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邬隽这句话,倒是让苏伊倪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颔首打招呼道:“我叫苏伊倪。”让旁边的人顿了顿,对她客气的笑道:“苏小姐这是特地来这边接邬经理的?”邬隽伸过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淡淡说:“她没这么勤快。”邬隽这句话,倒是让苏伊倪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颔首打招呼道:“我叫苏伊倪。”让旁边的人顿了顿,对她客气的笑道:“苏小姐这是特地来这边接邬经理的?”邬隽伸过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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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倪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集中在邬隽身上,然后再次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问你话呢,之后结婚结不结?”
“结。”邬隽言简意赅道。
“还拒不拒绝我了?”
“不。”他配合的说。
苏伊倪捏了捏他的脸,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说:“你还拒绝我呢,你知不知道,把我给气坏了。前几天我可难受了,谢晋又说,你被那个漂亮的心理医生带走了。人家毕竟天天都在你身边,我还以为你是不打算要我了,然后又不知道该怎么提分开,干脆再给我来一次冷暴力逼我走。”
“抱歉。”邬隽想亲亲她的额头,被苏伊倪给躲开了。
“我带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占便宜的。”苏伊倪说,“虽然这一次,我冷静下来想了想,最后还是相信你不会对不起我。但是邬隽,就算你是我救命恩人,也帮了我爸很多,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还是会撕了你的。”
邬隽倒是微微一愣,挑眉道:“所以你说分手,是故意气我?”
“怎么着,难道你还希望是真的不成?”苏伊倪撑起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当然不。”邬隽被窝里的手开始往下滑。
“不要动手动脚。”苏伊倪义正言辞的拒绝他,说,“好好睡觉。都不舒服了,还想什么呢。”
邬隽这会儿是不敢惹苏伊倪,这暖和的被窝,还有暖玉在怀,配合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苏伊倪也从他身上下来,躺进了床的里侧,只不过她睡觉的时候,还是主动往邬隽怀里钻,就拿他的手当枕头,枕在他怀里。
邬隽一开始是没打算做什么的,但是苏伊倪总是动来动去,搅和得他生出了一些不安分的念头。他微微一个翻身,就把苏伊倪翻身给压到身下了。
“哎呀,你干什么呀。”苏伊倪推了推他。
邬隽心不在焉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寻着她的嘴唇靠过去。她下意识的偏开了头,他也不急,耐心的亲在她的嘴角,企图诱哄她妥协。
苏伊倪最后倒是让他亲了片刻。
但邬隽这会儿也就只想亲亲她,这是因为两个人暂时分开了一段时间,得先找找熟悉感。
没一会儿,苏伊倪却翻身转到了一侧。
被窝里多了一个男人,就格外暖和,但男人手长脚长,空间也狭小了很多。她蜷缩起来,就占了一个小小的位置。
邬隽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片刻,轻声喊道:“伊伊,你睡了么?”
苏伊倪没有吭声,但是却扭了扭身子。显然没睡着,但是就不想搭理他。
邬隽主动朝她靠过去,从她背后抱住她,头枕在她肩窝里,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轻声问道:“怎么还是不搭理我?”
苏伊倪咬着唇没做声。
好一会儿,她转过身,小声的说:“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啊?”
苏伊倪问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有些酸涩,她一个女人,把话问到这种地步了,想起被拒绝,还是有几分难受。
但她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只不过她以为的控制,邬隽还是看见了她微红的眼眶。
他无声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擦了擦她的眼睛,声音有点沉:“这么想跟我结婚吗?”
苏伊倪索性破罐子破摔说:“是啊,所以你打算满足我的心愿吗?”
