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锦婳来不及从他的误会里多想,就陷入到前世自己的双腿被君子烨亲手斩断时的恐慌中了。——血肉被切开的冰冷,骨头断裂的痛苦,生不如死的煎熬仿佛从前世蔓延到了今生,让她连灵魂都颤抖了起来。她忽然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君墨琰:“不要!不要砍我的腿!” “你想让本王血债血偿?” 耳边,响起男人阴冷至极的讽刺:“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的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从容的撤身,捞起染上点点红梅的软布在林锦婳的面前晃了一下,“啪”的一声,锁在了漆黑如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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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君墨琰的心闷闷的疼了起来。
“松手!下去!”
他的声音更冷。
的确是个笨的!
怎么就笨到让自己那么惨的?
她那么惨……他就是听一听都愤怒的想要杀人!!
还知道回头?还知道抱紧他才有用?
也还算有救……
但让他这么轻易的就原谅她?
不好好给她点教训?那她又犯了糊涂,继续做出些伤害她自己的事情来怎么办?
“怀锦……你别赶我走。”林锦婳抱的更紧:“我保证我只是守着你。”
“本王不需要你守着!”君墨琰说:“你若不起身,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林锦婳:“你能对我怎么不客……”话说一半,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君墨琰点了她的昏睡穴。
她只抬起头,模模糊糊的看了他那双过于灼烫的眼眸一眼,就耷拉上眼皮,陷入了沉睡中……
君墨琰这才扶着她翻身,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了床榻的里侧。
他不需要她守着,不过,她想跟他一起睡?
嗯,看在她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就恩赐她在他身边睡下吧……
他的视线落到她仅仅着中衣的身子上。
因为仰面躺着了,胸口处微微起伏,安安静静的模样,更惹得他那过于阴暗的欲念燃烧起来。
真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他黑沉着一张脸,隐忍了很久。
终究还是没忍住,俯下身去,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好一阵的蹂躏,直到瞧着有些浮肿,才一扯被子,将她整个人都盖住。
自己腾地起了身,去到桌边,正要端起茶杯喝茶,忽然想起这茶杯南雪微用过。
他的心里头浮起一股子厌恶。
将茶杯扔下,提着茶壶,对着茶嘴儿“咕隆咕隆”的灌了大半壶的凉茶水。
这才稍稍将那股子火压下去一点。
“夜冥,滚进来!”
这声音很大,院外边守着的夜冥忙飞奔过来,站在门外:“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可……可是要热水?”
他问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羞耻。
在国安寺这种地方……罪过罪过……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君墨琰最喜欢的那套茶壶茶杯被扔到他的脚边,“砰”的一声砸出无数碎片。
“处理一下,送去给南雪微!”
他什么时候允许南雪微动他的东西了?
他讨厌任何人用他的私人东西!
小姝儿除外……
“是!”夜冥忙弯下腰去捡茶壶碎片,心里忍不住骂了南雪微一句。
明知道主子不喜欢旁人动他的东西,南雪微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真以为她在主子面前是特别的了?
这么多年,他算是看明白了,真正能让主子特殊对待的女人,只有林锦婳一人!
不过……
主子的衣袍穿的好好的,竟是忍住没对送上门的王妃做点什么?
不等他朝屋里瞥一眼,君墨琰已经将门重新关得死死的了。
他走到床榻边,又把盖在林锦婳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她皱着眉头沉睡的模样。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过去,将她眉头抚平……
“你想让本王血债血偿?”
耳边,响起男人阴冷至极的讽刺:“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的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从容的撤身,捞起染上点点红梅的软布在林锦婳的面前晃了一下,“啪”的一声,锁在了漆黑如君的盒子里。
他竟以为林锦婳说的血,是那个“血”?
下一瞬,那只覆有薄茧的大掌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
男人过分俊美的脸上,嗜血的残忍不加掩饰:“林锦婳,你是觉得本王对你太好了吗?”
他的视线落到她的眼睛上,顺着她苍白的脸往下,越过他刚刚享受过的身子,移到了她的双腿上:“那么喜欢往外跑,这双腿,就不要了吧?”
林锦婳来不及从他的误会里多想,就陷入到前世自己的双腿被君子烨亲手斩断时的恐慌中了。
——血肉被切开的冰冷,骨头断裂的痛苦,生不如死的煎熬仿佛从前世蔓延到了今生,让她连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她忽然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君墨琰:“不要!不要砍我的腿!”
