过他的脚踝。

他突然摔了一跤,怀里摔出一个烤红薯。

我最喜欢的烤红薯。

等他走后,我才让人又开车绕回来,捡起那个烤红薯。

我拍掉上面的雪。

红薯的卖相不好,有一半都烤糊了。

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烤的。

这傻小子,连买红薯的钱都没有,还来找我干什么?

入口很凉。

其实我没什么胃口,吃完又吐得厉害。

赵以诚拿着针筒,将我搂入怀里,安抚道:「很快就舒服了,茉茉,听话。」

听话,听话。

他总这样说。

给我打针时,要我听话。

把我推给别人时,要我听话。

送我上手术台时,也要我听话。

好在,他死了,再没人会对我说这句话。

半夜醒来时,窗外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一时之间,我分不清脸上的湿意是雨还是泪。

江郁冉躺在我身边,呼吸沉稳。

他如今的脾气越发怪异。

总有点阴晴不定,总要人哄。

过了这么些年,我们俩的位置倒像颠倒了。

从前是他哄我,现在是我迁就他。

我心疼他。

他下巴有道细长的疤。

差一点,就要划破颈动脉。

情到浓时,我曾大着胆子吻过那道疤。

半夜醒来时,窗外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一时之间,我分不清脸上的湿意是雨还是泪。

江郁冉躺在我身边,呼吸沉稳。

他如今的脾气越发怪异。

总有点阴晴不定,总要人哄。

过了这么些年,我们俩的位置倒像颠倒了。

从前是他哄我,现在是我迁就他。

我心疼他。

他下巴有道细长的疤。

差一点,就要划破颈动脉。

情到浓时,我曾大着胆子吻过那道疤。

他说我装模作样。

我也就低垂着眉眼,不说话。

他最恨我这副样子,就要掐着下颌来吻我。

又凶又狠,活像一匹要吃肉的饿狼。

「谁都可以可怜我,你没资格,盛茉,就你没资格。」

我低声辩解:「是心疼。」

他忽然就不动了,良久地沉默。

天快亮了,他率先开口,告诉我,这道疤,是他刚到缅北的时候,得罪了人,被划了一刀。

差点没命。

他说:「他已经死了,我亲手开的枪。他全家七口人,我一个都没放过。」

斩草除根,他学得很好。

他的机械手把玩着打火机,笑容讥讽,说:

「莫欺少年穷,你说啊,怎么总是有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莫欺少年穷,莫欺少年穷。

瞧啊,我当初说的那些话,他都还记着呢。

嗓子痒得厉害。

我没忍住,捂嘴咳了几声。

这些年折腾得太厉害,我的身体已经很差了。

明明正值壮年,却总被些小病小痛缠得彻夜难眠。

江郁冉醒了过来。

他睡眠很浅,左手边总放着枪。

要他死的人太多了,有时候就连枕边人,也不例外。

他点了一根烟,递进我的嘴里。

痒意退了点。

我哑着嗓子:「吵到你了吧?你去小意那边睡吧。」

他皱着眉,一脸燥意,叼走我嘴边的烟猛吸一口。

然后掐住我的腰,全都送进了我嘴里。

我呛得厉害,死命咳嗽。

「盛茉,别做这副大度的样子给我看。」

他的女人有很多,明艳的、清纯的、可爱的……

各式各样的都有。

其实想想也知道,到他那个位置,多的是人给他送女人。

大多是逢场作戏。

但总有例外。

小意就是那个例外。

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堪堪才满十八岁,最美好的年纪。

听手下人说,小意是被骗来缅北的。

山里的小姑娘,年纪小,没见识,不懂什么人心险恶,只哭闹着要回家。

就这么碰巧,她第一次出逃,遇到了江郁冉。

江郁冉没耐心,当即便掏出枪。

枪管抵上她的额头,他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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