邬隽迟疑了片刻,道:“我不敢随便给你保证,但是我会尽快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不会让你等太久。伊伊,你不要担心,这辈子不可能是别人。只是说,也许会稍微晚一点点,我在公司,得先稳定下来。”
苏伊倪对于这个答案,其实并不是很满意。
但是她暂时不想为难邬隽了,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起码他这次跟她保证,他这辈子只会有她。
邬隽看着她失落的模样,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同样什么都没有说。
已经这个点了,困也是真困,躺在这张大床上,邬隽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第二天醒来,他的眩晕感更加重了。
苏伊倪在触碰到他的身体之后,就皱着眉说:“邬隽,你好像发烧了。”
随即她就起来,拿体温计给他量了量,果然体温不正常。
苏伊倪说:“我去准备准备带你去卫生院。”
邬隽却觉得这麻烦,说:“我自己知道情况,喝点热水捂一捂也差不多了,你别出去瞎跑。”
苏伊倪听不进去,邬隽却喊住她,无奈的说:“伊伊,真的不用。”
“难受死你算了。”苏伊倪气呼呼的说。
邬隽笑了笑,女人最擅长的,大概就是口是心非。
苏伊倪比起那个滕漫,也不遑多让。
而苏伊倪说是这么说,晚些时候还是把邬隽喊起来去挂水,表姐夫帮忙扶的人。
挂水的时候,邬隽的手很凉,苏伊倪又特地回去给他拿暖手袋。又让姐夫帮忙守着他片刻。
两个大男人,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气氛很快就冷了下去。
最后还是邬隽主动开口道:“姐夫,烟在口袋里。”
表姐夫显然没有想到邬隽会主动喊他,不由得一愣,随即摆摆手道:“我就不抽了。”
邬隽“嗯”一声,道:“几号上班?”
“初七后就要上了,一直在想,自己要不要做点小生意,不然工资太低了,房子贷款还不知道还到什么时候。”表姐夫叹了口气,说,“伊伊表姐跟着我可够吃苦的。”
邬隽琢磨了一会儿,道:“你想做哪方面的生意?”
“做点水产的,刚好我老家生产水产,就是没什么资金,银行贷款不好贷。”
“钱的事,我这边可以帮你。”邬隽道。
邬隽这突然示好,让表姐夫有些无所适从,连忙摆摆手说,“这怎么好麻烦你。”
“都一家人,犯不着这么客气,伊伊肯定也希望你们过得好,这点力所能及的事,也算不上麻烦。”邬隽客气道。
这件事情,吃晚饭的时候,表姐夫还特地当着大伙的面,感谢了邬隽。
邬隽无奈道:“都自己人,真没事。”
苏母和苏父,都多看了邬隽两眼。
苏奶奶也笑呵呵的开口道:“对了,你和伊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既然好好的,趁早结了,岭远,你给我们伊伊一个确定的时间。”
这个问题,算是撞在了苏伊倪跟邬隽那个平衡点上。
两个人,其实都有些有意无意躲着这个话题。
只是苏奶奶当面提起这个问题,总不能不回答。
苏伊倪跟邬隽对视一眼,后者含糊道:“只要有好日子了,我们就结,不会让您等很久的。”
“我等久了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伊伊,她年纪也不小了,也好嫁人了。小姑娘家的耗不起,奶奶也知道你条件好,但条件好了,说闲话的人也多,伊伊也总听到一些话,心里也难受。”苏奶奶心疼的说。
邬隽有些为难的蹙了下眉。
动作几不可查,但苏伊倪还是发现了。
她到底是舍不得邬隽为难,打圆场说:“奶奶你可别瞎说,我倒是没什么难受的。结婚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苏奶奶笑道:“也是,你们跟我们老一辈不一样了,我们都是先结婚后谈恋爱的,但是你们现在都是先恋爱后结婚。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
邬隽这主动提及帮表姐夫的事情,也算是拉近了他和苏伊倪家亲戚的关系。晚上打牌苏母没空,都让邬隽给顶上了。
苏伊倪就坐在边上看着。
邬隽手气太好了,把把好牌,但苏伊倪看见他却一直在喂牌,根本没有赢几把。他一家输三家。
苏伊倪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却看见他对着自己弯了弯嘴角。
苏伊倪撇撇嘴,这讨好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只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眼睁睁看着邬隽把钱都输光了,才开口道:“你才刚刚好过一点,上楼去休息吧。”
邬隽对同桌的亲戚道:“大伯大妈,那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就先上楼去休息了。
“好好好,身体要紧。”大妈笑眯眯的说。
苏伊倪带着邬隽上楼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大妈正在兴致勃勃的数钱,今晚就属她赢得最多了。
到了房间,苏伊倪就凑到他面前问:“今天输了多少啊?”