她怕君墨琰,他是大兴王朝的最有权势的人,性情阴冷残暴,喜怒无常;
是令敌国将士闻风丧胆的杀神;
是无数名门贵女只敢仰望,不敢觊觎的嗜血君王,不可能是她梦想中的良人。
可他偏偏对她有着罔顾一切的占有欲,只是她前世到死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不想本王砍你的腿,就给本王安分一些。”
刚刚还笼罩在嗜血疯狂里的男人在林锦婳抱上他的时候就已经松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这会儿,迟疑了一下后,反抱住了她:“再有下一次,本王就……”
就怎么样,他没说,但林锦婳知道他会做什么。
她又颤抖着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这男人就是个杀神,手里除了拿刀拿剑,却偏还喜欢捏着一串佛珠,时间久了,他的身上就带着一股子独特的佛香……
林锦婳闻着这淡淡的佛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说下一次?那这一次就是放过她了?
他这是对她……妥协了?为什么妥协?
是因为她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在他毁了她的清白后就满眼怨恨的想要杀了他?
还是因为她……抱住了他?
“摄……摄政王,”
林锦婳的脑子里浮起一个想法,被她及时的抓住:“我知道你因为我去找君子烨动了怒,但我去找君子烨是……”
“你果然是想和君子烨私奔!”
男人刚刚缓和的脸色再一次布满了令人恐惧的杀气。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女子爬上了马车,“咚”的一声跪在了帘外的踏板上,声音娇柔:“摄政王,求您饶了锦婳妹妹!”
“锦婳妹妹从小就爱慕二皇子殿下,为了能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她可以不顾一切,这是整个京都都晓得的事情啊!”
林锦婳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这是周水碧的声音,她来的这么快,是早就等在了附近?
——只等着君墨琰抓住她之后,就跳出来演戏?!。
——其实是趁机给她下刀子,让君墨琰嫌恶她?更残忍的对待她!
可笑她前世却没看懂,还感谢周水碧冒着被君墨琰迁怒的风险出来帮她说话。
更在事后一次次的给周水碧当了垫脚石,将周水碧从一个小官员家的庶女捧成了京城里最有身价的贵女!
“摄政王,您千万不要怪锦婳妹妹,您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接应锦婳妹妹出的摄政王府,也是我给锦婳妹妹准备的马车……”
“我是锦婳妹妹最好的朋友,锦婳妹妹哭着求我帮她,我实在不忍心她饱受相思之苦……”
“摄政王,您手掌大权,人人敬仰,您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一定要强求锦婳妹妹呢?”
“水碧求您了,求您放了锦婳妹妹!”
“摄政王,这强扭的瓜,它不甜啊……”
“砰!”的一声。
君墨琰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猛地掀开车帘,一掌就将周水碧拍下了马车!
周水碧就像一枚被人嫌恶的烂绿叶,甩飞了出去!
春寒料峭,她却穿着单薄的衣裙,本是想展露她姣好的身段,好博得君墨琰一眼青睐。
被这么重重的一摔,裙子罩住了头,好一番痛苦又难堪的挣扎,才勉强找回整理自己的能力……
却已经是发髻歪斜,珠钗散落,发丝凌乱,狼狈不已!
周围传来一阵笑声,更让她的脸青白一片……
就在车帘被掀开的时候,林锦婳已经迅速的抓过君墨琰的外袍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又戴上帷帽。
此时,她硬着头皮越过君墨琰,跳下了马车,急步到了周水碧的面前,朝着她虚虚的伸手:“水碧,你……你还好吧。”
——她当然不是真的关心周水碧,而是要利用周水碧来演一场戏,用来平息君墨琰那里的怒火!
周水碧下意识的将手伸向林锦婳,用力起身的同时,却低下头,作痛苦又为难的模样:“锦婳妹妹,真是对不起,我没能帮你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
就在她的手挨到了林锦婳的手的时候,林锦婳忽然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后退了一大步,连连摆手:“不不不,水碧,你不要这么说……”
“扑通”一声,周水碧再一次摔了下去!趴在林锦婳的脚边,疼的嘴角直咧咧。
她这才发现林锦婳竟然是裹着君墨琰的外袍下的马车。
玄黑如君的衣袍,金丝绣着林纹和金龙,只有摄政王这样身份无比贵重的人才有资格穿。
而且君墨琰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触!
——可他却偏偏与林锦婳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事后,还让林锦婳穿他的衣袍?
一时之间,周水碧眼里的妒恨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该死的林锦婳,不过就是个又蠢又粗鄙的商户女,凭什么得了摄政王的偏爱?
她怎么不裸着身子下马车?
她一向冲动,又被她骗得死死的,从前就穿着寝衣追过君子烨……
这回为什么没有当众出丑?