邬隽把她往怀里带,不太在意,漫不经心的说:“都是些小钱。”
“小钱你也没必要一直输。”苏伊倪说。
“还没有嫁过来,这就打算替我省钱了?”邬隽挑眉道。
只是这一句下意识的话,却刺到了苏伊倪。
她心里是决定跟邬隽过一辈子的,可是婚姻这事,还没有影儿,她每次听见这些,心情总有些沉重。
邬隽已经表过态了,她总是问,就显得她太恨嫁,苏伊倪也觉得一个女人表现得太恨嫁,有些丢人。
霎时间苏伊倪就没有什么心情了,敷衍的说了一句:“你爱送钱你就送吧。”
她想从他怀里出去,但邬隽却还是抱着她没让她走,说:“你那个大妈,输多了肯定甩脸色,大过年的,一家人和和气气就好,是不是?”
苏伊倪说,“我大妈人不坏,对我也挺好的,就是有些爱占小便宜。”
“嗯。”邬隽心不在焉的应着,又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苏伊倪说:“你想走了么?”
邬隽坦然道:“说实话,在你这里我挺待不住。过几天也还得回公司。”
苏伊倪说:“你可以先走。”
邬隽摸摸她的耳垂,道:“我开口问这话,就是想让你跟我一起走。你那边我还可以顺带给你介绍两个客户。家里那么大,我一个人回去冷清。”
苏伊倪不吭声了,心想你又没有把我娶回去,那里哪算是我家呀。并且不结婚就算了,连求婚都没有。
苏伊倪之前一直不觉得自己跟邬隽在一起之后,会在意这些细节问题,没想到她现在随时随刻都能想起这些事。
邬隽没得到她的原谅就不走,她一旦示弱了,他就待不住了。苏伊倪也不知道自己该骂自己容易服软,还是骂邬隽给不了她安全感。
但要说给不了吧,他对她家里人的态度又变得很好,让她感动了,这又让她觉得他也很真诚。
恋爱谈到最后,也都是这些细枝末节。
不过邬隽说到走,苏伊倪以为他是打算立刻就走了,没想到他还耽误了几天。苏母一声令下,他那辆豪车就变成了送稻子的,苏母给苏奶奶碾了一年的米,给老人家准备的妥妥帖帖的。
邬隽一直到了初七,才决定初八走。
初七这一天,亲戚已经差不多都走了。苏父苏母因为要帮苏奶奶整理下屋子,带着苏伊倪打算多待两天。
因为邬隽走的时间定的早,初七这天晚上早早就回了房间。
苏伊倪让他早点睡,他嘴上应着,到了床上,却把她往身下带。
她推了他两把,邬隽低声说:“伊伊,我明天就要走了。”
苏伊倪没有做声。
“走了之后,我得出几天差,不一定你一回去,我们就能碰面。事情要是再耽误几天,指不定见面就更晚。”邬隽诚恳的说,“伊伊,我真的会想你的,这次你别拒绝我行不行?”