想到这里,周水碧抓住那柔软的外袍就扯,边扯边说:“锦婳妹妹,如果我再安排的周密一些,这会儿,你已经见到二皇子殿下了,我……”
林锦婳在心底讽笑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周水碧想要做什么,前世她蠢,以为周水碧对她的好是真心的,见周水碧被君墨琰拍伤,穿着一身破碎的衣裙就出了马车,被围观的众人看了去,就此沦为婚前与人苟合,声名狼藉的荡妇!
——而这周围几十号的观众,却都是周水碧花了钱请过来的……
这一世,她刻意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来,周水碧竟还想将这外袍扯下来?
可惜啊,周水碧不知道这外袍被她打了死结!
“水碧,你别说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林锦婳捏紧了藏在衣袍里的手,将心头对周水碧的恨强压了下来,才换了语气,满是自责的说:“自从知道二皇子欺骗我,与我那表妹一起合谋算计我利用我。”
“我就恨极了他,甚至一时冲动想去杀了他!”
“可他到底是皇家贵子,杀他是死罪,你却还肯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周水碧猛地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这贱丫头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呵~”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君墨琰下了马车,只往那里一站,就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
“本王的锦儿,敢杀皇子了?嗯?”
他把玩着手里那串漆黑如君的佛珠,深邃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光!
林锦婳转过身,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摄政王,臣女年纪小,不懂男女之情的时候,是二皇子亲自到府中来,给臣女送礼物,口口声声说爱慕臣女,要娶臣女为妻!”
“臣女信以为真,视他为未来夫君,与他订婚,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后来他开始疏远臣女后,臣女还以为是臣女对他不够好,为了他的欢心,做了很多的蠢事……”
“可直到臣女发现他与臣女家中的表妹纠缠在一起,才知道他自始至终都是在骗臣女。”
“多年的真心喂了狗,臣女意难平,才求了周七小姐帮臣女去见二皇子,想趁机杀了他!”
说到这里,林锦婳扯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簪子,双手捧高,低下头去:“臣女知罪,将凶器交出来!”
“求皇叔看在臣女阴谋未遂的份上,只砍了臣女的脑袋,饶过周七小姐及臣女的家人!”
君墨琰看过去,瞧出那簪子的确与一般的簪子不同,簪尾部分被磨的很尖锐,倒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凶器。
她知道君子烨和林蝶衣的龌龊了?想去杀了君子烨?
这借口找的,还真是意外又大胆!
不怕死?还是知道只要哄了他开心,就算真杀了个二皇子也有他兜着?
他的视线落到林锦婳的头顶上,又往下移到她白皙的脖颈上,眸底的幽深加重。
“林锦婳,上前来。”
“摄政王,事情不是林锦婳说的那样,她……”
周水碧终于意识到情况很不对劲,着急的开口,想要揭穿林锦婳在说谎!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君墨琰再一次抬起了手掌,凌厉的掌风打过去,她飞进了人群中——且刚刚好,被个邋遢的老男人抱了个满怀……
君墨琰已经不耐烦的亲自上前,一把将林锦婳拉起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用了巧劲,并没有伤着林锦婳,林锦婳却惊呼了一声,忙将簪子收了起来:“怀锦小心,这簪子上有毒!”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怀锦,是君墨琰的字。
前世每次他将她拖上床榻,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就强迫她这样喊他。
——但她总是倔着,一次也没喊过。
如今,却忽然意识到——怀锦怀锦,这个锦,莫非指的是她?
听闻,摄政王原本是没有字的,上战场后,才自己给自己取了个……
林锦婳的心忽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那是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而君墨琰一愣过后,嘴角微微往上勾起。
他一弯腰,就将林锦婳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回了马车。
钻进车厢之前,他想到了什么,回头,冰冷冷的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
“今日本王与锦儿来郊外踏青事,谁敢乱嚼舌头,杀无赦!”
扔下这一句,他就抱着林锦婳进了车厢。
——他说是踏青,那就是踏青,即便之前那马车摇晃的有多么的激烈,修罗王的事,谁敢说半句不是?
原本的马车夫被摄政王府的侍卫代替,将马车一路赶回摄政王府。
车厢里还弥漫着某种暧昧的气味儿没有完全的散去,君墨琰还将林锦婳抱的紧紧的,大掌扣在她柔软的腰肢上,隔着好几层的布料,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灼烫。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却对上黑眸里滚动着隐忍又火热的意味。
下一瞬,他将她抵在了车壁上,声音黯哑:“袍子不好,我不喜欢!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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