邬隽要是硬来,苏伊倪可能不会从他。但是他现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跟她讲道理的态度,而且动不动就示弱,这让她到底是狠不下心。
其实本来他不确定下日期,苏伊倪是不打算理他的。
跟谢希商量着分手的事情,目的也是让邬隽给她一个确定的答复。
但事情一摆到面前,总是有出入。
苏伊倪一边放开了手,一边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慢慢来吧。
邬隽说的也没有错,他得等他稍微稳定一点,毕竟结婚这事,是结了就不分的,草率不得。他现在刚进公司,根基不稳,忙的事情多了去了。
而他之所以进邬家,又是为了谢希的自由,她也是支持的。
苏伊倪不知道邬隽是不是提早准备好的套子,反正这一晚,她迷迷糊糊的,其实并不是很得趣。邬隽再卖力,她也总是出神。
两个人休息没多久,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睡着,邬隽就起来准备走了。
苏伊倪给谢希发了一条消息说:邬隽回去了。
谢希很快回她:确定好哪一天了?我准备给你设计婚纱了。
苏伊倪眼神复杂的盯着这一句话看了许久,最后回道:还没有定下来。
那张熟悉无比的俊脸只透着陌生疏离。
和他对视的瞬间,我脑海中闪过无数我和谢烻在一起的画面。
他健完身在我面前扭屁股秀肌肉。
他赖床撒娇非抱着我睡回笼觉。
他嘴上骂骂咧咧,手却紧紧搂住我不让我离开半步。
最后是他出任务前,抱着我腻歪,“媳妇儿,等我回来我们去拍婚纱照吧,给我个名分。”
后来,我等到了他殉职的消息。
再见到已是天人永隔。
“保安。”清冷的男声把我拉回现实。
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请我离开。
我本意不是要打扰他们。
“抱歉”,我局促地收回手,贪恋地看了他一眼,“祝你们订婚快乐。”。
说完我转身要离开,余光不经意瞥到他的手。
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他手背上有一道疤,和谢烻的一模一样。
谢烻手背上的疤痕形状很特别,因为被我咬过一口,又意外被我们的狗咬了一口。
我站定,深深认真打量面前的顾清北。
这才发现,他左边眉毛也有一条淡淡的疤痕,
曾经,过年时谢烻为逗我开心放鞭炮炸到眉毛,也留下一条一样的疤。
他的右耳垂也有凸出一小块肉。
曾经,谢烻求我给他剪头发,我忙着追剧,剪到他耳垂,导致他耳垂多长出了一小块。
如果脸长得一样是巧合,连受伤的部位,疤痕的样子也都是巧合吗?
种种巧合串联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
谢希显然没有想过这种结果,回了电话进来,问:“你们这是没和好?”
苏伊倪道:“和好倒算是和好了。”
谢希便明白了:“你还没要求他告诉你明确的答复,就原谅他了?”
苏伊倪没吭声。
“你们怎么交流这件事情的?”谢希多问了一句。
苏伊倪想了想,说:“邬隽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不过说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别人。他的意思是,结婚只会跟我,但他现在不敢保证能带给我稳定的生活,他想稳定下来再结婚。”
谢希沉默片刻,道:“你觉不觉得他心里有事?”
苏伊倪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谢希道:“之前邬则初愿意跟我离婚,是因为岭远答应他,之后病好了,就接手公司的事情。你也知道他那父亲,有多在乎利益,肯定要等到他合格,才会放心让他接手。岭远现在在企业里,还算是个小白,还有的折腾的。你要顺着他,就要做好准备。”
苏伊倪明白她的意思,这一旦折腾起来,也许到她三十了,也不一定能结婚。
可是现在结婚,邬隽忙的可能未必能给她最好,而且她深知一点,就算一个家庭里,也有地位的不同。等邬隽自己掌握实权了,邬则初自然也就不会在他面前多说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跟谢希打完这通电话,苏伊倪就起了床,大早上的她无事可做,就沿着马路逛了逛,还没有走近,就看见原本停着邬隽车子的那个地方,已经空了。
苏伊倪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见路旁屋子里有个女人走了出来,朝她笑了笑。
苏伊倪也朝她笑了笑。
“邬先生一大早就走了。”滕漫跟她说。
苏伊倪点点头,发现原本停在前面的那辆豪车也不见了,她并不知道谢珩清跟滕漫的关系,问了一句:“挺巧的,前面那台车也不见了。”
滕漫顿了顿,没什么语气的说:“他回去结婚了。”
苏伊倪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是我前男友。”滕漫说,“本来是来找我复合的,不过他是私生子,现在他爸把公司交给他了,他还是更爱利益一点,所以回去结婚了。”
苏伊倪有些愧疚的说:“抱歉。”
滕漫反倒不在意的说:“没什么的,我早就猜到了,反正他迟早还是会不要我的,偶尔三分钟热度来逗逗我,很多次了,每次都把我丢在一边的。不过要我,我也更喜欢钱,人的本能啦。”
她小小一只,拿着扫把扫着门前的雪,心无旁骛,很是认真。不好看,不抓眼,很佛系的模样。
“不过下一次,我不会被谢珩清骗了,他当我傻的。”滕漫小声的说,“反正我身边也有个男人,到时候结婚算了。做女人,真的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承诺,我孩子都生了,不也还是这样。什么只有我一个,遇到好的就忘了。”
听完她的话,苏伊倪怔了怔,心里突然像是被重重砸了一下。
滕漫扫完雪,又蹲在地上洗菜去了。她干什么,都是心无旁骛的,相比起有一个富二代前男友,寻常人大概会更加觉得,她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皮相清秀,却不打扮,非常朴素,一刻也不舍得让自己空闲下来。
苏伊倪蹲过去给她洗菜,哄道:“别难过。”
滕漫笑了笑,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认命的神态,说:“我还好的,我现在日子已经算好过了,我之前更惨,差点被人打死,我前男友把我救下来的,所以我恨不起来。他挺好的,就是钱的诱惑力,太大了。我就是后悔又心软了,当时应该对他一冷到底的。”
苏伊倪没有说话,只是陪她慢慢的洗完菜。
“你跟邬先生呢,原谅他了没有?”滕漫又偏过头来问她。
“我们只是有些小摩擦,不是什么大问题。”苏伊倪想了想,坦白说,“是有关结婚的事,但是我们这一年经历了各种折磨,其实也不止是爱情了。”
滕漫有点迟疑,似乎有话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苏伊倪弯了弯眼角。
滕漫这才开口道:“你还是注意些吧,怎么说呢,一切都存在变数,亲兄弟都会反目,何况情侣。当时我们经历爆炸,我不要命的把他挡在身下,肋骨断了,后背到现在都是疤。他当时感动到不行,说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我这样的女人,后来不要我也很干脆的。”
苏伊倪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说起这些,倒是一点难过的情绪都没有。不知道是隐藏得太好了,还是经历多了麻木了。
滕漫看着她,认真的问了一句:“苏小姐,我是不是长得挺丑的?”
苏伊倪说:“你不丑。”
“是的,我不丑,所以你不需要同情我,我并不觉得,我的人生,被一个男人抛弃了就怎么样。”滕漫说话的语气有些淡。
苏伊倪突然敬佩起面前的女人,她比她要洒脱多了。而且很神奇,她有点社恐,一开始跟她说话很是局促,却在有些问题上,可以这样从容。
第二天,苏伊倪也要离开村子了。
苏母本来是让她一起走的,但是她想回去整理行李,也去奋斗自己的事业,苏母就没有再阻拦她。
苏伊倪坐上村里大巴的时候,看见滕漫也上来了,她拎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站在大巴最前排,没有看见她。
车是在城里,所有人都盯着她破旧的蛇皮袋看,而她低着头拖着大大的袋子一直往前走。分明是又社恐了,却依旧一往无前。
苏伊倪也是跟她聊天了之后,才想抓紧回来的,邬隽事业没稳定,她的事业不是同样不稳定?人生的价值有很多,确实没必要局限在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上。
而且滕漫说的不错,过命的交情,也不是会一直存在的。
苏伊倪是在回到a市下飞机后,才跟邬隽说了自己也回来的事。
可惜他不在,只回道:抱歉,我不在a市,不能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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